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些許詭異,默許
,病王絕寵毒妃 !
天氣回暖,這臨近東疆邊關(guān)的城池屬于偏南地區(qū),亦是春暖花開……
可能是因為靠近東疆,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不同于大燕的其他地方。一大早的天還沒亮,街上就有人出來了,早點的小鋪,下地勞作的,都盡數(shù)離家,街上吵吵嚷嚷,便是再想睡懶覺,也睡不踏實。
芙蓉帳暖,垂墜地面的紗帳后,兩個人影交頸而眠。清淺的呼吸糾纏著,整個床帳都暖暖的。
窗子是關(guān)著的,但外面街上的聲音仍舊不斷的傳進來,終于將帳內(nèi)的人吵醒。
睜開眼睛,岳楚人定定的看了床頂一會兒,眸子迷蒙,而后逐漸的清醒。
身上壓著一條腿,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這人看起來瘦,其實身上的肉結(jié)實的很,壓在身上重的很。
“小蒼子,起來。”動了動身子,但也沒晃掉身上的那條腿。
“不急。”某人很快回答,反倒驚了岳楚人。
扭頭瞅著他,這貨閉著眼睛,眉目俊美,墨發(fā)散在臉側(cè),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醒了還裝?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扭著身子甩開他的腿,岳楚人側(cè)身躺著,睜大了眼睛瞅著他。
“昨晚怎么沒嫌我壓你?這會兒又嫌棄我,岳楚人的丈夫真的不好當(dāng)啊。”依舊閉著眼睛,他輕笑著回答,聲音很低,性感誘人。
“說的什么鬼話?那時候和現(xiàn)在一樣嗎?你這古人,不著調(diào)的時候真像個流氓。”抬手捏他的鼻子,英挺的絕對純天然。
“流氓?呵呵,讓你見識見識更流氓的。”驀地,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張口咬住她的耳朵,不輕不重的順著她的脖頸下滑,弄得岳楚人大笑掙扎。
“快停下,好疼。真煩人,弄我一臉口水。”他咬完了脖子又來咬她的臉,岳楚人捧著他的臉推開,皺著眉頭似乎要翻臉。
順著她的力氣撐起身子,看著身下滿臉口水神色不滿的人輕笑,“這么快就要翻臉了?現(xiàn)在對我一點耐性都沒有?”
輕叱,岳楚人摟住他的頸項,不眨眼的盯著他漂亮的鳳眸,“誰對你沒耐性了?你欺負我,我還不能生氣了?瞧瞧你像小狗似的,弄得我滿臉都是口水。”
“別人還沒這個榮幸呢。”低頭親吻她的鼻尖,被子里是她柔軟滑膩的身體,讓他又有些熏醉了。
“騷包!那我謝天謝地,有這個榮幸被勤王狗啃。”摟緊他的頸項,被子里雙腿一勾,整個人纏住他。
“調(diào)皮,再亂動我可不客氣了。”輕咬她的臉頰,最后落到唇邊,淺吻,卻又忍不住的加深。
“快點不客氣吧,我等不及了。”掙脫他的唇舌,岳楚人用力的翻身,轉(zhuǎn)瞬把他壓在了身下。
被壓,豐延蒼笑不可抑,“不客氣的是你。”
“就不客氣,怎么著吧?”被子滑落,光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當(dāng)中,象牙般的顏色看的人不禁眼暈。
“我會喊救命的。”豐延蒼輕笑著回應(yīng),雙手卻是固定住了她的腰,暗自的調(diào)整位置。
“喊吧喊吧,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岳楚人就差大笑了,十分得意。
“真的么?那一會兒我可不饒你。”猛的坐起身,雙臂緊緊的擁住她,帳暖春意濃,但所幸一切春光都被那垂墜地面的紗幔遮擋住,不過糾纏的影子卻更迷亂人眼。
街上熙熙攘攘,這處獨銷(禁)魂。
晌午時,陽光正好。
叮當(dāng)抱著剛吃完奶的豐年非走出房間,后院里種滿了樹,有幾棵杏樹已經(jīng)開花兒了,那顏色嬌艷的讓人不得不喜歡。
四周都是密衛(wèi),這次密衛(wèi)是站在了明面上,保護著叮當(dāng)懷里那個小娃兒。
“小世子,快看看這花兒好看不?漂亮吧。但是漂亮咱們也不能摘,這樣看著就成。小世子是個男子漢,是不能摘花兒的,否則日后就不像男孩子了。”叮當(dāng)一會兒看花兒一會兒看著懷里精神的豐年非,兀自的嘟嘟囔囔不亦樂乎。
豐年非雖是胖了許多,但那五官仍舊與豐延蒼很像,一瞧這便是他的孩子,無需問無需查,絕對錯不了。
“見過王妃。”四周的密衛(wèi)突然出聲,叮當(dāng)抱著豐年非轉(zhuǎn)身,果然,神采奕奕的岳楚人順著樹叢小路走過來,步伐輕松,眉眼間盡是笑意,風(fēng)情無雙。
“王妃。”叮當(dāng)走過去,懷里的小娃兒也不知怎的開始笑,咧嘴笑的模樣有那么一剎那像極了裴襲夜。
岳楚人也不禁的一愣,真的是近朱者赤?他跟了裴襲夜那么久,就學(xué)會了他的笑?
“王妃,小世子今兒特別開心,從早上醒來到現(xiàn)在,沒睡過一次覺呢。”叮當(dāng)托著豐年非送到岳楚人的懷里,看著笑得開心的小世子她也分外的開心。
抱著他,岳楚人低頭看著,他仰頭瞅著她咯咯笑,還沒長牙,卻是笑得很燦爛。
“平時他也這樣笑么?”低頭親親他的腦門,其實她心里也沒覺得裴襲夜帶孩子不好,想必他在孩子面前正是這樣笑,所以孩子才學(xué)會了。
“是啊,開心的時候就是這樣笑的。”叮當(dāng)拿著帕子給他擦著因為笑而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真乖,裴錢貨倒是真的把你照顧的不錯。”托著他的小手兒,胖乎乎的都是肉。
叮當(dāng)眨眨眼,看了一眼四周,隨后低聲道:“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奴婢其實也覺得北王對小世子挺好的。剛把小世子接回來的時候,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極其名貴的,在大燕都鮮少能看得到哪個皇親國戚穿過。說句不敬的話,小太子的穿戴也及不上小世子的那一身。當(dāng)時王妃您說北王不會虧待小世子,奴婢現(xiàn)在真的認同,您說的是對的。”這話估計王爺聽到了會不高興,叮當(dāng)也刻意小聲的說著。
岳楚人垂眸看著懷里的孩子,聽叮當(dāng)說這些,她其實心里也是有些感觸的。尤其想到那日裴襲夜氣憤的指著她罵她小偷的樣子,看得出,他確實挺在意豐年非的。
“奴婢曾經(jīng)問過北王有沒有小王子或小公主,但他都沒有。他對小世子這么好,奴婢就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叮當(dāng)繼續(xù)說著,不將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其實她也難受的很。
“這一番,你倒是被他俘虜了,不如,你嫁給他做姬妾算了?”岳楚人輕笑,她可是沒忘記以前叮當(dāng)一說起北王時就哆嗦的模樣。
“王妃您說什么呢?張恪聽到了會懷疑奴婢的。奴婢沒有那個野心,只是有感而發(fā)。”叮當(dāng)急了,恨不得跳腳了。
“行了,逗你的,瞧你那樣子,看來是真在乎啊!”這倆人越來越好,看來得想想什么時候把事兒辦了。
略有羞澀的低頭,叮當(dāng)覺得不管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他們的感情都是一樣的。可以熾烈如火,也可以平淡如水,但都是真實動人的。
“咱們一時半會兒的離不開邊關(guān),你們的婚事待得回皇城再說吧。不過你不用著急,你們是早晚的事兒。現(xiàn)在著急的反倒是戰(zhàn)事,北方依舊在打,南方那一片經(jīng)過那一役也幾近無人,這東疆被折騰的慘啊。”盡管有她的‘功勞’,不過也覺得抱歉。
叮當(dāng)點點頭,“從今兒一早就不斷的有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折子送來,王爺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夜,估摸著往后又不用休息了。”
岳楚人看著懷里的孩子不甚在意,早在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大堂的桌子上擺了一摞了,如同小山。
豐延蒼只要坐在了那兒,今兒一天都甭想再挪開屁股。
“東王詭計多端,盡管咱們的大軍一直處于勝勢,但也吃了不少的暗虧。尤其,我聽說東疆太子一直深居府中不出,每日不斷的有童男童女由后門送進府里去,真是奇怪啊。”岳楚人說著,其實這些情況她是了解一些的,因為早有丐幫的人滲入東疆了。只是以前一直在周邊的城池轉(zhuǎn)悠,不敢進入東疆都城。現(xiàn)下戰(zhàn)事起,南方北方的百姓都往都城跑,丐幫的人也混入了其中,這些情況都是最近才了解到的。
丐幫與豐延蒼的密衛(wèi)不同,密衛(wèi)主要竊取東疆的軍機秘事,而丐幫則是查探那些雞毛蒜皮,如此一彌補,其實倒是天衣無縫。
叮當(dāng)睜大了眼睛,消化著岳楚人的話,不禁覺得有點驚悚,“不是說東疆太子是那個怪物的徒弟么?難不成,他也在弄那些死人?”說起這個,叮當(dāng)?shù)暮姑钾Q起來了。
岳楚人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反正誰也沒見那些進入府中的孩子有再出來過的。這事兒太蹊蹺了,還有待查探。”
叮當(dāng)睜大眼睛面色鄭重,“這樣的人還怎么配做一國之主?大燕一定會解救東疆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的。”
岳楚人輕笑,眉目彎彎如同月牙兒。瞧著叮當(dāng)?shù)姆磻?yīng),岳楚人覺得或許可以把這事兒在大燕內(nèi)大肆宣傳一番,夸大東疆皇族是多么的喪心病狂,大燕的位置也就不會那么尷尬,而且于豐家,也有大大的好處。
若是以前,她或許不會為豐家爭取那么多,不過現(xiàn)在她懷里就有個豐家的人,遠在皇城宮中還有個豐家的干兒子,她做這些,心甘情愿。
抱起懷里的豐年非,在他胖乎乎的臉蛋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豐年非咯咯笑,岳楚人亦是輕笑出聲。母子倆于盛開的杏樹下開懷歡笑,如此溫暖。
岳楚人估算的沒有錯,太陽落山了酒樓里掌了燈,豐延蒼依舊還坐在那一堆折子后。
從奶娘那里接回豐年非,岳楚人抱著他徑直的走向豐延蒼。
托著他的腋下,岳楚人直接把他放在了桌子上,兩只小腳踩在厚厚的折子上,許是覺得好玩兒,他開始蹬腿兒跳躍,將那些折子盡數(shù)蹬散亂。
桌子后的人終于抬起頭,入眼的就是穿著開襠褲的豐年非的小屁股,略有無奈的搖搖頭,“你們母子倆合伙給我搗亂,欺負我形單影只沒人幫忙是不是?”動手撿起被豐年非蹬掉的折子,俊美的臉上卻盡是笑意。
岳楚人笑瞇瞇,“這不是看你一直坐在這兒頭不抬眼不睜的怕你煩悶,你兒子來給你找點樂子。”
“這是樂子?這是災(zāi)難。來人,把小世子抱走,他若是興起撒尿,我這一下午都白做了。”豐延蒼撿著被豐年非踐踏的折子,他還真怕他會亂撒尿。
岳楚人輕叱,“你這古人,三分鐘熱度,昨兒回來還稀罕的要命,今兒就嫌棄了。”將豐年非遞給奶娘抱走,岳楚人扭身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
“不是嫌棄,是擔(dān)心。”豐延蒼辯解,聽得岳楚人嗤之以鼻。
“行了,你也別解釋了,你耐心有限,僅有的那點都被我耗沒了,我也不指望你有耐心對他。不過他確實很聽話,這一天他一聲都沒哭過。”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岳楚人單手繞過他的頸項。
“不哭很好,若是他哭個沒完,你也會煩的。”說他耐心不多,其實她也沒多到哪里去。
“那倒是,我挺煩小孩子咿咿呀呀哭個沒完。”岳楚人撇嘴,反正愛哭的孩子她不喜歡。
豐延蒼抬頭看了她一眼,無聲的輕笑,好在自知之明一向多。
“這些折子都是關(guān)于戰(zhàn)事的?看著不像啊。”左側(cè)一堆朱紅色包邊兒的折子,右側(cè)以及他面前的則是深藍色的。
“這些是關(guān)于個個地區(qū)戰(zhàn)事的折子,那些,則是深入東疆都城的密衛(wèi)送回來的密函。”果然的,朱紅色包邊兒的是不一樣的。
“我可以看看么?”一邊問著,手卻已經(jīng)伸了過去。
豐延蒼沒有阻止,她那丐幫也有人滲入了東疆他是知道的,或許他們可以交流一下各自收獲的消息。
打開一個看了看,岳楚人挑了挑眉,“他們在征收糧草呢,這準備也太不足了,明知要打仗,應(yīng)該幾年前就開始準備啊。”
豐延蒼輕笑,“他們當(dāng)然早有準備,不過被一把火燒了。”
“燒了?你干的!”一看他那笑,岳楚人就知道肯定是他下令干的。雖然有點損,不過這招完全好使。
“嗯。”豐延蒼也承認,漂亮的鳳眸里不乏有一絲絲的得意。
“真損,不過好用。現(xiàn)在他們內(nèi)部肯定一團亂了,好事。”點點頭,岳楚人不得不承認,這廝的手段也挺狠,為達目的任何缺德事兒都能干出來。
“在心里罵我呢?呵呵,罵吧,便是罵我,也高興。”輕笑,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腦子在都轉(zhuǎn)著些什么。
“罵你做什么?夸你呢。我瞧瞧別的,看看還有什么開心事兒沒有?”俯身去拿其他的折子,豐延蒼眸子含笑的看著她,似乎也忘了剛剛還忙的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
“東王有意與大燕重修舊好?”岳楚人嗤笑,“這人還真是如同傳聞中一樣,詭計多端啊。他默許那人刺殺你抓走我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與大燕的友誼?嘖嘖,這種朋友不能交,連裴錢貨都及不上。”
“覺得他很好?”她的話,不是全部他都喜歡聽。
岳楚人抬眼瞅著他,觸及他那漆黑的眸子,她聳肩笑笑,“誰好也及不上你,勤王殿下是最好的,十全十美,沒有缺點。”
“虛偽。”斥她虛偽,不過臉上卻劃過滿意的笑,便是知道她在奉承,他也喜歡聽。
“小樣兒,心里樂得不行了吧?過來讓我瞧瞧,哎呦,都笑成一朵花兒了。”捧著他的臉非要看看,豐延蒼不配合的扭臉不給看,兩個人于一個椅子上嬉鬧。
“你的那群乞丐不是也早就潛入了東陽都城,有什么收獲,不如說來聽聽?”嬉鬧以岳楚人擠進了他的椅子告終,豐延蒼無奈的站起身,將地方讓給了她。
靠著椅背,岳楚人享受的仰著脖子,笑瞇瞇的看著他,“你真想知道?”
豐延蒼笑,滿目柔色,“嗯。”
“其實你也未必感興趣,無不是他們一些皇親國戚的家長里短。比如說今兒個國舅爺當(dāng)街搶了個民女,明兒東疆那稚齡小王爺拆了某個小鋪,還有東陽最神秘的太子府整日的由后門往里送童男童女,但從未見到他們再出來過。”拉長了音調(diào)說著,豐延蒼卻是認真的聽。
“只進不出?這是個問題。”他也很快的抓到重點,因為他也不曾忘記過,東陽太子是跳進仙人洞中那人的徒弟。
東陽太子身體不好整個東疆都知道,而且早在那太子出生之時,大燕就證實過,確實是身體不好,未足月便出生了,虛弱多病。
“嗯,所以我很好奇,打算調(diào)派兩個丐幫中的小侏儒去查探查探。”岳楚人早有想法,并且已經(jīng)實施了。
“確定你那乞丐侏儒不會被拆穿?”侏儒雖是體態(tài)像小孩兒,但樣貌可是有很大差異的。
“當(dāng)然,你等著看好戲吧。”看他那瞧不起丐幫的樣子她就不爽,他的密衛(wèi)是很厲害,但她丐幫也不差啊。
“呵呵,好,我等著看。”瞧她是生氣了,豐延蒼賠笑,順帶的抬手摸摸她的頭。
居于這座城池,無論北方亦或是皇城都知道他們在這里。北疆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第三天,岳楚人忙于與剛潛入東陽都城的書生張聯(lián)系的時候,北疆有一大隊人馬到了。
聽到叮當(dāng)?shù)姆A報,岳楚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裴襲夜那貨殺來了!不管戰(zhàn)事不管兩國合議過的戰(zhàn)略跑到這里來了?
然而,當(dāng)她走下樓才明白自己想多了,那廝并沒有來,而是派了一行近衛(wèi)來,且運送過來了兩車的物品。
豐延蒼沒時間理會,盡管在岳楚人看來,他已經(jīng)不似以前那般對裴襲夜偷走豐年非之事懷揣不滿,所以,他從聽到北疆只是派人過來送東西后,便沒再過問。
“勤王妃,這是我皇以前就為小世子準備好的衣物玩具等物品。現(xiàn)今小世子在這里,我皇派屬下們送過來,望勤王妃不要拒絕。”北疆的近衛(wèi)似乎也擔(dān)心岳楚人會不接受,畢竟之前的關(guān)系擺在那兒,而且他們也深知,那時裴襲夜偷走了人家的孩子有多么的理虧。
“他還挺有心!代我跟他說聲謝謝了,這些東西我會好好用的。”看著已經(jīng)抬進來的四個大箱子,個個都很重,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沉悶。
似乎沒想到岳楚人會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北疆的近衛(wèi)很是詫異,“多謝勤王妃,屬下們也沒有白跑一趟。額、、我皇還有話帶給勤王妃。”
挑眉,岳楚人瞅著那近衛(wèi)有些為難的臉,她估摸著就不是什么好話。
“他是不是說,逮著機會他就會把孩子再偷回去?你回去告訴他,下次光明正大的,否則我會不客氣的。”
魁梧的近衛(wèi)又是一愣,這是同意他們皇上親近小世子的意思?
“別傻著了,趕緊回去吧,警告他現(xiàn)今最重要的是與東疆的戰(zhàn)事。東王意欲與大燕重修舊好,他若是不表現(xiàn)好些,大燕就不帶著他玩兒了。”話落,她轉(zhuǎn)身離開,留下北疆的近衛(wèi)緩了好大一會兒。
雖岳楚人是那樣說的,但那語氣,怕是嚇唬人玩兒的。
“這么輕松的,你又把兒子賣了?”雖豐延蒼沒理會過北疆過來的人,但不代表他們與岳楚人說的話他不知道。
岳楚人掀了掀眼皮,“你不是也默認了?不然做什么當(dāng)時不沖出去說你反對?反正他賊心不死,咱們就算不同意,他也一樣逮著機會就行竊,沒準兒還會傷人。再說,他對兒子真的不差,兒子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吊墜兒你不是也看見了?”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嘆氣,“是啊,雖我不想承認,但他這份心不虛假。”
岳楚人忍不住笑,“有什么不能承認的?他確實對兒子很上心。不過你也不用承他的情,日后有你兒子承情就算了。”
“謝謝王妃為我著想,不過我真沒打算承他的情。”抬手攬住她肩頭,豐延蒼輕嘆,語氣中不乏一絲淡淡的揶揄。就讓他對豐年非好,無論如何,豐年非還是姓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