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賽皮筏
,靈臺方寸山 !
三月的龍泉山莊有種說不出的美,大多數(shù)樹木還有點點銀裝,有些又發(fā)出了嫩芽,綠白相間,非常怡人。
龍泉湖邊卻是春意盎然,見不到半點積雪,翡翠般的湖水,微風拂起層層波瀾,湖邊柔嫩的柳條也隨風而動。
罕有人至的湖邊此時聚集了八十來名少年,馬川也在其中。
馬川是聽了莊內(nèi)執(zhí)事的話來這里聚集的,雖然這個地方他每天都來,卻滿心疑惑,于是向那些與他交好的正式弟子詢問。
一問之下,馬川才得知,那些正式弟子在傳功堂學習三年的武功,其實也是在打基礎(chǔ)。今天是考核他們,以考核的優(yōu)異程度來決定他們可以拜到什么樣的師父。太低,可能不會有人收,今后的武功造詣也就那樣了。
馬川很高興,他作為第一個以雜役弟子成為正式弟子的人,莊內(nèi)還是很重視的,把他和正式弟子一視同仁。
正在馬川高興的與他人閑聊時,王道銘帶著八十多名青袍人出現(xiàn)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正適合賽皮筏。”王道銘讓少年和青袍人站成了兩個方陣。“想來大家在外面見過或者聽說過賽舟船吧,本莊也有,就是在這湖里賽皮筏。”
馬川聞聽此言,心里暗想,這湖水連鴻毛都不浮,怎么賽皮筏。
“這些是你們的師兄,以前他們也參加過賽皮筏,現(xiàn)在到你們了,沿途由他們保護你們。”王道銘一指右邊的青袍人道。“比賽規(guī)則就是,每人一只皮筏,用手劃,向那湖心島而去,劃得越遠,說明你們的心境越高,莊內(nèi)的前輩們越看重。”
看著前面的人向湖邊走去,馬川有些擔心,不過見到那些青袍人把那六七尺長的皮筏放進湖里,并沒有沉時,他暗松了口氣。
馬川緊張的上了一只皮筏,見到只是微微一沉后,他安心的坐了下來。說起來,自從心中的靈臺上,有二個伍的透明兵力后,遇到緊張的事,他都能很快鎮(zhèn)定下來。
湖邊一座塔樓上聚集了十多名服飾各異的人,其中以半百之年居多,更有古稀老者,最年輕的也就是剛才還在湖邊的王道銘,不知為何到了這里。
從塔樓上居高臨下望去,一百多只皮筏在湖面上分成了八十來對,每只皮筏后面還有一塊斗大的木板,上面寫有一到八十幾的數(shù)字,每對皮筏的數(shù)字是相同的,看起來非常壯觀。
“走吧!”湖邊,馬川身邊跟著一個同樣劃著皮筏的青袍人,不過這青袍人是用櫓劃。
馬川摸了摸這皮筏,發(fā)現(xiàn)非常柔軟,像是動物的皮毛,鼓啷啷的。見其他人都開始了,他也坐下來,將手伸進了水里,開始費力的劃水前行。
“燙死我了!”行出不到三丈,馬川臉色一變把手收回,但仔細一看,手掌不紅不腫半點異樣都沒有。
身邊的青袍人臉色也不好看:“不行就放棄吧,你看那邊已經(jīng)有人放棄了。”
“不!”馬川轉(zhuǎn)頭望去,兩三名與他年紀相仿,或更大一些的人,已經(jīng)在青袍人的陪同下往回走了,更有一人差點落水,幸好身邊的青袍人把他救下了。
馬川又無事的劃了十來丈,這期間又有幾名花季少年放棄了。他再次將手收回,對著手哈氣。
這次他覺得冰寒刺骨,凍得他難以忍受,在他想要放棄時,一想著家人,不但十個透明兵士義無反顧的支持他,更有五個愛國兵士,趕到靈臺上來增援,使得總兵力達到了三個伍。
馬川歇息了一下,又繼續(xù)向前劃,湖水時燙時寒,而且越來越厲害,饒是他一直提醒自己要練成高強的武功回去保護家人,都有些忍不住了。
又經(jīng)歷了一次冰寒透骨的湖水后,馬川放棄的念頭越發(fā)強烈,不過他心里還有那么一絲清明,最終忍住了,渾身顫抖的將手再次伸進了湖水。
“嗯!”馬川這次將手伸進湖水里,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湖水此時像溫泉一樣,非常舒服。
馬川愉快的劃出一段后,才知道湖水變得和溫泉一樣,也不是好事,居然會引發(fā)幻覺,他不知不覺就墜入了幻覺中。幻覺的內(nèi)容讓他臉紅,居然是和時常幻想的少女一起戲耍。
讓馬川驚訝的是,他此時能感覺到心中靈臺上的情形,五名愛國兵士,在他劃水過程中,就逐漸褪去了身上的橙色,變成了透明兵力。
如此一來,馬川雖然沉浸在幻覺的美好中,腳下的皮筏卻迅穩(wěn)兼?zhèn)洌z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眾人中,年齡大的少年,放棄的越來越多,小一些的也有。
越往后,年齡小一些的少年卻逐漸出現(xiàn)體力不支的現(xiàn)象,不得不放棄。
有了九名王國兵士和五名其它諸侯國兵士幫助,馬川的體力和毅力都超過了賽皮筏的其他人。
不知不覺,馬川到了湖心島的邊緣。
“師弟,你已經(jīng)完成比賽。”青袍人見馬川面色“潮”紅,卻依然能到達湖心島,有些感到詫異。
“啊!”馬川驚醒過來,已經(jīng)到了一堵峭壁前。
“師弟,我們回去吧。”青袍人臉色難看,這湖面上他越呆越難受。
“湖心島!”馬川醒悟過來。
“正是!”青袍人見馬川已經(jīng)往回劃,臉色好看了些。
湖邊的塔樓上,一名花甲老者,摸了摸花白的山羊胡子道:“老夫決定收三十五號那小子為徒!”
“恭喜莊主,這三十五號居然能到湖心島,心境之高,實屬罕見。”一名半百之年的黑衣老者道,一雙小眼睛透著幾分圓滑。
“還望莊主三思,心境高,也不能說明這小子根骨好,毅力強。”另一名須發(fā)皆白的古稀老者說道。
“大長老,我看你是想自己收那小子為徒吧,誰不知道你大長老主修內(nèi)功,對徒弟的心境要求非常高。這么多年來,都未收過徒弟,眼看垂暮之年,你著急了吧。這我能理解,但莊主好不容易看上個徒弟,你不能和他搶!”黑衣老者義正言辭的道。
“李護法說得對。大長老,你不能和莊主搶這小子!其實這批弟子還有很多資質(zhì)好的,我回頭幫你挑幾個如何。”王道銘也語氣堅決的道。
“大長老,你得以大局為重。”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他可能是我們未來的莊主。”又一名長老說道。
……
“我不和莊主搶,你們滿意了。”大長老見眾人都反對,吹胡瞪眼,卻無可奈何。“王堂主,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挑就不用你挑了,我只要下面這場比武中,三甲中的一人做我徒弟。”
“大長老,你不再看看,說不定五年后還有人能到達湖心島。”一名長老著急了。
“我這把年紀不能再等了。”大長老語氣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