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是,我喜歡你
    “因?yàn)樗菃幔俊鄙蛴霭驳穆曇舯洌諗苛藙偛诺乃袦厝岷偷ǎ咨钐幧踔吝€沾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和排斥。
    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給睡了,那男人還是她心里的人,不論換做哪個男人,都會接受不了都會崩潰。
    她怎么樣都不愿意讓他碰一下,結(jié)果蘇瑾笙一來,立馬就妥協(xié)了?
    蘇瑾笙掏出戒指向她求婚的時候,她肯定開心得很吧。
    黎傾城埋著頭,依舊重復(fù)著那句,“對不起。”
    沈遇安無法忍受般的吼了一句:“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上一秒拿我當(dāng)擋箭牌,下一秒就能過河拆橋?”
    剛才還在蘇瑾笙面前說喜歡他,說蘇瑾笙跟他壓根就沒法兒比。
    結(jié)果蘇瑾笙前腳一走,后腳立馬反悔,說不嫁給他了。
    沈遇安是真的想笑,笑自己怎么就這么一文不值?
    在黎傾城心里,連那么一丁點(diǎn)兒的分量都沒有了?
    也對,從一開始,他就只是黎傾城的一個備胎,她無路可退了,沒辦法了,才來投靠他。
    說不清現(xiàn)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
    反正就是難受得要命,心就跟在淌血一樣。
    愿意娶她嗎?好像也不怎么愿意了。
    他剛才之所以會斬釘截鐵的說愿意娶她,那是因?yàn)樘K瑾笙在,他不想輸。
    自從知道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這嗓子眼里就跟卡了一根刺兒似的,不舒服極了,對黎傾城甚至多了幾分反感,更多的也是不甘心。
    他是個思想保守的男人,他當(dāng)然也在乎她干不干凈的問題。
    可每個人都有過去,既然她都說了,跟蘇瑾笙都過去了,她愿意好好跟他過日子,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畢竟他也有過去,結(jié)過婚,有個孩子。
    可問題是,黎傾城跟蘇瑾笙這事兒,壓根就過不去。
    從剛才就能看出來,蘇瑾笙不可能輕易放棄。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那些話刺激蘇瑾笙,但他又被黎傾城給利用了。
    利用就利用了,利用完了又一腳踹開,這誰受得了?
    可要說真的不愿意娶她,也不至于。
    畢竟他是真的喜歡黎傾城,不甘心,也不忍心就這么放手。
    這種矛盾又糾結(jié)的心理,真是快把他折磨瘋了。
    “沈老師,對不起,我————”黎傾城埋頭痛哭著,愧疚得抬不起頭。
    “你別再說這三個字了!”沈遇安毫無耐心的咆哮著。
    是無話可說了吧,所以一直道歉。
    “我沒辦法嫁給你。”黎傾城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流泄而出,劃過的痕跡是那般滾燙,她終于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shí),“我愛他,我不能嫁給別人。”
    即使她不能嫁給他,她也做不到嫁給別人。
    沈遇安譏諷一笑,這一笑,臉上的傷顯得是那般的猙獰憂傷。
    他沈遇安就像跳梁小丑一樣被她和蘇瑾笙耍著玩兒。
    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說什么?
    難不成開口挽留嗎?
    那還真做不到。
    “那你就盡快把你的東西從家里搬走吧。”
    沉吟了片刻,他快速調(diào)整好了情緒,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冷漠開口。
    一邊說,一邊離開。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他大力的關(guān)上。
    此時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人,只剩她泣不成聲的痛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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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瑾笙從病房里走出來,氣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個鬼地方。
    路過醫(yī)院大廳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黎海林還有白茹媚。
    白茹媚哭得梨花帶雨,黎海林站在旁邊輕拍著她的背,還有幾個警察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家人怎么這么缺德?把我侄女害成這樣?!”白薇薇謾罵著肇事者的家人,“我侄女成了植物人,他才是個輕微腦震蕩!我告訴你們,我侄女要是醒不過來,你們家誰都別想好過,給我供她一輩子!”
    “大嬸兒麻煩你看看監(jiān)控錄像,是你侄女開車撞上了護(hù)欄,連帶著撞了我哥的車!她植物人是她自己造成的!你們家還得向我們負(fù)全責(zé)!”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毫無畏懼的瞪著白茹媚,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叫誰大嬸兒?沒教養(yǎng)的東西!你爸媽就是這么教你跟長輩說話的?”白茹媚氣紅了臉。
    “教養(yǎng)也得分對誰,對亂咬人的瘋狗談教養(yǎng),瘋狗聽得懂嗎?”
    “你!”
    “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的?”黎海林拉著白茹媚,呵斥著小姑娘。
    “好了,別吵了!”警察走到中間,將他們隔開,皺著眉喊道:“都冷靜一點(diǎn)!現(xiàn)在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吵什么吵?”
    然后警察拿著手上的檢查報告:“檢查結(jié)果顯示,白薇薇體內(nèi)有大量的安眠藥成分,開車期間起了藥效,這才昏睡過去撞上了護(hù)欄,這件事,的確不管xxx的事兒,你們家是該負(fù)全責(zé)!”
    “安眠藥?”白茹媚微怔,“薇薇這么會吃安眠藥呢?”
    “她平時睡眠是不是有問題?”警察問道
    “沒有啊,薇薇每天睡得很早,從來沒聽她說過她睡眠有問題。”白薇薇說著,還看了一下黎海林,“你也沒聽她說睡眠有什么問題吧?”
    黎海林搖頭。
    “那她怎么會無緣無故吃安眠藥?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難過的事兒?所以想不開?”
    “怎么可能呢!薇薇前幾天還跟我說她接了好幾部戲,都是女主角,開心得不得了,怎么會自殺呢!”白薇薇激動了起來。
    警察面色嚴(yán)肅了起來,“她說沒說要去見什么人,或者出門前跟什么人接觸過?”
    “她沒告訴我要去哪里,只說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白薇薇咬著嘴唇仔細(xì)想了一下,隨后立馬想起來,“她出門前,正好我老公的大女兒來了,她們聊了幾句。”
    “叫什么?”
    “黎傾心。”
    黎海林連忙補(bǔ)充,生怕怪罪到黎傾心的頭上,“警察同志,我女兒是回來看我的,她跟薇薇之前是一個劇組的,都認(rèn)識,就隨便閑聊了幾句。”
    “目前看來,白薇薇的車禍,是有人蓄意策劃,所以只要跟她接觸過的人,都有可能,通知你女兒來警察局做筆錄,還有你們,也都去警局一趟。”
    “什么?有人要害薇薇?我們薇薇最善良了,怎么會得罪人呢?年紀(jì)輕輕的就成植物人了,好端端的一個人,來我這玩了幾天就成這樣子了,我怎么跟我姐姐姐夫交代啊!”白茹媚一邊哭一邊說。“醫(yī)生,你再想想辦法,救救我侄女啊,她還這么年輕。”
    醫(yī)生嘆了口氣,“你們家屬可以多跟她說說話,或者讓能激起她強(qiáng)烈的求生意識的人來刺激刺激她。”
    刺激她?
    現(xiàn)在還有誰能刺激到她的?
    “那不是蘇瑾笙嗎?”黎海林無意間看到了從電梯里走出來的蘇瑾笙,渾身的血跡,衣衫不整,臉上的傷也是觸目驚心,頗有幾分狼狽。
    “他怎么傷成這樣?難不成傾城出了什么事?”黎海林嘟囔了幾句,然后朝蘇瑾笙跑了過去,關(guān)切的問道:“蘇總,您沒事吧?”
    蘇瑾笙的下顎緊緊的繃著,臉色陰沉得嚇人,掀起眼皮,冷冷掃了一眼黎海林,黎海林被這凌厲的目光嚇得哆嗦了一下。
    “您怎么在醫(yī)院?是不是傾城出了什么事?”
    “她出不出事,你在乎?”蘇瑾笙冷諷。
    黎海林自慚形穢,他這個父親,的確當(dāng)?shù)貌缓细瘛?br/>
    不過,據(jù)黎傾城所說,她跟蘇瑾笙都結(jié)束了,她都要跟沈遇安結(jié)婚了,怎么還能在這兒看見蘇瑾笙?
    難不成他們又和好了?
    “蘇總,您救救我侄女吧。”白茹媚看到蘇瑾笙宛如看到了曙光一般,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光亮,跑了過來,拉著蘇瑾笙的胳膊,“薇薇成了植物人了,您能跟她說說話嗎?說不定她聽到您的聲音就醒過來了。”
    蘇瑾笙收了收胳膊,掙脫開白薇薇的拉扯,眉目之間冷冽得沒有一絲感情,緊蹙著眉頭:“滾。”
    “蘇總,您就救救她吧,薇薇特別喜歡您,她天天都在跟我說您有多好多好,天天都盼著您去找她,您不是也喜歡她嗎?”白茹媚苦苦哀求著。
    蘇瑾笙被白茹媚尖銳又聒噪的聲音煩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太陽穴突突突的跳。
    “把你女人拉開,再發(fā)瘋,我不介意幫你把她送精神病院去。”蘇瑾笙眸中的寒光冰凍三尺,凜然懾人,語氣明明是那般淡漠,可卻讓人生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茹媚的胳膊僵了僵,連忙收了回來。
    黎海林點(diǎn)頭哈腰的道著歉。
    他冷笑著,開什么玩笑?去喚醒白薇薇?
    雖然殘忍,可他就是恨不得白薇薇現(xiàn)在立刻馬上立即死亡。
    這樣她的心臟就能順其自然的換給黎傾城,也不需要他冒險去給她換什么人造心臟。
    “她心臟病發(fā)作了,你去看看她。”蘇瑾笙言簡意賅的扔下一句,然后大步離去。
    -
    黎海林去黎傾城病房的路上,遇到了同樣掛了彩的沈遇安。
    不禁疑惑,“遇安,你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沈遇安跟蘇瑾笙發(fā)生了什么?
    “叔叔,我沒事。”雖然臉色很難看,可沈遇安還是保持著禮貌的態(tài)度,只是從一開始的“爸”改口成了“叔叔”。
    “明天就是一家人了,還叫叔叔,多生分!”黎海林打趣道。
    一提到領(lǐng)證,沈遇安的臉色明顯更難看了一些,還帶著隱隱怒氣,“我和傾城的事,你去問她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留下一頭霧水的黎海林快速離去。
    回到家里。
    保姆阿姨甚至還有些沒從驚嚇中走出來,看到沈遇安過來,連忙迎上來,“沈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找到沈太太了嗎?沈太太跑出去了,那個男人.....他也出去了。”
    保姆阿姨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觀察著沈遇安的神情,他臉上的傷也不敢多問半句。
    發(fā)現(xiàn)沈遇安的神情淡淡的,并未有什么明顯的變化。
    “你去接茜茜吧,把她送去她奶奶家,然后就下班吧。”沈遇安對保姆阿姨揮了揮手,示意她離去。
    保姆阿姨如獲大赦,一邊點(diǎn)頭一摘身上的圍裙,“知道了。”
    沈遇安走進(jìn)房間,雖然保姆阿姨已經(jīng)將房間收拾整潔,可是一進(jìn)房門,撲面而來的是那曖昧旖旎的氣息。
    沈遇安厭惡至極的皺著眉,看到了掛在床頭的婚紗照,眼角抽了抽,受了刺激似的,大步走過去一把摘下婚紗照,狠狠的往墻上砸,玻璃破碎,碎片橫飛,有的飛到了他的臉上,劃破皮膚,刺痛感更是讓他瘋狂了起來,所有的負(fù)面情緒徹底爆發(fā),越演越烈。
    手機(jī)突然間響了,是一條信息,校長發(fā)來的,語氣充斥著萬分遺憾,告訴他,不用去學(xué)校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