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林風(fēng)眠的真正身份
,觸不到的戀人 !
好半天,林風(fēng)眠沒說話,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我兩三秒,最后又在我泰然自若的眼神下,表情復(fù)雜的清清嗓子,撣衣袖——
“咳,爺?shù)姆ㄐg(shù)可不是亂用,你把爺當(dāng)什么了!劈柴的啊!”
“當(dāng)然不是,嗯……那您不劈柴的話,什么時候走?”
我說完那瞬,林風(fēng)眠撫著袖的動作一頓,接著就又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你……你!”
他這樣其實(shí)挺可憐的,好像我欺負(fù)他似得,可我絕不能心軟——
“行了,我信你是祖師爺,但是你說的沒錯,我怕煞著你,另外,我男人一會兒回來了,他比我厲害一萬倍,看到你私闖宅院,不定怎么發(fā)脾氣,所以說——
乖哈,你走樹上再爬出去……”
“金!桃!”
當(dāng)是說道這里,當(dāng)林風(fēng)眠連名帶姓的叫我那瞬間,我習(xí)慣性的汗毛一豎,然后真煩了,棍子猛然甩出去——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打了啊!”
林風(fēng)眠那瞬間迅速后退,直接退回到了樹下!
“咳咳!”
看他到樹下,我是確定這個林風(fēng)眠有問題,但是具體哪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見他咳嗽了兩聲后,上下的看我,而后,忽然就從那黑貂裘里拿出白綾掛在了樹上——
“夭壽啊,晚輩居然這么對長輩,老道兒今天就吊死在這里!免受其辱!
蒼天明鑒,茅山眾道為我林風(fēng)眠報仇雪恥!!”
他說完那瞬間,我見劇情轉(zhuǎn)變太快,措手不及,而更沒想到的是:“嗤~”
清脆的裂帛聲后,白綾忽然斷裂,同時間,白綾所掛的樹枝上,沈御臣有如飛燕般踩在樹梢枝頭,“徒兒勿怕,茅山眾道不會幫林叛徒。”
沈御臣出現(xiàn)的很詭異,可以說是悄無聲息!
而看枝頭絲毫未彎,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翩若驚鴻——
這人,簡直是輕如鴻毛!
“師父你來了!”我那時正措手不及呢,看他來了幾乎是瞬間喊出聲,而樹梢上的沈御臣微微頷首,沖我竟一笑:“嗯,來遲了。”
他說著,仿若初見那般,高大,頎長,令人感覺十分可靠。
輕輕一躍,他就從樹梢到我和林風(fēng)眠的中間,而我這時候忽然就想到什么,猛然后退,并且皺眉有些神色復(fù)雜的看他后,轉(zhuǎn)身就跑——
“對不起,剛才喊錯人了!”
到這個時候,我跟他應(yīng)該做不了師徒了!
奪妻的事兒一鬧,又知道他喜歡我,我跟他……再不會有交集了。
我心想著快步朝著屋子里跑,卻豈料他如同上枝頭般,無聲無息的攔在我面前,抓著我,根本不讓我走——
“桃子,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前世的事,所以,我早就接受了地藏菩薩身份,菩薩心中只有天下愛,沒有兒女私情,我那天所說的話也不過是想告訴你,傅斯年他并非什么好人!我也不會逼你跟我成親,只是當(dāng)師徒也不可以么!”
“你、你快讓開吧,傅斯年馬上回來了。”
我說的時候猛然一把打掉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是魂,根本打不掉。
可惡!
不想看他,我就把余光看去林風(fēng)眠,那邊兒林風(fēng)眠抓著白綾也正看我,臉色白戚戚的,立在樹下,黑色貂裘,白色斷綾,好像一副凄美的畫——
“徒兒,他的確是茅山師祖,只不過,背叛了茅山。”
沈御臣順著我的目光說下去,手還是沒松開。這換做以前,他寶貝他那僵尸身體,我還能咬他、抓他、撓他,可現(xiàn)在魂魄的他,應(yīng)該算是沒有軟肋了,我奈何不了他!
林風(fēng)眠一下扔了白綾,忽然怒氣騰騰:“說了多少次,不是背叛!爺爺是被逼上去那個位置!”
比起他的惱怒,沈御臣更像是師祖,面無表情的看過去,聲音寒冷——
“是,佛尊拿著高官爵位,逼你去當(dāng)佛仙散人,但上位需要九九八十一道法印,也是別人逼著你動手?那年佛道水火不容,你既既投靠過去,就怨不得把你剔除族譜,大家不認(rèn)你!看師祖如今香火全無,法力想必也低微,徒兒,不必怕他!”說到最后,沈御臣的聲音才轉(zhuǎn)柔,目光亦是看我,從冰冷無情,變作淡淡光澤,“他可有傷害你?”
日落西山,院內(nèi)霞光斜影,我被沈御臣看的、說的一愣,然后想往后退,但還被他拉扯著:“沒有,你快放手!傅斯年快回來了!”
我說的時候,心里對林風(fēng)眠的弱態(tài)有了譜兒,茅山道書曰,香火是得道高人最重要的獲取功德途徑,因?yàn)椴簧偃怂廊ズ螅倬热巳思铱床灰姡遣粫姓J(rèn)的,所以很多人得道后反而冷漠,就是這個原因。
“行,就算是你說的,爺爺我是自愿去的!那你現(xiàn)在呢?你不一樣也在步爺爺?shù)暮髩m!地藏菩薩不也是佛教……咳咳咳!五十步,笑百步!”難為了林風(fēng)眠好半天沒咳嗽,這會兒咳嗽了幾聲又強(qiáng)行押著,臉色絳紅的說著。
“我和你不一樣,如今佛道一家,佛本是道,我作何菩薩都無所謂,只是你不一樣,你是當(dāng)年背叛,所以——就當(dāng)是看在地下煞你幫忙分擔(dān)的份上,晚輩不妨告訴師祖一件事——
這些年你是救過諸多人鬼妖魔,卻是功德了了,只因?yàn)椋Φ鹿偈钱?dāng)年茅山弟子!師祖好走、不送!”
沈御臣說完,拉我就朝屋子里走,而我被拉扯著,卻禁不住回頭看林風(fēng)眠——
他可真是夠悲催!
方才沈御臣和他的話,我大概是聽明白了——
很久之前,佛道不兩立,如同水火不相容,林風(fēng)眠在那個時候倒戈去了佛教成了什么散人,之后被茅山道所不齒,沒了香火!并且就算他做好人好事,也不能夠有功德,因?yàn)楣Φ鹿偈敲┥降赖娜苏乒埽?br/>
所以,他其實(shí)出現(xiàn)在這里,是很想要我給他設(shè)法壇上香,只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一直沒說……
“呼——嗚——”
倏然傳來的大風(fēng)聲,熟悉的冷冽,讓我回過神,然后還沒看見傅斯年人,就感覺手腕上有凌厲的風(fēng)劃過去,沈御臣迅速撒開手的同時,我跌落到了傅斯年的懷中——
“讓夫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