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色玫瑰
    ,觸不到的戀人 !
    屋內(nèi),我捂臉聽著那一聲聲呻吟,真是想找地縫鉆下去!
    只每當我想鉆時,一看到沈御臣那正經(jīng)冷淡的臉,以及反復抽打的帥氣動作,我又覺得我不應該抱有偏見以及色情的心理,沈師父現(xiàn)在做的、這是多么正經(jīng)而為民除害的事情!可是——
    伴隨沈御臣的越發(fā)用力抽打、那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僅是我媽,恐怕鄰居家也聽得到啊!
    “沈師父啊,她們?yōu)槭裁匆l(fā)出這樣令人誤會聲音?能不能停下來?我,我記得那地府的惡婆婆不是這樣子的‘慘叫’啊。”對著沈御臣這張超級一本正經(jīng)的冷淡臉龐,我像個求上進的學生,不恥下問,而沈老師不負學生所托,嚴肅淡漠的科普:“紙人在陰間等同于人間云雨用具。”
    “云雨用具?您是說傘么……”我那時候一下沒轉(zhuǎn)過彎來,沈御臣則忽然停下來,盯我看了兩三秒,看的我更腦袋空白,然后又轉(zhuǎn)身去繼續(xù)抽打——
    “你不必知道她們是什么,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沈御臣說著,抽打的幅度好像加大了,而隨著那啊啊啊的聲音越來越重,我逐漸恢復正常的大腦里終于反應過來古代人說夫妻那種事叫做“共赴巫山云雨”,那瞬間刷的一下臉紅了透,也幡然明白他說的是那種事情,更是知道這紙人是干什么用。
    這紙人說白了就是人間的充氣娃娃,難怪她們會這么叫!
    老天,沒臉活了,我居然還給傅斯年燒兩個過去,也難怪傅斯年那時候反應那么大,可沈御臣……沈師父這簡直是柳下惠,明知道這是什么,卻還面不改色的抽打……
    “啊!!!”
    彼時,沈御臣終于打下最后一鞭,那一鞭同時打在兩個紙人身上,她們發(fā)出最后一聲無比嬌滴滴的呻吟后,沈御臣終于冷淡的收起長鞭,轉(zhuǎn)身剎那,我只見他身后的紙人砰的一聲炸裂,就和那地府惡老太婆樣化為片片紙屑,那背景襯托下的沈御臣格外帥氣,雖然和地府里長袍翩躚的樣子大相庭徑,他現(xiàn)在因晨跑出一身汗的衣服,經(jīng)過一番“惡斗”,已全部是濕透,隱約看得到身上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比那長袍的樣子,要多出些男子漢氣概。
    “開窗。”將鞭子完全收回腰間后,他看向我,命令道。
    “好!”我這應了一聲,趕緊跑過去,而我跑過去的時候,屋內(nèi)的紙片兒齊數(shù)化為空氣,消融不見……
    “太陽出來了。”
    開窗后,我沐浴在陽光下,感覺送了一口氣,可隨即的敲門聲又讓我那口氣險些沒岔著!
    “叩叩叩!”
    “桃子啊,早飯做好了,你們出來吃哈,媽去晨練!拜拜!”我媽說完就大步的往外走,似乎怕我聽不到她離開,還專門跺著腳走,那大力的關門讓我回神,當下就想要沖出去解釋,可旁側(cè)一股帶著香氣的疾風掠過,沈御臣竟比我走的還快!
    “哎,沈師父!”
    他開門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前,我只能跟在后,而后看他玉樹筆挺般的身形行到門前,好像落荒而逃,可聲音還是那樣的冷淡樣子——
    “不必送了。”
    “砰!”
    我媽跟沈御臣那天一前一后的匆匆走掉,讓我十分尷尬又無奈,本想追出去,可因為還穿著睡衣又回來,把桌上的早飯吃完后……該干啥干啥,我媽誤會就誤會吧,總比她認為我難過的好,雖然,我還是很想找地縫鉆下去……但臉皮這東西,不都是越磨越厚么,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我這么安慰自己后,開始看圖。
    我那時在的閑職工作依舊是看圖的,不過不再是幫警方看圖那種技術艱難活,而是看證件照是否合成。
    如今網(wǎng)絡科技太發(fā)達,很多人因為正式單位的證件照拍的太丑,所以自行在街邊兒照相館P出一個證件照圖,這種情況在相關的條例中是不允許的,我的工作就是找出這些PS的照片一個個打回去重新照,當然了,有些PS技術很高、基本上能以假亂真的,領導說過不必較真,我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日子自然是輕松無比,可是這種安靜很快的又被一份快遞打破了——
    “金女士,這是你的521朵玫瑰花,請簽收。”
    我還記得,那天我五點下班后,就在前臺處,被快遞小哥攔住,小哥手里那玫瑰花的外皮兒是用帶絨的黑色硬紙包裹,外面還罩著一層黑色的紗,看起來十分精致卻又透著說不出的神秘感,最主要的是一個字,大!
    我長這么大只收過一次玫瑰花,就是之前提過的學長渣男,送了我一只,卻拿走了我五千塊錢的獎學金,自此我對花都有陰影,那傅斯年當時要送我花,都被我以花粉過敏為由拒絕了,所以當這么大束的玫瑰花擺在前臺時,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傅斯年、又第一時間把他否決,他知道我花粉過敏,不大可能送我這玩意。
    “哇,好漂亮的花啊!金桃兒,你不是說自己單身嗎?”
    在我對著那花發(fā)呆的時候,我后方傳來了女同事們的聲音。
    說起來,我到新單位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被眾人包圍,幾個不熟絡的女同事都走過來,對花投去羨慕的目光,我這還沒說話,就聽周小美道,“怎么了怎么了!單身就不能收花啦!這么大一束,肯定是桃子追求者送的啊!而且一定是特別深情的追求者,521朵,快兩千塊錢了,這么闊綽的手筆,肯定是真愛!”
    周小美跟我相鄰辦公室,平日里還算與我關系不錯,我被說的很無奈,因為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根本不會有人送我這么大束的花!
    “不會是喬隊長吧?”
    同事忽然冒出來的話讓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就說“不可能,喬木知道我花粉過敏,我問一下快遞……”我說著,下意識的想去看快遞員,問一句他,卻發(fā)現(xiàn)那個送花的快遞員早走了,旁側(cè)那人說著“會不會喬木忘了”時,被周小美的聲音又打斷,“哇!好香啊!桃子,你快抱著,我給你拍張照,你發(fā)個朋友圈問問是誰!”
    周小美說時,把花遞給我,我則連連后退,“不了,小美,我真的花粉過敏,要不然……你要是很喜歡的話,送你好了。”
    我一向不大喜歡收陌生人的東西,總覺得怪怪的,雖然說完了心里覺著不大好,萬一真是喬木送的呢?不過,就算是他,大不了我就把花錢還給他!
    周小美眼睛一亮,雀躍大笑:“真的嗎桃子!那我太高興了,我最喜歡黑紅配,能抱上這樣的玫瑰花,死我也甘愿啊,啊,我一下覺得我的人生都沒遺憾啦!再見!”
    周小美似乎怕我反悔似得,抱著花就朝外頭走,我則響起有幾張照片忘記拿,走回去又拿,不過等我再出來時,原本熱鬧的前廳,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而外面則是傳來此起彼伏的“啊”、“啊”尖叫,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
    在汽車嘀嘀的不耐煩按喇叭聲音里,我?guī)缀跏瞧料⒆叩酵饷妫缓缶涂吹饺齼赏挛嬷彀驮诳蓿€有的在一旁吐,而再往前走點,看見一輛渣土車停在那,上面好像濺了大片的血,順著旁側(cè)人的目光,我往下一看——
    “啊!”
    我一聲尖叫立刻往后退,因為我看到地上躺著的正是捧著玫瑰花的周小美!
    她應是整個人都被那渣土車碾壓而過,整個身體包擴頭都已經(jīng)壓扁,地上亂七八糟什么顏色都有,那崩裂的兩顆眼珠子其中一顆好像滾到了邊角,被碾落的牙齒和血色的腦花以及碎頭骨都與玫瑰花融合在一起,綠色的花枝則被碾壓到骨肉中,看花枝花朵從血肉中穿插,我有種錯覺是她身上開出玫瑰,一股股紅色的血還在流淌,像是給了玫瑰花以養(yǎng)分似得,好像變得更加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