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回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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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回到王府
與此同時,還有二個人在注意著夏青,那便是瑞王妃莊清柔與妾室云河,當(dāng)莊清柔收回視線,卻與正打量著她的云河對上了。
云河低低的別過了臉,安靜的離開。
想到在船上的時候封軒跟自己所說的話,莊清柔握緊了雙拳, 一個小小的賤丫頭就想爬上側(cè)妃的位置?休想,不過,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云河與先前幾天相比,似乎自信了許多。
蕭肅,蕭靈兒,景衡在街角轉(zhuǎn)彎時與應(yīng)辟方的轎子分開,回了自個的府邸。
落轎時,蕭靈兒似乎想與夏青說什么,最終嘴巴動了動,什么也沒說就跟著蕭肅走了,只是走前看了眼抬著明鸞的轎子。
看著蕭靈兒這般難以忘情,夏青只是淡淡一笑。
過了一會,水夢在外道:“主子,到家了?!闭f著,簾子已掀開,但同時,水夢討厭的聲音響起:“你來做什么?”
夏青下轎時,看到了方婉兒,一身的粉色羅裙,將她的襯托得非常清秀可人。
“婉兒見過王妃姐姐?!狈酵駜撼那嗍┝艘欢Y,更比水夢快了一步扶住夏青,一副隨時侍候的模樣。
水夢冷瞪著,卻無計可施。
“方姑娘,咱們王妃什么時候成為你姐姐了?”錢春嬤嬤看在眼里,嚴厲的道:“王妃好心收留了你,你好歹也要有個尊卑樣子,別趕著這般沒臉沒皮沒躁的模樣出來嚇唬人?!?錢春嬤嬤邊說著,一手邊狠狠的擰在了方婉兒的臂上。
方婉兒手一吃痛,放開了夏青 ,委屈的看著錢春嬤嬤。
水夢趕緊替了她的位置,一邊憤怒的望著這方婉兒,真是沒完沒了了。
“錢春嬤嬤,你太過份了?!鼻锒贲s緊上前看看自家小姐的傷,就見小姐白嫩的手臂上已經(jīng)是淤青一片。
“過份? 我說秋蛾,你不在院里看著她,把她放出來吵王妃,可是你這丫頭的失職?!卞X春嬤嬤冷笑:“別忘了你的俸祿是王妃給的,真是養(yǎng)了頭白眼狼了”
方婉兒的眼淚撲騰撲騰的往下掉,她淚眼汪汪的看向下了馬的應(yīng)辟方,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惹人憐:“王,王爺?”
自下了轎后,夏青只是平淡的看著這一切,如今見方婉兒一副柔弱的樣子看著應(yīng)辟方,在心里一聲嘆息,歸根結(jié)底,她總是不死心,表現(xiàn)得這般明顯,想的也無非是再次得到王爺?shù)南矏邸?br/>
“明天,你就搬出去吧?!边@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端莊,乖巧的模樣,但他如今看著卻是索然無味,應(yīng)辟方承認自己的冷酷無情,當(dāng)初既是他招惹的方婉兒,如今又是他拋棄的她,而他能做的,就是在物質(zhì)上滿足這個女人,她想要的,他并不想給。
方婉兒面色一白:“不,王爺,他們都說我曾經(jīng)是你的女人,就算犯了錯,可也被關(guān)在那種地方三年啊, 不管以往我犯了什么樣的錯,如今我以失了憶。 婉兒不想出去,只求能住在王府里安渡余生。 ”
“把你留在王府,會讓王妃心里難受。”應(yīng)辟方冷聲道。
方婉兒愣愣的看著他,好半響,她跪到夏青面前,哀求道:“王妃,求你不要趕我走,我失去了記憶,外面我會害怕,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對的地方,我改,我改,我想留在王府里,我會為你做牛做馬,只要能留在王府里?!?br/>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休養(yǎng),方婉兒的模樣已經(jīng)回來,她是個清麗的美人,以前的王爺便是喜歡她這種溫婉的樣子,夏青再次在心里一嘆,聲音卻并沒有任何的憐憫與同情,平靜而平淡:“就如王爺所說,你在這里,我心里會難受。外面的宅子和下人都已經(jīng)幫你準(zhǔn)備好了,明天就搬吧?!?br/>
“不要,王妃,你討厭我,可以打我,罵我,怎么罰我都行,王妃?”方婉兒幾乎是跪走到夏青面前的。
而夏青卻是看著王府門口所站的祭祀公主——媛媛。 她冷清的站著,以同樣冷清的目光看著她,淡淡的出塵氣息,之后,她便進了里面,跟夏青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大牛?!毕那嗟皖^看了方婉兒一眼,輕道:“將方姑娘送回院子?!?br/>
“是。”
大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方婉兒拉走,流著淚的秋蛾狠狠的看了夏青一眼,只好也跟著離開。
直到這主樸二人消失在視線之中,夏青這才看向應(yīng)辟方,看到后者眼中一臉的歉意。
“若王爺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想來像方婉兒這樣的女子還會有很多,王爺無須對我感到歉意?!毕那鄿睾偷牡?。
應(yīng)辟方臉色一僵:“你在胡說什么?”
夏青莞爾一笑:“難不成王爺會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應(yīng)辟方怔了下,隨即沉默了。
“夏青并非那些計較的女子,這點王爺與我相處了那么久,應(yīng)該清楚了,只是希望進門的那些女子可以爭寵,但絕不可心壞,心一旦壞了,就容易出事?!?br/>
“你可真大方的?!睉?yīng)辟方的心只覺拔涼拔涼的,可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來。他只是望著她的眼晴,想看到一些,哪怕是一丁點的怒氣與醋意來,但沒有,她的眼晴黑白分明,干干凈凈。
夏青溫和一笑,牽過了他的手往王府里走:“家和萬事興啊。”
應(yīng)辟方沉著臉,突然有種恨不得一輩子就在游船上過日子的沖動, 一旦回了王府,就覺得船上的三日是個夢境,而他根本無法給夏青承諾,因為對這個女人重視,他不想空口給承諾,以后的事沒人會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他甚至對自己也沒有那樣的自信,又如何給出誓言呢?
水夢在旁靜靜的聽著,這要在以前,她鐵定提醒主子不要說這種話,但現(xiàn)在倒覺得說出來好,瞥在心里會瞥壞的,而且這男人嘛,可以信,但不能深信,特別是像王爺這種做大事的,一生只有主子一個女人,并不現(xiàn)實啊。不過,主子最后一句話逗笑她了。
‘家和萬事興~’瞧主子說這話的模樣,就像是個語重心長的長輩啊,主子的心胸這得多寬闊啊。
“娘子可真是為為夫所著想啊?!睉?yīng)辟方幾乎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倒也不是,這過日子,環(huán)境自然是非常重要的?!毕那嗾J真的道,她是真的這樣想的。
換言之,他應(yīng)辟方這個人倒是其次了?應(yīng)辟方的臉黑了,又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他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了,要他放棄他的野心和抱負,那是絕無可能的,可若在以后讓這個女人受委屈,他也萬般心疼……
他怎么感覺這般的挫敗呢?
總之還是一句話,他還不夠強大,若再等他強大一些, 他斷不可能會再讓這個女人受委屈了。
正當(dāng)二人的關(guān)系頗為微妙之時,一頂轎子停在了王府門口,一名宮里的公公走了出來,看到王爺時,激動的道:“奴才見過王爺,王爺總算是回來了,皇上宣您晉見,請趕緊隨奴才進宮吧?!?br/>
初夏的夕陽,也是柔和而溫暖的,那層金光,比起春的溫和和炙熱的烈日來,透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愜意色調(diào)。
夏青便在這份愜意的暖色調(diào)之下靜靜的聽著錢春嬤嬤關(guān)于王府這幾天的日常來。
“這些帳單有你在過目,以后便不用再送到我這里來了?!痹阱X春嬤嬤遞上帳單后,夏青輕道。
知道王妃并不是懶,而是對自己的信任,錢春嬤嬤心中感激,也不矯情的推脫,只是講述著這些天王府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 小玉青牙疼?”夏青聽著奇道:“平常沒給他漱牙嗎?”
“漱了,可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總喊著疼?!?br/>
“叫大夫了嗎?”
“叫了,大夫人說是平常吃多了甜食的關(guān)系,讓我們看著他,可老奴納悶的是,平常也沒給小玉青吃甜食啊?!?br/>
夏青點點頭。
“別的也沒什么事了?!币娡蹂鷷r不時的會按揉著額頭,錢春嬤嬤關(guān)心的問道:“主子這是頭疼了?”
“很快就好,不是很嚴重?!?br/>
“主子要不要休息一會?”
夏青搖搖頭:“我等小山頭和小玉青回來,三天沒見著孩子,挺想他們的?!?br/>
正端著湯過來的水夢聽到夏青這般說,笑道:“知道今天主子要回來,周大夫會提早讓小公了回府的?!?br/>
不過等小山頭和小玉青回王府時,夏青卻在椅子上睡著了。
夕陽的余暉照在夏青這張平靜卻滿是疲憊的面龐上,看起來柔和而安詳。
小山頭和小玉青悄悄走到夏青身邊,小山頭很想去抱抱娘親,但又擔(dān)心把她吵醒了,只是輕問旁邊的水夢:“姑姑,為什么娘親看起來會這般疲憊呢?”
“因為主子肚子里懷了小弟弟?!彼畨粜睦锿?dān)心的,主子這一胎的反應(yīng)頗為強烈,原先時胃口不好以為只是一時的,可沒想到三個月過去了,如今還是會動不動就疲憊和頭疼,她心中擔(dān)憂,可連景大夫都沒有辦法,她又能做什么呢?
小山頭點點頭。
小玉青走到夏青的身邊,呼呼吹了幾口,稚氣的說道:“玉青把王妃娘親的痛痛全部吹走。”
“玉青,不得無禮?!卞X春嬤嬤趕緊要抱玉青抱開,不過見王妃這樣都沒醒過來,想來是疲憊至極,如今又聽到玉青這般稱呼,呵訴道:“還有,王妃是你的主子,不是娘親。”
剛進來的上官氏聽到錢春嬤嬤所說,忙道:“是奴婢教導(dǎo)無方?!泵︻I(lǐng)過玉青輕聲喝斥。
“好了,”水夢輕聲道:“主子都不介意小玉青這般叫,倒是你們在介懷?!?br/>
“奴婢知道主子待玉青好,但畢竟主樸有別,如此沒有規(guī)矩要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如何是好啊?!鄙瞎偈险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