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定不負相思意
,頭牌 !
這個世界很大,如果一個人誠心想躲起來,那確實沒那么容易找到的。
但好在,我們?nèi)嘶钤谑澜缟希蠖鄶?shù)都不是獨立的個體。
在聯(lián)系不到郝一佳的情況下,我找到了那個男人,郝一佳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那男人很好找,就連齊琳都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我直接聯(lián)系了男人,和他約了章臺附近的咖啡廳,叫他過來見我,男人聽我說是要聊郝一佳的事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約定的時間是傍晚六點半,本來我以為男人下班后才過來,會慢一點,沒想到的是,我六點二十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簡單的寒暄介紹自己之后,我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知道郝一佳現(xiàn)在在哪里嗎?”
男人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問我,“你找她干什么,她已經(jīng)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你和蕭景灝兩個人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眼前的男人并不像我之前以為的那樣沒有教養(yǎng),相反的,盡管他看起來對我很不屑,但言語舉止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惡意,說出口的話也并不粗俗。
我搖搖頭,“我找她并不是要對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恰恰相反,我找她,是因為我很擔心她。”
“你會擔心她?”男人一臉不相信。
“沒錯,我擔心她,就像你說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我很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會做出什么傻事……”
男人直接打斷了我的話,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夠了,別說了,她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了,雖然她性格不好又容易沖動,但她不是那種會做傻事的性格,所以你也別詛咒她了,在我看來,只要你和你那位蕭景灝不要再摻和一佳的生活,她一定會過的好好的。”
這男人站在保護郝一佳的立場上,完全將我拒之門外,雖然我很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他這種不合作的態(tài)度,讓我的確是有些為難。
我咬咬嘴唇,換了個方式問他,“聽你的意思,你是有能力完全照顧好郝一佳了?”
男人顯然有些沒底氣,但還是逞強道,“沒錯,我有這個信心,會給她新的人生,沒有你們的人生。”
他的信心二字,不禁令我失笑。
所謂有信心,不就是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把握嘛。
于是我又道,“是嘛,那你知不知道郝一佳已經(jīng)從她們學校退學了,并且打算出國的事情呢?”
“你說什么?”男人一臉震驚。
“看來是完全不知道了,那你肯定也不知道,郝一佳的心理和精神狀況出了些問題吧。”
男人眉間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他不再淡定,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嚴肅又兇狠道,“你剛剛說的這些,不會都是編出來騙我的吧?”
“松開,你捏疼我了。”我冷冷的道。
男人這才稍微清醒了一點,連忙松開我的手腕,低聲的吐出一句,“對不起。”
我甩甩手腕,看著他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我根本不會來找你,雖然我和郝一佳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但我們兩個畢竟是從小的玩伴,我就算再恨她,我也會擔心她的安危,而且我的擔心,不會比你少。”
“郝一佳什么時候從他們學校退學的?她怎么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還有出國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訴他,“郝一佳給蕭景灝寫了一封信,信里說她打算出國,至于郝一佳退學的事,她和蕭景灝在同一所學校,很容易就能知道了吧。”
男人兩只手緊緊捏在一起,臉上滿是不甘和頹敗,尤其是當我說到郝一佳給蕭景灝寫了信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
我沒理會他的表情,繼續(xù)道,“至于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有人看到郝一佳自言自語歇斯底里的發(fā)瘋,轉(zhuǎn)頭又笑的花枝招展,特別不正常的樣子,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我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
“不,不會的,她不會那么糊涂的,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她不會那么傻的。”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害怕的神色。
“我當然也和一樣抱有一樣的期望,期望她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傻事,但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都說不定,所以我才來找你,想和你一起把郝一佳找出來,然后我們再討論別的事情。”
男人垂眼盯著桌面,不吭聲。
我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你是郝一佳肚子里孩子的父親,難道你平時生活中沒發(fā)生她的不對勁嗎?”
“……有的”,男人并不看我,似是回憶一般的敘述道,“她性格很多變,時而張揚跋扈,時而活潑可愛,起初我就是被她的這種多變所吸引,但相處時間久了,就感覺,她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健忘,有時甚至會忘記頭一天發(fā)生的事情,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只當她是壓力太大,整個人有些崩潰,所以也沒想太多。況且,況且,大多數(shù)的時候,她還是很正常的。”
果然,男人所說的,和我在視頻里看到的,有很多相同的,那就是郝一佳的精神狀況,很不穩(wěn)定。
一般人的性格和處事軌跡都是比較穩(wěn)定的,行為模式也是有據(jù)可依的,但郝一佳,看起來已經(jīng)跳脫了這個范疇,變得令人完全無法捉摸,說文縐縐一點是神經(jīng)質(zhì),說白話一點就是神經(jīng)兮兮的。
“你告訴我在哪兒能找到郝一佳,我和你一起,看看郝一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容置疑道。
男人雖然不像一開始那么抗拒我了,但對我依舊是保留著懷疑的態(tài)度,他皺著眉頭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不用操心了。”
我冷笑一聲,不屑道,“要交給你,可以,但是你能保證,你有能力處理好嗎?”
“我當然……”
“你當然不能!”男人信誓旦旦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冷冷的把他打斷了,“你和郝一佳走的這么近,你不知道她退學了,不知道她要出國,就算是郝一佳瞞著你你沒法知道,那她的精神狀況問題呢,你跟她相處這么久,你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你還敢說你當然能處理好?你拿什么處理,拿你閑暇之余那點可憐的時間,拿你那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還是拿你那沒有多少主意的腦子?”
一般來說,男人跟女人是斗不過嘴的,更別說,是我這樣在女人堆里成長起來的女人了。
我噼里啪啦一通話說完,男人臉紅脖子粗的和我對視著,被我氣的胸膛一個勁的起伏,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當然清楚這時候和他鬧翻對我沒什么好處,于是我深吸一口氣,放軟語氣道,“你有你固定的工作,你不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能關(guān)注著郝一佳,更何況,你作為一個男人,很多時候,是根本不了解女人在想些什么的。你完全沒必要這么防著我,我和郝一佳從小學一年級認識,就算后面發(fā)生了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我們還是有過深厚友誼的,眼下我是真的擔心她。”
“既然你這么擔心她,之前又何必那么狠心的傷害她。”男人悶悶道。
我無奈的搖搖頭,滿臉苦澀,“在我們的這場戰(zhàn)爭里,根本就沒有勝利者,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受害者,郝一佳是戰(zhàn)爭的發(fā)起者,所以她傷的最重。”
男人緊緊抿著嘴,與我僵持了好一會兒,才松口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郝一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