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9.解決后患
三人見了白紹南的那個樣子,都是非常的驚訝!
阿貴和刀仔搶上前來,從我手中將白紹南扶過去后,阿貴有些氣急地低聲問我:“蕭劍,你對我們南哥做了什么?”
刀仔則關(guān)切地低聲問白紹南:“南哥,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我知道這兩人都是李蓉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他們的表現(xiàn)只是做樣子而已!但還是一臉悲憤地回應(yīng)道:“南哥來金恒公司任職第一天,恰好遇見有人到公司鬧事,他身先士卒上前勸說,卻遭無理取鬧的人在混亂中進行毆打,為了公司利益而受傷。”
話是下樓前我就想好了的,算是給白紹南一個臺階來下。
白紹南乍一見到自己的兩個保鏢時,眼里還冒出一絲精光,但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見確實如我的兄弟們所說,現(xiàn)場已經(jīng)看不到半個東北邦的人影,連警察也不見一個,除了阿貴和刀仔外全是我的人,眼神不由得重新黯淡下去。
不過當(dāng)兩個保鏢過來扶住他之后,他好像還是重新拾回了一點信心,在我說了他受傷是怎么回事之后,低聲問刀仔:“其他兄弟呢?為什么警察只抓我的人……”
李正良在一旁冷冷地打斷道:“南哥,你是想報仇?知道我們?yōu)槭裁茨敲纯炀湍玫綌z像機嗎,因為東北邦來金恒公司鬧事時,我們的人至少有十臺攝像機在這拍攝著全部過程。這種幾百人聚眾斗毆的事,要是曝光的話估計會轟動全國的喲,到時你英勇負傷的事到處流傳,肯定會成為大家的英雄。所以最好的報仇方式,就是把事情鬧大,連夜將視頻到網(wǎng)上。”
他話中有話地一威脅,白紹南頓時又變成了之前的慫樣,還是李蓉及時上前解圍道:“先送醫(yī)院吧,這大半夜也不是解決恩怨的時候。”
……
雖然很累,不過我還是親自送白紹南到醫(yī)院去,并叫黃剛帶幾個兄弟來到醫(yī)院“守護”他。李蓉也隨我們一起去了,但她沒給白紹南面子,在車上當(dāng)著阿貴和她仔就表明,說她這不是關(guān)心白紹南,而是看在他是琪琪父親的情分上。
我到醫(yī)院后也沒閑著,這次狂虐白紹南,雖說已經(jīng)把他從身體到心理都徹底打垮,但我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我把他打成真正的殘廢,也不代表我就真的比他強,這回和去年那幾次的性質(zhì)差不多,都是在他落單的時候,仗著人多得勢而已。他的勢力仍在、他的實力和根基也半分沒被動搖,如果他有心復(fù)仇,其實我是變得比以前更危險了。
所以我得趁著今晚,再給他進行一次單獨的施壓,讓他以后只記得今晚我們的威風(fēng),而忘記我們收拾他的仇恨。
在醫(yī)生給他包扎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先打了個電話給張棟,了解他對東北邦的處理情況。
張棟說連同飛爺在內(nèi),所有東北邦的頭目都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但身在春城的劉揚來電指示,說飛爺萬萬動動不得,包括他從春城帶下去的人,也都不能動,否則白福潤那里肯定交不了差,難說連他們幾個的烏紗都難保。
不過張棟也表示,說劉揚跟何天林商量過了,他們對盤踞在麗江的東北邦勢力也很反感,既然這回搞了那么大的動靜,那些人又得到白紹南不抵抗的指示,問張棟能否想辦法借此機會,將麗江的東北邦勢力就此拔除。
我問他兩個領(lǐng)導(dǎo)有沒有提到白紹南,張棟說那倒沒有,也沒有什么人來向他了解白紹南的情況。
掛了電話抽支煙冷靜后,我再次撥打了張棟的電話,因為我想到辦法了。
劉揚沒向張棟過問白紹南的事,那說明白福潤尚不知曉白紹南的真實情況,我更由此判斷出金鍵在白家的地位,他肯定連與白福潤或者白福潤秘書聯(lián)系的資格都沒有,僅是一個小小的走狗而已。
既然白福潤不知情,我就得把白紹南的“英雄事跡”做得再逼真一點,讓所有人都認為那就是事實的真相。
我讓張棟好好地安置好飛爺及他的隨從,等天亮后我親自去接他,但對麗江東北邦的人則不用客氣,除了今晚來金恒鬧事以外,再給他們安上一條曾到永勝鋅礦搗亂的罪名,最主要的,對相關(guān)工作人員造成了嚴(yán)重的人身傷害。當(dāng)然,那相關(guān)人員換成白紹南的話,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
張棟先是不解,待我把自己收拾白紹南并封了他一個“英雄”的頭銜事跡說了后,他頓時大喜,說我真是幫了他大忙,并表示會連夜來對白紹南進行“感謝”和“慰問”……
白紹南的傷倒沒啥大礙,但被折騰了那么長時間后體力已經(jīng)透支,必須得住院調(diào)養(yǎng)觀察。我給張棟打完電話后進去病房時,找了個借口讓所有人到門外回避,單獨跟輸著點滴的白紹南談話。
他對我是真的怕了,見我把阿貴和刀仔都使開后,第一句話就是向我求饒:“劍哥,你……你想做什么?求求你別……別滅口!我真的不敢再跟你作對了,只要你放過我,王茜我還給你,李蓉我也不敢再看一眼,而且金恒的股份,我跟我爸商量,盡量給一份給你,好不好!”
我長嘆一聲后,忽然反過來跟他道歉:“南哥,對不起!把你弄成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
見他愣住,我接著說道:“你可以認為我是在假惺惺,但我是真心的表示抱歉,因為我知道以你的能耐,得了自由后分分鐘可以置我于死地。不過,我并不是怕你,而是為了你好,我既然敢收拾你,自然是有所準(zhǔn)備的。”
“你現(xiàn)在的實力,無非也就是仗了令尊白領(lǐng)導(dǎo)的勢,可以從白道上來碾壓我而已!但你要明白一點,那些勢力不是你白家養(yǎng)著的,他們不是你的機器,真正能調(diào)得動他們的不是你白紹南,而是你老子白福潤。”
“所以嘛,如果把我逼急了,把同樣的手段加在令尊身上滅了他,那就算我陪葬,恐怕你也分分鐘被人搞死。別的不說,就說你最得力的勢力飛爺,如果不是因為白領(lǐng)導(dǎo)的話,那么牛的一個老大,憑什么被你呼來喚去……”
啰里啰嗦跟他說大半天,我的目的只是在不著痕跡地告訴他,要是想滅我,那我就不是找他麻煩的事了,而是直接動他的老爸白福潤。
白紹南自然聽得出其中重點,臉上出現(xiàn)了深深的懼意,慌亂地點了點頭后應(yīng)道:“劍哥,道上的規(guī)矩,萬事不累及家人,我做的一切,責(zé)任應(yīng)該都由我來負,你可別對我爸爸怎么樣。我跟你保證,真的不敢再像從前了!不光是對你,就算對其他人,我也一樣不敢再繼續(xù)作歹。”
點了點頭后,我沒再說話,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不管他這決心是真是假,我也只能做到這步……
到黎明時分,張棟帶著市里的兩個領(lǐng)導(dǎo)、還有他的兩個副手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當(dāng)?shù)仉娨暸_的記者,人帶得多、架式也大,竟連夜做了一塊牌匾和一面錦旗拿著來。他們來的目的,是感謝白紹南這個協(xié)助警方掃除黑惡勢力的英雄,并要通過電視宣傳,給他樹立一個正面的形象!
看著白紹南一臉的懵筆,我知道今晚的后患算是全部解除了,等他得知我擺平了麗江的東北邦勢力后,相信他對我的懼怕會更多一些,對我逼急了會做出更嚴(yán)重的事也絕對不會再懷疑。
我沒等張棟他們錄完節(jié)目便帶著李蓉走了,只安排兄弟們在醫(yī)院協(xié)助阿貴和刀仔,替我悉心照料白紹南……
李蓉有半個月沒到我的宿舍了,但帶著她回來后,我倆卻沒有想象中的柔情傾訴和纏綿,因為本來住在雪山明珠酒店的張晴晴和王茜,不知何時竟來我宿舍里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