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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門深呼吸了一口,就像是他生命起了一次新生一樣的反應(yīng)。
門外,他今天第一個見到的人是秋飲,在他推開面前的門后,接下來的那一刻,秋飲注意到了他后,便悠緩地轉(zhuǎn)來,對門邊的他彎起了一個笑容。
藤原津人回笑,將門完全推開,將自己徹徹底底地投入進了外面灑到他腳前一米處的陽光中,抬頭向前走起,他十分自然地與她打了招呼。兩人再次又交談了起來,藤原津人問秋順仲先生飲有關(guān)他將到酒館成為店內(nèi)一名員工的事情,是不是也要與順仲老師打個招呼?
然而被他時常心心念念的順仲先生卻已經(jīng)不在房內(nèi),秋飲向藤原津人解釋了,順仲先生一早起了就匆匆地朝海景城后門走了,他應(yīng)該是去取車,等再見到了他,她就把他的事情一并告知于順仲。
“車?順仲先生取車是要做什么?他的車不是在我們來的路上就出了故障嗎?”再說順仲昨天就說過今天就要返程東京,只是此刻卻又不見他人。
“秋飲小姐,不過昨晚松下同學(xué)他最后回來了嗎?”松下貴徹昨夜是去送秋靜,但之后他一夜都在閉目想事,沒睡著也沒聽到對方有回來的動靜。
搖了頭的秋飲因為不好作出定論所以不發(fā)話,但是順仲的事情,她想藤原津人是由于凌晨不在場是以誤會了,早間順仲先生收到了回信,便是那輛被留置在山路上的車運送到了這邊,順仲才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地趕了出去。
秋飲正解釋著秋順仲之所以不在這里的原因,樓下走上來了身穿不菲簡裝一套瀟灑不拘上下一體的松下貴徹。
藤原津人見此,就自然地道出一句:“松下同學(xué),你昨晚沒有回來嗎?是秋靜……”
松下貴徹十分鄙夷地嗤了一聲,本不想跟這個傻呆矬多計較糾結(jié)在這上面,但從他話中的“秋靜”二字而出強烈懷疑的語氣時,聽他問個話卻還能與秋靜聯(lián)系上了,他直接擺了臉色像回答一個傻子一樣道:“這邊房間的數(shù)量是一定的,你既然都回來了,難道還能多出一張床給我睡?”
言下之意,他不會與藤原津人做出搶占床位這種掉身價的事情,他神態(tài)中有流露出的不屑。
藤原津人委實是在替松下多操了心,可想松下貴徹他作為松下家的僅有的一位二少爺,在這偌大的度假村,他還不能再開出一間房供他一晚的暫歇?
不過,藤原其實只是好意一番體恤地詢問一聲,如果松下昨晚送完秋靜后沒有回來,那他又能住在了哪里?他這樣想,但松下所想剛好與他錯開。
完整看下那兩人平凡而藏暗針對話全過程的秋飲,也能察測出松下對藤原的憎惡程度到底有多大了。
他揚長而去,松下與秋飲一人告了別就先離去,他看一眼藤原津人就感到心煩,根本不想與他再走一道。
于清晨在客房門前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不知怎樣的順仲先生此時帶著一副尼龍手套將車子的機動性能檢查完后又清洗了一遍車身,藤原津人走在秋飲前面先出了海景城的后門,看到停在他身邊的車,就是那輛三人最開始自駕而到靜岡路上故障的小破轎車。
順仲正從車底鉆出,看到兩人已經(jīng)和整理好的行李一起出了來,也省下了他再進去通知的時間,他脫下手上汽油臟污了的手套,直接喊上車,就準(zhǔn)備回程東京。
海景城內(nèi),另有一隊組織整合好的人即將也要離開,秋靜是在其中隨行中的一個人,昨晚之所以還要從順仲那邊回來,更是被松下貴徹送到了門口的她,不得不回出來參加社團合宿活動文藝部,本欲是想去找著細川濃學(xué)姐做個伴,今天一起和文藝部組織社員們回到東京,她和細川濃都屬于一個統(tǒng)一的冰帝文藝部下,雖然一個音樂社,另一個插花社。
忽略這些,秋靜再怎么打算設(shè)想地好,也無法料及現(xiàn)在細川濃不在的差錯。
“細川學(xué)姐不在嗎?”秋靜問了同與細川濃在一起的插花社高年級社友,得知對方確實不在,聽說是被文藝部部長叫走了后,與她同社的音樂社社長也已經(jīng)派人過來叫她回去報到,準(zhǔn)備坐車回東京了。
“……那么學(xué)姐我只能先回隊伍了,如果細川學(xué)姐回來后,還需要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她我來找過她。”
交代完后,秋靜也只能暫時離開了,昨天晚上她回南部的客房后,雪一竟然孤身一人找了過來,真讓她替她后擔(dān)憂不下,現(xiàn)在房間內(nèi)還留著雪一。
卻說返程與啟程果然無法相同并論,來靜岡時的路途,秋靜覺得算是在煎熬時間,而離開靜岡時坐在巴士上,只睡了一覺醒來,人已經(jīng)在車內(nèi)看到了東京塔一晃而過。
與同校同社的社友們告別,秋靜抱著雪一離開,路上她才突然想起忘記問了雪一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她昨晚來找她,那不會是不告而離吧?
“二秋姐姐你想什么呢!我當(dāng)然跟一秋姐姐講清了我的去向啊,等你想起來,事情要出意外早出了!”
幾乎無言以對了的雪一還是糾正了秋靜,只是才小小年紀(jì)的她好不容易解釋清,秋靜又有了疑惑:
“那……秋飲小姐也放心你的嗎?昨天大晚上,她就放你一人過來找我?”
“二秋,你為什么該思考的時候就迷糊,不該多想的時候就多話呢?”
雪一做出一個扶額的姿勢,連連大嘆:“這不關(guān)一秋姐姐的事情,你別多想了,我成功找到了你不是嗎?昨晚我是趁機在一秋姐姐好像被藤原絆住的時候,跟她順口一句帶過,溜了。
一秋姐姐可不會像你那樣愚鈍,定是了解我意思的。”
“說到藤原?他昨晚后來有事情與秋飲小姐有關(guān)嗎?”秋靜抓住了雪一話中的重點,再次提出問道。
“我們早點回去,問問她不就可以了嗎?”雪一又提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