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血神薩魯曼
奎恩、弗雷克斯和蘇菲面面相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似乎在他們身上都發(fā)生了一件叫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可是,他們卻都偏偏無法解釋。
“蕭邦呢?”蘇菲第一個反應(yīng)了過來,著急的追問。
弗雷克斯也嚇了一跳,趕緊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原本陣勢的位置,現(xiàn)在卻是空空如也,甚至連那被稱作是精靈遺跡核心的祭壇都消失不見了。
諾大的地方就剩下那片平整的紅色土地,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對啊,蕭邦呢?”弗雷克斯也著急了。
四個人進(jìn)的陣勢,可是如今卻只有三個人出來,那么,蕭邦到哪去了?
奎恩同樣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他很想要弄明白,自己等人算是破陣了嗎?
如果破了,那到底是怎么破.的?是蕭邦破的陣,救了他們?nèi)耍?br/>
又或者,陣法根本就沒破?可如果.沒破,那現(xiàn)在又算怎么回事?
疑團(tuán)太多,就連奎恩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
“蕭邦!”蘇菲大聲的喊著。
“蕭邦,你在哪?”弗雷克斯也跟著叫。
但周圍始終沒有傳來蕭邦的.回應(yīng),哪怕是一丁點(diǎn)的聲響和動靜都沒有。
只有遠(yuǎn)處某棵巨樹上,傳來了枝葉晃動所造成的.沙沙聲。
“蕭邦?”蘇菲和弗雷克斯立即注意到了。
但顯然不是。
來人從巨樹的頂端緩緩的滑落降下,這份修為,根.本不是蕭邦所能夠擁有的。
在即將落地的時候,那人手中的靈光一閃,一記.風(fēng)系魔法術(shù)瞬間施放出去,平地里頓時卷起了一陣大風(fēng),將那人托著,就這樣懸浮在半空中。
“祖羅爾?”弗雷克斯和蘇菲都大吃一驚。
奎恩見到祖羅.爾那都已經(jīng)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本來對這人沒太多的印象,但聽了弗雷克斯叫出了來人的名字之后,立即回想起來了。
“祖羅爾,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弗雷克斯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正笑得有些怪異的祖羅爾。
一身魔法師長袍裝扮,手里卻是拿著一把上面猶如盤繞著三眼三角毒蛇雕飾的法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剛剛從戰(zhàn)場上殺了不知道多少劊子手。
“我為什么不能來呢?”祖羅爾邪異的笑著反問。
弗雷克斯皺著眉頭,“你不是說,你們師父的祖輩曾經(jīng)下過毒誓和詛咒,禁止后人進(jìn)入精靈遺跡嗎?”
“哈哈”祖羅爾放聲大笑,“你們?nèi)祟惪烧婵蓯郏疫@么說,你們就這么信?”
弗雷克斯三人盡皆嚇了一跳。
“祖羅爾,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奎恩兩條長袖將弗雷克斯和蘇菲都帶到自己的身后,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魔法師很不簡單。
“奎恩,三十年了,難道你還根本看不透這片該死的精靈遺跡嗎?”祖羅爾冷笑的盯著奎恩,嘲弄的問道。
高傲的奎恩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哈哈,你們?nèi)祟愑肋h(yuǎn)都這么天真,這么可愛,難道你們認(rèn)為,單憑你們?nèi)祟惖牧α浚湍軌蚋`、巨魔,甚至是我們神靈對抗嗎?”
祖羅爾雙手握著法杖,高高舉過頭頂,冷聲喝道:“你們太天真,太自以為是了!”
話語剛落,奎恩他們所在的空地突然刮起了一股極其猛烈的龍卷風(fēng),飛砂走石,竟然牽扯的要把實(shí)力最弱的蘇菲給刮走,幸好是奎恩眼明袖快的纏住她,而弗雷克斯也同樣差點(diǎn)連站都站不穩(wěn)當(dāng)。
“蕭邦.羅素去哪了?”祖羅爾冷笑的問。
奎恩三人都沒有回答。
祖羅爾似乎存心逼供,蛇杖一伸,龍卷風(fēng)的風(fēng)力立即再次提升,這次就連弗雷克斯都被卷走了,奎恩被迫只能雙袖纏繞著兩人,緊緊的把三個人給纏在一起,這才勉強(qiáng)撐住風(fēng)勢。
祖羅爾似乎也不存心要?dú)⑺廊耍皇窍胍獜娜俗炖锏玫近c(diǎn)東西,于是沒多久,看逼問不出什么,就停住了魔法攻擊。
奎恩三人重新穩(wěn)住身形,但是對祖羅爾那恐怖的實(shí)力卻深有余悸。
“老實(shí)告訴你們,這里根本沒有什么精靈族強(qiáng)大的奧秘,這里是一座監(jiān)獄,甚至于,整片巨魔沼澤都只是一片巨大的牢籠,而你們,都只不過是貿(mào)貿(mào)然闖進(jìn)這片牢籠里的無知小蟲罷了。”祖羅爾顯然對自己之前的種種謊言感到得意,笑得很起勁。
“你們幫我破去魔法陣,這是功勞,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告訴我,蕭邦.羅素在哪?”
三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三雙眼睛都仇視的瞪著祖羅爾,簡直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遭受到別人的仇視,這似乎讓祖羅爾更加的得意洋洋,他那幅模樣,簡直就像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仇視他一樣。
祖羅爾緩緩的在原本應(yīng)該是陣勢所在的地方走著,似乎是在感應(yīng)和搜尋什么東西似的,但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收獲,唯一得到的答案就是,他所踩著的是地面,下面都是土地,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奎恩,你們?nèi)祟惒皇怯芯湓拞幔咳棠投际怯邢薅鹊模乙惨粯樱嬖V我,蕭邦.羅素在哪?薩魯曼在哪?”祖羅爾似乎有些動氣了。
“我們不知道蕭邦在哪,更不知道薩魯曼是什么東西。”蘇菲嬌叱了一句。
祖羅爾似乎挺喜歡蘇菲的,盯著蘇菲那張猶如粉雕玉琢的臉,邪邪的笑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薩魯曼是誰嗎?”祖羅爾一把將手中的蛇杖收回去,“很簡單,我讓你們看看就認(rèn)識了。”
說完,祖羅爾突然大喝了一聲,整個人就好像被風(fēng)吹大了一樣,身體突然暴漲數(shù)倍,個頭更是足足有十米多高,象蛇,全身的衣服盡皆破碎,從原本衣服包裹的地方,露出了一些紅、蘭、銀白等各種顏色的鱗片,五光十色。
原來在祖羅爾的頭的位置,現(xiàn)在卻徹底變成了一顆巨龍的頭顱,只是沒有觸角,眼中卻有著雙瞳,十分駭人。
突如其來的變化異常驚人,蘇菲更是被嚇得尖叫了一聲,而奎恩和弗雷克斯更是渾身抖顫,幾乎差點(diǎn)就屈服在祖羅爾變身所帶來的巨大的壓力之下。
“愚蠢的人類,這就是薩魯曼,巨魔信仰的神靈!”
祖羅爾揚(yáng)起龍首,放聲長嘯,整片寂靜安寧的原始森林突然變得一陣騷動,就好像所有的生命種族都害怕他的到來一樣。
變成薩魯曼的真實(shí)本體之后,祖羅爾原本的實(shí)力也在急速攀升,尤其是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勢,更是幾乎叫在場三人盡皆屈服。
這是一種凌駕于眾生之上,藐視一切生命存在,生死操縱在手的氣勢。
“原來,你根本不是人!”奎恩不知道怎么的,反倒鎮(zhèn)定下來了。
祖羅爾輕輕的擺動了一下頭顱,卻是發(fā)出人類的聲音,“沒錯,在你們?nèi)祟惖氖澜缋铮覀儜?yīng)該被尊稱為神!”
“你不配!丑陋的東西!”奎恩呸了一聲。
祖羅爾化出本體之后,他的思想和行為似乎也受到了一些變化,聽了奎恩那蔑視的言語之后,突然變得震怒了。
“奎恩,你會為你侮辱神靈的舉動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祖羅爾仰天長嘯,再次發(fā)出了一陣龍吟,巨大的身軀竟然緩緩的朝著奎恩蠕動。
雖說在祖羅爾看來,這種蠕動很慢,但是在奎恩等人眼里,這種蠕動卻快得驚人。
奎恩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拉著弗雷克斯和蘇菲躍離原來的地方,祖羅爾的尾巴就已經(jīng)掃中了剛才他們所站的地方,竟然硬生生的轟出一道大坑來。
“弗雷克斯,你帶著蘇菲走,我負(fù)責(zé)殿后纏住它!”奎恩一把將弗雷克斯和蘇菲。
“父親,這怎么行?”
奎恩瞪著弗雷克斯,“混蛋,難道你想我們?nèi)齻€人都死在這里嗎?”
弗雷克斯頓時沒了說話,他知道,明智的來說,奎恩說得沒錯,但在感情上,弗雷克斯卻更愿意跟父親共同進(jìn)退,因?yàn)樗溃粝聛淼詈螅由臋C(jī)會非常渺茫,幾乎沒有。
“弗雷克斯,我很高興。”奎恩的衣袖輕輕的拍打在弗雷克斯的肩上,“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怕是到死都見不到你了,可現(xiàn)在,我知足了,如果我死了之后能夠升去永恒國度的話,我一定會去找到你母親,求得她的原諒。”
“但是現(xiàn)在,弗雷克斯,我的兒子,”奎恩突然嚴(yán)肅著表情,“你們必須要走!”
說完,奎恩不知道怎么的,就從弗雷克斯的儲物空間里取出了安東尼大法師制作的傳送卷軸,遞到蘇菲的身上,而弗雷克斯則是瞪大了眼睛,卻怎么也無法動彈。
“丫頭,你是個堅(jiān)強(qiáng)的女孩子,相信我,蕭邦沒死,他一定會回來,你帶著弗雷克斯先走吧!”
蘇菲都哭出聲來了,眼淚沿著那嫩滑的肌膚掉落下來,卻只能一個勁的搖頭。
奎恩轉(zhuǎn)身站了起來,面對著祖羅爾,緩緩的朝前走去。
也不知道奎恩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蘇菲和弗雷克斯都只是覺得,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帶動著周圍的空間一陣顫抖,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能夠讓人覺得自然勻稱,就好像是融入了這片大自然一樣。
“規(guī)則?”祖羅爾嘲諷的一笑,“奎恩,難道你認(rèn)為,你們所謂的規(guī)則,對于早已經(jīng)超脫出規(guī)則之外的神靈來說,有用嗎?”
奎恩凜然一笑,“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不能讓你阻止我的兒子離開!”
祖羅爾一聽,再看到蘇菲正在施放的卷軸,大吃一驚,“傳送卷軸!該死的混蛋!”
祖羅爾想要動,但他周圍的空間卻好像被奎恩給禁錮了一樣,他渾身上下哪怕連一片鱗片都動彈不了,這不禁讓他大發(fā)雷霆震怒。
蘇菲和弗雷克斯都流著淚,看著回過頭來,看著他們的奎恩,這顯然是后者臨死前最后的關(guān)注了。
當(dāng)傳送卷軸的魔法陣啟動,當(dāng)蘇菲和弗雷克斯感受到空間的扭曲的那一刻,他們只聽到祖羅爾所發(fā)出來的嘶聲怒吼,然后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永別了,我的兒子弗雷克斯!
這是奎恩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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