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強(qiáng)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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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強(qiáng)者生存
“這是一條一榮俱榮,一殞俱殞的路。”應(yīng)辟方又道:“你無處可走,只能追隨與我,我若敗,你,包括所有與我有關(guān)系的人必被滅門,我若勝,你也將是站于我身伴之人?!?br/>
他目光清冷,平波無瀾,字里行間卻透著一股強(qiáng)勢,他或許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強(qiáng)勢。
一榮俱榮,一殞俱殞,他若敗,與他有牽扯的她,孩子,爺爺?shù)热擞衷蹩赡芴舆^?她縱有辦法保護(hù)著這些人,卻也要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若是我做不到呢?”夏青問。
“強(qiáng)者生存,我對你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br/>
夏青靜靜的看著他,她不是第一次領(lǐng)教他的心狠,可那又如何?感情并非是男人的全部,難道就是女人的全部嗎?男人要天下,何見得女人就非得一心撲在男人的身上?一榮俱榮,一殞俱殞,或許真是如此,但強(qiáng)者生存,何見得她就是弱者呢?袖內(nèi)的雙拳微微握了握,最終,夏青淡淡一笑:“知道了,王爺?!?br/>
京城。
來時,她從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大周最為繁華的地方,離開時,也是匆匆在夜色之下離開。如今再次回來,它繁華依舊,那一個個歇山頂,那正脊上或望獸或吉獸,無一不透著大周的繁華與昌盛,哪怕是青磚泥瓦,都有著雕梁畫棟之感,更別說來往行人的穿著。
“是瑾王爺——”不知是誰喊了聲,立時,人群中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原來應(yīng)辟方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威望已是這般高了。
此時,夏青與鈴鳳公主同攆,是攆,而非馬車,城門百里之外,便已有皇宮的車攆迎接公主,鈴鳳自然是要夏青做陪的。
“夏青姐,你陪我進(jìn)宮吧?”鈴鳳突然拉過夏青的手說道,鳳眸透著怨恨:“幫我把貴妃斗跨了,最好能讓她被父皇打入冷宮?!?br/>
“瑾王是不會讓我進(jìn)宮的。”貴妃是皇帝的寵妃,瑾王又怎可能讓她去害貴妃:“再說,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啊?!?br/>
“我不管,總之你要幫我?!扁忴P抓著夏青的手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
在封城時,鈴鳳公主是多么開心活潑的一個人,不想回了京城,眼里盡是怨恨之氣,夏青拍拍鈴鳳的手:“公主安心回宮去,貴妃娘娘近期應(yīng)該不會對公主出手的。”
“你怎么知道?”
“上次貴妃小產(chǎn),皇上對公主別說懲罰,連一絲責(zé)怪也沒有,而這次,皇上還派了車攆過來接公主,可見皇上心里早就對公主沒了氣,貴妃娘娘應(yīng)該知道暫時,她是動不了公主的。”見鈴鳳松了口氣的樣子,夏青淡淡一笑,又道:“不過公主,你要是想保命,別再使小動作了,再多的寵愛也是會完的。”
“可我母后是被她害死的,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鈴鳳牙齒緊咬著下唇,恨聲道:“我看到她一分,心里就想著將她凌遲處死?!?br/>
夏青看向窗外,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到皇宮的殿頂在秋陽之下金光閃爍,威武威嚴(yán),讓人敬畏三分:“公主若想報仇,就先保住公主這個頭銜吧?!?br/>
鈴鳳愣了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啊,要是她失去了公主的身份,還談什么報仇???怕是反被那貴妃折磨死,這樣一想,頓覺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啊,為什么她當(dāng)時就沒有想到呢?
“夏青夫人,謹(jǐn)王爺來接您了。”侍衛(wèi)在車外道。
謹(jǐn)王府的門口,并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改變什么,依舊是那二只一人多高的獅子霸氣的左右護(hù)衛(wèi)著,朱紅色大門透著屬于貴者的尊貴,連帶吹來的風(fēng)多也帶了許些的金貴。
夏青下了馬車,廖嬤嬤,水夢,雙晴,小花就走到了她的身邊,她可以感覺出幾個人的緊張,特別是小花,一直在深呼吸,似乎頗為懼怕這里,她應(yīng)該是想起了那次被阮氏慘打的經(jīng)歷。
應(yīng)辟方從馬上下來時,朱紅色的大門已緩緩打開,阮氏帶著王府里的護(hù)衛(wèi)和丫頭欣喜的走了出來。
許久未見阮氏,她依然是端莊賢淑的模樣,而穿著比起以前來更為華麗,步履搖曳,珠釵做響,王妃的雍容華貴單就外表而言,可說是十分,而她身邊的應(yīng)母,若說在鎮(zhèn)上時,穿著得體,但如今一身華服在身,發(fā)上皆是金器,雖看著富貴,卻總有些違和。
“看來王府里應(yīng)該是那阮氏在做主?!绷螊邒咻p聲說道:“若不然,應(yīng)該是應(yīng)夫人領(lǐng)著王府的人出來迎接才是?!?br/>
“王爺又收了幾名妾室嗎?”水夢看著阮氏身后那二名陌生的女子,二女子的舉手投足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倒多了許些的干練。
“她們是皇上賜下來的玉側(cè)妃和秀側(cè)妃。”夏青的目光落在那玉側(cè)妃身上,應(yīng)辟方納側(cè)妃時,這個女人還拌了她一腳,委屈的哭訴呢。
“王爺,您可回來了,妾身和婆婆都一直在等著王爺呢?!比钍系穆曇粼诳吹阶咴趹?yīng)辟身后的夏青時嘎然而止,面色突變,但也只是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這,這不是夏青妹妹嗎?”
夏青朝著阮氏施了一禮:“見過謹(jǐn)王妃。”這一禮自然不作做,行完禮,她笑看著阮氏精彩萬分的臉。
“夏青妹妹突然失蹤……”阮氏想說些什么,就聽得應(yīng)辟方道:“夏青只是隨我出去了幾天而已,對了,我讓你準(zhǔn)備的院子你準(zhǔn)備好了嗎?”
“當(dāng)然,三天前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比钍蠣繌?qiáng)的一笑,一個月前她就收到傳書,說讓她將后院那個觀景用的竹院改成小樓,只需干凈簡單就行,為此,她可是花了頗多的心思。
應(yīng)辟方點點頭,對著夏青道:“以后你就住竹院,那里地方也大,你應(yīng)該會喜歡。”
“是,謝謝王爺?!毕那嘤质┝艘欢Y。
單就二個施禮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變化,應(yīng)辟方淡淡一笑。
“那竹院王爺是給夏青妹妹住的?”而她卻為此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去整理?阮氏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不錯。”
自看到夏青后就一直愣著的應(yīng)母聽到兒子這么說,沖到夏青面不敢置信的前:“你,你,你怎么這么的陰魂不散?。俊苯佣龑粗鴳?yīng)辟方:“辟方啊,你糊涂了,趕緊把她趕出去,哎喲,我一看見她就想吐,什么身份啊?憑她也配進(jìn)咱們王府?”
“婆婆。”夏青也朝著應(yīng)母施了禮。
“誰是你婆婆?你要不要臉啊?”
“老婦,怎么你每次總是要為難我相公呢?”夏青輕輕一笑。
應(yīng)母臉一陳青一陳白,她叫她什么?
“你們都記住了?!睉?yīng)辟方看著王府一干眾人:“夏青是本王的平妻,若是有人膽敢對她不敬,便是對本王不敬,往后夏青夫人會住竹院里,沒有事就不要去叨擾?!?br/>
“是。夏青夫人好?!彼腥硕汲那嘈辛艘欢Y。
“起來吧。”這些人中,幾乎沒有她認(rèn)識的熟面孔,顯然阮氏都換在了她的人,夏青看了眼馬車旁的大牛,大牛點點頭。
平妻?阮氏的臉色極僵,她不容易盼著這個女人消失,每晚都在詛咒這個女人死,可不想沒過多久,她又回來了,而且看樣子,與王爺之間的關(guān)系也頗好,平妻?這個鄉(xiāng)下賤人配嗎?心里盡管如此想著,阮氏臉上的笑容卻沒斷過,直到她看到雙晴抱著的孩子,好一個粉裝玉琢的孩子,如此不知道長大后會是怎般的美男子,眉宇之間跟王爺也隱約有些相像,這孩子……
阮氏驀的睜大眼:“喬氏的孩子?”那日大火,她本想趁亂搶了喬氏的孩子,可不想去的人都被殺了,孩子也不知道下落,也就在那晚夏青也突然不見了。
“這不是喬氏的孩子,而是我的孩子。”夏青看著阮氏的面龐由震驚變得驚恐。
“你,你的孩子?你的孩子?”阮氏腳步踉蹌了一步。
“怎么了?王妃?”夏青微微一笑,目光卻是冰冷的看著她。
阮氏看向應(yīng)辟方,卻見后者也正冷漠的看著她,心中一顫,忙別過臉:“沒什么,真,真是太可愛了。”
“是啊。每個人都這么說,也幸好上次有飛賊闖入家里把我孩子搶走時,遇到了好心人救了孩子。要是我查出是誰支使了那些飛賊搶我孩子,我非得把她碎尸萬斷不可。”夏青神情平靜,聲音卻透著一股了冷厲。
阮氏笑得僵硬:“王爺周車勞頓,想必累了,快進(jìn)府吧?!?br/>
“不用了,我要去軍營看看阮將軍,讓他查一下上回我外出遇刺一事?!睉?yīng)辟方說著就對著夏青道:“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我晚上回來。”說著,直接牽過侍衛(wèi)手中的馬,跨上揚長而去。
“查遇刺一事?”阮氏只覺左眼一直跳個不停,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你站住?!毕那嘁荒_邁進(jìn)王府門時,應(yīng)母走過來,冷聲道:“你個賤人,真是陰地魂不散,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點配得上我兒子的?啊?”
水夢,廖嬤嬤,小花都?xì)鈶嵉目粗鴳?yīng)母。
雙晴已捂住了孩子的耳朵,小孩正是在學(xué)的時候,這話種萬萬不可讓他聽到。
旁邊的人都在周圍看著好戲。
夏青沒有理她,而是朝著記憶中的竹院走去,不想應(yīng)母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對著周圍的侍衛(wèi)道:“來人啊,將這個賤女人給我亂棍打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