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阮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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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阮老夫人
“公子,王妃剛?cè)チ讼那喾蛉四??!卑⒋湔f道。
那個女人?阮玉錦瞇起了眼,自妹妹嫁給了應(yīng)辟方,心思總是放在那個夏青夫人那邊,他一早告訴過她應(yīng)該與那個女人聯(lián)手,可妹妹不聽,現(xiàn)在,落得二人之間的隔隙越來越深。
砸完了所有東西的阮詩顏還沒有泄憤,轉(zhuǎn)身就見到自個哥哥進(jìn)來了,一怔,僵著臉坐了下來。
“大小姐的溫婉隱忍倒是沒學(xué)會多少,蠻橫嬌情的毛病倒是都學(xué)了?!比钣皴\說話間已不再規(guī)勸,而是散著淡淡嘲諷,這個妹妹,也難怪父親會讓母親過來。
“哥,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你?我告訴過你,要與那女人處好關(guān)系,可你呢?”
阮詩顏覺著委屈:“我也想,可我一看到她,一和她走在一起,就忍不住討厭她?!?br/>
“三天后母親便會到來,到時,你自己看著辦吧?!彼巡幌攵嗾f什么。
瞬間,阮詩顏臉色極差,在見到阮玉錦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后,臉色直接慘白。
“我聽說,近半年來,王爺你房里一次也沒來過?”阮玉錦的眉頭越鎖越深,不討王爺喜歡,又沒子嗣。
“這你可怨不得我,別說我這里,就連其它女人那邊他也沒過去,都是去了夏青那賤女人這。”想到這個,阮氏就恨不得巴了夏青的皮:“還有,”阮氏看著自個哥哥:“哥,你老實告訴我,王爺在外面遇刺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這些事你無須知道。”
“我自然是要知道的,他是我丈夫?!?br/>
阮玉錦冷冷一笑:“你先把三天之后見到母親的說詞給想一翻吧。要知道和母親而來的,還有我們的六妹?!?br/>
一聽到六妹這二個字,阮詩顏突然間一言不發(fā),雙拳緊緊握了起來。
竹園。
“日后三餐,主子真的決定去前堂用了嗎?”廖嬤嬤不免心事叢叢,一旦去了前堂,必須會受應(yīng)母,阮氏的氣,可主子說得也對,總是拘在這個竹園里面,對外面的事情不了解,反而更不好。
夏青笑笑著點頭,抬頭看向晴朗的天空。
“理應(yīng)如此。”雙晴抱著孩子在腿上逗弄著,不過不管怎么她怎么弄逗,小山頭總是顯得安靜,為此,逗樂這位小公子就成為了她日夜奮斗的目標(biāo),換句話說,她是和一個小孩子扛上了。她本就是大家族的嫡長女,這種后院生計,最忌諱的就是偏居一隅,把自己弄得孤寡不說,遇事了也沒人會幫你,人活著,總是要入世才好,夏青主子這樣做,是對的。
入秋的天氣總是多變的,晚膳時分,竟然下起了細(xì)雨,也使得這個秋色越來越有涼意了。
當(dāng)應(yīng)母看到夏青走進(jìn)膳堂時,臉再次被氣綠,她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賤人,你,你,給了你一個竹園還不夠,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用膳?”
阮氏的臉色也不佳,卻是沒說什么,她現(xiàn)在無暇顧及夏青,想到二天后母親和六妹的到來,一陳煩燥。直到水夢突然將一條凳子放在了她的對面,也就是應(yīng)母的下首,她的臉色才跟著應(yīng)母一樣黑了起來,做為一個平妻,按理那個位置確實該是夏青的,可她只是一介賤民,一個鄉(xiāng)下村婦而已。
對于應(yīng)母的叫囂,夏青根本就沒有理睬,而是問一旁正應(yīng)母的貼身嬤嬤方氏:“方嬤嬤,王爺今晚回來用膳嗎?”
方氏沒想到這個夏青突然來問她,她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冷哼一聲。
“方嬤嬤,王爺今晚回來用膳嗎?”夏青淡笑的看著方氏又問了一句。
方氏心里突然有些忐忑,這溫和的語氣總讓她有種毛毛的感覺,可一想到應(yīng)母可是王爺?shù)姆蛉?,而她又是?yīng)母身邊的人,這夏青膽再大也不敢怎樣她,這樣一樣,她又不屑的冷哼了聲。
“好一個叼奴,竟然如此不把王爺?shù)脑挿旁诙铩!毕那嘧讼聛恚ы粗绞希骸拔液么跻彩峭鯛數(shù)钠狡??!?br/>
“應(yīng)夫人可沒有承認(rèn)你?!狈綃邒邏涯懙?。
夏青一笑:“我嫁的人是王爺,關(guān)應(yīng)夫人什么事?”
在方嬤嬤,應(yīng)母的鄂然之下,夏青神情陡沉,喝道:“來人,將這賤奴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br/>
阮氏在心里冷哼,這整個瑾王府都是她應(yīng)家的人,原先那些長工侍衛(wèi)都被她換得差不多了,誰還會聽她的差遣?可不想她這想法才過,就走進(jìn)三名高大魁梧的侍衛(wèi),二話不說拉了方嬤嬤便走。
阮氏心中一驚,這幾個人什么時候進(jìn)的王府?
應(yīng)母直接傻眼,方嬤嬤顯然還沒弄清狀況,竟然出口道:“你這個賤人……”
‘啪——’的一記重響,廖嬤嬤已經(jīng)上前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方嬤嬤臉上。
“你,你敢打我?你算什么東西?”方嬤嬤指著廖嬤嬤的手都?xì)獾妙澏叮钡饺绦l(wèi)突然上前架住了她,她才看清眼前這個事實,趕緊向應(yīng)母求道:“夫人救救奴婢啊……”
“叫一下,多打五杖?!毕那嗟坏?。
這話一出,方嬤嬤瞬間閉了嘴,只是慘白著臉,怎么回事?夫人不是說這夏青不足為懼嗎?目光哀求的看向應(yīng)母,應(yīng)母早就被眼前這景象嚇呆了。
就在方嬤嬤被拖出去時,她突然朝著阮氏哀求道:“王妃,救救奴婢啊,王妃,您可是堂堂的王妃啊,難道要讓一個野女人在您頭上拉屎嗎?”
夏青擰起眉看著這個方嬤嬤,應(yīng)母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人,但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若要真正對她造成什么傷害倒也沒有,而這方嬤嬤,沒想到竟是這般挑事之人。
“住手?!狈绞系囊痪湓?,也讓阮氏心里的怨氣爆發(fā):“夏青,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王妃?”
“夏青也想問王妃一句,在王妃眼里,還有沒有王府的規(guī)矩?一個奴才對平妻不敬,王妃倒也沒管什么,我清理門戶,王妃倒有意見了?”
“方嬤嬤只是一時不習(xí)慣而已,任誰在府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阮氏的話還沒說話,夏青便道:“不習(xí)慣?方嬤嬤不習(xí)慣的人該是王妃你,要知道我可比王妃早進(jìn)門一年?!?br/>
阮氏的臉這會一陳青一陳白,頗為漂亮。
方嬤嬤在旁厲聲道:“可我們只承認(rèn)王妃,夫人也說了,王妃才是她真正的兒媳婦,你算哪根蔥?”
阮氏惱怒的看了這方氏一眼,這叼奴,這會還不夠亂,但知道這會她絕不可以在這女人面前輸,便道:“娘并沒有承認(rèn)你,但既然你進(jìn)了門,就老實安份點,已經(jīng)給了你一方之地,別再得寸進(jìn)尺了?!?br/>
“我方才也說了,我所嫁的人并非應(yīng)夫人,既然王妃是要和應(yīng)夫人一同過日子的,那便搬去應(yīng)夫人園子里住吧,從此婆慈媳孝,和美過日子。王爺和王府這邊就不勞操心了。來人……”
“在?!睉?yīng)聲的并不是嬤嬤水夢她們,而是大牛,而大牛的身后,已站了十來名對阮氏來說完全陌生的侍衛(wèi)。
就聽得夏青不緊不慢的道:“集合王府所有的人,趁著這個機會,也好讓這些人認(rèn)識下我?!?br/>
“是?!贝笈1x開。
“你,你要干什么?”阮氏真是后悔自己干什么要救這老叼奴?但這會,她更忌憚這個女人,短短幾句話就讓整個王府亂了套,不,不,她這是要奪了她這王妃之權(quán)?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趕緊給身邊的阿翠使了個眼色。
阿翠領(lǐng)會,悄然退開。自然,水夢和小花早就阮氏的舉動看在眼里,不過主子說過,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要管,只管看著就行。
夏青微微一笑,目光卻毫無溫度可言:“自然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了?!鞭D(zhuǎn)眼指著坐在地上傻眼的方嬤嬤,眼底也越發(fā)的冷:“將這人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br/>
“是?!?br/>
“不要,夏青夫人,不要,老奴知錯了,夏青夫人,老奴知錯了,夫人……不要……”可惜,不管這方嬤嬤再怎么喊,這次侍衛(wèi)是緊抓著她不放,根本不容她逃脫,而夏青連看一眼都沒看她。
應(yīng)母完全是懵了,方嬤嬤一離開,她只覺主心骨突然間沒了,以往都是方嬤嬤在身邊說什么,她覺得有道理便去做了。如今……這個夏青實在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在王府里插了人的?阮氏不敢置信,整個王府都是她阮家的人,為什么沒有人來稟報?而且為什么夏青的人會是侍衛(wèi)?而她的人最多就是長工,她雖是王妃,但畢竟是女流之輩,王府里有侍衛(wèi),可那也是王爺?shù)娜?,只有王爺才差得動,只現(xiàn)在來的這幾個人,她都陌生得緊,所以并不是王爺?shù)娜?,那剩下的就?yīng)該是夏青的人。
可哥哥也說了,夏青的那些兵早就散了,去做農(nóng)民了,換句話說,她還留有一些了?阮氏氣得咬牙切齒,這些侍衛(wèi)根本不足為懼,可這會她卻偏偏被制住了,早知道她也讓哥給她些侍衛(wèi)的。
細(xì)雨扉扉,天氣越來越暗,也越來越冷。
夏青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天邊,黑云翻滾,似乎今夜會有場大雨的樣子,收回視線,看著堂前越聚越多的人,王府自然是大的,但眼前這黑壓壓的人之多,倒也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