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強人搶人
風(fēng)解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與她在進入這房間之前,跟花語所說的完全不一樣,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世界好不好!
一個神經(jīng)病似的信誓旦旦、言之鑿鑿要給花語贖身,而且還很直白的說明,只能是做妾,甚至若是花語有相好的,那就殺了那相好的。你以為你是誰?
另外一個竟然還說幫著殺人,但是價錢貴了一些?你當你是什么?殺手嗎?
還有那個她從一開始,便以為是最難對付的白胖男子,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好色如命之人,但沒有想到喝了一杯酒后,就立刻鉆到那殺手旁邊,完全看不出像是在提醒對方,倒很像是幸災(zāi)樂禍、挑撥離間似的,還加了一句殺人是犯法的。
廢話,這個世上哪有人不知道殺人犯法的!
風(fēng)解站在當場,一時之間看著低頭不語的花語,再看看那要給花語贖身的冷酷男子,最后視線跟注意力,則是被那“殺手”跟“挑撥離間”者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我賭一包辣條……錯了,我賭一兩銀子,花語不會答應(yīng)。”葉青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趙汝愚就伸手拿了過去。
“我賭一百兩銀子,花語若是不答應(yīng),老韓今晚就敢把人扛走,你信不信?”趙汝愚同樣極其自信的說道。
“我賭一兩銀子,今天晚上咱們太平不了了。”葉青重新拿過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我賭一百兩銀子,說不準咱們晚上就得跑路。”趙汝愚也說道。
“但城門關(guān)了。”這一次接話的是風(fēng)解,她有些受不了這兩個看同伴熱鬧的人。
顯然自己看走眼了,那個開始以為最難對付的此時看來應(yīng)該是最好對付,那個開始以為最是姑娘們愿意陪的,顯然是最難以對付的。
“城門關(guān)了,敲開就是了。”趙汝愚斜了風(fēng)解一眼說道。
風(fēng)解氣結(jié),城門是你家的啊,你說開就開,說關(guān)就關(guān)?你把大夏的律法當什么了?
“怎么樣,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若是答應(yīng),今晚就跟我走,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回大宋。”韓?腚脅煥砘崮橇礁隹此??暗幕酰?鍥??袂槎技??險嫻目醋嘔ㄓ鏤實饋?/p>“答應(yīng),答應(yīng)了我就能賺到一兩銀子了。”趙汝愚捏著拳頭給花語加油道。
“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要不然你得還我一兩銀子。”葉青雙拳緊握在空中,威脅著花語道。
風(fēng)解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更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該笑還是該哭,在風(fēng)月場所混跡了近六年的時光,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
從一進來,她就從三人的服飾上看出來了三人是實打?qū)嵉乃稳耍援斎艘粋€說殺人,一個說皇城司管殺,一個說殺人犯法時,她心中則是充滿了不屑跟明了。
世間男子大概都是這樣,特別是在這種風(fēng)月場所時,一個個都喜歡吹噓自己如何如何厲害,認識官場上的什么人,曾經(jīng)跟哪個知府一起喝過酒,本來今日會喊上他一起來,但是有事兒等等。
總之,在風(fēng)解的印象當中,來到風(fēng)月場所后的男子,特別是在喝了幾兩酒之后,立刻變得位高權(quán)重而有含蓄低調(diào)起來了,當然,也有人一開始就吹噓著自己如何如何厲害,但最終往往都是一個酒后狂言妄語。
趙汝愚在風(fēng)解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經(jīng)商多年的宋商,而葉青跟韓?腚校?蚴歉?遙?緗庋壑校??講還?褪悄歉靄著幟兇擁幕の潰?袢粘隼春韌昃瓢樟恕?/p>畢竟葉青跟韓?腚卸際粲諫硇胃嘰籩?耍?豢淳褪悄侵至芳易映鏨恚?乇鶚且肚啵?巧砩弦廊換勾?排ê竦姆緋酒推停?新犯下淼鈉?ⅲ??栽詵緗庋壑校?餿?宋蘼廴綰味疾豢贍蓯悄纖蔚墓僭薄?/p>畢竟這里距離是大夏國,她們這些煙花女子,平日里連解語樓都不出,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南宋去查證,這三個到底是不是南宋官員呢!
韓?腚形抻锏目醋耪勻曖薷?肚啵?袢丈砩鮮敲淮???羰譴?慫橐?櫻??芟朐宜濫橇礁鑫?艘渙揭?擁摹岸耐健薄?/p>“奴婢……。”花語被韓?腚薪傭???拇呶剩?妥磐分沼諞??詰氖焙潁?考淶拿湃詞竅紉徊獎淮蚩??/p>伙計即便是被人一腳踹了進來,但臉上還是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還未來得及爬起身,嘴上就已經(jīng)開口說道:“三位公子打擾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有位貴客想要見花語姑娘……。”
“告訴他滾,花語是我的人。”韓?腚信ね房醋糯擁厴嚇榔鵠吹幕錛疲?紀芬恢宓饋?/p>葉青跟趙汝愚依然坐在原地,依然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兒,看著門被打開,而后那伙計被人一腳踹了進來。
“喲,誰這么大口氣啊,竟然敢跟本公子搶女人。”李翰學(xué)邁著四方步,在同伴的簇擁下,緩緩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風(fēng)解看著韓?腚薪糝迕紀返乃布洌?納衩煥從傻囊換牛?秀敝?潯憔醯醚矍罷餿司拖袷且話遜胬?慕#?嶄粘鑾仕頻模??艘恢擲淅?母芯酢?/p>而當李翰學(xué)臉上掛著冷笑在同伴的簇擁下走進來時,風(fēng)解的心便開始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心里頭已經(jīng)意識到,今夜樓里頭怕是又要上演全武行了。
房間里的其余姑娘,甚至不用等風(fēng)解給她們示意,看著李翰學(xué)帶著人神色不善的走進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一個個溜著門邊小跑了出去。
“咦?她們怎么都走了?”趙汝愚拿著酒杯,看著那自從進入房間后,目光就沒有離開花語的年輕人,而后望了一眼臉色平靜的風(fēng)解道。
風(fēng)解這個時候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問話,其注意力則是全部放在了李翰學(xué)的身上。
幾日來的相處,也讓風(fēng)解知道了花語的真正身世,也因為花語的身世,讓風(fēng)解知道剛剛走進來的李翰學(xué),對于花語意味著什么。
只是不等她上前跟李翰學(xué)說話,就看見李翰學(xué)眼光一亮,在花語抬頭望向他的瞬間,興奮道:“還真是梁小姐啊,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本公子半信半疑,還道是他人胡說,沒想到還真是梁小姐你啊,哈哈……對了,剛才聽伙計說,今日是你第一天陪客人,看來我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梁小姐今晚可否陪陪本公子……。”
“我說了她是我的女人,你沒聽見嗎?”韓?腚兄迕跡?醋乓??ㄓ鋦?按盞睦詈慚В?斐鍪直壑苯永棺〉饋?/p>“她是你的女人?”李翰學(xué)低頭看著韓?腚欣乖謁?厙暗氖鄭??笥稚舷麓蛄苛艘環(huán)?穩(wěn)舜虬緄暮?腚校?諾??潰骸澳鬩桓鏊紊蹋?趺矗?攪宋掖笙哪巡懷苫瓜敫?竟?憂瑯?耍俊?/p>“不管在哪兒,她都是我認定了的女人,你可以離開了。”韓?腚釁驕駁畝岳詈慚?檔潰??笥植蛔躍醯幕贗房戳艘謊垡肚唷?/p>看到葉青跟趙汝愚,依然是神情輕松的看戲神態(tài),韓?腚姓獠偶絳?ね范曰ㄓ鎪檔潰骸拔也還苣愀??鞘裁垂叵擔(dān)?熱荒閾樟海?乙渤坪裟鬩簧?盒〗悖?嫠咚??閌俏業(yè)娜肆耍???揮泄叵怠!?/p>“小子,怎么跟我們公子說話呢?你可知道我們公子是誰,竟然敢跟我們公子搶女人,不想活著走出蘭州城了是吧?”李翰學(xué)微微扭頭示意旁邊的同伴,那同伴立刻如同瘋狗一樣,對著韓?腚薪邢??駁饋?/p>花語此時才敢抬頭,先是看了一眼韓?腚校??笥摯戳艘謊劾詈慚В??客ê熘?攏??衲懿恢?覽詈慚Т虻氖鞘裁粗饕猓?/p>當初她父親還是府尹時,這李翰學(xué)便有意接近她,但自己根本不喜歡這個天天跟在兄長屁股后面的阿諛奉承之人,所以也從來不曾給過他好臉色。
但誰能想到,興慶府前些日子的巨變,父親竟然也被牽涉其中,而后便被人暗殺在了家中。
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兩人的境遇瞬間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但讓她心頭苦澀的是,李翰學(xué)的父親如今已經(jīng)是蘭州府尹,而自己卻成了風(fēng)塵女子。
如今看著一個要為自己贖身,要自己給他做妾的宋人,一個是想要得到自己身子,只想發(fā)泄的官宦子弟,花語左右為難之際,目光則是開始緩緩?fù)蛄隧n?腚小?/p>在她看來,給眼前的宋人做妾總比成為李翰學(xué)的玩物要好一些,何況若是自己遠走大宋,那么當夜府里發(fā)生的巨變,或許也可以慢慢的在自己的心中變淡,甚至可以做到讓自己遺忘那夜的傷心事兒。
“就憑你?你以為蘭州城是由你們說了算?”韓?腚鋅醋懦芍裨諦氐睦詈慚В?部?莢諦鬧脅虜庾牛?飫詈慚У降資鞘裁瓷矸蕁?/p>聽到韓?腚械幕壩錚?詈慚Ц??橄袷翹?攪俗詈瞇Φ男?八頻模?桓齦魴Φ氖喬案┖笱觥⑵?嫦?擰?/p>風(fēng)解緊張的看著花語望向那高大的男子,而后看看笑的極為放肆的李翰學(xué)等人,剛想要上前把花語拉到自己的身旁,就聽見李翰學(xué)旁邊的一個同伴,囂張道:”哈哈,你還真是猜對了,不錯,蘭州城當然不是我們公子說了算,當然是由李府尹說了算。對了,李府尹知道嗎?不知道啊?哈哈哈……李府尹就是我們公子的父親啊,那你說我們公子在蘭州城說了算不算?”
“李府尹,李德志?”韓?腚鋅醋乓渙巢恍嫉睦詈慚?實饋?/p>“混賬,家父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李翰學(xué)神色一冷,對著韓?腚興檔饋?/p>而韓?腚性蚴歉?久揮欣砘崴???悄抗饌?蛄艘肚啵???潰骸鞍鏤乙桓雒Γ?蘸笄紡鬩環(huán)萑飼欏!?/p>“成交。”葉青放下茶杯緩緩起身笑著道。</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