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縱使萬劫不復(fù)
,頭牌 !
“行,我去問問。”
葉姨走后,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床,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
身上沒什么力氣,頭腦卻異常清晰。
我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葉初雪到底想干什么,她和葉徽,究竟想對蕭景灝做些什么。
如果只是想讓蕭景灝知道葉玉雪是我殺的,那倒沒什么,但他們?nèi)绻且獙κ捑盀率郑医^對不能允許那種事情發(fā)生。
可惜,老板已經(jīng)不讓我插手葉初雪的事情了,不然我一定要好好利用章臺的資源,搞死葉初雪。
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理,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
葉姨回來后告訴我沒人往章臺里給我寄東西,即便如此,我仍舊沒有放松下來。
但眼前有更緊迫的事情,煙姐。
煙姐變得特別的忙,我好幾次有意去她以往晚上會坐的卡座,她都不在那兒。
她越是神出鬼沒,我就越是不安。
時間過的相當(dāng)?shù)目欤徊贿^又過了小半個月,我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年。
這半個月里,我感覺每一個人都在和時間賽跑。
煙姐忙著安排自己離開的路線和到時候抽身而退的事宜,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清楚她底細(xì)的我一猜就能猜出來。
我忙著在暗處利用各種方法監(jiān)視調(diào)查煙姐,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在調(diào)查她,但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蕭景灝也忙的腳不沾地,他公司的劇和藝人一炮而紅,廣告代言接到手軟,蕭景灝作為新老板,不斷的招人擴大公司規(guī)模,事無巨細(xì)的過問著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和每一個藝人的發(fā)展模式。
老板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聽葉姨說,他這段時間都不在章臺,似乎是出國了,但是出國后去了哪兒,去干什么,葉姨沒說,我也沒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距離我推算的煙姐要離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這些天里,我又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證據(jù)。
比如煙姐身邊的那丫頭,居然是煙姐從外面直接收進來的,根據(jù)章臺提供的資料,那女孩本姓周,是煙姐曾經(jīng)愛過的那個男人,周林認(rèn)的小妹妹。
周林曾經(jīng)對這個妹妹特別好,是在這個小姑娘走投無路的時候,救濟了他。
小妹妹喜歡上了這個幫助過她的男人,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表白心意,這個男人就死了。
當(dāng)然,死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
我不清楚煙姐是怎么把這女孩弄進來的,也不清楚這女孩怎么心甘情愿的為煙姐做事。
但是我清楚的是,這個女孩對我,有種莫名的敵意。
雖說我手頭的證據(jù)不能表明那毒就是她主張的,但是,可以證明的是,她參與了。
另外還有個有用的證據(jù),即我偷拍到了煙姐的親信說服女孩子投資的視頻。
是那個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本來她就不打算參與煙姐號召的那個投資,但是煙姐的親信一次次的找她,一次次的企圖說服她,女孩實在不厭其煩,偷偷發(fā)短信問我怎么辦。
我想了想,決定將計就計,索性就把影像資料拿下來。
而且,我還教了女孩許多套話,讓她在煙姐親信面前表現(xiàn)的很謹(jǐn)慎,很多問題,讓她們通過對話的方式把煙姐那騙人的把戲詳細(xì)的講述了一遍。
煙姐那親信還以為自己終于說動了這個膽小的姑娘投資,能去向煙姐討賞了,高興的心花怒放,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jīng)全部被拍了下來。
有了手頭的這些證據(jù),我打算直接正面懟煙姐了。
但是令我沒法立即行動的是,老板不在。
他不在,我就沒法引起他的注意,沒法故意把事鬧大后假惺惺的讓他主持公道。
終于捱到接到老板回來的消息,我一面布置著行動,一面叫人盯住煙姐。
誰料到,煙姐突然不見了。
我的人回來說,當(dāng)時她們正和煙姐聊天,煙姐突然接了個電話,說是要出去見個客人,叫她們等等。
她們看煙姐隨口把手機放在桌上,什么都沒拿就出去了,根本沒多想。
結(jié)果是,她們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暗暗意識事情不太對,立馬借口離開,出來找煙姐,已經(jīng)找不到煙姐的蹤影。
聽到這個消息,我暴跳如雷。
因為一旦煙姐成功離開,那我這些天的準(zhǔn)備,就變得毫無意義。
老板交代給我的這個任務(wù),就要宣告失敗。
我不能失敗。
老板還在路上,沒有回到章臺,我立馬找管事,叫他幫我調(diào)監(jiān)控攝像,查找煙姐的行蹤。
監(jiān)控顯示,煙姐當(dāng)時確實是出去接待客人了,她和客人寒暄完送客人出去,接著直接上了客人的車。
按照時間推算,那車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我一方面安排了調(diào)出那客人的資料,準(zhǔn)備聯(lián)系那人問煙姐的行蹤,另一方面,我派人用最快的時間去機場,萬一煙姐是去了機場,爭取在機場把她攔下來。
客人是章臺的熟客,很快就聯(lián)系到了,他說煙姐當(dāng)時開玩笑上了他的車,他也沒多想,載著煙姐離開。
只不過過了兩條街后,煙姐就找理由下車了。
他知道煙姐在章臺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再糾纏,至于煙姐下車后去了哪兒,他就不知道了。
我急瘋了一樣問管事,能不能找人調(diào)出煙姐下車的那個地方的監(jiān)控。
管事冷冷的說,那是屬于警察管的,章臺還沒權(quán)利大到那個份上,能隨便調(diào)出街區(qū)的錄像。
就算能,那也得老板開口找人,我們這些下面的人,是沒有這么大能力的。
這個答案令我極其沮喪,我不斷的猜測著,煙姐是坐上了出租車,還是那個香港佬的車。
抑或是,她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我束手無策,太過于激動,以至于眼前一陣陣的發(fā)昏,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鐵銹味蔓延開來,我痛到極致,清醒了。
“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我問管事。
管事看著我,嘆氣道,“把情況告訴唐先生,以他的能力,應(yīng)該能挽回這個局面。”
“不行!”我立馬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不能告訴唐先生,如果告訴他,就是告訴他我辦事不利,就是告訴他我沒能力。”
管事拍拍我的肩膀,勸我,“告訴唐先生,如果能把人抓回來,那你還是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的,但如果人跑了,那就真正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說的沒錯,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在萬事俱備的關(guān)頭,居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居然要麻煩到老板。
上一個任務(wù)我就沒有完美完成,這一次還這樣給老板添堵,那我的未來,真可謂岌岌可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難以抉擇的猶豫著,手心里,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
這個任務(wù)是屬于我的,管事即便心急,卻也沒有替我做主意。
他只是在我身邊,輕聲的催促著我。
我咬牙道,“再等等,等咱們派去機場的人的消息,如果那邊沒有找到煙姐,那我就聯(lián)系唐先生。”
“可是到了那時候,根本就來不及了,一旦……”
“你放心,如果最后這件事黃了,我會一個人承擔(dān)下來的,不會連累到你的。”管事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他沒再多說了,只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終于,等到了去機場的人的消息,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在機場沒有發(fā)現(xiàn)煙姐的蹤影。
機場航班,飛香港的那一班在三個小時之后。
也就是說,煙姐不可能飛走,也不可能過了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