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難道蘇瑾笙喜歡她?
第二天,黎傾城和林沫沫早早的起床了。
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林沫沫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后洗澡吹頭,擦身體乳,將她的衣服全都給倒騰出來,一件一件的對著身體比劃,問黎傾城哪件好看。
黎傾城實(shí)在是欣賞不來林沫沫的那些衣服。
全都是跟男孩子的衣服似的。
而且在她眼里感覺每一件都差不多。
林沫沫最后找了一件白色的體恤,配了一條破洞牛仔褲,然后就去化妝了。
“不就是吃個(gè)飯嗎?”黎傾城十分不解的歪著腦袋問了一句。
不就是吃個(gè)午飯嗎?林沫沫怎么搞得要約會一樣?連妝都化上了,在她記憶里,林沫沫就是個(gè)假小子,平時(shí)別說化妝了,連潤唇膏都不帶涂一下的。
林沫沫涂口紅的動作聽到這話猛地一頓,然后尷尬的一笑,掩飾了自己的不自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哈哈哈。”
黎傾城挑了挑眉毛,沒說什么,繼續(xù)閉上眼睛想要再小睡一會兒。
昨晚一直怪忐忑的,所以沒怎么睡好,因?yàn)樗率謾C(jī)突然間來短信,蘇瑾笙讓她去找他。
所以一整晚都是處于提心吊膽的狀態(tài)。
可手機(jī)并沒有響過。
林沫沫注意到黎傾城并沒有在意,她扭過身去,突兀的松了一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連黎傾城都覺得太明顯了,或許是真的太明顯了吧,所以林沫沫抽了幾張紙巾把嘴上的口紅給擦了個(gè)干凈。
她收拾好了,黎傾城倒收拾得很快,十多分鐘就好了。
吃了早餐然后吃了藥,就出門了。
跟林沫沫住這幾天,好像都已經(jīng)習(xí)慣她一直嘰嘰喳喳個(gè)沒完了,而且覺得很開心,有人陪她說話,陪她畫畫,陪她看恐怖片。
就在跟林沫沫聊得正起勁兒的時(shí)候,手機(jī)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shí)候,她還真的有些意想不到,白茹媚打來的。
白茹媚幾乎都不怎么她打電話,就算是有事也是慫恿黎海林來說,這一次居然給她打電話?
她遲疑了一下,然后接聽。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傳來白茹媚的謾罵聲,帶著哭腔,聲音十分尖銳:“黎傾城,你這個(gè)小賤蹄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是你把我的孩子給害死了!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你胡說八道什么啊?”黎傾城被白茹媚罵得一臉茫然,她愣了好久這才緩過神來。
“少跟我裝蒜,你當(dāng)我傻子嗎?肯定是你去蘇瑾笙耳邊扇枕邊風(fēng),他才.......”
“把手機(jī)還給我!黎海林,我要找她算賬!”
“你心疼你女兒了?那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們的孩子?!!”
電話里突然間亂了起來,白茹媚的聲音忽大忽小,聽不清楚。
可是黎傾城卻聽清楚了前幾句,說她向蘇瑾笙扇枕邊風(fēng)?
她腦子完全一片空白,白茹媚這是什么意思?
“爸!爸!”黎傾城對著手機(jī)喊了幾聲。
“誒,誒,傾城啊,爸聽著呢。”她喊了幾聲過后,黎海林這才回答道。
“白阿姨她剛才在說什么?”黎傾城皺著眉頭問道。
“那個(gè)什么,你白阿姨啊,哎。”黎海林說著說著嘆了一口氣,然后故意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你白阿姨不是出車禍了嗎?孩子沒保住,自從孩子流了過后她就精神有些不對勁了,你別多想啊傾城。”
“黎海林!黎海林,你跟你寶貝女兒說什么呢!?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黎傾城,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電話里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白茹媚的怒吼聲。
“她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我不跟你多說了啊,你啊,就好好上課,別在意她的話。”黎海林快速的說了一句,然后掛了電話。
“爸,爸!”
黎傾城話都還沒說出口,黎海林就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jī),腦子一團(tuán)亂。
雖然黎海林讓她不要在意白茹媚的話,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心里不踏實(shí),總覺得怪怪的。
為什么這件事兒還扯上了蘇瑾笙?
“你爸給你打電話干嘛啊?”林沫沫見黎傾城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然后弱弱的問了一句。
黎傾城的眉頭越皺越緊。
沉思了一會兒,最后對林沫沫說:“對不起啊,沫沫,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飯了,我得去找我爸一趟。”
“哦,那你去吧。”林沫沫點(diǎn)頭。
“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
黎傾城說完直接走到路邊打車。
林沫沫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來,朝她喊了一聲:“傾城,你下午還去上課嗎?要我?guī)湍阏埣賳幔俊?br/>
黎傾城邊上出租車邊回應(yīng):“去。”
林沫沫看著出租車漸漸離開她的視線,她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然后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語氣帶著歉意:“抱歉啊,傾城去找她爸爸了,來不了了。”
*
黎傾城報(bào)了黎家大宅的地址。
想了想,這么多天了,白茹媚肯定早就已經(jīng)出院了。
十五分鐘后,到達(dá)黎宅。
她跑進(jìn)屋子里。
安靜得嚇人。
就在她覺得家里沒人的時(shí)候,突然間從樓上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應(yīng)該是花瓶之類的東西被摔了。
緊接著就是白茹媚的咆哮聲,“黎海林,你他媽還是不是個(gè)男人了?”
“你冷靜一點(diǎn)!你身體還很虛弱!”
“我這樣子都是誰害的?!是你那個(gè)寶貝閨女!她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的就不是嗎?”白茹媚抽泣著,“你是不是也跟黎傾城一樣,覺得我就是個(gè)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婊*子?是不是你也覺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別的男人的?”
“我沒有!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可這是意外,你別把你自己往死胡同逼,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黎海林一直都在嘆氣。
“還會有個(gè)屁!”白茹媚哭得更厲害了,“醫(yī)生都說了,我這次大出血,以后懷孕的幾率是微乎其微了!黎海林,你不在乎,你無所謂,因?yàn)槟阌袀€(gè)事業(yè)成功的黎傾心,還有個(gè)有蘇瑾笙做靠山的黎傾城,可我呢,我什么都沒有!我連自己的孩子都可能沒機(jī)會擁有了!”
“你還有我啊,別哭別哭!”
黎傾城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難免有些震撼,沒想到白茹媚居然因?yàn)榱鳟a(chǎn)這件事,對她打擊這么大。
她的腳步很輕很輕,上了樓,朝房間靠近。
站在門口,正準(zhǔn)備敲門的時(shí)候,白茹媚的情緒瞬間又有些失控了,“黎海林,有你頂什么用?你還不是被你那倆女兒牽著鼻子走?我告訴你,是蘇瑾笙撞的我!我看見了!肯定是黎傾城讓他這么做的!他簡直就跟黎傾城的狗一樣,黎傾城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也看見了,黎傾城生日那天她對我什么態(tài)度!她說了,她不會讓我好過的!”
“你瞎說什么!你出車禍那天,蘇瑾笙在教堂結(jié)婚!”黎海林又是連連嘆氣,警告道:“茹媚,車禍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都解決了嗎?這種話你可別到處說!要是傳進(jìn)他耳朵里,我們倆可都沒好果子吃!”
“你不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奇怪?警察也愛管不管,肇事司機(jī)大大方方的賠錢,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還有你,你一點(diǎn)都不在意這件事,在你心里,錢才是最重要的!”白茹媚哭得稀里嘩啦,語氣充滿了傷心欲絕。
黎傾城站在門前,敲門的動作猛地僵住了。
當(dāng)聽到后面那幾句的時(shí)候,她整個(gè)人都愣住了。
白茹媚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說什么蘇瑾笙就會做什么?
再說了,她從來都沒有跟蘇瑾笙提過白茹媚懷孕的事情!
一時(shí)間,她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為什么他們會認(rèn)為,蘇瑾笙會聽她的話呢?
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那天黎傾心來找她,也是讓她去勸勸蘇瑾笙把角色還給她的事情。
難道他們都不清楚她到底過的什么日子嗎?
黎傾城皺著眉頭深思了一下,難不成蘇瑾笙他.....
“你先躺下,我去給你盛雞湯。”黎海林安撫道。
還不等黎傾城細(xì)想,黎海林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她還聽到了黎海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黎傾城嚇得猛地回了神。
幾乎是潛意識的動作,那就是扭頭就跑。
快速的跑下樓,然后離開黎宅。
不想讓黎海林知道她來了這里。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可能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態(tài)面對黎海林吧,畢竟剛才真的聽到了太多,現(xiàn)在腦子里亂的跟漿糊一樣。
她不可能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離開了黎宅,心里還是很亂。
她在想,難道真的是蘇瑾笙做的?
可蘇瑾笙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根本就沒道理啊,白茹媚的孩子掉了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嗎?
或許黎海林說得沒錯,是白茹媚傷心過度,自己臆想的,估計(jì)得了被害妄想癥吧。
她對天發(fā)誓,她生日那天說的不讓白茹媚好過,真的是氣話。
沒想到白茹媚居然拿這件事兒說事兒?
還是說白茹媚只是單純的想要把車禍的事情強(qiáng)行按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