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番外02
她隨口就來的托詞扯得很。
江辰遇嘴角向上抬了一抬, 上前半步,掌心覆到沈暮后腰,將人托了來。
再退她就要跌浴缸了。
“看就看了。”江辰遇不為意, 指尖隔著輕.薄的雪紡裙,摩挲在她細軟的側(cè)腰。
他微頓, 挑唇:“你還怕它們說出?”
可不是要說出……
沈暮在他懷, 臊得臉頰越發(fā)紅燙,假淡地瞟開視線:“對啊, 整個印度洋都要知道啦。”
江辰遇笑一聲,身子低俯, 吻在她額頭。
“那有什么, 讓它們……”他的唇慢慢往下, 鼻尖從她的額,到頰側(cè),再到耳垂。
他嗓音幽緩,呼出的氣息都拂在她頸窩。
“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沈暮縮縮脖頸, 心尖跟著酥麻了一下。
她又羞又窘,本來還要說些什么的,但下一瞬, 就被男人掠過來的吻封住了唇。
沈暮低嗚, 唇舌好似浮晶瑩暖熱的溫泉, 很快她便感覺自己也成了一尾魚, 浸潤在高度溫濕的海洋,嘴巴難自已地一張一合,要從他口中汲取氧氣。
江辰遇側(cè)捧她臉頰,指腹糾.纏摩挲在她耳后。
他的吻總是細膩且不失溫柔,她每都能輕易潰敗, 從腳趾到頭發(fā)絲都軟下來。
沈暮雙手撐在他堅實的胸膛,指尖蜷縮著。
被橫抱起邁進浴缸的候,男人的白襯衫和西裝褲堆在瓷磚面,她的水綠色連衣裙與之纏疊。
半圓的玻璃穹頂,游蕩著成群逐隊的魚。
浴缸擺設(shè)的位置緊挨著玻璃壁,像是能和魚群親密接觸。
嘩啦啦的水聲此起彼伏。
不知在水膩歪了多久,沈暮突被拉起站在浴缸,掌心壓到玻璃壁,身前的綿柔也被迫貼擠在冰冷的玻璃。
沈暮被涼得一顫。
成千上萬的魚群在眼前極近的海域游來游。
沈暮雙眸升起一團霧氣,肢是絲毫的力都無了,想到在海底做樣的事,她只能咬唇忍聲,面紅耳赤將臉側(cè)過,避開海那一雙雙眼睛。
///
次日肯是睡到自醒。
沈暮哼哼唧唧地在江辰遇臂彎扭了扭,懶懶掀開眼皮,入目一片海藍。
她迷糊著愣住,腦袋仰了一仰,便見床頭的玻璃浮著一只小鯨鯊。
“媽呀!”沈暮驀地往身邊那人懷鉆。
江辰遇被她的動靜震醒,她一躲進來,他手臂便將人擁緊,摸摸她頭:“怎么了?”
“鯊魚……嚇我一跳……”
沈暮會兒被嚇清醒了,臉蛋蹭在他胸膛,吚吚嗚嗚跟他控訴。
江辰遇笑出點氣音:“膽小鬼。”
沈暮本想哼他,再踢他一腳,但此刻他的嗓音含著醒后的沙啞,那樣溫情迷人,一間她的小脾氣突就不知道往哪兒發(fā)了。
“真的很嚇人的。”沈暮聲音裹挾著一絲委屈的鼻音。
江辰遇吻吻她額頭,又拍拍她背,哄小孩兒似的溫聲輕語:“寶寶乖,不怕不怕。”
沈暮心一下就軟成了棉花糖。
好吧,不跟他計較。
沈暮糯糯地哼了一聲,戳戳他胸口:“你是不是很會帶小孩。”
“沒實踐過。”
他笑說,又:“做什么?”
沈暮腦袋從被窩移出來些,枕到他胳膊:“覺得你很有潛力。”
等后有寶寶了,好像不需要她操心呢。
江辰遇耐人尋味一笑,被她枕著的那只手繞過來,輕輕捏著她耳朵。
“是在暗示我么?”
“沒有!”沈暮想也不想地否認,她才不是在暗示他,要他快些把那盒完,早生貴子。
可話音剛落,沈暮又有些不對勁了。
她怎么有種不打自招的感覺呢……
沈暮心想不能躺床上和他多聊,容易生事端,是踢了下他,嬌軟低嗔:“快起來啦,我想出玩兒。”
江辰遇輕笑:“好。”
上一覺醒來還是在北城的遠洲酒店。
今天起床,他們就在馬爾代夫了,像在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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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代夫沒有都市的車流和高樓,天空晴而皎潔,陽光細細柔柔地傾灑在麗的群島。
是印度洋的一顆遺珠。
放眼望,整片看不盡底的清澈海水,是淺淺的知更鳥碧藍色,水清沙白。
江辰遇牽著沈暮,散步在白色的珍珠沙灘。
腳下的白紗像粉末一樣柔軟。
沈暮一身粉藍色吊帶碎花長裙,長發(fā)絲帶側(cè)編成麻花辮,戴了一頂寬檐白色蕾絲邊草帽。
唇紅齒白,肌膚如雪。
完完就是個溫柔甜的小仙女。
沐浴在暖光和舒涼的海風之中,沈暮環(huán)顧著景,忽而笑了一聲。
江辰遇透過茶色墨鏡看向她:“笑什么?”
“開心呀。”沈暮笑盈盈地望過:“我第一次出來旅行。”
“前都沒有?”
沈暮搖搖頭:“小候只有奶奶會帶我玩兒,但她紀大了不方便出遠門,最多的就是迪士尼。”
江辰遇伸出指尖,掠開她被風吹到嘴邊發(fā)絲。
“后來就到法國念書,但也沒有好好出玩過,”沈暮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說:“如果上個月和你一起在巴黎算旅行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第次。”
清風落到她長裙,一片粉藍色輕輕揚動。
她眉眼蔓延著笑意,提及過往的候,眼不再是黑白,而是有了明艷的色彩。
江辰遇注視她草帽下那雙清澈的眼睛,頃刻后說:“后無論哪,我都帶你。”
在他溫情的注視下,沈暮心窩漾起融融暖意。
“萬一我要太空呢?”她調(diào)皮抬杠。
江辰遇捏捏她鼻尖:“么有冒險精神?”
沈暮咯咯的笑音猶如林籟泉韻,隨后她略歪腦袋思考了下,認真答:“那我想看極光。”
江辰遇挑了挑眉梢,對此也有分興趣。
“希臘神話說,極光是黎明女神歐若拉,看見極光的人注幸福,而且聽說,對著極光許愿很靈誒。”沈暮眼睛亮亮的,帶著女孩子特有的單純憧憬。
江辰遇眼融了笑:“阿拉斯加,蘇格蘭,冰島,挪威,俄羅斯,你想到哪看?”
倒是沈暮出乎意料了下:“真啊?”
江辰遇點頭,笑意泛深。
沈暮甜甜地笑起來,露出潔白的貝齒:“那我要好好想想。”
說著沈暮卷翹的眼睫揚起,直直凝住他。
“我奶奶說的果沒錯。”
江辰遇一直在看她:“說了什么?”
“她說結(jié)婚要找紀大的,懂得照顧人。”沈暮短促偷笑了一下。
嘖,姑娘又開始調(diào)侃他老了。
看來昨晚還是太溫柔了,江辰遇輕輕瞇起俊眸,開始思考今晚怎么把她收拾服帖。
人薄唇淡笑猶在,但沈暮從他深幽的眼神中瞧出了分不對。
好像……要完呢。
沈暮瞬間弱下來,輕一咬唇,突想到討好的法子:“你在等我。”
說完她扭頭,小碎步跑向海邊。
江辰遇望著她輕.薄的裙擺飛揚,還真聽了她的,乖乖站在原地等。
馬爾大夫干凈的陽光像星輝一樣,點點散落在她身上,露在吊帶裙的奶油肌白得發(fā)光。
她撩起粉藍色長裙,在海邊蹲下,翻著白沙似乎在找東西。
個畫面很。
粼粼碧水,萬晴空,自帶柔和的濾鏡。
像身陷藍色大海的傳說。
江辰遇摸出褲袋的手機,滑開相機。
過了一會兒,沈暮笑逐顏開地從海邊跑來,她手捏著一只貝殼,淺紫色的。
“給你!”沈暮把貝殼遞到他面前。
江辰遇放下手機,慢悠悠接過來看了兩眼,笑說:“那么久,就找了個?”
沈暮頗為無辜地收斂眼尾:“紫色的貝殼,代表生生世世的愛。”
什么叫就,她可是花了心思的。
江辰遇垂眸重新端詳指間的紫貝殼,很奇怪,忽就覺得,東西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噙笑:“我收下了。”
沈暮又乖又甜地盈盈笑看他。
隨后江辰遇也給她東西,是自己的手機。
“什么呀?”沈暮好奇接過,一只手遮住透亮的光線,看到屏幕相機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她從海邊迎面跑來的一幀。
她笑得很甜,一手拿著紫貝殼,一手壓在草帽上,麻花辮發(fā)尾的蝴蝶結(jié)白色絲帶飛揚著。
從學(xué)的角度來看,張照片無論色彩還是構(gòu)圖,都值得稱贊。
和上在巴黎埃菲爾鐵塔下的旋轉(zhuǎn)木馬,他拍的那張被嫌棄的照片,截不同。
現(xiàn)在的,完能夠和菲婭的攝影師前男友媲了。
沈暮驚奇抬眸:“你拍的?”
江辰遇慢悠悠答:“嗯,的滿意么?”
沈暮對某人突飛猛進的拍照技術(shù)難置信,在她的印象,他的真實水平在巴黎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
“你該不會是找女模特苦練過吧?”沈暮不假思索,眼神敏銳地盯住他。
所突變得樣厲害。
沈暮語氣夾著不滿和酸味。
江辰遇曲指輕敲她腦門:“胡言亂語。”
沈暮往后躲了躲:“那為什么,你突拍得么好?”
很難么?
江辰遇漫不經(jīng)心:“讓方碩找了個攝影教程看過。”
沈暮狐疑:“就樣?”
他笑:“就樣。”
就是傳聞中的學(xué)神嗎,分分鐘從門漢到信手拈來,恐怖如斯。
“肯是兒的風景太了,隨手拍都好看。”沈暮找了個合乎情的由。
江辰遇含笑點頭:“也是。”
沈暮其實心早就攪起了糖漿。
剛想夸夸他,江辰遇先笑語斯地說道:“我老婆太漂亮,怎么拍都好看。”
沈暮內(nèi)心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抿下嘴角:“江總不是見過很多漂亮的女生嗎?之前在紐約的十周晚宴,被那么多大人圍著。”
她像個記仇的小媳婦。
江辰遇眼底笑意加深:“有嗎?”
他一副毫無印象的模樣:“我只仔細看過你。”
沈暮唇邊的笑意沒壓住,一瞬漾了出來。
從遠處結(jié)伴走來五個輕的歐洲女人,十五歲的樣子,拿著泳圈。
“哥哥,我們的游泳教練臨有事,你可教我們游泳嗎?”
她們嬌聲嬌氣地,勾搭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辰遇今天不似往常西裝矜貴筆挺,只一身純色打底黑t,搭配簡約的霧灰沙灘褲。
饒是樣也別有氣質(zhì)。
他那張俊臉和完的身材,足夠招女人喜歡。
沈暮見她們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勾人的地方都露了不少,眉頭慢慢皺起來。
江辰遇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暮往前一步,護食似的擋在他身前,英語流利地與她們交流。
“抱歉,我老公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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