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缺個章節(jié)名吧
大理國宣仁皇帝段正嚴(yán),曾被宋徽宗賜封為金紫光祿大夫、云南節(jié)度使、大理王等。
而隨著宋室南渡,以及當(dāng)年太祖皇帝對于大理的“不暇而略”之策,使得大理與宋之間有所疏遠(yuǎn),但即便是如此,大理國每年依然會向大宋稱臣納貢。
這也讓天天被金人欺負(fù)的趙構(gòu)等皇室,能夠從遠(yuǎn)在西南邊陲的大理國身上,找到一絲上國的威嚴(yán)跟自豪感。
如今的大理皇帝段正興,身為段正嚴(yán)之子,當(dāng)年在其宰相高量成的幫助與支持下,爭奪到了大理的皇位。
而今段正興越發(fā)信佛,以及宰相高量成同樣是年事已高,所以大有效仿其父出家為僧、禪位于子之意。
“大理派遣而來的使臣,則是大理太子段智興之子段智廉,是以來我大宋求取大藏經(jīng)為名而來。”被趙構(gòu)訓(xùn)斥了一番的葉青,站在德壽宮內(nèi)的宮殿內(nèi),向趙構(gòu)稟奏著快要到達(dá)臨安的大理使臣動向。
而讓葉青很納悶的是,大理國這個國家的名字真是奇特到了極點,段正淳、段正嚴(yán)、段正興,若是在漢人眼中看來,必然是兄弟三人之名才對,但誰能想到,這特么的竟然是祖孫三代!
而當(dāng)今大理皇帝段正興之子,大理當(dāng)今太子段智興,為其后取名一事兒上,完全尊崇了三代一名的傳統(tǒng)美德,段智興、段智廉、段智祥祖孫三代。
“那你可知道他們的真實意圖是為何而來?”趙構(gòu)瞟了葉青一眼,走回位子前坐下繼續(xù)問道。
葉青腦海里琢磨著這些年的大理國勢,結(jié)合著如今皇城司能夠得到的消息,沉思了一下道:“神宗年間,大理國皇帝段壽輝迫于形勢,不得不禪位出家,把大理皇位讓給了段正明,而后被高智升、高升泰父子所廢,高升泰則成了大理名正言順的皇帝。雖然高升泰臨死之前,囑托其子高泰明把大理皇位還給了段氏段正淳,但高家在大理向來是只手遮天、顯貴無比,即便是皇家段氏重得皇位,但也不得不看高家的臉色行事。”
“說眼下,那些事情朕知道的不比你少。”趙構(gòu)沒心情聽葉青在此跟他講大理段氏跟高家的恩怨情仇。
“是,太上皇。”葉青心里頭沖著趙構(gòu)比劃了一個中指,而后繼續(xù)道:“臣得到的消息來看,如今不論是大理皇帝段正興,還是大理顯貴高家之主高量成,均年事已高,段正興有意效仿其父禪位出家為僧,而高量成的兩個兒子,高壽貞、高壽昌卻是有著十足的狼子野心。當(dāng)年高泰明因迫于大理未曾歸順高家的諸府,特別是諸部的壓力,不得不把皇位還給了段家,但如今想必高家勢力比起當(dāng)初更為龐大,所以若是段正興真有意禪位,其子段智興的皇位怕是也坐不安穩(wěn)。而段智興在這個時候派其子出使我大宋……。”
“你是說他們來臨安,是有求于朕?”趙構(gòu)發(fā)問道。
“臣猜想恐是如此。”葉青低頭回答道。
葉青不相信趙構(gòu)這個老狐貍,一生都在跟臣子、官員玩權(quán)謀、斗心機(jī)的老狐貍,能夠看不透大理的形勢,何況這些事情,在大理使團(tuán)進(jìn)入大宋后,皇城司都已經(jīng)向他稟奏過了。
所以此刻的葉青有些拿捏不準(zhǔn),趙構(gòu)問自己這些事情,到底是只問了自己,還是連剛剛在他前面的史彌遠(yuǎn)、韓?腚幸脖謊?柿艘環(huán)??/p>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放棄太祖不暇遠(yuǎn)略之策,打算支持大理段氏?即便是如此,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既不敢當(dāng)著面問趙構(gòu),趙構(gòu)也沒有主動告訴他的意思,君臣二人在德壽宮的大殿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后,葉青就被趙構(gòu)一個滾字給放了。
韓?腚小⑹訪衷對繅丫??У奈抻拔拮伲?蚴僨磐罰?揮型趼漬駒諛搶锏茸拋約骸?/p>“漕、兵、探?”葉青跟王倫走上萬壽橋,低頭看著腳下莫名問道。
“不錯,三個字相互對應(yīng)著你們?nèi)齻€的名字,所以當(dāng)下,你可以過段踏實的日子了。”王倫嘆口氣,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心里頭自然是也替葉青感到高興。
而葉青卻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剛才在殿內(nèi),與趙構(gòu)的談話還在耳邊縈繞。
他當(dāng)然不相信趙構(gòu)是閑的蛋疼,沒事兒不跟真正的臣子去對奏,而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肱骨之臣來跟自己議事。
“不止是你,史、韓二人同樣被太上皇問了一遍跟你一摸一樣的問題,回答也是大同小異。史彌遠(yuǎn)主太祖遺策不暇遠(yuǎn)略,韓?腚兄髖扇飼巴?罄恚?煥從氪罄碭?用魅肪?際艄??潰??幢閌牽?M?杌?芄晃?掖笏握孟蘊(yùn)焱?!蓖趼仔ψ潘檔饋?/p>“太上皇的意思呢?”葉青皺眉道。
“嘆了口氣,什么也沒有說。”王倫道。
走過萬壽橋的葉青,心頭猛然一驚,而后便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往出宮的方向走去,旁邊的王倫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怎么,突然想起來了啊?現(xiàn)在知道還有其他事情啊?”
“趕緊的,別墨跡。再不出宮,我怕……。”葉青話還沒有說完,前方的路便被一個一張臉比這元日前的冬季,還要冷上幾分的宮女給攔住了。
“自求多福吧,咱家先告退了。”王倫看了看攔路的宮女,對著微微彎腰行禮,在那宮女也回禮后,便笑了笑轉(zhuǎn)身往萬壽橋的方向走去,直接把葉青扔給了攔住去路的宮女。
“皇后讓奴婢在此等葉大人,請葉大人跟奴婢去見皇后。”宮女的語氣同樣是冰冷無比。
不用說,這完全是因為信王妃的死訊,所以才會對自己冷言冷語冷臉色的。
“這個……。”葉青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腦海里略過了好幾種逃跑的辦法,但顯然沒有一個適用的。
“葉大人既然連一個人都保護(hù)不了,既然自己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臨安,難道就不覺得愧疚、自責(zé)嗎?怎么,還是說皇后都請不動你了?”宮女的語氣充滿了敵意,就像是葉青跟她有殺父之仇似的。
“還請問那……史大人跟韓大人是否也……。”葉青眼見無法逃避過去,只好先探探虛實,看看是不是只有自己得到了這次挨罵的恩寵。
宮女顯然在宮里時間頗久,城府并不是很深,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葉青,冷冷說道:“史大人已經(jīng)出宮了,至于韓大人,已經(jīng)被皇太后叫走了,到時候怕是少不了……。”
看著葉青恍然大悟點頭了然的樣子,宮女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話太多了,頓時又把一張俏臉冷了幾分,不耐煩道:“你到底走不走?”
鐘晴的意外,顯然對于皇后、皇太后的打擊還是很大。
雖然在見趙構(gòu)的時候,葉青從趙構(gòu)罵自己的語氣與字里行間,也能夠感受到,關(guān)于鐘晴的意外,趙構(gòu)心中的怒火跟對自己的失望。
但不管如何說,身為一個南宋頂級政客,趙構(gòu)還是從沒有表露在神情之上,即便是罵葉青,或者是另外一個相互推諉鐘晴意外事件的韓?腚惺保?倉皇怯昧瞬蒞?⒋闌醯卻駛恪?/p>皇后的眼眶還有一些腫,但相比較于趙構(gòu)的雷霆之怒,皇后謝蘇芳的這種哀傷涕零的情形,在葉青看來更是難以招架,他不敢想象,若是此刻圣上進(jìn)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會不會以為自己把他的皇后怎么著了!
哀怨的看著自己,悲痛的問著事情的前因后果,通紅的眼眶,幾欲掉下來的眼淚兒,讓葉青恨不得想讓人把眼前的皇后,給他換成十個趙構(gòu)同時罵他。
與此時在皇太后那里的韓?腚幸謊??諍?腚邪閻憂緄囊饌馓??榻岬揭肚嗌砩鮮保?肚嗤??前炎鐫?jì)F頻攪撕?腚猩砩希?比唬?渲腥羰巧罹浚?鼓芄灰老】吹匠雋斯??螅?恢貝蚺縑緄牡姑溝笆訪衷兜撓白印?/p>“皇后,臣已經(jīng)把信王妃接上馬車,行至鐘山了,再往前幾里地,可就是一片坦途的京口官道,但……誰能想到,韓?腚芯谷輝纈兇急福?谷輝諛搶锫穹?四峽稻?杌鞒急;ば磐蹂?3妓??聳直揪筒歡啵??聳背嫉男睦錚?幌胱瘧;ず瞇磐蹂???荒芄幾毫嘶屎竽?鬧鐾小?沙妓淙皇恰??!幣肚嗤蔥募彩祝??弁ê臁⒁渙潮?囈患幼乓藕隊臚鏘В骸叭羰淺寄芄輝繅恍┒床斕叫磐蹂?男乃跡?吶率悄芄煌獻(xiàn)『?腚械熱恕??!?/p>“那個韓?腚姓套攀腔侍?蟮耐饃??廡┗霸詒竟?飫鎪鄧稻褪橇耍?心?蛭?聳露???媚忝竊誄?彌?掀鵒碩髟埂0Α??憂緄男宰印??鸝雌餃綻鏤氯崽竦??翟蚴薔笄康暮堋!被屎蟛磷叛劾岫??醋乓肚嗉絳?潰骸澳閆鵠窗桑?竟?還幟恪5背蹌愣寄芄淮詠鴯?茄?幕⒖誒茄ㄌ映隼矗????嗌偃碩際前芨?俗約喝稅 !?/p>即便是不參合朝堂政事兒的皇后,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上結(jié)黨營私、拉幫結(jié)派有多嚴(yán)重,自然,也更知道,在這爾虞我詐、明爭暗斗之中,有多少忠貞臣子,不是死在了金人的手里,而是被自己人給誣陷致死。
“臣無能,還請皇后責(zé)罰。”葉青一臉忠誠熱血的堅定道。
“你下去吧,本宮召你來,只是想知道一些細(xì)節(jié)罷了。”皇后謝蘇芳欲言又止,本想多問幾句葉青,是否還能夠在玄武湖里找到鐘晴的尸首,但想了想,追究是一個讓她更難受的話題,畢竟,若是能夠找到,相信葉青也決計不會空手而回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