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趙博弈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別看他在外面風(fēng)光八面,一般人都要看他的臉色來行事,但是在這個家里面,自己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個可能也是童年的時候留下來的后遺癥,反正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的消除。
看著自己兒子的樣子,趙逢春也是沉默了許久,然后才淡淡的說道:“大過年的,我也不想說什么不高興的事情,有的時候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這個話是對你說的,同時也是對家年說的,希望你們好好的考慮一下。”
“爸,事情不是你想象當(dāng)中的那個樣子。”趙博弈也是辯解的說道,倒是坐在正中位置的趙博弈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小浪沒有你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不堪,跑道我這個做師傅的面前說三道四,擺弄是非,只不過是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有點看不過眼罷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合起來起來欺負小師弟,說出去丟人不丟人呀”
對此趙博弈也只能是苦笑了起來,父親這個話雖然是說自己,但是這里面的意思卻是透露著對師兄的不滿,自己能怎么說,只能是在這里聽著,而且回去之后甚至都不能跟自己的那位師兄透露出來半個字。說起來這些年當(dāng)中沈浪這個小師弟,對家里面、自己還有小妹確實做到了仁至義盡。
而自己對待小浪呢?雖然沒有助紂為虐,但至少也算是充當(dāng)了幫兇,在某種程度上面這個也是招致了父親對自己小有意見,只不過礙著自己的身份,還是是親生兒子的原因,所以也不太好說自己,其實自己也是有苦難言,雖然在心里面的某處,趙博弈非常的明白,這個只不過是對自己的辯解罷了。
不過趙博弈還沒有等離開自己的父親的這個胡同,自己的妹妹就把電話給打了過來,“哥,方便嗎?說點事情。”在等到了趙博弈的答復(fù)以后,趙風(fēng)影才謹慎的說道:“我們在新司有一個部門,雖然并不是主要的部門,但還是能得到一些消息,最近國外的資本市場變動的非常厲害,風(fēng)波很是詭異。”
放下了電話以后,趙博弈也是有些納悶,自己聽出來了妹妹的意思,無非就是國內(nèi)有人摻手了,但是這個事情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不過妹妹告知自己這個事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時之間趙博弈還真的就有點想不明白。一直等自己回到了辦公室以后,感覺百思不得其解的趙博弈也是把自己的妹妹給找了過來。
“風(fēng)影,你跟我說的那個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趙風(fēng)影看了看,隨后低聲的說道:“我得到的消息也是非常的模糊,不能算是非常的真切,好像有人動了儲備基金。”話一說完,趙博弈真的是呆滯了,好半天都反映過來了,回過神來的趙博弈也是用顫抖的手去抓抽屜里面的香煙,可是點了兩下火機都沒有點燃,氣的趙博弈直接的就把這個煙給撅了,扔到了垃圾桶里面,重新的又拿起來一根。
等點燃深深了一口以后,小半根已經(jīng)下去了,“你說的消息是真的嗎?真有人動了那筆錢?這個可不是掉腦袋這么的簡單。而且等閑之人恐怕也動不了這筆錢的,這個如果要是曝光出來的話,甚至都不止犯罪這么的簡單,甚至?xí)[出來丑聞的。”
“我不清楚,所以我給哥哥你通了一個消息,現(xiàn)在這個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報了上去,捂是肯定捂不住了,但是在這個之前究竟捂了多長的時間,還有就是究竟有多少人參與了進去,這個將來要是查出來的話,倒下去的恐怕就不是幾個人了,甚至掉腦袋的也不是幾個人了, 反正我這邊肯定是沒有人參與進來,老哥你那邊有沒有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趙博弈猶豫了一陣,“這個事情我沒有聽說,但我想來我們這邊的人沒有這個膽子的,不過你這么的說,我倒是回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上午的時候我去看父親他老人家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小浪,你說這個事情小浪會不會知道,雖然小浪已經(jīng)不是新司的司長,但是那里可算得上他的老根據(jù)地了。”
“難說,小浪這個家伙過于的聰明了,這樣的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會當(dāng)做不知道的,想從他的口中知道這個方面的消息,還不如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究竟有什么參與了這個方面的事情,能把事情做得這么周密,而且還調(diào)集了儲備基金,這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很顯然,趙風(fēng)影不想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沈浪的身上。
可是趙博弈卻不打算就這么的放過自己的妹妹,“這個事情還是找小浪談一談的話,不過你那邊最好到此為止了,能動用儲備基金的人,其勢力絕對的龐大,我現(xiàn)在都想象不出來會有那些人參與到其中,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有些膽寒了。”
晚上的時候,趙風(fēng)影并沒有打招呼,直奔自己師弟的那個別墅而去,不過剛剛的來到門口的位置,就被人給堵在那里,“趙女士,少爺不想見任何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可以代為的傳話。”
“讓開。”趙風(fēng)影也是一點的都不客氣,但是保鏢卻是絲毫不動的站在了那里,“趙女士,你為難我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也是為了吃飯,找這樣的一份工作十分的不容易,你也要體諒我們的生活,如果我今天放你進去,那么我以后怎么辦?沒有人會可憐我,也沒有人會憐憫我,我不能就為了你的無理要求,就置我全家于不顧。”
糾纏了沒有太長的時間,從別墅里面也是駛出來一輛電動車,來到了不遠處停了下來,從車上面下來一個老家伙,打扮的很是整齊嚴肅,看見了站在那里的趙風(fēng)影,也是輕輕的躬身,然后淡淡的說道:“趙女士,少爺這段時間很是疲憊,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有什么所謂的交流。”
“那我餓了,想在這里吃飯可以不可以。”聽到了這個話,哈特也是一笑,隨后對趙風(fēng)影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你請。”這個動作倒是讓趙風(fēng)影略微的有些吃驚,就自己知道的消息沈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別墅的,自己的消息不會錯,但是放任自己進來,這個有代表了什么,不過不管怎么樣?自己還是闖入了第一道門,至于會不會見到沈浪,自己現(xiàn)在這個心里面真的是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讓趙風(fēng)影感覺少許失望的是,沈浪并沒有坐在客廳里面,雖然明明知道沈浪就在這棟別墅里面,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沈浪可以在犄角旮旯里面躲個三四天的功夫,但是自己真的能等那么長的時間嗎?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吃了一頓很是豐盛的晚飯以后,趙風(fēng)影用紙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小浪怎么了,現(xiàn)在這么怕見人?害羞?”
“少爺?shù)纳眢w不太好,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理的工程當(dāng)中,在這個時間段里面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如果沒有說錯的話,上午的時候少爺去拜訪趙老爺子的時候,已經(jīng)說明了這個問題,趙女士可以回去詢問一下您的父親。”哈特倒是不卑不亢的說道,甚至還反問了趙風(fēng)影一句,這一句話還真的就有點把趙風(fēng)影給嗆在那里的味道。,
看看手表上面的時間,都已經(jīng)快要十點了,趙風(fēng)影也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晚上老娘我還就不走了,我就不相信了。”話說道這個份上,趙風(fēng)影也已經(jīng)有點無賴了。不過哈特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憤怒,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趙女士,需要我為你準(zhǔn)備什么嗎?”。
而這個時候,楊慶華也是接到了柳幕華遞過來的報告,看過了以后也是怒火沖天,把那個報告狠狠的給摔在了墻上,柳幕華則是一張一張的把這個報告給撿了起來,“書記,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應(yīng)該想一想怎么來挽救這個局面,畢竟儲備基金不是什么小事,必須要先定下來這個盤子。”
楊慶華喘著粗氣,后槽牙也是死死的咬著,儲備基金都有人敢動手,這幫家伙的膽子真的是大到無法無天了。“都有什么人參與了這一次的事情,還有在這個之前為什么沒有報告,我就不相信那么多的機構(gòu)就一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還有就是新司,他們在這個方面不是有著很多的人手嗎?他們都在干什么?”
“別的機構(gòu)還在調(diào)查,新司那邊的情況我特意的去了解了一下,他們遞上去很多的報告,但全部都被那位新司長給壓了下來,雖然大部分都已經(jīng)被銷毀了,但還是能找到一部分,那位新司長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把所有寫報告的人全部的都給關(guān)了起來,已經(jīng)快有半年的時間了,不過這個情況在新司也是比較的正常,他們的工作性質(zhì)太特殊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太多的警覺。”
楊慶華這個時候也是微微的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顯得特別的狹長,倒是柳幕華看見這位書記的表情就明白,書記這個心里面是真的動了殺心了,其實自己的這個心里面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殺了又能怎么樣?這個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出來。更何況現(xiàn)在殺了這幫家伙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而且殺了他們會引起來非常大的動蕩,這個代價是沒有辦法承受的。
沉默了一段時間以后,楊慶華也是坐在那張椅子上面,手指也是輕輕的敲擊著這個桌面,柳幕華剛才的一番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幫家伙的責(zé)任,而是想一想怎么來挽救眼前的這個局面。可以接手這個事情的人不會在少數(shù),但是能很好的處理這個事情的人卻不會特別的多,兩者交集在一起的話,這樣的人就是少之又少了。
自己的心目當(dāng)中倒是有一個非常好的人選,但是這個名字就在自己的嘴邊了,但是想了半天的時間楊慶華都沒有說出口來,處理這樣的事情沈浪是最合適的,他不怕的得罪任何人,同時又有手段和能力,如果他這個時候接受這個事情的話?不過這個事情怎么說呀讓自己去跟他開這個口嗎?
自己還真的就有點張不開,從沈浪掛在自己的名下以后,他處理過的棘手事情不少,但是每一次到了最后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可是因為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原因,最受委屈和責(zé)難的還是他本人,這個事情甚至都不是一而再,再而三了,而最近的哪一件,甚至也就是剛剛的才發(fā)生在眼前。
所以參與到這個事情當(dāng)中的人,最后都得到了滿意的結(jié)果,唯獨小浪,除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升了一級之外,什么都沒有得到,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呀被所有人給玩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恐怕沒有誰能做的到,而沈浪突然消失的一段時間,恐怕也是因為心里面實在是過于的郁結(jié)和煩悶,這個是可以理解的。,
“組成一個領(lǐng)導(dǎo)小組,讓余明擔(dān)任組長。”想了想楊慶華也是終于的做出來一個決定,余明的身份決定了其他人不敢把他給怎么樣的,他的能力和經(jīng)驗也有,雖然跟沈浪相比較可能在某些方面還會有些差池,但是現(xiàn)在他是最好的一個人選,“不管是誰,如果查證了責(zé)任的話,絕對不姑息,還有把新司的人手調(diào)配給余明。”
第二天早上趙風(fēng)影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別墅里面的人正在收拾著,為過年做一些準(zhǔn)備,紅色的福字和對聯(lián),雖然還沒有裝扮完畢,但是已經(jīng)能看出來過年的氣氛了,不過沈浪依舊沒有露面,算一算時間,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吃過早飯以后,趙風(fēng)影也是突然的提出來一個要求,“哈特先生,我要去一趟小浪的臥室。”
哈特猶豫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你要走進那個臥室是不可能的,不過你要是在外面參觀一下的話,我還是可以做這個決定的。趙女士,說一句多余的話,少爺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其他的任何人,就算是找到了少爺,又能怎么樣?”
“這么說,小浪現(xiàn)在不在這里了?”面對這個詢問,哈特笑了笑,“我不會對這個問題做任何的回答,你懷疑這個是你的問題,同時你也需要自己去找尋答案,別墅就這么大一點的地方,想要藏一個人不是那么的容易。”
趙風(fēng)影可以說是及其不愿的從別墅這里離開,等了沒有太長的時間,沈浪也是從自己的那個臥室里面走了出來,自己的師姐并沒有上來,就算是上來了自己也有躲藏的地方,自己不想跟師姐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有什么交集,說白了,這個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插手,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各位,這個中國的農(nóng)歷現(xiàn)年馬上就要到了,在我們中國農(nóng)歷的新年才算是新的一年,在這里我首先感謝大家這一年來的辛苦工作,因為有了你們的努力和奉獻才使得這么的有生氣,活潑,甚至是美好,在這里我提前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說完了以后,沈浪也是親自的拿了一個托盤過來,并沒有假借人手,親自的給每個人一個紅包,而且還親自的說了表示了感謝,雖然這個看著有些做作,但是對于下面這些人來說,那種感覺卻是非常異樣的,不管這一年受過什么委屈,付出來怎么樣的辛苦,在這一刻因為沈浪的表現(xiàn),加上那個紅包,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霧散了。
收拾齊整以后,沈浪并沒有留在別墅里面,而是晚上的時候乘車回家了,不過剛剛的把車給停好,甚至還沒有下車的時候,遠處兩道明亮的車燈就打了過來,把沈浪給照了一個正著,沈浪盯著的看了一段時間,隨即就看見一個身穿風(fēng)衣的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沈浪也沒有下車,一直的就坐在那里。
來人走過來以后拉開了車門也是很不客氣的就坐了下來,沈浪從自己的懷里面掏出來一盒香煙,對自己的師姐示意了一下子,隨后自顧的給自己點了一顆,“師姐,這個馬上都要過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了過完這個年再說,我對這樣的節(jié)日可是非常的期盼,爺爺和奶奶那邊還等著呢”
“那好,我長話短說,開門見山,這一次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其中?”
面對這個問話,沈浪哼笑了一聲,“師姐,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問一個問題,我在其他人的心目當(dāng)中是不是就是一個壞蛋,囂張、高傲,不屑一顧,殺人如麻,動手絕對留情?”趙風(fēng)影也是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沈浪吐了一口煙圈,“就是感覺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找到我的頭上來,我雖然不太喜歡發(fā)脾氣,但是并不代表著我就沒有脾氣,以后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安在我的頭上,我也不希望有人再在我的耳邊說這樣的話題,我尊重你是我的師姐,那個只不過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而已,希望師姐能夠記住。”
說完了以后,沈浪也是推開了自己的車門,大搖大擺的往樓梯口走去,至于坐在車上面的趙風(fēng)影這個時候也是真的呆滯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位師弟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這個讓自己一時有些難以應(yīng)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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