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黑影來襲 10
“啊——”伴隨著奸細不知道第幾聲的慘叫,他的右手手心手背,還有手指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都是一些細小的傷口,少量的血滴在地面上,但是發(fā)出的那種慘叫聲絕對和眼前的傷口不匹配,那更像是斷手斷腳,甚至更殘忍的折磨才會發(fā)出來的慘叫,這樣的小傷口,哪怕是一般的人也不至于叫成這樣,更別說這些痛覺經(jīng)過減輕的奸細了。</br> 但是現(xiàn)在,果菈的未知藥物讓其他還沒有受到折磨的奸細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了恐懼,光是那慘叫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里久久不散,想著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br> “好了,這只是前面的開胃菜而已,接下來還有更加刺激的。”萊雅說著,直接用手握住那人右手的中指,那個人從萊雅的動作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她要掰斷他的手指!那種疼痛感別說他現(xiàn)在痛感強化了,就是一般人也會疼的直冒冷汗!</br> “別....別...住手.....我。我說——”那人剛說來“我說”兩個字,領頭的奸細就猛地扭頭死死盯著他。</br> “我之前說過了,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說了,你只是一個犧牲品,無論是對于想要情報的我們,還是對于你原本的主人,都是如此,你的作用就是讓其他同伴們看到你的慘狀,然后我會一個個問他們的,至于你——”果菈不再說下去,微笑著示意萊雅動手,萊雅微微點頭,面無表情地一用力——</br> “不要——呃啊——”那人的叫聲甚至都變得扭曲沙啞了,但是這里是隔音的地下室,外面的守衛(wèi)也頂多能隱約聽到罷了。</br> 風漩看著那個人,臉上豆大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滴著,混合著血,全身因為劇烈的疼痛痙攣著,顫抖著。</br> “不用致命的傷口,劇烈的疼痛感就可以殺死你哦。繼續(xù)吧,萊雅姐姐。”此時此刻可愛的果菈在那些奸細眼里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帶著一張微笑假面的魔鬼!她真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嗎?為什么可以做到用那么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那么殘忍的話來,卻聽不出來一絲一毫的語氣異常?她到底是不是人!有沒有心?</br> “你們背后的人不依不饒地纏著我們,招惹著我們,甚至還差點害死我們中的某些人,即便這些和你們可能都沒有關系,但是你們依舊是屬于那伙人的一員。”果菈說出這話的時候,列御空反倒更想自己上去折磨他們了。</br> 在萊雅掰斷那個人的第二根手指之后,那個人就撐不住了,直接暈死過去,呼吸極其微弱,身子還在顫抖著,抽搐著,即便他已經(jīng)好幾次說出來他可以交代一切,但是果菈根本不給他說的機會,他的作用就是殺雞儆猴里面那只雞,說什么都沒用。</br> “萊雅姐姐,把那個領頭的人嘴堵上。”萊雅按照果菈說的,拿起一塊臟布直接把領頭的奸細嘴巴死死堵上,以防他說話影響其他人的心里。</br> 果菈笑嘻嘻地來到那個暈死抽搐的人身邊另一個奸細前,在他臉前攤開手掌,那人看到后直接渾身顫抖起來,臉上也開始冒汗,那小小一粒的藥丸就安靜地躺在果菈手心里,而這不起眼的小東西的作用,他們其他人都深刻地明白了,可以把他們折磨到死!</br> “我只問一次哦,如果問了一次后你沒有把握住這無比珍惜的機會,那么抱歉,你只會比剛剛那個人更慘,藥我多的是,足夠把你們每個人都用一遍,如果你們真的夠堅定的話,那就一個人都不要開口哦,每個人都直接疼痛致死,僅僅為了你們背后那些不在乎你們死活的人,如果你們覺得值得的話,那就這樣做就可以了哦。”</br> 卡迪恩看著果菈,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br> “好啦,叮囑的話我說完了,現(xiàn)在,我問你,你愿意回答我們的任何問題嗎?當然啦,不會詢問你個人的隱私之類的,我們也不感興趣哈哈。”列御空此時從果菈身上看到了類似櫻泉的一面,那種甜美笑容中透露出來的殘忍....竟然驚人的一致,但是列御空認為這是有必要的,況且,果菈和櫻泉,根本就是兩類人,不,應該說,果菈是一個有理智,關鍵時刻也能狠得下心的人,而櫻泉,壓根就不是正常人,是一個披著美麗外皮的瘋子。</br> “我說....我說.....別折磨我.....”看來果菈的心理戰(zhàn)術生效了,她笑了笑,拍了拍手,起身,對卡迪恩說:“那就交給你們了。”說完,果菈就坐到一旁一張椅子上,休息起來。</br> 卡迪恩上前,問:“那我們一個一個來吧,第一個問題,你們?yōu)檎l效力?”</br> 那個奸細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測過臉,發(fā)現(xiàn)那個領頭的死死盯著他,那意思很明顯,你敢說你就會有很慘的下場,但是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切讓這個奸細明白了,不說,他的下場會更慘!</br> “你不珍惜你的機會是嗎?”不遠處的果菈說話了,嚇得那個奸細馬上開口:“說,我說......”</br> “月輝姐,辨別是不是謊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哦。”果菈看著月輝笑著說。</br> “交給我吧,我可是有特殊能力的哦,說的是不是真話我一下就能聽出來哦。”月輝輕笑著說,她對這些人可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的。而那些奸細則是覺得,這些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可是一個比一個狠.....相比之下那些男的反倒是讓他們覺得無比“和善”。</br> “說假話的下場嘛.....那就吃下那種藥后,一上來就用尖利的木簽扎進指甲里好啦,深深扎入,那感覺,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哦。”果菈說完,那些奸細的臉都變色了.....</br> “我,我說,我全都說.....我們,我們名義上是隸屬于黑龍聯(lián)盟其中一個分隊的,實際上我們是黑龍聯(lián)盟雇傭的給了我們一個明面上的身份。”</br> “那你們真正的雇主是誰,你們是純粹的利益交易關系嗎?”卡迪恩問道。</br> “....”那奸細猶豫了片刻,說:“我們真正的雇主,是骨棺傭兵團。這里大部分人都是純粹的金錢交易,除了領頭的。”骨棺傭兵團這名字一出,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沉,果然,這個神秘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里,就一躍成為了琥珀級別的傭兵團,里面絕對有貓膩。</br> 卡迪恩直視著那個奸細的雙眼,看了幾秒鐘,繼續(xù)問:“下一個問題,你們的目的除了監(jiān)視我們這里的情況,還有其他的嗎?”</br> 奸細猶豫了片刻,說:“還有就是.....如果有合適的機會,視情況隨機應變,在這里...搞破壞,擾亂人心,制造恐慌和混亂....以便....以便到時候能更好的吞并。”</br> “呵....吞并是嗎...這個詞用的好啊,就像是一個貪吃的人,連偏遠地區(qū)的那一小塊蛋糕也不放過是吧。很好,下一個問題:你對于骨棺傭兵團所了解的一切,全都說出來,一字不拉地說出來,包括其他人,如果有什么是他沒說完全的,你們可以補充。”</br> 果菈笑著補充道:“我們會默認他沒說完全哦,到時候可就該輪到你們了哦,他自然就——”</br> “不,不要啊....除了領頭的,我們知道的基本都差不多,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奸細現(xiàn)在聽到果菈說話就恐懼,畢竟上一個人受折磨的慘狀還歷歷在目。</br> “那你就應該明白,該說些什么,好好配合,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說吧。”卡迪恩對于骨棺傭兵團也是很關注的,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私下默默收集關于他們的情報,畢竟,他和骨棺傭兵團之間,也是有仇的.....</br> “其實關于這個傭兵團我所知道的也是有限,我說的是真的,我現(xiàn)在絕對不敢再說假話,骨棺傭兵團一直以來在整個聯(lián)邦里面都是非常低調(diào)神秘的,甚至不少人一提到三大琥珀傭兵團,腦海里只會先想到海火和暴風,而骨棺則會被忽略,甚至某種程度上骨棺傭兵團比一向以神秘著稱的夜輝組織還要更神秘低調(diào),沒有人親眼見過他們的團長是什么樣子的,因此也產(chǎn)生了各種夸張的傳說。”</br> “少說這些廢話,我不知道嗎,說你比常人多知道的那部分。”卡迪恩淡淡道。</br> “是.....把我們組織起來的實際上背后就是骨棺傭兵團,但是和我們碰頭,給予報酬,給我們下達指令的,都不是團長本人,骨棺傭兵團沒有副團長一說,據(jù)我所知,是團長下面有數(shù)個精英級別的干部一類的,對團長本人忠心耿耿,和我們接觸的可能只是其中一個。”</br> “那個人,長什么樣?”血刃問道。</br> “看不到他的面目,他的聲音似乎都是通過特殊的魔導裝置進行過改變的,聽起來沙啞低沉,那肯定不是他原本的聲音,衣服也是沒有絲毫特點的一身黑色,帶著一張黑色的面具,看不清臉,每次碰頭只有他只身一人,但是....”</br> “但是什么?”卡迪恩問道。</br> “但是我們覺得他一個人就可以輕松把我們?nèi)珰⒘耍m然那個人說話很有禮貌,甚至可以說有幾分風趣,但是....在我們聽來,那就像是一個有著絕對壓倒性實力的人對我們的嘲弄罷了。”</br> “談吐優(yōu)雅風趣,實力高強的一位骨棺的干部。”列御空默默記在了心里,畢竟這種組織無比神秘,平時即便是有動作也是只那些如同炮灰一般的嘍啰,這種級別的干部,一般人應該不會接觸到。</br> “還有別的嗎?”卡迪恩問道。</br> “....就我所知,骨棺傭兵團不像其他兩大傭兵團有著很多屬于自己的傭兵,他們幾乎所有的活動,所用的人都是通過其他渠道雇傭的,被雇傭的那些人也不知道雇傭他們的人到底是不是骨棺傭兵團,他們只要有錢可拿就可以了,大部分都是四處游蕩的無業(yè)之人,強盜,盜賊一類的人,三不管地區(qū)那里比較多。”</br> “也就是說,骨棺傭兵團,雖然是一個琥珀級別的傭兵團,但實際上真正的正式成員,可能只有團長本人加上幾名干部,甚至超不過十個人,對嗎?”卡迪恩問道。</br> “嗯,應該是這樣....”</br> “這也就能說通了,為什么明明是一個琥珀級別的傭兵團,卻和兩外兩個給別人的印象大相徑庭,低調(diào),神秘,他們似乎就是在刻意隱藏自己,就像是影子一樣,躲在黑龍,海火和暴風后面,默默打著自己的算盤。”風漩分析道。</br> “呵...越來越有意思了。”卡迪恩冷笑著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