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結(jié)拜為兄弟
    “沒事,只是普通的咳嗽,華神醫(yī)說的太嚴重了一點?!绷帜蟿Φ膵屨f著話,揮了揮手,一副很隨意,仿佛一點病也沒有的樣子。
    “普通的咳嗽?媽,你能不能跟兒子說點實話?什么時候開始的?”林南劍急了,拉起他媽的手就問。
    那焦急毛躁的樣子,看上去真不像是一個有著十幾家藥店分店的老總,倒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孝子。
    “也許每個孝子在面對自己媽媽的時候,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吧。”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著。
    林南劍見媽媽不說,就馬上轉(zhuǎn)了過來,拉起我的手,急急地問:“華弟,我媽她真的是肺澇嗎?嚴重不嚴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問的很急,手上的力氣很挺重的,幸虧我身體里的真氣碰到壓力自動運轉(zhuǎn)防衛(wèi),迅速地把這力量消除了,要不然我非被他握得叫起來不可。
    “林哥,你別急,也別擔(dān)心。有我在,咱媽就算是有什么病,也不會是問題的?!蔽倚χ鴮α帜蟿φf。既然林南劍和我兄弟相稱,我想他也不介意我稱呼他媽為咱媽的。他既然給了我一個梯子,我要是不爬,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好意?
    果然我這么一說,林南劍的雙目中射出無比興奮的光芒,整個人看上去仿佛都神采飛揚了起來。
    “華弟你說的對,有你在,確實是啥病都不是問題?!绷帜蟿粗遥p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嘴上頗有些輕松地說。
    “還真是個孝子啊,看樣子二位老人家有福啊?!蔽业男闹胁挥傻酶袊@了一下,腦子里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我的二老現(xiàn)在在遠方又過的怎么樣呢?
    “看把你給急的,現(xiàn)在相信媽了吧?根本就沒什么事?!绷帜蟿Φ膵寢屝粗?,雙眼中盡是慈愛。一點也不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仿佛啥事也沒有一般。
    “林哥,你剛才不是疑惑我到底和咱媽說了什么話嗎?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剛才咱們咳嗽了一下,我就判斷咱媽的身體有了問題。后來我就借著過去和她說話,迅速地給她診了脈,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肺澇。我就把這個事實告訴她,她這才相信了我醫(yī)術(shù)高超,也才會沒有再阻止我們進來給老爺子看病?!蔽倚α诵Γ阎暗氖虑楦嬖V林南劍。
    “華弟,哥能碰到你,實在是哥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媽,我想和華弟正式結(jié)拜為兄弟,你可以給我們倆做個見證嗎?”林南劍拉著我的手,激動地看向他的媽媽,雙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期待。
    “好,好,媽這就給你做個見證?!崩先思乙姷竭@種情況,歡喜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雙眼更是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那好,我馬上就安排人去準備?!闭f著,林南劍就激動得要出去。
    我趕緊一把將他的手拉住,將他攔了下來,林南劍有些疑惑地看著我,臉上的興奮神色立馬就變得有些僵硬了。
    一看他的這種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我馬上笑著解釋:“林哥,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和你結(jié)拜我也求之不得。不過我的意思是結(jié)拜的事情我們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我想先給咱媽把肺澇給治下。然后明早等咱爸起來后,讓二老一起給我們做個見證,你看怎么樣?”
    “對,對,華弟,你說的對,先給咱媽看病。我們就明天早上結(jié)拜,結(jié)拜后,我親自開車送你回去。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華弟你生活的地方,順便也拜訪一下華弟你的爸媽。”林南劍點了點頭,看著我,雙目中滿是喜色。
    還好,他是有女兒的,要不然我都要懷疑他的取向有問題了。這看得也太高興了,還拉著我的手不愿意放,這哪里像是一個大藥店的老總啊。
    “小劍,看你怎么還像個孩子,快放開華神醫(yī)的手?,F(xiàn)在你馬上讓人去準備點夜宵,華神醫(yī)為你爸的事情忙了一個大晚上了,應(yīng)該也累了。”老人家說著,就笑了笑提醒林南劍。
    “對,媽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華弟,你想吃點什么?我馬上讓人去弄?!绷帜蟿ε牧伺淖约旱念~頭,笑著就準備出去。
    “林哥,不急,現(xiàn)在我們和咱媽去別的房間,我給咱媽先看看再說?!蔽依×肆帜蟿Γ退蝗艘恢皇址鲋麐屓e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林伯伯需要休息,還是別吵著他了。
    林南劍做事還是雷厲風(fēng)行的,很快就讓人準備好了房間,同時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點吃的,等我看好了病再吃。
    我讓老人家坐好,緊接著在她的背部也不停地拍打起來,隨后拿出銀針,在她的一些關(guān)鍵的穴位插上,而后調(diào)配了些藥讓她吃下去。
    剛吃沒多久,老人家就一陣作嘔,很快就吐出了一些污血出來。又過了一會,老人家又要去上廁所。
    看著老人家去廁所后,林南劍有些擔(dān)心地問:“華弟,咱媽這樣沒事吧?”
    看著他臉上的著急神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剛才我在咱媽的身上不停地拍打,那是因為咱媽身體里的污物日積月累已經(jīng)固化了,我這樣拍打能將那些固化的污物給拍打散開。后來我用銀針扎咱媽的身體,也是為了把她身體里的污氣給排出來。剛才咱媽喝下去的那藥,是把她身體里的污物都攪動起來。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已經(jīng)把污血吐出來了,現(xiàn)在又去廁所,是要把污物排出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說華弟你怎么又拍又打的,看來我的醫(yī)術(shù)和你是沒法比啊。你一眼就能看出咱媽有病,可我天天和她老人家生活在一起,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還真是不孝啊?!绷帜蟿φf著說著,聲音有些低沉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說話的時候,心里很是難過,同時又有些自責(zé)。
    “林哥,這也不怪你,你這叫燈下黑。我們也都經(jīng)常會犯這樣的錯誤,往往看得很遠,卻忽略了眼前的事情。加上你又忙,肯定在家的時間也少,咱媽又有意隱瞞,你沒有發(fā)現(xiàn)是再正常不過的?!蔽遗闹募绨虬参克?br/>
    想想這件事還真的不怪他,他每天在外打拼,恨不得睡在藥店里,又怎么可能會有時間去陪二老,去發(fā)現(xiàn)二老的身體有問題呢?
    “華弟,你批評的對,我確實對家里人關(guān)心太少,陪二老的時間也太少了。你放心,以后我會多抽出點時間陪陪二老的?!绷帜蟿Φ脑捓镉行╇y受和自責(zé),也有反省后的決定。仿佛在說給自己聽,又仿佛在向我做著保證。
    “林哥,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咱媽這病因為積累的時間太長了,需要多調(diào)養(yǎng)身體,這一點你得多關(guān)注著。這藥給她老人家吃一個星期,體內(nèi)的污物應(yīng)該就可以排干凈了,到時你就可以慢慢地給她吃些補氣補血的藥,她的氣血就能慢慢地補回來了。”我囑咐著林南劍,這種事情還真的要他自己親自辦,要不然我怕別人會丟三落四。要是影響了老人家的身體康復(fù),那就真的是罪過了。
    “華弟,你放心,我會按照你說的辦的。”林南劍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堅定之色。
    “對了,林哥,我看咱媽這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至少也得有三四十個年頭了,咱媽那時候是不是在一些灰塵那大的地方待過啊?”我有些不解地問林南劍。
    “三四十個年頭?媽的病這么早就有了嗎?那她的病肯定是當(dāng)年在煤窯里做事落下的。”林南劍思念著說。
    “怎么?咱媽還在煤窯里做過事嗎?”我還真沒有看出來,老人家年輕的時候竟然還在煤窯里做過事情。
    “是的。確切地說那是在三十八年前,那時候我才六歲,我們?nèi)叶甲≡诶霞摇N野譃榱硕噘嶞c錢,就開始家出去闖蕩,留下我媽和我還有我一個弟弟,三個妹妹。
    那時候我爸也沒有錢寄回來,我們一家六口人的生活全靠我媽一個人撐著。她為了多賺點錢,就去離我們家不遠的一個煤窯里和男人一樣挖煤賺錢。
    那個煤窯我去過,作業(yè)環(huán)境很差,空氣常年是灰蒙蒙的。那時候大家的條件又差,根本就舍不得買個口罩戴著。
    我經(jīng)??吹皆蹕尰丶业臅r候,全身都黑糊糊的,頭發(fā)都結(jié)在一起。那時候咱媽為了方便,還把頭發(fā)都給剪了。
    這事她一做就是五年,到了第六年,我爸的藥材生意終于開始有了起色。他就回家來把我媽和我們兄妹五人都一起從老家接到了縣城里,我媽從那以后也就沒有再出去做事。
    她偶爾在家也會咳嗽幾聲,我們也沒有在意,更沒有想到她是病了。我爸天天忙著藥店的事,也根本沒有時間替她檢查一下身體,久而久之,時間一長,我們對她的咳嗽也就習(xí)以為常了。今天要不是華弟你發(fā)現(xiàn),后果還真的是難以預(yù)料啊?!?br/>
    “這么說來,咱媽的病肯定就是在那五年里落下的病根。老人家勤儉持家,舍不得花錢。估計后來發(fā)現(xiàn)了也不去治,更沒有告訴你們,免得讓你們操心,所以拖著拖著就拖到了現(xiàn)在?!蔽也挥傻酶袊@著說,心里卻是對林南劍的媽媽敬佩不已,這老人家為了這個家操勞一輩子,心里始終為著自己的兒孫輩著想。
    我的心里靈光一閃:看來林南劍這么孝順,很大程度應(yīng)該是受他母親的影響。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老奶奶昏過去了?!蓖蝗环隼先思胰谋D芬荒橌@慌地跑了進來,對我們哭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