五六八 橋水鎮(zhèn)
啟明城。
三天時間,陳墨率軍又占領(lǐng)了南周兩座城池,往前推進了百里。
目前大軍在南周的啟明城休整。
啟明城乃南周的一座大城,城中人口超過了二十萬。
城主府。
眾將領(lǐng)齊聚一堂。
大廳里,有南周守軍留下了周邊輿圖,并且陳墨一行人還搜到了一張完整的南周地圖。
陳墨拿著一支朱筆,在地圖上把南周大軍逃跑的路線連接的起來,最終在一條河流畫了一個圈。
老將徐烈一眼就看出了楚軍的打算:“敵軍這是要退至淮河以南,打算以淮河的天險,阻攔我們。”
陳墨點了點頭:“從敵軍的退向,怕真是做這種打算,或許他們也知道鎮(zhèn)西王已經(jīng)打進來的事了,若是不退至淮河,等鎮(zhèn)西王先一步到達淮河,難么我們兩軍,便能把他們包了餃子。”
“可是我們沒有帶水師,到時該如何渡河?”一名將領(lǐ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道。
目前無論是越軍還是南周軍,隊伍里有騎兵、步兵、炮兵、弓箭手,可就是沒有水師。
若是南周軍依河而守,在沒有水師的情況下,真的很難打過去。
陳墨的目光盯著地圖仔細打量了一眼,最終用朱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道:“因此,我們只能繞過淮河,而從這里過,時間最短。”
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雖然有些城搭建了過河的橋梁。
但他們落在后頭,南周軍過去后,肯定會想辦法把橋破壞掉的,因此只能繞過去。
“傳令下去,大軍全速行軍,不要再去追他們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橋水鎮(zhèn)。”陳墨道。
“諾。”
……
兩天后。
陳墨率軍抵達了一座小鎮(zhèn)。
此地離橋水鎮(zhèn)還有不到兩百里。
以大軍的速度,三天時間就可以抵達。
陳墨在此補充物資。
如何補充?
所謂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當然是取自當?shù)氐拿癖娏恕?br/>
也就是在這里,陳墨再次收到了南周皇帝的信。
很顯然,他的要求,對方拒絕了。
對此,陳墨并不意外。
這等要求若是南周皇帝都能答應(yīng)的話,難么陳墨反而要懷疑了。
隨后,陳墨把信拿給了鄧栢青看。
當然,他對南周皇帝的獅子大開口,肯定是沒跟鄧栢青說的。
他道:“虧你還在這里嘴硬,苦苦支撐,你看,你們的皇帝,已經(jīng)把你放棄了,他們已經(jīng)相信了你已經(jīng)投靠了我們的事。”
說著,陳墨把信給了他,之后便離開了。
陳墨根本就不去管鄧栢青信不信,他這是在一步步摧毀鄧栢青的信念。
…
當天下去,陳墨還受到了鎮(zhèn)西王那邊的黑婺傳來的信。
鎮(zhèn)西王和他一樣,甚至沒有主力軍抵擋他們的情況下,推進速度,比他還快。
此刻,鎮(zhèn)西王已經(jīng)抵達了南周的章府郡,高宋城。
陳墨立馬拿出地圖,在帥案上推開,拿出朱筆,連接高宋城和他所在的小鎮(zhèn)。
雙方之間距離,以及不超過千里了。
據(jù)信發(fā)出到現(xiàn)在,少說過了一周的時間,也就是說,再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鎮(zhèn)西王也能率軍趕到橋水鎮(zhèn)。
見狀,陳墨決定在目前這個小鎮(zhèn),等鎮(zhèn)西王幾天。
...
停留了四天后。
大軍繼續(xù)行進,并且是全速行軍,徹夜不休的那種。
終于,三天不到,便是抵達了橋水鎮(zhèn)。
此城人口不足三萬。
是座小城。
城里的守軍知道楚軍要往這邊來,早就跑了。
城里的大戶,也跟著一起跑了。
因為此城的重要性,在鎮(zhèn)西王到來前,絕對不能丟。
陳墨依城搭建起了兵營,重兵防守了起來。
城里大戶的家,被陳墨改造成了指揮所。
陳墨約束底下的將士,讓他們不得殘害當?shù)氐陌傩眨⑷找寡策墸乐钩侵械陌傩毡﹦印?br/>
夜色降臨。
一座庭院里,通火通明。
楚軍將士進進出出。
后院里,改造成了陳墨以及幾女居住的地方。
杜子衿的房間里,床上鋪就著被褥,一襲淡藍裙裳,云髻巍峨的南宮錦瑟正在與杜子衿敘話。
入秋以后,天氣漸冷,兩位麗人都不再如夏日衣裳那般輕薄,如云秀發(fā)之間別著陳墨相送,但款式不同的發(fā)簪,耳邊帶著不同款式的碧玉耳環(huán),燈火之下映照著熠熠光芒。
兩女都在討論戰(zhàn)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等你父王一到,兩軍的軍隊一合攏,已經(jīng)超過三十萬大軍了。”南宮錦瑟道。
“不止,原本西南邊境,駐守在扶游城中的黑騎軍,也被父王帶著一同打進南周了。”杜子衿道。WwW.ΧLwEй.coΜ
扶游城可是駐守了二十萬黑騎軍呢。
就算不全部帶走,帶走一半肯定會的。
聞言,南宮錦瑟一想到那龐大的數(shù)字,就有些頭皮發(fā)麻,最少四十萬大軍。
整個越國所有的軍隊加起來,都不足這一半。
“這每天的軍需消耗都是極大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南宮錦瑟道。
“快了,南周軍退至淮河以南,顯然是做好了殊死一拼的打算,我猜等父皇帶軍趕到,便是決戰(zhàn)的時候了。”杜子衿說道。
“伱們聊什么呢?”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陳墨走了進來。
“夫君。”南宮錦瑟連忙相迎而去,雪膚雨顏上恬然笑意浮起,柔聲道:“方才我還和子衿姐說著兩軍什么時候決戰(zhàn)呢,正打算問你,你就來了。”
杜子衿也是走了過來,清澈悅耳的聲音響起:“夫君不應(yīng)該是在晚秋妹妹的房中嗎?”
“晚秋來月事了。”陳墨先回杜子衿,繼而握著南宮錦瑟的小手,來到床邊坐下,摟著她的腰肢,輕聲道:“等鎮(zhèn)西王帶軍趕到,便要開始決戰(zhàn)了,再這樣下去,后方也頂不住消耗。我想南周和我們也差不多。”
“剛才子衿姐也是這么說的。”南宮錦瑟笑道。
“哦。”陳墨抬頭看向杜子衿,正好杜子衿也走了過來,在他的另一邊坐下,陳墨也將杜子衿攬入了懷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看來我們夫妻之間心有靈犀呀。”
杜子衿白了陳墨一眼,擦了下臉頰上的口水,嗔道:“還沒洗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