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放過我吧,求你了
原本黎傾心的艷-照出軌門熱度已經(jīng)日漸下降。
可當(dāng)記者拍到秦陸然出入黎傾心公寓的照片過后,又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熱度再次漲到了制高點。
緊接著,又爆出蘇瑾笙和黎傾心早已離婚,并且貼出了蘇瑾笙已經(jīng)簽字的那張離婚協(xié)議。
毋庸置疑,矛頭盡數(shù)指向了黎傾心。
網(wǎng)友都紛紛覺得是黎傾心自作孽不可活,還和秦陸然暗度陳倉曖昧不清,終于惹惱了蘇瑾笙,然后被踹出了豪門。
毋庸置疑,黎傾心已經(jīng)快被口水淹死了。
黎傾心早在一個禮拜前就已經(jīng)回了蘇城。
但卻遲遲沒有露面,沒有出席任何活動,也沒有對外解釋任何關(guān)于艷-照門的事情。
就窩在家里,當(dāng)縮頭烏龜。
經(jīng)紀(jì)公司突然間要和她解約,所有的通告也全都撤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快瘋了。
絕望,不過如此了。
只是沒想到,更絕望的是,蘇瑾笙再一次向她進行轟炸。
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
她被刺激得已經(jīng)在微博上編輯了很多字,想要說明自己跟蘇瑾笙并沒有離婚,還有供出關(guān)于蘇瑾笙和黎傾城的所有事。
蘇瑾笙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好到哪里去。
可就在要發(fā)送的時候,秦陸然一把奪過她的手機。
“給我!”黎傾心兩眼通紅,聲音啞得不行!
“你想死得更難看,那你就發(fā)吧!”秦陸然無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后將手機遞給她。
黎傾心再一次被刺激,她靜默片刻,隨后瞪大了眼睛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手機。
“砰”的一聲,手機落地,發(fā)出劇烈的碰撞聲。
她身體里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了一般,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雙腿蜷縮著,焦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fā)。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她氣若游絲卻又躁亂不止的呢喃著。
這一次,是真的深刻的體會到了蘇瑾笙的殘酷無情。
真的覺得自己快完蛋了。
“跟他離婚。”秦陸然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言簡意賅。
焦躁不安的黎傾心,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她的雙手還捂著頭,頭發(fā)被她揉得一團亂。
凌亂的頭發(fā),擋住了她慘白如紙的臉。
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半個多月。
這近二十天。
她宛如深陷煉獄。
她也不是沒想過,干脆妥協(xié),老老實實跟蘇瑾笙離了算了。
她斗不過蘇瑾笙。
她哪怕再怪蘇瑾笙,可心里還是隱隱跳動著那一抹情愫,不忍傷害他。
可蘇瑾笙不一樣,他哪怕把她毀得身敗名裂,他依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蘇瑾笙對黎傾城以外的人,從來都是殘忍無情的。
她早該有自知之明才對。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她就是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她把自己逼進了一個死胡同,走不出來了。
明明付出最多的人就是她了,憑什么不能得到一點回報了?
黎傾心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進房間。
然后滿房間的翻找。
房間里找不到,她就又去別的房間找。
“去哪了?!”黎傾心將整個屋子翻得一片狼藉,一臉茫然。
“別找了。”秦陸然有些煩悶的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松手!”黎傾心十分不耐煩的掙了掙胳膊。
“我讓你別他媽找了!”一向平靜淡然的秦陸然,徹底被黎傾心給激怒了。
這些天,他也很壓抑。
黎傾心整天要死不活的,他看了就心煩!
黎傾心被他的吼聲嚇得渾身一震。
耳膜轟鳴。
她整個身軀都有些僵硬。
片刻過后,她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他,語氣是質(zhì)問,可也帶著篤定,“你把合同拿走了?”
秦陸然沉默。
黎傾心的思路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因為合同的事情,蘇瑾笙才突然下狠手的,對嗎?”
秦陸然的眸色幽暗了幾分。
“一切都是你在操控!你只是利用蘇瑾笙的怒點,然后將整件事推向輿論最高點!”
黎傾心說完過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汗毛都顫栗了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禁對站在自己面前的秦陸然感到強烈的懼意。
她早就應(yīng)該懷疑,為什么秦陸然突然間從美國回來找她,還恰恰是在出事之前。
而且他還對她和蘇瑾笙的那些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這次拍到他出入她公寓的新聞也肯定有鬼。
秦陸然這個人一向謹(jǐn)慎,在此之前從未被拍到過什么花邊新聞,這一次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被拍到?
除非,是他故意讓記者拍!
亦或者,記者是他安排的?!
他莫不是在報復(fù)當(dāng)初她瞞著他嫁給蘇瑾笙的事情?
所以想毀了她?
“是。”她既然已經(jīng)這般問了,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十分坦然的承認(rèn)了,“是我做的。”
“你!”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篤定,可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還是驚得目瞪口呆,倒抽涼氣,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拉開了和秦陸然之間的距離,面上的恐懼是那般濃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原來最大的幕后黑手就在自己身邊。
前所未有的恐慌侵入骨髓。
背脊發(fā)涼,如芒在背。
從未如此覺得秦陸然可怕陰森過。
秦陸然其實比蘇瑾笙還要難以捉摸,他的心思更加讓人猜不透。
從認(rèn)識他的第一天,她就意識到,這個男人,是惹不起的。
秦陸然將她的錯愕,震驚,甚至是對他毫不遮掩的恐懼,全都收入眼底。
他知道黎傾心一直都很怕他,可黎傾心哪怕再怕他,她也會硬著頭皮裝著鎮(zhèn)定,用高傲將自己包裹起來,從來不肯服輸。
可現(xiàn)在,她毫不掩飾她的恐懼,甚至那眼神,像看到魔鬼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很刺眼,心里很不舒服。
秦陸然瞇了瞇眼,緩緩邁步,從容的走向她,靠近她。
黎傾心嚇得太陽穴狂跳了好幾下,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連連后退,“你別過來!”
秦陸然充耳不聞。
黎傾心只能拼命的后退,直到背抵到了墻壁,無路可退。
秦陸然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那森冷的氣息將她團團包裹,她嚇得發(fā)起抖來。
“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黎傾心的聲線狂顫著。
秦陸然抬起胳膊,輕輕的撫上她冰冷的臉頰,隨即,幽幽的低笑了一聲。
好處?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那笑聲,黎傾心只覺得毛骨悚然。
黎傾心嚇得屏住了呼吸,甚至額頭冒起了冷汗。
“我在幫你。”
也是幫他自己。
是的,幫他自己。
如果這件事真的按照他的計劃發(fā)展,那么,受益方最大的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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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傾城在醫(yī)院住了二十天。
連沈遇安都已經(jīng)出院了,她都還沒出院。
沈遇安出院前,還特地來找了她一趟,美名其曰來看看她,實際上是來提醒她,他們的約定。
他就算不提醒,她也不會忘。
這些天,再加上唐穎不斷的催促和威脅,她想不記得都難。
時間夠長了,不能再拖了。
當(dāng)天晚上,蘇瑾笙回來了過后,她纏著蘇瑾笙,又是撒嬌又是發(fā)脾氣,非鬧著要出院。
死活要出院。
說她快在醫(yī)院悶死了,明明都已經(jīng)好好吃飯,好好吃水果,好好吃藥,每天好好散步了。
蘇瑾笙被她磨得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她,明天做完了檢查,要是各項指標(biāo)合格就可以出院了。
黎傾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又不禁變得沉重。
第二天,她一大早起床,然后在蘇瑾笙的陪同下,做了各種檢查。
醫(yī)生看到結(jié)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甚至說了對蘇瑾笙來說是極大喜訊的一句話:照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再調(diào)理一段時間,就可以手術(shù)了。
可,對她來說,算不上好事。
她都已經(jīng)抱了必死的決心了,根本就沒打算做手術(shù)。
她之所以聽話的調(diào)理身體,并不是為了手術(shù),而是想讓自己盡量多活幾天而已,至少要撐到林沫沫婚禮的時候。
做完了檢查,蘇瑾笙就帶黎傾城回了別墅。
由于蘇瑾笙在的緣故,唐穎不會明目張膽的跟她作對,擺臉色。
傍晚的時候,蘇瑾笙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公司。
蘇瑾笙一走,她知道唐穎又要開始作妖了,實在沒心情聽她冷嘲熱諷。
她直接將自己鎖在了畫室。
找出自己藏好的畫冊,繼續(xù)畫著蘇瑾笙的畫像。
她曾計劃的是,要畫滿整整一個畫冊。
看來.......是不可能了。
現(xiàn)在盡量能畫一張就畫一張吧。
本來想著等蘇瑾笙回來了之后,就不畫了。
可一直到半夜一點了,蘇瑾笙都還沒回來。
于是她就一直在畫室呆到了一點。
直到胳膊實在酸得不行了,這才作罷。
呆滯的翻了翻自己畫的一張張畫像,她苦苦的笑了笑。
隨后在最后一張畫像背后寫了一句話。
然后這才又藏好畫冊,回到臥室,去洗手間洗了洗手。
爬上床,習(xí)慣性的摸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了蘇瑾笙三個小時前發(fā)來的微信消息:我要晚點兒才能回來,早點睡覺。
她將手機放在一旁,然后定好鬧鐘,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旁的位置往下塌了塌,隨即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毫無意識的往他懷里鉆了鉆,然后又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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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
鬧鐘準(zhǔn)時炸響。
她一聽到響聲,刷的睜開了眼睛,睡意盡褪。
倒是摟著她的蘇瑾笙被吵醒,十分不滿的皺了皺眉。
她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使勁的搖晃著他,“喂,蘇瑾笙,醒醒!”
蘇瑾笙睜開眼睛,英眉緊鎖,眉眼間盡是惺忪的煩躁,可觸及到她那樣明亮興奮的眼神時,火氣硬生生的全沒了。
“怎么了?”
“我們?nèi)ゼs會吧!”
“嗯?”
“今天,做我一天男朋友,怎么樣?”黎傾城趴在他的胸膛上,笑嘻嘻的說,“拋開所有人和事,只有我們,像別的情侶一樣,去約會。”
“好。”蘇瑾笙被她突然的主動,弄得受寵若驚極了。
“OK!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零三分,我們正式開始交往了!”黎傾城看了一眼準(zhǔn)確時間,然后喜滋滋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