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參見陛下！”凌不疑同吳將軍行禮。
    “陛下！臣等幸不辱命，現(xiàn)已擒雍王父子。”
    “好，凌將軍，吳將軍免禮平身。”
    “謝陛下。”
    杏花別院——
    “阿母，偷換軍械之人，孩兒已經(jīng)查清，并且手刃了仇人，您放心，我們霍家的仇，我一日也不敢忘。”霍君華呆滯手握著裁下的枝葉。
    “我會查清孤城被滅的真相，我會將所有有罪之人，都誅殺殆盡。”
    “一個也不放過。”
    凌不疑跪著的前方，是孤城死去的牌位，霍家的仇，從小便埋在凌不疑的心里，凌不疑一刻都不會忘。
    ——
    近日我去程家探望少商，聽她與我說，因為何家被滅門，又合著從前與樓家的婚事，便要讓他與樓垚分開，我一聽替少商抱不平，回宮后就去見了父皇。
    文帝見跪著的我“你跪朕也無用，何家如今只剩下一小女。”我急忙回答。
    “可少商怎么辦，他與樓垚本是就定好了的，現(xiàn)下逼迫他們二人分離，少商——”
    “好了！不用多說了，來人，將公主送回宮中去。”我嘴里叨叨著什么，卻也沒說出口。
    來的人見我就拉，不幸抓疼了我，文帝見我疼出了聲急忙訓斥“你輕點！不想活了？！”
    ——
    回了宮，我實在擔心少商，立刻去找了凌不疑讓他帶我去找她。
    我到了地方，立馬下了馬車，即刻就見到何昭君要斬頭顱的畫面，我看著程少商，立馬奔跑過去。
    “由我，來親自送你上路！”眼見刀要落下，我貼近少商用手捂住了她雙眼，自己卻瞧見了場面。
    “少商不怕，婉婉在。”
    凌不疑拉不住急迫的我，下了馬車就見我捂著程少商的眼，自己卻嚇得身體發(fā)抖。
    ——
    程少商隨何昭君出去“我還是不能將阿垚留給你，你日后定還會欺凌他。”
    何昭君平靜道“從前我與樓垚在一起，只需想著愛與不愛，可從今往后，我愛與不愛樓垚都已不再要緊。”
    “我阿父臨終前，曾重重打過我兩巴掌，并留給我兩句話。”
    我在里面轉(zhuǎn)角聽著她們倆的對話，緊緊盯著何昭君，凌不疑從后抱住我“你在發(fā)抖，她們之間的事自會自己解決，你為何總是顧著別人，卻不懂得惜愛自己。”
    我沒有回話，凌不疑見我身體還在抖，把我轉(zhuǎn)過身，見我滿臉眼淚，心軟下來替我擦去淚痕“讓你看見了這些，嚇到你了。”我抿了抿嘴唇，眼淚直流，對著凌不疑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凌不疑見我倔強的模樣，握緊了我的手，讓我平靜下來。
    ——
    “倘若能換我父兄活，千萬個樓垚！我也不稀罕！”
    凌不疑拉著我走出去“安成君不必如此嚇唬程娘子。”何昭君笑了笑“怎么，十一郎已經(jīng)有了六公主，卻還想要別人？”
    凌不疑剛想反駁，見我拉了他手便作罷。
    “錯了，子晟只有我一個，絕不會有第二人。”我擦干眼淚，面無表情看著何昭君。
    凌不疑驚訝般看我，見我竟會主動說出這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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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少商上了我們的馬車，問凌不疑何家詳細狀況，凌不疑一一解釋給了她，程少商越聽越難過，我示意凌不疑可以了，便坐過去安撫她。
    我送少商下了馬車，就見到樓垚在程家外等她，我看著少商對他的眼神，心里已了然。
    ——
    回宮的路上，凌不疑見我失魂落魄的模樣，剛想開口我便說話了“需得這樣嗎？”
    凌不疑愣神，知曉我語中意思便對著我說“因為有何將軍阻擋，馮翊郡才得以守住，沒有流離失所的孩童，何家?guī)缀踹B婦孺都不剩了。”
    “父皇是對的。”
    凌不疑坐近抱住了我“你方才親眼見到了殺戮，也能想象出何家的慘烈。”
    我倒在凌不疑懷里，回想著剛才的血腥，也幻想著何家的鶴怨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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