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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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可大可小
你以為呢?這妮子真是……驀的,景衡擰了擰眉,看著蕭靈兒脖子上那明顯是被鞭子刮到了紅痕。
“景公子,什么叫只有將死的人才能將脈向改流,得到活命的機會?”大牛困惑的問道,同時,這也是王禮心中的疑問。
夏青倒是沒什么,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不過眉梢輕擰,沉思著在想些什么。
“這還不明白?這智商啊,真是捉急?!?br/>
大牛,王禮黑著臉,相處了幾天,基本都已經(jīng)知道這看著溫潤如玉的景衡大公子是什么性子了,這表面的白面爾雅絕對是假相,他就愛捉弄人。
景衡嘿嘿一笑:“也就是說,你們這位王妃以前一定死過一回,但被人救了回來?!闭f著,看向夏青:“我說得對不對,王妃弟妹?”
“死過一回?”她所知道的死過一回,也就是跳下懸崖或者被人追殺,自然,景衡說的絕不是這幾次,應(yīng)該更早,“我沒有印象。如果我真死過一回,普通的大夫能做到將人的脈向逆流嗎?”
“當(dāng)然不能,沒有一甲子的內(nèi)力怎么能做到?而且,”景衡雙手抱胸,望著夏青濃黑如墨,比往常來更是黑了一圈的眼晴:“至少有五個以上一甲子內(nèi)力的人才能將人的七經(jīng)八脈改向。并且……”景衡似在思索著要不要說下去,“沒有了?!?br/>
王禮和大牛在內(nèi)心狂吼:這分明是還有話要說的表情好不好?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他們聽得可認(rèn)真了。
“并且什么?”夏青問,她知道內(nèi)力是什么,那是一種氣息,五個以上擁有一甲子內(nèi)力的人就是說這五人每個人都要練60年的功力才能練就這一身的內(nèi)功,可是,這樣的事為什么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也沒什么,值得要注意一點的是,”景衡道:“如果逆脈的人懷了孩子,隨著孩子的長大,體內(nèi)孩子會與逆脈相沖相撞,導(dǎo)致頭疼,若是孩子在肚子里的氣血將所有的穴位沖開了,你將會非常危險?!?br/>
蕭靈兒不解了:“可嫂嫂已經(jīng)生了一個孩子了。不也沒事嗎?”
“那只能說她比較幸運。但第二個能不能這么幸運就不知道了?!?br/>
蕭靈兒點點頭,瞬間覺得她這位嫂嫂好神秘:“嫂嫂,你以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彼娴囊欢↑c的印象也沒有,夏青回想著過往,六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沒有,不過,一般的孩子都會忘吧,誰會記得那般小的事情呢?這點她不覺得有什么,可是,若景衡的說法成立,這件事會是發(fā)生在她六歲或是更早以前嗎?
天邊的雷依然時悶時響著。
頭又有些疼了,但這疼倒并不是不能忍受的,只是她的手,夏青看著十指不停的在顫抖的雙手,她明明不怕的,可這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往年雷雨的月份,她的身體也確實會有這樣的癥狀,但極為輕微,她也能克制,不像這二年,她依稀記得去年的雷雨天氣,阮詩顏和阮玉錦一直在逼著她,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來無數(shù)的恨,那一瞬間幾乎將她掩沒,可她卻不知道她在恨什么,只恢復(fù)意識時,她卻是在應(yīng)辟方的懷里,至今為止那一段的記憶,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是不是爺爺瞞了她什么?
“景公子,那恩人的眼晴會在雷雨天氣變成這樣也是因為逆脈的原因嗎?”大牛問道。
“或許吧。我也不確定,我沒聽說過逆脈還能傷人眼晴的?!蹦婷}是用內(nèi)力逼體內(nèi)的奇經(jīng)八脈和十二經(jīng)絡(luò)重組,若在這重組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影響了過程,他又怎么知道呢?景衡看了無比擔(dān)憂的大牛一眼,牽過蕭靈兒的手:“走吧?!?br/>
“不走,我要和嫂嫂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要聽嫂嫂的故事,先前看到王妃嫂嫂時,她心里還挺不屑的,覺得辟方哥哥的眼光實在不怎么樣,這會真覺得嫂嫂很神秘,可嫂嫂不就是一個農(nóng)家的女子嗎?
“行,我把你這事告訴你哥去?!?br/>
“不要,我跟你走就是了。”蕭靈兒氣呼呼的看著景衡,心里暗罵著,卑鄙,無恥,下流,小人。
“別在心里罵我?!本昂馔蝗粶惤掛`兒,幾乎是鼻子對鼻子的對視。
望著眼前這特大號的臉,蕭靈兒臉又紅了,怎么每次在心里罵他都會被他知道?
看著邊斗著嘴邊離開的景衡和蕭靈兒,夏青淡淡一笑,道:“我覺得靈兒心里應(yīng)該是有景衡的,你們說呢?”
“恩人,這會你還有思心去管別人呀?你的眼晴怎么辦?”這樣回府,會流言四起,到時他們要是把恩人當(dāng)做妖怪抓起來,大牛愁了。
“王妃,”王禮在旁邊問道:“您的眼晴只在雷雨天會變成這樣嗎?” 他第一次看到王妃眼晴時,原本以為是生來如此的。
夏青點點頭。
王禮自然是想到了李忠那天在書房跟王爺所說的話,難怪那天王爺神情古怪,甚至一直追問著李忠的夢,奇了,王妃這事跟李忠的夢還真是像來著,難道李忠這回事真不是夢?
太古怪了。 他覺得王妃的事說不定比那祭祀公主的祭祀家族還要玄。
這會,夏青卻是從懷中拿出一把自己常掛在身邊的匕首,這柄匕首很短,很適合女子的手腕握著,因此她才將這把匕首放在身上,可是,為什么在方才她突然會說出那一句話來,‘不是這把匕首,這不是我的?!@不是她的,那她的在哪里?為什么她覺得她還有一把匕首?
“咦,”王禮看著夏青,突然道:“王妃,你的眼晴又變正常了。”
大牛定晴一定,果然, 趕緊望天,這天,雨不下了,竟然出了一點點太陽了?雖然還是陰云遮天,但陽光還是多少有些穿透了陰云層。
夏青淡淡一笑,將匕首的心思收回,倒也在心里松了口氣,只是,夏青看了看四周。
“恩人,你在找什么?”見夏青一直在東張西望,大牛問道。
“血的腥味,你們有沒有聞到?”
大牛與王禮互望了眼,朝著周圍聞了聞,皆搖搖頭。
沒有嗎?但她總覺得周圍的氣味有股子的血腥味,這味一直在她的鼻底下徘徊不去。
奇怪的事。
雖然雨停了,還出了點陽光,但這微微點暖光一會又消失了。
天空繼續(xù)陰沉著,看著隨時要下雨的模樣。
應(yīng)辟方一回府就朝著夏青的院子奔去,卻被王禮所攔下,王禮一一將今個景衡的話說與應(yīng)辟方聽,就見應(yīng)辟方的神情從驚訝到鄂然,再從鄂然到陰沉,最終變成沉默,他沒有去找夏青,而是再離開府。
“王爺,景衡公子他也不知道?!蓖醵Y追出去喊,然而也就這么幾步的時間,道上哪還有王爺?shù)娜税?。王禮嘆了口氣道:“景衡公子要有辦法,方才就說了啊?!?br/>
逆脈?應(yīng)辟方知道逆脈是什么,他曾聽武林人士聽起過,但至今沒有人試過,或者說試過的人也早已不在人世了,沒人知道它是誰創(chuàng)出來的,只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試想誰會為了一個人而將自身一甲子的功夫耗盡,更別說這要五個人以上了。
他沒有想到夏青是,逆脈的本身并不會怎樣,還能像常人一樣健康的活著,甚至活到百歲,可一旦懷了孩子,隨著孩子漸漸的成長,血氣極有可能沖擊逆脈,到時,后果不堪設(shè)想。
“王爺來了?小的馬上去稟報……” 蕭肅府邸后門的侍衛(wèi)門才剛剛打開,還沒說完話,就見到應(yīng)辟方一陳風(fēng)似的消失在他面前。
侍衛(wèi)顯些以為自己方才是眼花,他是后院的侍衛(wèi),每次瑾王和景衡公子過來蕭質(zhì)子這邊時,走的都是后門,但他還從沒有見過瑾王這般慌張的模樣。
應(yīng)辟方一踏進(jìn)大堂,就見蕭肅猛的掄起手掌朝著蕭靈兒的臉色狠狠的打下了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 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蕭肅?”景衡臉上那份輕松不見,無奈的看著知己好友。
“我沒有你這樣敗壞風(fēng)德,不守婦道的妹妹?!笔捗C嚴(yán)厲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長這么大他還從沒有打過自己的妹妹,盡管心疼不已,可想到自己在那酒樓里所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是失望不已。
“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喜歡明鸞?!笔掛`兒‘哇’的一聲哭出來 。
“喜歡歸喜歡,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如果不是瑾王妃一直派人跟著,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想到會發(fā)生的事,蕭肅的臉色更難看了。
“蕭肅,靈兒還小?!笨粗`兒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胖臉被打成紅腫了,景衡心里也不太好受。
“你沒資格跟我來說?!笔捗C惱怒的看著這位未來的妹夫兼老友:“靈兒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景衡摸摸鼻子,余光看到站在門口的應(yīng)辟方,大喜:“辟方,你來得正好。”
從對話應(yīng)辟方已大體猜出了怎么回事,不過這會他沒時間去理會這種小事,夏青的事才是大事,便問道:“景衡,有什么辦法能讓孩子不影響到夏青的?”
“這么快就知道了?”景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