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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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表明身份
“你感激我?”
“是。你救了我好幾次,每次在我有生命之憂時,都能及時出現(xiàn),特別是昨晚?!比绻麤]有這個男人,夏青自己都無法想像結(jié)果會怎樣?
她感激他?如果她一旦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會感激他嗎?云錦的黑眸帶著與生俱來的冷漠,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可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竟然微微的緊張著。
“你是我的恩人,我會感恩一輩子,但我對你的感恩絕不可以做為傷害我的資本。我也有感情?!毕那嗑o鎖著云錦的雙眸,平靜的黑眸第一次有了平靜以外的情緒:“你會嗎?”
會嗎?想到以前發(fā)生的點點滴滴,想到封軒方才做出的選擇,云錦知道自己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因為喜歡,他不想輕易給她許諾,他以前并不喜歡她,自然另說,但如今,他喜歡這個女人。
夏青眼底有些失望,本該是很平常的事,怎么在這些人心中會這般困難?這個男人是她的恩人,離開封城后,她與他之間應該不會有過多的交集,自然也就沒必要失望了。
此時,云錦說道:“這選擇在你,而不在我?!?br/>
夏青抬頭看著他,不明白他所說的意思,就見云錦雙手在他雙頰底部之處摸了下,在夏青猛然睜大的眼中,緩緩的恢復了本來面貌,一張俊美無儔的面龐出現(xiàn)在夏青面前,冷漠疏遠卻也星華璀奪。
應辟方。
夏青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平靜被打破,震驚,不信溢于臉上,她喃喃:“你……怎么可能是你?怎么會是你呢?”
“是我,從一開始,站在公主身邊的人就是我。真正的云錦易容成了我的模樣在眾人面前周旋?!贝藭r,應辟方比夏青平靜,選擇權(quán)已不在他身上,而是她。
夏青無法置信,她再次后退了一步,愣愣的盯著這個男人,是他,竟然是這個一開始就討厭她的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青似乎才回過了神:“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一直跟在我身邊?”
“當我想問自己這個問題時,我已經(jīng)在你身邊了?!睉俜缴袂橛薪z隱澀:“我以為我喜歡的人是方婉兒,但不知何時開始,腦海里想的人卻是你。”
夏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腦海里想的人是我?”這個傷害了她無數(shù)次,甚至連她的性命都能犧牲的男人這會竟然在跟他說‘腦海里想的人是她’,下意識的,夏青擰眉問:“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真是自食惡果,應辟方苦笑:“從此之后,不會再有利用,你是我要去愛的女人?!?br/>
夏青看著應辟方手中所拿的那張易容皮,又看著這張她早已放棄的臉,沒有說話,不過震驚的樣子已恢復,剩下的卻是沉默。
他說愛她?愛?愛是什么?
“夏青?”
“愛是什么?你說過愛方婉兒,但最終還是拋棄了她?!狈廛幰舱f愛她,甚至立下了保護她的誓言,最終依然犧牲了她,夏青覺得可笑。
“一切都在變,那時年少,以為喜歡的人應該是如此?!?br/>
夏青搖搖頭,漠然道:“你的那時年少,那時以為的‘喜歡’可真是害人不淺?!?br/>
“我以前有錯,你能原諒我嗎?”
夏青冷冷看著他,半響道:“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你曾經(jīng)厭惡我,傷害我,甚至置我于死地而不顧,但如今你救過我,咱們之間已二清了,但并不是說能忘記以前發(fā)生的事,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br/>
“夏青,給我一次機會?!?br/>
夏青搖搖頭,清冷的道:“我只有一個一生,不想把機會送給曾經(jīng)那樣傷害過我的人。”
應辟方早已料到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可她的話還是讓他的心痛楚了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些什么,若在以前,哪會如此?
可就在這時,夏青又道:“不過,我只是想過日子,把日子過好而已,你有身份,有地位,我們還有個孩子,還是可以的?!?br/>
應辟方愣了下,這樣的直白……有些受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會跟我走?”
夏青擰了擰眉:“我也不想,但我沒得選擇?!痹偌?,不用想。如今,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回歸平靜也是癡人做夢,不管走到哪,傷害都在,那還不如努力走到前面,努力走得好一點,反正總要活著。
心鈍鈍的痛,這個女人上一時間還無法原諒他,卻在下一刻說‘還是可以的’,她連平常女人的傷感也沒有,更別說抱怨,甚至不帶一絲的糾結(jié),應辟方苦笑了下,如今,傷感的是他,抱怨的是他,糾結(jié)的更是他,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現(xiàn)實了,但他卻割舍不掉,不知何時開始,她竟在他心里藏了這么深。
從這里走到封城宮殿的宮門,就是一條下山的路,應辟方并沒有帶著夏青走宮道,而是往山林間走,這些小路他竟然都異常的熟悉,別眼都沒眨一下,可見他對封城有多么的了解。
夏青看著應辟方又‘變’成為了云錦,這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她一直覺得這個云錦沒什么表情,總是僵冷著一張臉,原來是他披著一張臉,還有,她一直覺得他給他一種熟悉感,特別那近乎完美的輪廓。
他是應辟方,她又怎會不熟悉呢?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宮殿門口,已有封軒的侍衛(wèi)拉了馬車在那邊等著,而馬車內(nèi)坐著的自然就是公主鈴鳳,當鈴鳳看到夏青時,眼圈立馬就紅了,抱著她就哽咽起來。
想來這些日子,這小公主是受了許些的委屈的。
“夏青姐姐,云侍衛(wèi),你們可來了?!扁忴P哽咽道,但也因為二人的出現(xiàn),心里松了口氣。
“一切都過去了。”夏青輕拍拍公主的肩膀,目光卻在左右看著,并沒有看到雪藍的身影,便問侍衛(wèi):“我的侍女雪藍呢?她怎么沒來?”
“雪藍姑娘她……”侍衛(wèi)臉色有些為難,“她死了?!?br/>
“你說什么?”夏青臉色一沉:“我離開時她還好好的,這才四天而已,這人怎么說死就死了呢?”
“雪藍是暴病而亡的。”
“暴???什么?。俊?br/>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夏青還要問,卻被云錦阻止,在他眼里,她看到了一絲了然,知道他和她想的一樣,如果雪藍真死了,絕不是什么暴病而亡。
“夏青姐姐……”鈴鳳很想說只是一個丫頭而已,死了就死了,在皇宮里,這樣的小丫頭一年到頭不知道要死幾個,可看到夏青眼底那怪異的平靜時,不知怎么的說不出口,夏青姐姐的眼晴太黑了,黑得有點恐怖。
“快開城門,是瑾王要離開了?!庇惺绦l(wèi)突然喊道。
幾個朝后望去,便見到了一隊人馬出來,為首騎在馬上的正是瑾王應辟方,不,應該說是由云錦扮成的應辟方,二人相同的身高,那張面具竟然完全無法分辨出真假。
“見過公主?!辫跸埋R,走到鈴鳳面前,而對于云錦和夏青則完全無視了,迎接了公主后,便再次騎上馬,威武的出了宮殿。
夏青與云錦跟在后面。
這一次,封軒沒有說謊,直到離開封城,始終沒有人來阻止他們。
夏青朝后望去,巍峨的封城宮殿就在大山的環(huán)抱之中,頗為神秘,而封城,遠看是坐城,實則是個處處透著機關與暗道的戰(zhàn)場,朝廷不敢進攻的原因一來是他的實力,二來,也是因為地形,而封城現(xiàn)在會放了她們,同時不敢與朝廷正面沖突的原因,忌憚的也是朝廷的兵力,還有他們內(nèi)部的矛盾。
一葉落而知秋,何時開始,竟是滿山的秋黃?
原來,已是入秋了。
見夏青看著周圍的山林發(fā)呆,應辟方?jīng)]有多打擾,而是任她看著,她心中應該有很多的感慨,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轉(zhuǎn)頭看著他,突問:“回了瑾王府,我是你的妻,平妻,還是妾?”
這個問題他早有準備,可沒想到她會在這種時候就問了出來,顯然這個女人沒有普通女人的多愁善感,應辟方在心里苦笑了下:“朝廷受封的瑾王妃是阮氏,你是平妻?!?br/>
沒有期待,自然也不會有失望,或者說,應辟方所說的這句話對夏青的影響丁點也沒有,能有什么影響呢?她只是看著南方,長長的舒了口氣,聲音顯得輕松不已:“先去接兒子吧。”
“你對我就沒什么要說的嗎?”一點要求也沒有嗎?應辟方心里有愧疚,可大業(yè)未成,他根本就許不了什么承諾,想來,他對她的喜歡也只是這般膚淺。
侍衛(wèi)將馬車拉了過來,夏青上馬車時看向他:“你想讓我對你說什么?”真是個奇怪的人。
“回了王府后,我會給你獨立的院子,絕不會讓別人打擾你,讓你和小山頭過清清凈凈,衣食無憂的日子。”他會保護她不受任何人的傷害,現(xiàn)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哦?!毕那喑艘宦暸?,就沒了,沒有表示什么。
應辟方一時不知道夏青這聲哦代表了什么:“你這是同意了?”
“不同意你又會怎反安排我?”
應辟方沉默,是啊,他問了個蠢問題,但心里卻又希望她能說點什么。
“你每個月給我和小山頭多少銀兩過日子?”夏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