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參加六項
“無礙。”皇后大氣凜然的道:“多一個名額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br> “但是……”</br> 皇后抬手打斷她的話,果斷的道:“四王妃,莫要太多猶豫了,就這么定了吧。”</br> 話罷,沒給蘇長歌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又問:“不知四王妃打算參加多少項比賽?”</br> 還有多少項?!</br> 她一項都不想?yún)⒓樱?lt;/br>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許她不參加了,她想了想,道:“一……”</br> 但是她一字還沒說完,皇后又道:“按照規(guī)矩,每個人至少要參加兩項……”說時,她一頓,想起了什么,笑著問秦子清:“對了秦小姐,你今年打算參加多少個項?”</br> 秦子清站起來,恭敬回道:“如往年一樣,五項。”</br> 五項……</br> 蘇長歌心一驚,肉一跳,小心肝兒抖啊抖的,皇后該不會想讓她參加五項吧?!</br> 蘇長歌豎起耳朵等待著皇后說話。</br> 然后,她聽見皇后道:“既然秦小姐報五項,那么四王妃就六項吧。”</br> 六,六項?!</br> 蘇長歌傻了眼,她想,她和皇后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這樣玩她?!</br> 秦子清這樣的人才五項,皇后讓她參與六項?!</br> “四王妃,就這樣決定了。”</br> 堂堂皇后決定了的事情,哪里容許她拒絕。</br> 蘇長歌暗吸了一口氣,垂首應(yīng)道:“……是。”</br> 皇后呷一口茶,滿意的點頭:“嗯,回去之后,你好好想一想,要參與什么項目吧。”</br> “是。”唉……</br> “天啟皇后,紫映有一件事想問一下。”</br> 這個時候,蒯紫映站了起來,說道。</br> “哦?”皇后擱下茶杯,抿唇笑道:“公主有什么事直言無礙。”</br> 蒯紫映上前來,站在蘇長歌身邊,大方的問:“不知紫映可否參加也參加英雄大會?”</br> “這……”皇后有些遲疑,看向太后,“母后,英雄大會畢竟是我們天啟的盛事,素來都是只有我們天啟之人參賽,其他友國可以過來觀賽,卻從來沒有過別國之人也想上來參賽……”</br> “這的確不符合規(guī)矩。”太后正色道。</br> “天啟太后,就讓紫映參與一次可好?”蒯紫映雖然驕傲跋扈,卻也懂得使用小女孩家的手段撒嬌:“天啟每年的英雄大會是整個大陸都聞名的,人人都想來觀賞一番,今年紫映難得碰上了,可否給一個機會讓紫映也比試比試?”</br> 話罷,深怕太后拒絕,笑著補充道:“要是太后擔心紫映參加了內(nèi)在格局會被打亂,又或者紫映贏了天啟會丟臉,可以不將紫映的比試乘機公布啊!”</br> 這話一出,天啟之人臉色都不好看,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br> 紅翎公主冷笑一聲,“紫映公主還真的自信啊。”</br> 蒯紫映:“這無關(guān)自信與否,只是希望能好好的參加一次天啟的英雄大會而已。”</br> 紅翎公主張嘴還要說什么,太后便淡淡道:“所謂客隨主便,真正的禮遇客人卻是主隨客便,紫映公主是客,想要參加我們天啟的英雄大會,便將名額報上便是了。”</br> 皇后眸子一動,“臣妾明白。”</br> 蒯紫映目的達到,喜不自勝,抱拳道:“謝天啟太后皇后!”</br> 皇后點點頭,問:“不知紫英公主打算參加多少個項?”</br> “不知此次參加英雄大會的女子最多參加了多少項?”</br> “六項。”</br> “六項?也就是四王妃參加得最多項么?”</br> 皇后瞟一眼蘇長歌,眼底閃過一抹后悔還是什么,淡淡的應(yīng)道:“嗯。”</br> 蒯紫映一笑,想也不想的道:“既然如此,紫映也參加六項吧!”</br> 她這話一出,現(xiàn)場一陣竊竊私語。</br> 皇后太后依舊沉靜,皇后點點頭:“既然公主決定了,本宮吃一些便差人送一份項目表到驛館,讓公主挑著參加幾項。”</br> “好的,謝天啟皇后!”</br> 蒯紫映話罷,揚起下巴對蘇長歌笑了笑,便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br> 蘇長歌真羨慕她,她說完就可以回去了,她還要在這里站著。</br> “紫英公主還真是大方直接啊,在這方面四王妃可要好好向紫英公主學一學。”皇后道。</br> 說得好聽是大方直接,說難聽一點就是飛揚跋扈了。</br> 蘇長歌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應(yīng)道:“是。”</br> 皇后深深的看著蘇長歌,還要說話,太后卻拍拍皇后的手,對蘇長歌道:“四王妃,聽說你眼睛自小失明是么?”</br> 蘇長歌不知她為何提起這個,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如實回答:“是的。”</br> “自小雙目失明?”蒯紫映三兄妹一聽,齊齊看了過來,蒯紫映瞇眸問:“本公主看你現(xiàn)在身子一點毛病都沒有,以前四王妃當真是雙目失明?”</br> “是。”這事還能騙人不成?</br> “是一出生如此,還是后來意外失明的?”</br> “意外。”</br> “是什么意外,怎么發(fā)生的?為何會令你雙目失明?”</br> 蘇長歌沒有正面回答,只道:“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只聽爹爹說好像年紀小不懂事,吃錯了東西,生了一場大病,然后雙眼就看不到了。”</br> 蒯紫映問:“大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失明的?多少年了?”</br> “大概四五歲的時候,前段時間才眼睛才能看得見。”</br> 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太后臉色也有一絲凝重。</br> 蒯紫映譏誚的笑了笑:“從小失明到現(xiàn)在,在英雄大會上卻參加了六個項目,本公主倒是挺好奇四王妃的表現(xiàn)的。”</br>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微微垂眸。</br> 說出去的話,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br> “無礙,英雄大會總是有輸有贏,不必太過計較。”太后這么說著,笑著道:“哀家如此問四王妃,只是想確認一下四王妃眼疾是不是天生的而已。”</br> 話罷,她看向容珩,笑得合不攏嘴:“珩兒啊,哀家當初還擔心四王妃的眼疾是天生的,以后會傳給孩子,既然不是天生的,你們兩個可要好好把握一下,給哀家生一個曾孫啊!”</br> 曾……孫?!</br> 蘇長歌一聽,身子一顫,暗暗的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br>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太后這話出來之后,在場很多人目光都往她的肚子看了看,像是在看她肚子里是不是已經(jīng)有一個的模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