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縱使萬劫不復(fù)
,頭牌 !
我伸手接過,沒有我想象中的沉,但也不輕。
“打開看看。”管事朝我努努嘴。
我咽下一口口水,一手握著刀把,一手緩緩地拔開了刀鞘。
看到刀刃的那一剎那,我困惑了。
因為這把刀的刀刃,和我以前見過的刀刃都不同,他不是扁平的薄的,而是棱型的,乍一看像是有三面。
管事嘿嘿一笑,“怎么樣,還不錯吧。”
“哥,這把刀,為什么是這個樣子?有什么講究嗎?”我雖然不明白管事為什么給我這么一把刀,但是我知道,管事給我,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管事的從我手中小心翼翼的接過刀,手指輕輕彈了彈刀刃,在一聲脆響中,他告訴我,“這把刀,叫做三棱軍刀,他的威力,就在他這刀刃上。”
“是因為它有三個面,所以刺進去會殺傷力比較大嗎!”我試探著問。
管事笑笑,“通俗的也可以這么講,不過要分條來說,第一,看這里,這是血槽,刀刺進身體后,身體的血液會隨著血槽流出來,第二,這種刀捅出的傷口,愈合起來是比較困難的,捅的深一點的話,基本就沒救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這把小小的刀,居然有這么大的魔力。
有了這把刀,我對付葉初雪的計劃,就事半功倍了。
“那我就要這個了。”我從管事的手中接過刀,有些興奮的盯著鋒利的刀尖。
“這刀容易傷到人,你自己也要小心。”管事體貼的幫我合上刀鞘,握住刀鞘,又補充道,“對了,你如果想讓更快的結(jié)果對手的話,插進去,用力旋轉(zhuǎn),就行了。”
“旋轉(zhuǎn)?是為了破壞更多身體內(nèi)部的構(gòu)造嗎?”我禁不住猜測。
管事點頭,“沒錯,普通的刀是扁平的,很難旋轉(zhuǎn)起來,但這刀構(gòu)造不一樣,如果能借力在對手的體內(nèi)用力旋轉(zhuǎn),那對方體內(nèi)的組織就會大面積被破壞,用這一招,基本上不會有什么活口的。”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明白該怎么做了。”我收好刀,向管事道謝。
這下,監(jiān)控和武器,兩樣我都解決了。
這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拿上東西出門打車,在距離酒吧兩條街的地方下車。
徒步走過兩條街,我繞過攝像頭,進了地下停車場。
這時候,距離男生說的四點還有二十多分鐘。
我先觀察了一下停車場里車輛的停放,找到幾個空著的車位,在那附近躲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握著衣服地下刀把的手心,滿滿的都是汗水。
這停車場沒什么人,陰森森的,我一個人躲在角落,一片寂靜中只能聽到自己的飛快地心跳。
四點二十六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轎車開了進來,我死死的注視著那輛轎車,直到看見葉初雪從車上走了下來。
第一步,很好,她停車的位置離我不遠。
我躲在柱子后輕輕挪動,看著她一步步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就在她距離我五米左右的時候,我藏好刀具,小聲的喊了一聲葉初雪的名字。
葉初雪聽到我的聲音,先是不確定的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注意到她看了好幾次后,才慢慢從那柱子后挪了出來。
但是自始至終,我都呆在監(jiān)控拍不到的地方。
“初雪姐。”我輕輕喚了聲。
葉初雪一臉驚訝的看向我,“你怎么在這兒?”
我使出畢生演技,擠出幾滴眼淚趴在柱子上,可憐兮兮道,“初雪姐,我走投無路了。”
“你怎么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我不知道她說的之前是她見我的之前,還是葉徽派葉玉雪去找我的之前,此時也不用糾結(jié)這個,既然她也在裝姐妹情誼,那我就要好好利用這份虛假的姐妹情誼。
“初雪姐,蕭景灝,他不要我了,他出了車禍,對我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我被他從病房里趕出來了。而且,你知道嗎?他和他那個發(fā)小在一起了,他們都嫌棄我,嫌棄我的身份……”我小聲的啜泣著,內(nèi)心瘋狂的希望葉初雪此刻過來安慰我,最后把我抱在懷里。
可是葉初雪沒過來。
她站在原地看著我,臉上露出復(fù)雜的虛情假意的表情,“茹雪,那個男孩子靠不住的,你難道現(xiàn)在才知道嗎?”
我含淚點頭,“對不起,初雪姐,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這時候過來找你,但我現(xiàn)在沒有精神支柱了,我沒有生存的意義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清楚,既然葉徽能派人撞蕭景灝,那么葉初雪也肯定知道我和蕭景灝的事。
所以此刻我沒必要隱瞞,而是主動說出來,也增加她對我的信任。
哪怕只是增加她想利用我的心思,只要她走過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是此刻葉初雪還是沒有過來,她并沒有像個姐妹一樣走過來把我抱在懷里安慰,也沒有過來叫我走,她只是站在原地,問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自己如果直接說葉徽,會引起她的懷疑,于是我哭泣著詢問她的意見,問她我應(yīng)該怎么辦。
“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人愛我疼我了,我現(xiàn)在真的覺得,什么都是假的,我的愛情都是我一廂情愿,友情更是從來沒有打從心底里接受過我,初雪姐,我也是想到你這個姐姐,我才過來找你。”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初雪還是無動于衷。
但是,她開口,說了一句讓我有機可趁的話。
她說,“茹雪,你上次在玉雪面前說的那些話,先生很生氣。”
我裝作愣愣的看著她,咬著嘴唇問,“你說的先生,就是爸爸嗎?”
“沒錯,你說的那些話,他很生氣。所以現(xiàn)在,我什么都幫不了你。”
“對不起……我不該來找你……對不起……”我捧著臉開始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從手指縫里觀察葉初雪的表情和動作。
好在她并沒有立刻離開。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試探著問我,“茹雪,如果爸爸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讓你現(xiàn)在去向爸爸道歉,你愿意去嗎?”
我看著她,像是承受了劇烈的打擊一樣慢慢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她問,“就算我現(xiàn)在去了,爸爸他,也不會原諒我的吧。”
“這……就要看爸爸了,不過茹雪,你捫心自問,這么多年了,對咱們真正好的,是不是只有爸爸一個人?”
可以看出,葉初雪的這句話,是真心實意。
她是打從心底里認(rèn)為,葉徽是真的對她好。
這病態(tài)到極致的思維,我怎么也沒有辦法跟上。
但此刻的我,得演,我死死的咬著嘴唇,哭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語無倫次道:“我不知道,初雪姐,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就算我有想回去的念頭,我也不敢回去,我怕爸爸會狠狠的懲罰我,我真的害怕那些懲罰。”
不得不說,葉徽果然是葉初雪的死穴,提到葉徽,葉初雪終于有所松動,朝我這邊走了幾步。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她愿意過來我這邊,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沒敢動作,繼續(xù)哭泣著表達自己有多么多么的不敢去見葉徽,多么多么的害怕葉徽會懲罰我。
而葉初雪則是,盡力的說服我去見葉徽。
直到她走到我面前,在我跟前蹲了下來。
刀具就在我腳邊的抹布下面,我演技逼真的狠狠摸了把臉,難過極了似的靠在墻上,一只手垂著,落在抹布上。
葉初雪朝我身邊挪了幾步,“茹雪,你跟我去見爸爸,我會幫你求情的。”
見你大爺?shù)陌职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