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深山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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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深山尋人
在場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視。
“夏青夫人,你在說什么?”蔡東壽驚道,這個時候夏青夫人自然是要向著辟方才是:“是不是他劫持你?”說完,指向封軒。
此時,封軒突然拉了下夏青,將她護(hù)在了他的身后,看著應(yīng)辟方冷冷道:“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由我來保護(hù)?!?br/>
士兵們都倒抽了口氣。
蔡東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確實看到這個封家最年輕的少年將軍將夏青夫人保護(hù)在了身后,他看向應(yīng)辟方,他的眼底早就布滿了寒氣,眼中的怒意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心里暗暗叫糟。
夏青抬眸看著封軒,什么叫她以后由他來保護(hù)?此時此刻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離開這里呢,可這樣被人護(hù)在身后,是第一次,雖然這個少年的肩膀還略顯單薄,卻奇異的讓人感覺到溫暖。
“夏青夫人,你可是首領(lǐng)的妻子?!痹趹?yīng)辟方出聲前,蔡東壽趕緊道。
“應(yīng)辟方,你放我離開吧,我并不想做你的妻子。”夏青坦然的看著夜色中一動不動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出這句話時,這個男人的身體一僵,全身的冰冷更甚,整個身子在夜色之下也越發(fā)的孤傲。
“夏青夫人?”
“夏青夫人?”
“夏青夫人?”
不止蔡東壽叫出聲,好些把他們圍住的士兵也叫了出來,他們面面相視,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有幾個雖然不識夏青,但也聽說過夏青夫人的故事,心里還是頗為尊敬的。只是眼前這情況……他們都看向首領(lǐng)。
“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給我拿下?!睉?yīng)辟方冷聲喝道。
士兵們沖上去,可沒有一個人朝著夏青出手,劍全都指向封軒,然而夏青站在封軒的身邊,用力用不上,也不敢真正的用力,雖然懸殊差距很大,封軒卻是應(yīng)付自如。
驀的,寒光一閃,應(yīng)辟方腰中的劍出手。
士兵們迅速分開。
“土焰?”當(dāng)看到應(yīng)辟方手中的劍時,封軒驀的喊了聲,他沒有料到兵器排名第二的土焰會在應(yīng)辟方手里。
劍光晃動,封軒腰中的劍也出鞘。
二把世界名器相撞的剎那,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冰寒的殺氣向外擴(kuò)散,就見二把兵器的主人飛躍而起迅速的朝山間飛去。
夏青呆了呆,若是上戰(zhàn)場,她拼的是狩獵的經(jīng)驗,可這樣的打法,她第一次見,見二人迅速隱沒在山間,她也趕緊跑過去。
應(yīng)辟方與封軒的身法太快,所有人都只看到半空中寒光森凜,壓根就不見人影。
當(dāng)所有的人沖進(jìn)林子里時,哪還見得二人身影。
“趕緊給我找。”蔡東壽下令。
“是?!?br/>
就在夏青也要去找人時,蔡東壽卻攔住了她。
夏青看向他。
“夫人,你怎么會和封家那小子在一起?還這般親密?首領(lǐng)要是有個萬一怎么辦?”蔡東壽擰眉頗為不悅的看著夏青。
“就算他有萬一,你們也會好好的活下去啊。”夏青奇怪的看著他,說著就進(jìn)林內(nèi)尋找了。
留下蔡東壽目瞪口呆的看著夏青消失。
這邊的林子比起別處更為密集,夏青不像士兵那樣搜得毫無目標(biāo),她先是看了看周圍,蹲下身看著地上散落的枝葉,一會,朝著北方快步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夏青心里也不確定時,傳來了兵器打斗的聲音,夏青心中一喜,趕緊朝著前面跑去。
當(dāng)她跑出林子時,就看到應(yīng)辟方與封軒二人冷森的劍指著對方。
如果說應(yīng)辟方的俊美帶著屬于黑暗的陰沉,那么封軒的俊美便屬于陽光的熾烈,一個20歲,一個17歲,前者森冷中卻透著一份沉穩(wěn),后者卻依然張狂。
夏青看著對峙的這二人,看到封軒的肩膀上已經(jīng)有了血跡,看來是受傷了,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封軒的身邊,拿著樹枝戒備的對著應(yīng)辟方。
封軒欣喜的看著她,盡管已受了點輕傷,但嘴角卻是情不自禁的咧開嘴笑了。
應(yīng)辟方目光一沉,看著全身戒備望著他的女子,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如今卻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甚至可能要殺他。
“夏青——”他冷冷看著她。
“封軒,朝那邊下山,你的馬應(yīng)該就在那里?!毕那鄾]有理睬應(yīng)辟方,只對著封軒道。
“要走一起走?!狈廛幍淖旖菑潖澫蛏蠐P(yáng)。
夏青一口答應(yīng):“好?!?br/>
應(yīng)辟方身上的冰冷氣息越來越濃郁:“你要跟他走?你以為你跟她走了他會善待于你?”
夏青沒答,只是問封軒:“你能打敗他嗎?或者讓他受傷?”
“他功夫挺高的,但他只是一個人,不能奈我何。”封軒回答得頗有自信。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應(yīng)辟方不知道,只知道當(dāng)這個女人選擇站在別的男人身邊時,心里竟然鈍痛了起來,這痛不大,可卻讓他極為不舒服,很想發(fā)泄一般,他沖口而出:“夏青,你喜歡他?”
問出口后,他愣了下,他本不是問這個問題,但一出口竟然是這句話?
“應(yīng)辟方,你要么放我們走,要么打一架?!毕那嘀币曋媲皬?fù)雜望著她的男人,她的眼底依舊平靜,卻不再是往日那般的平淡,而是冷冷的。
封軒的劍再次出鞘。
二把劍碰上剎那,寒光四射。
夏青心中焦急,怕這劍聲將士兵引來,看了看四周,隨即在看到他們離開下山唯一小道的那條藤條時眼晴一亮,迅速的拾起藤條綁在了二顆樹上,又看了看四周,折下一根嫩枝。
她是個普通老百姓,卻是個資深狩獵者,很快,一把藤條做的躬便出現(xiàn),她將用封軒劍削出了尖頭的木桿頂上了藤條,大喊了聲:“封軒,跑——”話音一落,她的木桿迅速的射向了應(yīng)辟方。
于此同時,封軒朝著她的方向跑來,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就朝著山下跑去。
應(yīng)辟方看著這枝叉做成的木樁尖射向自己,一時竟忘了躲,當(dāng)看到那個女人喊封軒時,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可當(dāng)真她用這木桿射向自己時,有片刻,他的心莫明的痛起來。
這東西自然傷不到他,一揮劍,木頭便被斬成了二斷,可奇怪的是,他卻又感覺傷到了他,這種感覺他不熟悉,甚至讓他討厭,可無法拋開。
封軒與夏青走得飛快,夏青邊跑還邊時不時的回頭注意著應(yīng)辟方的一舉一動,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追來,只是看著他們跑。
看夏青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處落葉時,伸出便拉住了封軒。
“怎么了?”封軒問道。
夏青走過去,用木枝挑開了那些落葉,只見落葉下赫然是一張網(wǎng),這是獵人的陷井。
封軒擰眉,方才他要是這樣跑過去,肯定是被捉的。
“往這邊走?!毕那嘀噶酥敢贿叺臎]有路的密林,就竄了進(jìn)去。
封軒忙跟上。
密林很潮濕,到處充滿了腐爛的氣味,偶爾還能見到幾只小野兔竄過,甚至有幾處非常的泥濘,但比起那邊卻好過太多。
封軒的目光一直落在夏青的側(cè)臉上,此刻,這個女人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左右,雙眼也不像往常那般平靜平淡,而是透著一絲銳利。
這個女人到底是生長在一個怎么樣的環(huán)境里?他不是沒見過這農(nóng)家女,也知道狩獵者,可沒有一個人是跟她一樣的。
二人走得飛快,很快就來到了另一處的山腳。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hù),就算這邊有士兵把守,他們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可就在二人隱秘的朝前走時,幾十名士兵突然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人正是蔡東壽。”
夏青與封軒都訝異的看著他,夏青面色依舊平靜,并不見絲毫的慌張:“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辟方說你有獵戶的本性,只要看到那邊設(shè)了陷井一定不會去,讓我們在這里等你們?!辈號|壽道。
夏青怔了下。
也就在這時,有士兵喊道:“首領(lǐng)來了?!?br/>
夏青望去,果然,就見應(yīng)辟方已走了過來,夜已濃,他一身的黑色就像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封軒再次將夏青護(hù)在了身后,一手就要拿出寶劍時被夏青壓下,她只冷冷看著應(yīng)辟方,如果這個男人要殺他們,早就殺了,也不至于這般安靜,他到底想做什么?
應(yīng)辟方的目光始終望著被封軒護(hù)在身后的夏青身上,目光也越來越冷:“只要夏青留下,我或許會放你一條性命。”
“休想?!狈廛幇寥惶ь^,冷笑。
“你可是封家唯一嫡出的繼承人,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沒什么值不值的,我就想這么做?!狈廛幍娜涡宰屗腥硕嫉钩榱丝跉?。
夏青怔了下,這是第一次,有人這般的護(hù)著他,卻是一個只是認(rèn)識,連熟識也算不上的少年。
“回來。”應(yīng)辟方胸口怒氣翻騰,卻并沒有表露,只是陰沉的看著夏青。
“我所在乎的人都不在你那里,回去做什么?”爺爺,叔嬸,嬤嬤,水夢他們都在封軒這里,她自然不會再回去,對應(yīng)家,她沒有任何的留戀,要真放不下,夏青腦海里閃過一個小小的可愛身影——小辟臨。
可那個孩子,她管不了,也無法管,所以只能無視他。
換句話說,他并不是她在乎的人,應(yīng)辟方眼底的冷意更濃:“那孩子呢?你也不要了嗎?”
“孩子?什么孩子?”夏青心中一動,下一刻目光微睜,冰冷的目光多了許些的狐疑。
“小山頭,你也不要了嗎?”將夏青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應(yīng)辟方心底不知為什么突然間一松。
封軒擔(dān)憂的看著身邊的女子,他能感覺到她身體陡然間僵硬,連帶氣息也帶了許些的緊張,他知道這個女人和應(yīng)辟方之間有個孩子,可那個孩子不是沒了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