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線索
凌薇冬葵回到警局后,直接去找了榮軒問他嚴澤林網(wǎng)上聊天的一些線索。
“QQ聊天空間我倒是找到了一個,”榮軒說,“可那個群早就解散了,我聯(lián)系了好多人,最后才恢復(fù)了這一點信息,根本沒什么用。”
他轉(zhuǎn)過電腦,給冬葵她們看。電腦屏幕上就顯示了一個神秘人跟嚴澤林的對話,上面的聊天記錄顯示,神秘人讓嚴澤林開了視頻通話,然后通話結(jié)束后,嚴澤林對神秘人說,合作愉快!
“視頻催眠,還能這么成功,那個人還真是厲害啊!”冬葵感嘆道。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哪怕沒有老師在,沒有人跟他一起玩游戲,江籬也越來越厲害了。
“可是,這樣看來,線索不是全斷了么?”凌薇焦急地說。
“別著急了,”冬葵拍拍凌薇的肩膀,“這個案子不是著急可以解決的,血字案可是警局多年的懸案,要是這么輕松就能解決,也對不起以前那些辛辛苦苦的前輩啊!等等杜衡隊長的消息,看看他那邊有什么線索。”
“冬葵老師,你們不是去詢問嚴澤林了么?沒有問出什么線索么?”榮軒奇怪地問。
“哦,對了,差點忘了,”凌薇一拍腦袋,把嚴澤林說的尸體的埋藏地點給了榮軒,讓他給各個警局發(fā)過去。“這是嚴澤林交代的埋尸地點。”
“血字案的兇手非常謹慎,嚴澤林被他下了心理暗示,一旦說出類似信息,就會心臟病發(fā)導(dǎo)致猝死。”冬葵說道。
“這么說,嚴澤林他……”
“他已經(jīng)死了。”冬葵說道,“所以血字案線索斷了。”
“照冬葵老師這樣說,我們可不可以把幕后人物鎖定成一些資深的心理學(xué)專家呢?”榮軒提議道,“因為,能視頻催眠的專家,應(yīng)該特別厲害才對,我可以查他們的資料。”
“這樣到不是不可以,”冬葵遲疑地說,“但這樣的目標也太多了,而且我們不可能一直盯著他們啊。找不到證據(jù),就沒法證明他是血字案的兇手,是抓不了人的。”
“他不是上網(wǎng)聊天么?我可以做一個程序,盯著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一旦發(fā)現(xiàn)相關(guān)字眼,立刻警報的那種。”榮軒說道。
“這樣是不行的,”一旦懶散的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了過來,冬葵回頭看去,杜衡跟逸晨回來了。
“隊長。”看到杜衡他們,凌薇他們條件反射板正了身子,對杜衡說。
“他的社會關(guān)系能找到什么線索么?”冬葵直直地看著杜衡,問道。
逸晨擺擺手,說道:“我們?nèi)ニ〉牡胤絾栠^了,嚴澤林是最近才搬過來的,平時不愛跟鄰居聊天,每天都是獨來獨往的。沒有人看見過他跟別人聊天的場景,就連手機也不常看,電器更是使用的磕磕絆絆的。鄰居總結(jié),就是一個孤僻,生活能力低下的人。”
“那還真是奇了,”冬葵說,“血字案的兇手到底是怎么聯(lián)系到他的?他改變作案方法,一定是血字案的兇手誘導(dǎo)的,可如果不接觸,他又要怎么誘導(dǎo)嚴澤林呢?”
“會不會他們是在網(wǎng)上認識的,只不過線索被刪除了,才查找不到的。”榮軒推斷說。
“不,這種情況不符合嚴澤林的側(cè)寫。”冬葵搖搖頭說,“副隊也說了,嚴澤林不常使用手機。假設(shè)他不擅長使用手機,電腦等科技產(chǎn)品,那么他一定不會主動上網(wǎng)聊天。”
“可生活中也沒有人接近嚴澤林啊,那他們到底是怎么遇見的?”
“我們查的只是嚴澤林在這里生活這一個月的社會信息不是么?”冬葵說,“他來這之前的關(guān)系幾乎沒有線索不是么?”
“你的意思,讓我們?nèi)ニ郧吧钸^的地方找找線索?”逸晨問道。
“對,就去他上一個省就好,”冬葵說,“上一個省如果有女生死亡,就從那之后的時間開始篩選他的社會關(guān)系。”
“這個短時間怕是查不出來,”逸晨沒有托大,直接對杜衡他們說道。“一是時間有點長,二是人應(yīng)該比較多。”
“這點倒是不用擔(dān)心,”杜衡說道,“血字案的兇手一般不會再短時間內(nèi)犯案,所以我們的時間還是很充足的。冬葵老師你認為呢?”
“杜衡隊長說的對,根據(jù)以前的資料,血字案的兇手,一般喜歡正義使者一樣的審判。而且計劃周全,犯罪間隔時間很長,所以不用太過擔(dān)心。”
“可那也是以前,現(xiàn)在冬葵老師不是說犯人變強了么?”韓京墨插嘴說。
“就算他在怎么變強,他有的規(guī)律還是會守的,只要沒有一些罪孽深重的兇手,一般血字案的兇手不會那么快就犯案的。”冬葵說道,“他的規(guī)律不會被打破,那是他的原則。”
“只殺罪孽深重的兇手么?”杜衡原地站著思索突然說了一句,“那離我們在抓住血字案的馬腳就不遠了。”
“哎?”大家不解地看著杜衡,似乎不理解他的話。
“你們看這個,”杜衡翻轉(zhuǎn)手機給他們看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顯示的是一個地方的銀行,最開始人們在安靜地取錢,可進來了兩個人,持槍對著銀行里的人一頓掃射,之后沒有也搶錢,就直接離開了。似乎他們倆到銀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開槍傷人一樣。
“這是?”凌薇問道。
“我知道,這個是W省的一個案子,我聽說還沒抓到兇手?”榮軒問道。
“是沒有抓到兇手,”杜衡說,“剛才宋局給我發(fā)消息了。讓我們重案組去幫忙,抓住兇手。”
“銀行持槍搶劫這類的案子,不都歸特警他們管么?”韓京墨迷惑地問。
“問題是,這不是持槍搶劫案啊,”冬葵嘆了口氣,“這兩個嫌疑人明顯就是為了在銀行里傷人才開槍的,控制住人群后,他們也沒有去銀行金庫拿錢,所以他們不是為了搶錢來的。”
“那這個案子就不能歸特警管了么?”韓京墨說道。
“犯人畢竟有槍,特警會派人輔助我們破案。”杜衡說道。“這一次,榮軒,冬葵老師,你們就不要去見什么嫌疑人了,老老實實在后方做分析就夠了。犯人太危險了。”
“你放心,這點我還是有數(shù)的。”冬葵乖巧點頭說。‘她又不是想作死,這個案子單獨見犯人,不是被他們殺了,就是被他們抓住了。’
杜衡見冬葵榮軒乖巧點頭,松了一口氣。他最頭疼這兩個組員了。冬葵老師沒來還好,榮軒一直老老實實在后面做后勤。冬葵老師來了之后,榮軒也開始跟冬葵老師一樣開始往外勤跑了。這個案子,他們就在后勤待著,不要添亂了。
“真是的,隊長,我一共也就跟冬葵老師出了一次外勤,不要用這種不靠譜的眼神看著我啦!”榮軒不滿地嘀咕道。
“一次頂萬次,”杜衡面無表情地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漸漸地你就跟冬葵老師一樣了。”
“什么嘛!”冬葵不滿地說,“這說的好像是我?guī)哪愕慕M員一樣!”
‘難道不是嗎?’冬葵看著杜衡的表情,他臉上寫滿了這幾個大字。她不滿地鼓鼓嘴,催促榮軒馬上訂機票,她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
榮軒看了一眼杜衡的表情,開始訂機票。“機票是今天下午的,因為時間比較趕,所以我訂了最快的航班。大家現(xiàn)在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一個小時后,再去機場也不會遲到。”
“那我們一會兒機場見。”杜衡說完這句話,直接拉著冬葵就走。
冬葵被杜衡這無比自然的動作弄的渾身不適應(yīng),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警局的同事。除了逸晨跟凌薇,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凌薇看到冬葵的視線后,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的天,凌薇腦子里在想什么啊?’冬葵紅著臉想。‘我跟杜衡才不是她想的那種關(guān)系,我們只是鄰居而已啦。’
冬葵忽略了心底那微不可見的情感,真心實意地洗腦自己,杜衡是一個優(yōu)秀的隊長,是她最好的鄰居。
杜衡把冬葵拉上車,一路狂奔回到了小區(qū)。“冬葵老師,請快點,我們爭取在半個小時內(nèi),收拾好行李。”杜衡吩咐著,然后匆匆打開家門開始收拾行李。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冬葵回到家后,從房間的書架旁邊,提了一個行李箱,去了杜衡家。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杜衡家難得鎖了門,冬葵敲了敲門,在外面等著杜衡。
“怎么了?”門來后,杜衡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guī)湍阋黄鹗帐靶欣畎桑倍f,“兩個人收拾會快一點。”
杜衡愣然地看著冬葵的行李箱,嘴上的糖都要掉了。他迷茫地問:“你東西收拾好了?怎么這么快?”
“我的東西比較少啦,”冬葵解釋說,“所以行李整理起來很方便的。”
杜衡復(fù)雜地看了冬葵半天,最終讓冬葵進來一起幫忙收拾行李。看著冬葵收拾東西的背影,杜衡眼里閃過一道復(fù)雜的光芒。
‘冬葵的行李箱上面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她根本沒有收拾行李,這個行李箱是早就收拾好的。只有對這個地方?jīng)]有歸屬感的人才會這么做,冬葵她根本就沒想過在這里留下來。’杜衡想道了冬葵對血字案的熟識程度,以及高超的心理側(cè)寫,心里想到,‘逸晨已經(jīng)去查了,冬葵你最好與十幾年前的那個人無關(guān),不然我絕對讓你滾出重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