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如此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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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如此不好
“要是王妃不嫌棄,就讓小女子為王妃彈奏一曲時下最讓人喜歡的‘花月夜’吧?!闭f著,流姬重新坐了下來,撥動單弦,婉轉(zhuǎn)的曲子緩緩而來,心里卻是暗附著:這個瑾王妃長于鄉(xiāng)下,只是普通的小百姓?她能確定這個瑾王妃就是一直困擾她夢中的小女孩,她以為那是夢,顯然不是,不知為什么,在認(rèn)出瑾王妃就是夢中小女孩的那一刻,她竟然會激動的想哭,難掩心里的開心,更想著來取悅她。
她瘋了吧,流姬暗想著,她向來只會取悅男人,也只想著去取悅男人,但現(xiàn)在,她就是想取悅這位瑾王妃。
蕭肅,景衡,更是一頭霧水。而應(yīng)辟方此刻腦海里只有夏青的那句話‘我長于鄉(xiāng)下,只是普通的小百姓,哪有這樣的奢侈能聽到樂曲呢’,他雖然給了夏青吃住食用,但生活卻顯得單調(diào)極了,不像別人家的主母,還會聽?wèi)?,看舞,甚至請了琴師來撫琴,?yīng)辟方心里頗為自責(zé)。
與外面的熱鬧不同,瑞王府船上的人別說看煙花,此刻,他們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說什么?”莊清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她冷望著封軒。
封軒同樣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莊清柔,幽幽燭火將他的背影拉得老長老長,他半個身子籠罩在陰暗之下,透著許些的陰沉,他一字一字的道:“云河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我封軒的側(cè)妃。”
“ 不,我不會同意的?!鼻f清柔幾乎要歇嘶底里的質(zhì)問他為什么,竟然要將一個丫頭,卑賤的丫頭扶為側(cè)妃,他是不是瘋了?但最終忍住了,她不喜歡那樣的自己,哪怕心里的恨已將她僅存的理智給耗盡,可也許就是這份耗盡,讓她把原先的冷靜與理智再次找了回來。
“這個還需要你同意嗎?”封軒冷笑:“你明知道云河懷了我的孩子,卻將她推向了河里?!?br/>
“不是我?!?br/>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所說的?”
“我沒必要騙你 。”
“那春狩的事呢?證據(jù)確鑿,可你有承認(rèn)過嗎?”封軒恨聲道。
莊清柔沒說話了,她只是冷笑的看著這個她從7歲開始就想著陪他,保護(hù)他的男人,他就是這樣回報(bào)他的?春狩的事是她配合著阮氏宗族的人干下的事,可她不承認(rèn)也只是不想他恨她,至于這云河,她雖知道長得像夏青,惱怒不已,但那性格……封軒根本不可能愛上她,她花這費(fèi)勁做什么?
不過,她并不知道這個云河肚里懷了封軒的孩子,若是知道,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封軒的孩子,只能由她肚子里掉出來。
“我絕不會允許你封那賤丫頭為側(cè)妃的。”
“好,那我就讓云河做我的平妻?!?br/>
“你?”
“平妻和側(cè)妃,你選一個?!?br/>
“ 封軒。”莊清柔這二個字幾乎是從嘴里咬出來的:“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莊氏族人不再支持你嗎?”
“支持?”封軒低低笑出聲來,聲音帶著無比的痛楚:“就是這二個字,母親拿這二個字不讓我娶夏青,讓我娶你,成親之后,這二個字幾乎就成了你和母親不離嘴的利器,是啊,因?yàn)槲胰⒘四?,得到了莊家的財(cái)力,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便高出了一籌,可你們誰顧過我的感受?”
“你為什么要執(zhí)著在那個女人身上?”莊清柔不解,她真的不了解:“你有勢力,你有地位,你有財(cái)力,你的王妃——我莊清柔哪里差了?哪里比不過那個女人?”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越來越在乎夏青,而夏青也離他越來越遠(yuǎn):“等游船一結(jié)束,你就準(zhǔn)備迎納事宜吧,側(cè)妃和平妻,你選一個。還有,在這期間云河若出了什么事,我不管莊家的支持不支持,你這王妃也當(dāng)?shù)筋^了?!崩淝榈恼f完,他甩袖離去。
煙花的聲音再次響起,‘啪啦——啪啦——’鬧響了大半個天空。
莊清柔望向窗外的煙花,悲慘的一笑,淚水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來,她輸?shù)煤脩K,好慘……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嬌嬌女,被人呵護(hù)著寵愛著長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如今,她的委屈卻都是她最愛的男人給的。
一個歡笑一人愁。
有人大悲,就有人大喜。
云河跪在阮氏宗主的面前,神情帶著敬畏:“宗,宗主放心,奴婢一定不負(fù)您所托,可奴婢怕琳歌小姐那邊?”
阮氏宗主剛毅的面龐沒有半點(diǎn)柔情:“不用管她,不中用的東西?!彼M(fèi)盡心機(jī)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一個不如一個,竟然都沒有什么用,反而是這個一直服侍著琳歌的丫頭頗有潛質(zhì),不過丫頭說她膽小吧,也不是,要不然怎么會想出那樣的辦法來反將莊清柔一軍呢?
“奴婢是擔(dān)心琳歌小姐會……”說起琳歌,云河心里是怕這個主子的。
“你告訴她,她若敢對你不利, 我就會動用家法?!?br/>
“是。”
“待將那莊清柔除去后,瑞王妃的位置便是你的,我要你穩(wěn)扎穩(wěn)打住這個位置?!比罾献谥髡媸菦]有想到,這個婢女的長相會跟夏青相似,阮家的情報(bào)網(wǎng)早就知道了那夏青與瑞王的關(guān)系,只不過他從沒有注意過琳歌身邊的丫頭會有個長得這般像夏青。
“王爺。”屋外突然傳來了丫頭的喊聲。
阮老宗主看了外面一眼:“記住我的話,從今開開始,你姓阮,是阮家的七姑娘?!闭f完,他從窗戶離開。
云河臉上一陳欣喜,阮家七姑娘?她有姓了?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是阮家的主子了?阮家的下人是沒有姓的,只有一個名字,若能被賜阮姓,那是天大的榮譽(yù),她沒有想到以她的身份不僅被賜了姓,而且還做了七姑娘。
月已當(dāng)空。
湖上的夜,再晚,都比陸地上要亮得多。
明明是黃昏的時候睡得多了,夏青卻是一碰床就睡著了,可見身子的疲憊。
但明顯,她睡得不安穩(wěn),一會擰眉,一會舒展,不一會又?jǐn)Q起了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的睜開了眼, 望著帳頂半響,轉(zhuǎn)身對著身邊的人道:“相公,我渴……”
然而,身邊哪有什么人,夏青忙摸了摸溫度,熱的,也就是說王爺應(yīng)該剛起來。
夏青坐起,奇怪著這般深夜王爺會去哪了?又是在湖上的,看了看后面,就見屏風(fēng)后有個身影,正是王爺修長的身形,夏青微微一笑,應(yīng)辟方是俊美的,就連影子都是這般吸引著人,到現(xiàn)在為止,能和他的長相蓖美的她還沒見過,除了封軒,但后者顯得稚氣多了。王爺?shù)目∶?,還在與他的薄涼與嚴(yán)肅, 那份嚴(yán)肅應(yīng)該是打小被嚴(yán)格教導(dǎo)而成的吧。
她知道他一生下來就與應(yīng)母分開,由公公專門請了夫子前來教導(dǎo),所以他的親情總是有些欠缺。
夏青想重新躺下,可坐了這么久,也不見王爺從屏風(fēng)后出來,心里就有些奇怪了,而且,為什么那身影一直在動呢? 他的手在做什么?
翻被,下床。夏青披了件衣裳朝屏風(fēng)后走去。
“王爺,你怎么……”夏青的聲音嘎然而止,她愣愣的看著鄂然的看著自己的王爺,目光緩緩下移,定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在做什么?王爺?shù)囊C褲褪在腳根處,他的手握在跨間。
夏青眨眨眼,她還是愣愣的看著他。
應(yīng)避方也還是鄂然的望著她。
好半響,夏青的臉紅了,紅得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相,相公,我去睡覺了?!鄙眢w機(jī)械似的轉(zhuǎn)身,一步,二步的走回去,可才走了二步,那修長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夏青身子一僵,就聽得應(yīng)辟方以僵硬卻沙啞的聲音道:“娘,娘子,幫我?!?br/>
嘎?啥意思?夏青沒動,但身子被扳正,面朝著他。
應(yīng)辟方的臉紅不輸夏青,他握過夏青的手放在她該放的地方:“你幫我,就這樣?!闭f著,他帶著她的手跳起舞來。
夏青的腦袋一片空白,一片空氣,一片空白。
應(yīng)辟方的臉紅如朝霞,紅如朝霞,紅如朝霞……還有,哇,好舒服。
到后來,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怎么睡著的,總之這一夜,好安靜。
游船的第三天,返回的路是從各個花島間穿過,花島,顧名思義,種滿了花朵。
這個季節(jié),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雖是島嶼,但并不大,無法供那么多人上去游玩,只能讓人在一旁遠(yuǎn)遠(yuǎn)的欣賞著島上的奇花異草,因此,游船的進(jìn)度比在荷花堆里快了稍許,不過這片島嶼群頗大,不到黃昏也是游不完。
顧相紅這會與蕭靈兒相處了二天,頗覺得投緣,早已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姐妹,甚至比起夏青來,靈兒覺得她更為喜歡相紅姐姐,這不,二人的房間都變成了一間。
當(dāng)景衡看到靈兒是從顧相紅的房里出來,并且知道二人的關(guān)系如此要好時,在心里驚嘆女人的友誼實(shí)在是來得太快了。
蕭肅則不置一詞,看到顧相紅時,有禮的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我猜今個的早膳準(zhǔn)是辟方給王妃弟妹做的?!本芭R邊走邊道。
蕭靈兒瞪著景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到相紅姐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