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 彈琴少女,游子歸家!
回到了宿舍,琴姨送了林成和張小年一人一雙鞋墊。
推開寢室門,胖子安靜地坐在床邊。
他整整被錢寶兒纏了一個中午加一個下午,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
“你可以選擇不聽嘛!”張小年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用眼角十分鄙夷地看他:“看你人模人樣的,我還以為你是個人,誰知道你真的是二師兄,怪不得你人話也不會說,我才懶得和你一般見識,畢竟我們層次不同,我可是要做師父的第一個女徒弟!”M.
張小年的臉僵住了,這語氣幾乎和錢寶兒一模一樣。
“瞪什么瞪,我欠你幾百萬嗎?在瞪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做成魚蛋串,炸炸煎煎,送去喂我們家歡歡!哼~”
被胖子震驚的張小年,終于大聲怒吼:“死胖子,你給老子好好說話!別像個死太監(jiān)一樣!”
兩個人齊齊的看向林成,那眼神里滿是千萬不要讓她拜入師門的請求。
錢寶兒完全就是來挑戰(zhàn)他們?nèi)棠偷拙€的!
林成無奈地笑了笑,錢寶兒六根不清凈,不是修士的料。
他也不會那么不開眼,把如此聒噪、腦洞大開的丫頭留在身邊。
林成和張小年拉著胖子向食堂走去。
胖子幾乎要對食堂有了心理陰影!
“嗯?成哥,張小年,你們聽到琴聲了嗎?”胖子停下了腳步,思緒被一些柔和的、悠揚的,悲戚的音符所打斷。
細(xì)細(xì)聽來,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些聲音來自北邊荒廢的校區(qū)。
那座學(xué)姐學(xué)長說荒廢了有幾十年的舊校舍。
那為什么會有琴聲傳出?該不會是厲鬼為了陶冶情操,所以在里面練習(xí)?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胖子看向林成和張小年。
三個人轉(zhuǎn)身向北,舊校舍的鐵柵欄上被翠綠色的藤葉纏繞起來,兩側(cè)的墻上爬滿了爬山虎,密密麻麻,絲毫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長在哪里,胖子小心翼翼地?fù)荛_他們。
生怕上面說不定又有厲鬼,到時候在上自己的身。
林成向里面看去,卻只能見到一顆顆大樹和滿地的雜草。
但是那建筑看起來便是民國學(xué)堂一樣,紅頂之下是斑駁的白墻已經(jīng)發(fā)黃,上面還有黑色的霉點,教室連玻璃窗都沒有。
順著鐵欄桿,張小年和胖子很快就尋到了舊校舍的門。
那大鐵門已經(jīng)被藤葉纏滿,上面還掛了一把銹跡斑斑的破鎖頭。
沒有一絲猶豫,張小年用一道雷符劈裂了鎖頭。
林成不禁感慨,這小子學(xué)的還挺快,幸好他心思純良,要是遇到心術(shù)不正的人學(xué)會這東西,可就不好辦了。
舊校舍的面積不算小,但是地上卻只有黃土和泥。
胖子走了幾步忍不住咳嗽起來,加上這校舍內(nèi)的樹和草叢讓他沒來由的緊張。
順著音樂的牽引,三個人繞過了兩尊穿的十分客氣的雕像。
路過一片枯死的葡萄架,看到了舊校舍的主教學(xué)樓。
雖然配色很有文藝復(fù)興前的西方風(fēng)格,但是上面的一磚一瓦,無不體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智慧。
雖說看起來有些老舊,但不失大氣和端莊。
那陣琴聲就是從這棟教學(xué)樓里面?zhèn)鞒鰜砹耍?br/>
三個人放緩了腳步,帶著濃濃的好奇,以及胖子沉重的呼吸聲出賣了他此刻的忐忑。
走到6樓,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林成示意他們方向,正是他們在走廊的盡頭。
601音樂教師里,擺放著一架琥珀色的鋼琴。
而在鋼琴前坐著一個女孩兒,專心致志的演奏著。
胖子壓低了聲音:“成哥,她不是鬼吧?”
看著那女孩兒一雙纖長的手按在那臺鋼琴上,雖然年久失修,音調(diào)不在最完美的程度上。
但是一段旋律三個人就知道人家是專業(yè)了!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那女孩兒猛地站起身,突然一回頭。
四個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這女孩兒長相十分清秀,少女感十足。
一雙眼睛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形狀好像小鹿,眉眼距離不近,那小八字眉幾乎是神來之筆。
有那么一種林黛玉式的似蹙非蹙的感覺。
女孩兒似乎確定他們是人,隨即松了口氣。
“你們是什么人?”
張小年穩(wěn)了穩(wěn)情緒,笑著抬起了手揮動了一下。
做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和善的表情,緩緩開口:“談的不錯啊!”
女孩兒淺笑說了一句謝謝,“這里沒有鑰匙是不能進(jìn)的。”
“所以我們的方法簡單粗暴。”胖子聳聳肩,糊弄地說道。
“這位同學(xué)。”女孩兒看向林成,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我可以看到你身上的氣,你是陰陽師?”
陰陽師?這說話起源于中國,幾乎集合了陰陽家、道家為大成。
一般的陰陽師懂得觀星宿、相人面,更會測方位和災(zāi)異,在厲害一點的陰陽師還可以尋風(fēng)水、破法陣、畫符念咒、施行祭祀。
這種說法,早在清朝結(jié)束的時候在國內(nèi)幾乎不再盛行。
但是自從唐朝時期日本派遣大量唐學(xué)習(xí)中原文化時,陰陽師就成為了日本的風(fēng)水術(shù)士的代名詞。
看林成不回答,女孩兒還以為自己冒犯了對方。
趕緊道了個歉。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胖子開口問道。
“我?”女孩兒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叫宮野美久璃,這里是我太爺爺生前教書的地方。”
“你太爺爺?”
靜海大學(xué)的校史雖然十分悠久,但是沒想到居然可以久遠(yuǎn)到兩代人。
宮野美久璃點了點頭,巧笑嫣然間似乎能迷倒一大片。
“那你是有這里的鑰匙?”
胖子剛說出口就覺得自己像個智力障礙者,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鎖頭根本就沒有打開的痕跡。
如果這個女孩兒真得有鑰匙,那鎖應(yīng)該早就被打開了。
“當(dāng)然不是。”宮野美久璃看向林成,“雖然我的水平?jīng)]有這位同學(xué)高,但是我好歹也是一位陰陽師,總是可以想辦法進(jìn)來的。”
林成看向?qū)m野美久璃,這女孩兒的確有些本事,可以一眼看到他的炁。
“那你今天來這里?”
“故人相邀,游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