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紅樓之寵妃 !
母子兩個一前一后出了承乾宮,正好遇見一路從養(yǎng)心殿小跑過來的報信的海忠。
海忠見到這兩位從今往后就要開始做主的貴人,面上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王爺,貴妃娘娘。”笑完又覺得自己要說的事情沒什么可喜慶的,轉(zhuǎn)瞬之間又愁眉苦臉起來。
“陛下……太上皇又暈了,太醫(yī)說……怕是不太好了。”
就算嚴(yán)格來講太上皇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不過大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母子兩個立即放下手頭的事情,又往養(yǎng)心殿去了。
皇帝躺在龍床之上,就算不用太醫(yī)說,就看他一眼,便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瑞定昨夜剛回宮的時候,皇帝雖然也是從卒中里清醒過來,而且還有點后遺癥,比方一側(cè)手腳無力等等。
但是現(xiàn)在,皇帝半個臉都歪了,這可不是小卒中了,這分明就是偏癱了。
太醫(yī)對上這位能一開始詐死脫身,后來又帶著皇帝私軍回宮的王爺,除了敬佩……就是恐懼了。
因為說起來只能有兩種可能,一是皇帝早就屬意于五王爺,將來繼承大位的是他,二來……皇帝的私軍全部被五王爺收編了。
太醫(yī)給皇帝診脈的時候還稍稍走神想了想,兩條相比較,他情愿是第一條。不過如果真的是第一條……皇帝現(xiàn)在怎么能落到這個田地。
宮里昨天死的人……比太醫(yī)進宮這些年見過的死人都要多。
太醫(yī)抖了一下,跟瑞定匯報皇帝病情的時候越發(fā)的小心翼翼了。
“陛下本就有卒中之相……原該好好休養(yǎng)才是萬全之策。臣觀陛下脈象,是情緒太過激動之相,眼下……”太醫(yī)小心翼翼動了動陛下臉上的銀針,又道:“現(xiàn)在怕是要花大工夫了。”
瑞定對宮里太醫(yī)說話的技巧早就心知肚明,也不點破,問:“父皇什么時候能醒。”
剛說完這一句,便見皇帝眼皮子眨了眨,睜開眼睛了。
可是……
他口里嗚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手腳用力但是卻起不來身。
海忠不用人吩咐便上前來將皇帝扶起,又給他身后墊了幾個墊子。
“父皇,父皇。”瑞定小聲叫了兩句,誰料皇帝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瑞定側(cè)眼去看太醫(yī),太醫(yī)的頭都快折在胸口了。“經(jīng)此一病,陛下怕是不認(rèn)得人了,還得小心伺候才是,晝夜身邊都不能離了人。”
瑞定嘆了口氣,吳貴妃在龍床邊上坐下,眼里含著淚水,“陛下……可憐瑞樂才生出來就……虞嬪妹妹……”
不過就算吳貴妃提了瑞樂和虞嬪,皇帝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雙眼依舊渾濁無光。
瑞定將母妃攙起,道:“您在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后宮百廢待興。”
吳貴妃抹了抹眼淚,直起了身子。
瑞定又看海忠,“早先進忠在的時候便夸你遇事沉著,能獨當(dāng)一面。進忠現(xiàn)在不在了……這養(yǎng)心殿大總管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雖然瑞定說話的語氣沒什么變化,甚至語速跟平常也無異,但是海忠生生從里面聽出來一點警告的意味來。
等到太醫(yī)取了皇帝臉上銀針,又跟了小太監(jiān)下去開方子,海忠急忙跪在地上,“王爺,都是奴才的錯兒!奴才原想著不好讓皇家之事搞的人盡皆知,便將幾位皇子的尸首全部推在了養(yǎng)心殿,想著等到朝堂上商量個議程出來再好處理,哪知便驚了陛下呢。”
海忠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不過養(yǎng)心殿里鋪的全是寸余的地毯,他再用力也不過是沉悶的響聲罷了,海忠想要的磕出血來的效果一點都達(dá)不到。
“你起來。”瑞定瞇了瞇眼睛,要說一個口不能言連人都認(rèn)不得的太上皇,和一個義憤難平,整日指手畫腳的太上皇相比,自然是前者對他更為有利一些。
“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瑞定笑了笑,“不過你記得……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將來瑞樂當(dāng)了皇帝……你可還是養(yǎng)心殿的大總管。”
海忠欣喜若狂,又磕了三個頭這才起來,“奴才明白。”說是明白,他心里卻知道,八皇子那個身子骨,早產(chǎn)三月,生下來三天別說奶了,連米湯都沒吃兩口,能活過一歲都難,所以這個人是不用出手了。
瑞定拍了拍他的肩膀,扶著吳貴妃出去了。
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
瑞定出了城門往王府去了,吳貴妃帶著人去了坤寧宮。
方才雖說是試探皇帝,可是提起來虞嬪,一想起來她的慘死,又想起來瑞樂那副樣子,吳貴妃便義憤難平,一腔怒火沖到了坤寧宮。
皇后坐在主殿寶座上,雖然穿了全幅的皇后披掛,頭上金冠寶簪相映生輝,可是依舊掩蓋不住她衰敗的臉色。
皇后身邊翠竹站著翠竹,看見吳貴妃進來,道:“大膽,見了皇后還不行禮!”
吳貴妃冷笑一聲,“不是了。今早早朝之上,陛下已經(jīng)廢了你的皇后之位,他與你生不同衾死不同穴。想不到吧,虞嬪被提了皇后之位,將來是要躺在陛下身側(cè)了。”
皇后原本安靜平和的臉色,在聽見虞嬪二字之后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小賤人!死了活該!讓她當(dāng)皇后?陛下也不怕御史參他!”
吳貴妃也不用人招呼,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皇后娘娘。”嘴角上翹,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諷刺,“御史現(xiàn)在是顧不上了……”
“對了,皇后娘娘現(xiàn)在消息想必是沒有以前靈通了。又夏,你跟皇后娘娘好好說一說。”
又夏面無表情道:“楊氏廢除皇后之位,虞嬪以皇后之禮下葬——”
不過沒等她說完,皇后就出言打斷了她,“你只會鸚鵡學(xué)舌不成?你主子說過的消息也值得再說一次。”
又夏笑了笑,“太子謀反,廢除太子之位,八皇子瑞樂繼位,五王爺升攝政王,吳妃升貴妃,總攬后宮之事。”
“不可能!”皇后抓起身邊的杯子就朝吳貴妃扔了過去,不過吳貴妃本來就是耀武揚威來的,這次人帶的特別多,立即有太監(jiān)上去擋了杯子。
“那個病秧子,當(dāng)不了兩天的皇帝便要……”皇后話沒說完便回過味兒來,臉上卻越發(fā)的猙獰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為了那個小雜種能有供奉!為了那個小雜種不被當(dāng)成孤魂野鬼。”
皇后淚如雨下,“那我的孩子怎么辦!我的孩子怎么辦。”
吳貴妃知道她說的是早先那個沒生出來便流了的孩子,只是面上還是裝傻,假惺惺的擦了擦根本就沒有的眼淚,“你說太子?唉……太子不治身亡,不過謀反大罪……多半是要開除宗室的。”
皇后爆發(fā)出一聲悲慟的嚎叫,站起來就撲向吳貴妃,“都是你!都是你兒子!不然我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還有我的瑞永!瑞永!”
“哼!”吳貴妃冷笑,“你拖著虞嬪走了大半個宮廷就該知道會有今天!你手上害了那么多的龍子就該知道會報應(yīng)在你兒子身上!”
吳貴妃扭頭,“去扒了她身上衣服,她現(xiàn)如今不是皇后了,這身衣裳她穿不得!”
立即便有宮女太監(jiān)上去,兩個人拉著不住掙扎的翠竹,剩下的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先皇后留,將她身上的正裝頭飾扒了個干干凈凈。
“吳氏!你敢!”皇后畢竟年紀(jì)大了,不過幾下便沒力氣掙扎了,“你兒子這么好的謀劃也當(dāng)不了皇帝!哈哈哈!要是瑞樂死了,都是他害的!你們記得!不出一年,瑞定必會害了瑞樂性命!”
吳貴妃倒還沒什么,旁邊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快要嚇?biāo)懒耍⒓瓷先ズ莺莩榱讼然屎髢蓚€嘴巴,楊氏一嘴的血,牙也掉了兩個,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不多時,太監(jiān)宮女的活兒干完了,留下楊氏和翠竹兩個抱在一起流淚。
吳貴妃深吸了兩口氣,道:“走!”
走出坤寧宮,吳貴妃看看天,道:“可算是暫時出了一口惡氣!”又跟守在坤寧宮的宮女太監(jiān)說:“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尋了短見,我要讓她活著受折磨!”
這時候瑞定已經(jīng)到了王府門口,開門的是張得力,一見王爺回來,一副如釋重負(fù)的模樣,笑道:“恭喜王爺!”
說完,便有小廝去拿了一萬響的鞭炮去放了,整個王府一改早日的陰沉,全部變得喜氣洋洋起來。
“沖沖晦氣。”張得力笑道,
瑞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府上都是你照顧,前后幾批人也都是你安排的,辛苦了。”
“不辛苦。”張得力笑得眼睛都擠在了一起。
“我先去看王妃。現(xiàn)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你們也能輪換著休息了。”
張得力笑著離開了,再沒什么比主子上位更值得下人高興的了。
從出宮瑞定便是快馬加鞭,進了王府更是快到要跑起來,誰知到了主屋門口反而有點猶豫了。
他吸了口氣,推開了門。
“你回來了。”黛玉就站在門口不到一丈的地方,紅著眼眶看他。
瑞定心頭一熱,上去就將人狠狠攬在懷里,“我回來了。”
黛玉錘了他肩膀幾下,道:“小心孩子。”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手也在幾下捶打之后悄悄換上了瑞定的脖子。
“啊!”黛玉一聲驚呼,瑞定將人抱了起來,笑道:“快要抱不動了。”
黛玉嚇得臉都有點白了,不過回過神來立即將頭靠在了瑞定胸膛。
瑞定將黛玉放在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兩人靠在床頭,緊緊相依。
黛玉拉著瑞定的手放在肚子上,“方才肚子便動得厲害,原來是你回來了。”
瑞定輕輕摸著她的肚子,在她臉頰上一吻,“以后再不會分開了,去哪兒都帶著你。”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緊緊抱著瑞定不說話了。
兩人溫存了沒一會,黛玉便從瑞定身上起來,揚聲道:“異雀,雪雁,去端熱水來,再去廚房要些清淡的飲食來。”
“再陪我躺一會。”瑞定又想拉黛玉下來,黛玉推了推他胸口,“我知道你這會回來必定是抽空,一會還得進宮。”黛玉摸了摸瑞定的臉,“才短短幾日,你都瘦了一圈了,先吃些東西再說。”
“不急,我記得時辰呢。那些大臣家里都比我們遠(yuǎn),來得及。”瑞定還是拉著黛玉又躺了一盅茶的功夫,這才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洗了臉,有點懊惱道:“我這一身的塵土,應(yīng)該先去洗了再來的。”
黛玉只是微笑看他。
“熱水盆子都準(zhǔn)備好了。”異雀笑道。
瑞定又去側(cè)間洗澡,不過剛坐在盆子里沒一會,便聽見有人進來,睜眼一看,卻是黛玉。
“你怎么進來了?”瑞定道:“這里悶得很,小心身子。”
“沒事。”黛玉摸了摸肚子,“孩子一不見你便動得厲害,而且……”
“我也想你了。”
雖然這五個字聲音小到跟嘆息一樣,但是瑞定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他不由露出個笑容,聲音也放緩了許多,“那你坐到靠門口塌上,別悶著自己。”
“嗯。”黛玉點了點頭。
稍稍安靜了一會,瑞定跟她講了宮里的事情,又道:“我跟母妃商量了一下,這兩日便不讓你進宮里,等到收拾干凈了再說。”
黛玉點了點頭,道:“一切以孩子為重。”
瑞定洗完了,嘩啦啦從水里站起身來,黛玉雖然還是有點害羞,不過依舊上前將毛巾蓋在瑞定背上。
瑞定擦了擦手上的水,拉著黛玉又去摸她肚子,“我們孩子六個月了。”
不多時瑞定穿戴完畢,兩人又手拉手出來,坐在桌邊,飯菜已經(jīng)制備好了,不冷不熱,正是入口的好時候。
雪雁在一邊伺候著,道:“王爺回來可真是太好了,這兩日王妃吃不好睡不香來著——”
“雪雁!”黛玉又羞又惱。
瑞定拉了拉黛玉的手,黛玉立即不說話了。瑞定看了一眼雪雁,柔聲道:“你先出去,這兒有我便是了。”
“你再陪我吃點?”瑞定跟黛玉道:“下午事多,估計要天黑才能回來了。”
黛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又去給瑞定添飯,“王爺多吃些。”
托著王府離皇宮特別近的福,瑞定吃完飯,又歇了半刻鐘,這才啟程進宮,黛玉一直將他送出了二門。
瑞定道:“我晚上一定回來,不過你也別等我,要是困了就先睡。”
黛玉嗯了一聲,又給瑞定理了理衣服,道:“王爺小心。”
下午便是御書房議事了,不過大體方向上,因為有皇帝發(fā)話,所以也不算太難。
至于參會人數(shù),比早上瑞定點名的多了一個。
理親王。
看見他也在列,高景林不由得想到理親王的身份,除了親王,他其實是管著皇室宗親的族譜的,換句話說,就是皇家的族長,他要是來了……
難道攝政王是想將太子開除出宗族?
大家辦事的思路其實都差不多,先定下來好辦的,之后再把有爭議的地方拿出來討論。
歸到這一爛攤子事情上,就是先看了禮部選好的日子,十日后登基大典。
然后就是幾個瑞定要封國公的人,商量了封號。
至于新帝的年號,瑞定說了安樂,也沒什么人反對,誰都知道那個小孩子不可能是真正掌權(quán)的人。
雖然還有個皇帝,雖然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偏癱,別說認(rèn)人了,連床都下不來了,但是他不出現(xiàn),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事兒是全交給攝政王辦了。
之后便是虞嬪下葬,皇帝說“以皇后之禮下葬”,在場的也都聽見了,沒人反對,吳貴妃的升貴妃典禮,被瑞定以父皇病了,還有皇后的葬禮為由推了。
這些事情,不到一個時辰就解決了。
高景林松了口氣,知道下面才是要扯皮的事情了。
不過說不定也不用扯很久,畢竟雖說是太子謀反,但是他們這些被關(guān)在宮里的人都知道,剩下幾個皇子也都不干凈,甚至這一位攝政王……
想歸想,高景林是不敢說出口的。
果然,瑞定笑了笑,“先太子謀反,廢除太子之位,開除宗族,全家流放三千里。”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不過沒有反對的。其實這里面還有深究的,比方太子的家產(chǎn)肯定是要抄掉了,但是要不要給他們留一些。
還有所謂的流放三千里,也是有說法的,一是西北邊境半沙漠半戈壁的地方,二是東北苦寒之所,三就是南方房陵、上庸一帶了。
這三處地方,各有利弊,也不知道攝政王會選哪一處。
瑞定看了一眼理親王,理親王道:“這么處置很是合適。”
瑞定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看著幾位大臣,像是知道高景林所想,道:“太子謀反,流放之事自有宗族去辦……至于流放之地,未免有人起了歹意,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高景林心頭一震,雖然覺得攝政王說的很是有理,但是心里不免還是起了一絲警惕。
只聽瑞定又道:“瑞清、瑞啟、瑞明還有瑞安……開除宗族,抄家,流放三千里。”
幾位大臣齊齊抬頭。
“你這是要排除異己!”負(fù)責(zé)記錄的翰林院編修道。
瑞定笑了笑,“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可排的。”
只見那年紀(jì)看著至少已經(jīng)上了五十的編修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可。幾位王爺都是手足,何苦要自相殘殺,況且陛下只說了廢除太子之位,若是您這么大的動作?讓人看出端倪,怕是有損于皇家臉面。”
瑞定哼了一聲,“他們做都做了,怎么現(xiàn)在反倒讓本王替他們遮掩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他們身上的王位也要廢了!”
編修直接出列,跪在地上磕頭了,“請王爺收回成命。”見瑞定不搭理他,他又道:“況且陛下還沒發(fā)話,王爺怎可代俎越庖!”
瑞定看著他,“本王倒是忘了,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編修,想來廢太子成親倒是沒請過你的。”
編修脖子一直,高景林只覺得不妙,急忙訓(xùn)斥道:“編修之職在于文書記錄,卻無議政之權(quán)!”
瑞定咳嗽了一聲,揚聲道:“倒些茶來,說了這一下午,想必幾位大人口渴了。”
只是隨著瑞定話音,進來倒茶的不僅僅有太監(jiān),還有……
掌管皇帝私軍的四位將軍,早上才封了國公的幾個。
幾位將軍都是穿著鎧甲進來,濃濃的警告意味。
高景林不由得埋怨起那編修來了,要說攝政王是皇帝欽點的,有什么好質(zhì)疑的,況且這編修不過一句話,卻將屋里十好幾個人都拉下水,怪不得這么大年紀(jì)還是個編修。
瑞定道:“帶他去養(yǎng)心殿見父皇。”說完便有兩個侍衛(wèi)進來將人架了起來,瑞定又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去問本王父皇去!”
得益于幾位全身武裝的將軍,還有早先被幾位王爺聯(lián)合關(guān)起來的經(jīng)歷,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的。
瑞定笑了笑,“這么一來就快多了,幾位前王爺流放——”那個前字,瑞定重重的讀了,“幾位大臣沒有異議吧。”
幾位尚書還有內(nèi)閣學(xué)士們都一一應(yīng)了。
“對了,內(nèi)閣學(xué)士少了一位,我想想補誰上來好。”
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面小太監(jiān)回報。
“王爺,簡寧王求見。”
“嗯?讓他進來。”
簡寧王便是他的好七弟瑞誠了,在瑞定去江南的那段日子里,皇帝給剩下的幾個皇子都封了王爺。
雖然表面上他沒參與謀反,不過……
老七的心眼是最多的,不過怎么能在混戰(zhàn)里逃脫?當(dāng)時屋里一群混戰(zhàn),除了跑出來的海忠,床上的皇帝,就只有他一個人毫發(fā)無傷。
瑞誠一進御書房,便跪在地上,道:“五哥,臣弟在宮里卻不能保護父皇,致使父皇被廢太子還有幾位哥哥所迫,實在心中愧疚,自請廢去王爺封號,去看守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