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第一部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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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第一部結(jié)束
無數(shù)的疑慮浮上了李忠與流媚的腦海里,但這一切都無法解答。
空氣突然一滯,一道氣流猛的從夏青身上散發(fā)出來,她的黑發(fā)飛舞,與之前的輕飄不同,這些黑發(fā)張揚(yáng)而跋扈,透著濃濃的殺氣。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駭然的看著夏青伸出手的同時(shí),那幾個(gè)黑衣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道,迅速的撞在了一起,速度之快,讓連讓他們慘叫的功夫也沒有。
就在夏青要痛下殺手時(shí),應(yīng)辟方喊道:“住手,你要做什么?”
可他的話才一說完,就見那些黑衣人突然口吐鮮血,竟然咬碎了牙里的毒藥自盡而亡。
“王爺,他們是屠殺我祭祀一族的人?!崩钪业?。
“這些招式跟當(dāng)年殺我們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樣?!绷麽以购薜牡馈?br/>
“什么?”應(yīng)辟方望向了這些黑衣人,明家?難道當(dāng)年屠祭祀一族的人是明家嗎?
也就在這時(shí),無數(shù)的箭從周圍迅速的射向了夏青,可惜這些箭還沒到夏青身邊,就逆轉(zhuǎn),瞬間,只聽得慘叫聲四起,幾名黑衣人從周圍的灌木叢里跌了出來。
夏青眼底的猩紅更甚了,她冷冷的望著這些受了傷的黑衣人,眼底毫無憐憫之意,手指一動時(shí),黑衣人發(fā)出了慘叫聲,但并沒有斃命,就在他們要咬醉藏在牙里的毒藥時(shí)。
夏青身形一閃,只聽得‘咯咯——’幾聲,幾個(gè)人的下嘴鄂瞬間移位,讓他們再也咬不下去。
黑衣人驚駭?shù)目粗?,因?yàn)閼峙拢碜硬煌5耐笠苿印?br/>
同時(shí),李忠與流媚已上前,將幾人嘴里的毒藥拿了出來。
“說,你們背后的主使者是誰?是不是明家的人?”李忠冷聲問道。
黑衣人什么也不說,只是閉著嘴,陡然,他一聲慘叫,身上被反射到的箭從他的身體里飛了出來,之后又狠狠的刺進(jìn)了他的腿上。
“說?!闭Q矍岸?,夏青已沖到了他的面前,厲聲問道,她可沒什么耐心。
‘啊——’黑衣人又是一聲慘叫,腿上的箭再次被一股內(nèi)力拔出,刺在了另一條腿上。
其余還活著的黑衣人驚悚的看著夏青,恨不得馬上死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們是明家的死士,只是奉命守在這里保護(hù)著靈塔而已?!焙谝氯祟澏吨曇舻?。
果然是明家嗎?
‘啊——’黑衣人再次慘叫,那箭已刺入了他的心臟處。夏青走向了另幾個(gè)黑衣人,她腥血的目光掃過他們:“再給你們一次機(jī)會,你們是誰的人?說?!?br/>
“明,明家?!?br/>
“還有呢?”
“沒,沒有了?!?br/>
‘啊——’黑衣人一聲慘叫,瞬間斃命。
夏青看向最后活著的黑衣人,她俯身看著他,腥眸中的殺代已變狂:“你若說實(shí)話,我會饒你一命?!?br/>
黑衣人全身都因懼怕在顫抖,他殺了那么多人,從沒有一次感到害怕,唯有這一次:“訓(xùn)練我,我們的有三批人,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只是奉命做事而已。你,你會放了我嗎?”
黑衣人一聲慘叫,經(jīng)脈被毀,功力盡失,已成一個(gè)廢人,但確實(shí)活著。
一旁的應(yīng)辟方握緊了雙拳,想上前說些什么,卻被景衡拉住,景衡朝著他搖搖頭,現(xiàn)在的夏青不是任何人能控制得了,或者說服的了的,她太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jīng)]有敵手。
此時(shí),夏青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應(yīng)辟方,冷聲道:“你對我不滿?”
“我不希望你變成一個(gè)殺伐太重的人?!睉?yīng)辟方道,他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可這樣的殺伐,太過。
“他們該死?!毕那嗾f完,便朝著前頭的高塔走去。
塔很高,共有十層,夏青幾乎是毫不費(fèi)力的就走了進(jìn)去,雖然前頭有黑衣人的阻攔,但這里卻很平靜,沒有人,就連一個(gè)陷井也沒有,到處散發(fā)著檀香的味道。
寧靜,是這里唯一的感受。
雖是十層,但也只是一個(gè)空架子,它沒有層數(shù),整個(gè)框架而已,塔里面很大, 從上至下掛滿了靈位,很古怪,有幾個(gè)靈位竟然如同五馬分尸般被五條線拉扯著,這些牌位有的寫上了名字,而有的還沒有寫上名字。
手肘般大的燭火,每一層都擺放著幾根,將整個(gè)高塔照得通亮。
夏青的目光落在這些牌位上,一個(gè)個(gè)看過去,也一步一步走向前,牌位上的名字有的是三個(gè)字,有的是四個(gè)字,甚至還有著寫著梵文,直到,她站在了一幅畫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一幅畫上,當(dāng)看清畫中人兒時(shí),呼吸都為之窒息。
一個(gè)少女,手握長劍的少女,腥紅之眸的少女,白衣飄舞,她高高站立,仙氣襲人的同時(shí),也是殺戮與殺伐的象征,矛盾的是,她的身上又有著一份空靈之美,不屬于人間的,可望可不可及的存在。
這份存在像極了站在畫像前的夏青,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畫像里的女子太美,哪怕搜盡了所有的文字,也無法描繪出一二,但沒有人敢對她有褻瀆之意,因?yàn)闅猓路鹬欢嗫匆谎?,她就會痛下殺手?br/>
夏青的視線沒有落在畫像上,而是畫像前貢奉著的那把匕首上。
“那不是尊主的劍嗎?”流媚也看到了那把匕首,驚呼。
“難道真是明家屠了我祭祀一族?”這把匕首一直在尊主的身上放著,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唯一的解釋,便是明家也參與了那年的屠殺,李忠在內(nèi)心真的不想去相信明家的人也參與其中,那個(gè)明宗主,那般的溫文爾雅。
夏青一伸手,那匕首便飛入了她的手里,她一使力,明明只是一把匕首,突然間變成了長劍,且散發(fā)著陳陳寒光,薄如翼,看這鋒芒如此犀利,便知道是把嗜血無數(shù)的劍。
這把劍,殺氣好重。
但也在匕首變成劍之時(shí),明宗主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不要?jiǎng)幽莿??!?br/>
所有人都轉(zhuǎn)身,唯獨(dú)夏青沒有,她輕撫著手中的劍,這把她十歲就命人打出來的劍,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從沒有離開過,如今又回到了她手里,都說劍是有靈性的東西,她都能感覺到劍魂的震動。
明宗主驚訝的望著眼前的這群人,禁地的鈴聲一直在響,他想不出是誰會擅自禁地,直到一路看到暗衛(wèi)們的死。
他千料萬料也料不到闖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瑾王。
“放下守護(hù)神姐姐的匕首。”明鸞看到夏青拿起了劍,就要沖過去奪回來,但看到匕首突然變劍后,咦了下,明明是一柄匕首而已,怎么突然就變長劍了呢?
“瑾王妃,麻煩將明家恩人的劍還給我。”明宗主擰眉道,他極為不喜歡有外人拿到了圣人的劍,驀的,他身體一僵,看著瑾王妃轉(zhuǎn)頭時(shí)那滿是血腥的眸子,紅得耀眼,透著殺戮:“你的眼晴?”
“爹,是我偷偷在瑾王妃的酒里下了那藥的。”明鸞見到父親不敢置信的驚訝,忙道。
“是嗎?”是這樣嗎? 同樣的藥,為什么別的人喝了只是變紅了而已, 可眼前這雙眼晴,紅得那樣深沉,那般充盈著殺伐與怨恨,以及那種由心而發(fā)的威懾,像極了那幅畫中女子的眼眸:“不,藥喝出來的眼晴不是這樣的,你沒有喝藥,你這眼晴,是真的?!?br/>
這不是一句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原來所謂的明家,是明盛的后代?!毕那喔揪蜔o視了明宗主這句話,她望向畫像底下的那個(gè)牌位,果然,那邊寫著明氏先祖明盛之牌位。
明鸞愣著。
“你?”明宗主一步一步走向夏青,他看著夏青,又看著墻上的畫,激動不已,但下一刻,他被一股內(nèi)力猛的沖開撞在了墻上,又跌在了地上。
“爹——”
“宗主——”
“說,祭祀一族的人是不是你派去屠的族?”只是一眨眼,就見夏青已從這一頭站在了明宗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威懾著他。
明宗主剛張開嘴,血就從嘴角流了出來 ,看來這一撞,撞得不輕。
“爹?!泵鼷[想要跑過去看一下他的父親,可還沒走到面前,一股內(nèi)力迎面而來,瞬間將他彈飛。
“你,你真是恩人的后代?”明宗主滿懷期待的看著夏青。
“說,祭祀一族的人是不是你派去屠的族?”夏青的手輕輕一揮,瞬間,明宗主的身子又撞在了墻上,不過這一次他的整個(gè)身子掛在半空,并沒有落下來。
明宗主只是滿懷希翼的看著夏青,直到望進(jìn)夏青眼底越來越濃的殺伐時(shí),那份希翼才慢慢的消失,轉(zhuǎn)而變成沉默。
“不說便是默認(rèn)了?”
明宗主一聲悶哼,整個(gè)人摔在了地上,他艱難的爬起來,可下一刻,夏青手中的劍已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爹——”
“明宗主——”
明 鸞驚駭?shù)耐那啵瑧嵍暗溃骸安灰獨(dú)⑽业?,你若再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br/>
應(yīng)辟方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景衡也微微擔(dān)憂著。
夏青根本就沒有理睬明鸞,而是看著嘴角一直冒著血絲的明宗主:“四百年了,我想整個(gè)江陵差不多應(yīng)該都是明家的子嗣吧?”
“你,你想做什么?”這雙腥紅之眸,血腥之氣太濃了,明宗主幾乎有些心驚膽顫。
“屠城?!毕那嗟穆曇衾浔?,沒有一絲人該有的情感,說出這二個(gè)字,她眼底的血腥一直在閃動。
親愛的們,第一部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
第二部將在明年開坑,靜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