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觸不到的戀人 !
沈御臣說完,沒看鏡子,只看我和傅斯年的方向,而我這訝異,訝異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都聽到了?晉東這事兒,跟他有關(guān)系嗎?
這么尋思的時候,那側(cè)沈御臣再開口,那聲音竟帶著絲絲笑意——
“呵,是我輸了,心服口服。”
當(dāng)他對傅斯年再說完后,我就更一頭霧水——
什么啊?
他輸了?
輸了什么?
我看著傅斯年、傅斯年并未看我,只對沈御臣淡漠道:“服就說。”
相比較沈御臣的反常,他一如舊的淡淡漠樣,而沈御臣才終于目光一轉(zhuǎn)的看向我,“桃子。”
他喊的時候,我狐疑的“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隱隱有些不安,感覺他們兩個有什么瞞著我,而不多時,在沈御臣接下來的話語里,我大概知道他輸?shù)氖鞘裁础?br/>
“從這一秒開始,我將你正式交給傅斯年了。”
沈御臣說完后不管我反應(yīng)如何,直接看向鏡子、人就重重倒下去!
“師……沈御臣!”我這嚇一跳,要過去的時候,被傅斯年摟回懷中:“他沒事、只是去斗爭他的心魔,暫時沉睡。”
傅斯年說時,順帶還捂住我的眼,而突然的黑暗讓我身體一抖,好在他的話還在耳邊,“不要看鏡子了。”
我聞言知道我沒有在發(fā)狂,松了口氣,可是……
誰知道我下一次是什么時候呢?
“放開、我去自己蒙上眼睛就好。”
雖然我很貪戀傅斯年的懷抱、可是那黑暗讓我很不安,生怕又一個下墜、然后傷害他。
傅斯年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在想什么,非但沒放,反摟得更緊些,“不放。”
他打斷我的話后,不等我說什么、又吻在我的發(fā)間:“為夫苦等夫人兩千余年,抱會兒都不行?”
這話甚是無賴,因為他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我還是不厭其煩的把我的意思又說了出來,“我怕我又傷了……”
你字還沒說出來,說到一半又讓他截斷——
“你答應(yīng)過的,不想這些。”
話是不假、可答應(yīng)的時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心中大喊,可是嘴上說不出。
因為他是什么都知道的——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晉東是、我也是。
數(shù)秒的黑暗和沉寂里,我沒說話,而他捂我眼的手稍稍松些,拇指更是輕輕在我的太陽穴摩挲,那一下下?lián)崞轿也簧俚木o張,很舒服的時候,聽他淡淡道——
“想些開心的事,比如……等桃爺好起來、是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傅斯年素來擅長轉(zhuǎn)移話題,我被他抱著、按著、走不了,也就只能跟著他的思維往下走。
“我想要男孩,男孩的話、會給你分擔(dān)些事情,那時候,你就會輕松許多……”
我說這話之前,心情是惴惴不安的,可是當(dāng)我真的認(rèn)真去想他的問題后,心里居然也有絲絲期待,期待著我這次能夠成功驅(qū)除鬼氣,然后過上正常的生活。
傅斯年那只掌在我后背的手輕輕拍了拍,“嗯,也可以多個男人保護(hù)你。”
我被他說的心中一甜,可是隨即又想到這次事情還沒個結(jié)論、便又低沉,而傅斯年的一句話又點(diǎn)燃了我的希望——
“這個地方是小僵尸推薦的,十有八九不會錯。”
他說這話時。我不僅僅有希望,還又有狐疑,剛才他們說的賭約、到底是什么?可現(xiàn)在不是詢問時候,因為那邊兒的朱赤終于裝不下去空氣了,也裝不下去淡定了——
“傅爺能否不要在我面前和她這樣?”
這樣、哪樣?
我那一刻是真想說這句的,可是,剛開口,卻感覺傅斯年在我肩膀的手一緊,甚至隱隱的在顫!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一顫,不知道傅斯年是什么情況,難道他心疼了?
卻是,下一秒聽傅斯年道——
“哭了!”
少有的,我能聽見傅斯年激動的聲音,下一秒,肩膀上的手忽然撒開,同時間我感覺有風(fēng)吹起,下一秒,捂住我眼睛的手都拿開!
“記住別看鏡子!”
傅斯年說時,我發(fā)現(xiàn)他手里多了一條濕了一塊的緞帶,那上面淡淡又迷人的香味我嗅過——是朱赤的!
“砰!”
倏地,遠(yuǎn)處傳來倒下的聲音,我這一回頭看見朱赤跟沈御臣一樣倒在地上,而那安玉亦是扯下眼帶只來得及喊了一句“娘娘”就也倒了下去……
“桃子,快……吃下去!”
倏地,我胳膊一疼,被傅斯年拉扯到他眼前,而他掌心上,是一滴他從緞帶里凝出的——朱雀淚!
我那一刻都懵了,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張開嘴吃下去,也不記得自己是怎樣的感覺,只知道身上忽然就開始冒出黑氣,一層又一層的黑氣從毛孔里躥出來,像是一條條細(xì)線,雖然它們很快就消散在空氣里,可剛從毛孔里出來的樣子,看上去密密麻麻,像是無數(shù)小黑蟲子從皮膚里拱出來,看上去是十分惡心的!
“傅斯年,我……我這是……”
我開口的時候,有些害怕和激動,但是密集恐懼癥又讓我頭皮發(fā)麻,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子,臉是不是也這樣?
傅斯年極為罕見的激動——
“沒事,沒事……這是朱雀淚有用!驅(qū)除了鬼氣!驅(qū)除了!”
認(rèn)識良久、從前世到今生,我還真的從未見過傅斯年那樣激動過,他雙手都在抖,眉頭皺緊嘴角卻掛著笑,雖然緞帶蒙著他的眼,但是我能想到他如果睜開眼,那一定是神采飛揚(yáng)的黑瞳。
他激動的心情,同樣感染了我,沒想到這鬼氣他等了兩千年都得不到、稍稍一吃個醋,那朱雀就給了淚珠!
但不管怎樣,我身上黑氣散盡不再往外冒的時候,我和他都愣著,然后直勾勾的注視著彼此,都是不可思議……
“咳咳!既然你們結(jié)束了、那我先回去找紫霞了!”
林風(fēng)眠咳嗽說時,我和傅斯年拉回神,誰也沒理他,接著人被傅斯年一把抱起來!
“桃子!”傅斯年抱住我時、我的眼淚沒征兆的掉下來,也喊著自己的名兒,“桃子在!”
那一刻,心里沒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了,如若新生般,終于敢緊緊的摟著傅斯年,然后聽傅斯年笑了,“呵……終于……終于好了……”
他蹭著我的發(fā),然后俯身來尋吻我的唇,而我心里非常清楚,朱雀淚的獲取在我這里是不可思議,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可是在他那里——
是兩千年的等待;
是和一個他全然不愛的女人,守了兩千年,不惜被我誤會的成果!
更是他的所有希望!
“斯年……”
唇貼著唇之前,我呢喃著他的名字時,看到他眼睛上蒙的那片緞帶,濕了,濕潤的地方映出他的睫毛,他竟哭了,為我哭了……
“桃子……”
吻如若前世,只是唇貼著唇的淺吻,而手臂一如往常死死摟著,把我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但是我再也不會推開他!再也不會!
淺吻分開后,我心里有著千言萬語,但到了嘴邊,只變成了這句——
“有勞夫君。”
傅斯年嗯了一聲,似乎想說什么,卻下一秒,忽然就扭頭“看”向沈御臣的方向——
“小僵尸要醒了。”
幾乎是他話音才落,我就聽見那邊兒嗯的一聲,是沈御臣發(fā)出的,但是又不像,那聲音是沈御臣從未有過的慵懶,并且他人也沒起來,而原本散落在空氣里,消失無蹤的黑氣居然又出現(xiàn)了、朝著——
沈御臣的方向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