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岳父,我字子恒,若您不嫌棄,私下里,可與傾傾一樣,喚我子恒。”
“您可以放心,我軒轅慕景這一世,唯對兩件事最為認(rèn)真,一,是我母后的仇,二,便是娶傾傾為妻。”
鳳成州的眼里頓時滿是震驚。
先皇后的事情,他并不太清楚,但坊間常有傳言,先皇后并非是染了惡疾病死的,而是遭人陷害中毒而死。甚至有人說先皇后懷軒轅慕景的時候便中毒了,所以軒轅慕景的性格才那么陰森恐懼……
如今再聽軒轅慕景親口說這話,先皇后的死因竟不是空穴來風(fēng)。
但是沒想到,軒轅慕景竟能將先皇后的仇和娶他的女兒相提并論!這便不能懷疑了。
他是認(rèn)真的詢問他,想要做他的女婿?
天!這是多大的驚喜(嚇)!
“攝政王,您還是莫與微臣開這種玩笑,微臣實在不敢高攀皇家,高攀您。”哪怕是相信軒轅慕景沒說假話,鳳成州還是很驚慌,他哪兒敢做軒轅慕景的岳父啊!
不是他慫,他今年都四十有六了,見過的大場面也多了,便是在皇帝面前也沒有這么虛的,可是面對攝政王,他是真的怕。
這人,更像是真正的王者,讓人在他面前根本就站不住,只會情不自禁的臣服于他。
“你不必高攀本王,本王不娶你。”軒轅慕景淡漠的說。
這個笑話好冷,一點都不好笑。
“本王要娶的是你的女兒傾傾,若是你果真覺得永安侯府高攀了,那么本王可以選擇低就。”
“你沒有明確的反對,本王便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我與傾傾的婚事,眼下傾傾還不愿向世人公布與我的關(guān)系,但皇后舉辦的宴會馬上就要到了,你想必也是清楚的,若是寄居在你府中的那孤女想要干凈風(fēng)光的嫁給軒轅皓,勢必會要將傾傾與軒轅皓分開的罪過落到傾傾的身上。
傾傾受了委屈,斷不可能再讓那兩人利用,本王亦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傾傾,是以,本王今日也算是提前給你提個醒,若是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你須得將心擺正,莫要偏幫了外人,否則,便是傾傾心中不喜,本王亦是會生氣的。”
至于本王生氣的后果,你自己想去……
鳳成州這才明白,軒轅慕景是要定他的女兒鳳傾傾了。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通知!
說是請教,其實就是指教!
說是提醒,其實就是敲打!
一聲“岳父大人”他喊了,這件事就等于定下來了,身為鳳傾傾的父親,他只能持支持的態(tài)度,不能持反對的態(tài)度。
誰人有膽子反對攝政王的決定?
可是……
“攝政王,傾兒是微臣的骨肉,若是外人想要傷害她,微臣自然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微臣與妻子多年來,就只得了這么一個女兒,但凡是她想要的,微臣都會千方百計的幫她擁有,但若是她不愿的,微臣和妻子亦不會強(qiáng)迫于她!
是以,她的婚事,總要問過了她的意思才好,她若是愿意嫁給您,微臣縱有千般不舍,為了她的幸福,亦會為她操持婚事,送她風(fēng)光出嫁,可如是她不愿,便是你是攝政王,要了微臣這條老命,微臣亦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你!”
這幾句話,鳳成州是一邊流著冷汗一邊硬著頭皮說完了。
他確實私心,就那么一個親生女兒,自然想為她謀個好婚事,可是皇家事情多,當(dāng)初三皇子上門,他便不太歡喜,這幾年,總是小心翼翼的藏著掖著,沒真正站了三皇子那一隊,卻沒想過三皇子的事情過去了,又橫空闖出來一個攝政王。
他這女兒,自小便養(yǎng)在深閨里,便是聰慧,有些特殊的本事,讓他和夫人都心驚,卻也未曾在一些大場合上張揚過,怎的就招惹上軒轅慕景這個活閻王的傾慕了?
“你敢反對本王和傾傾在一起?你便不怕今日再也走不出這座軍營嗎?!”軒轅慕景的臉色徒然沉下來,那陰寒的冷氣蹭蹭的從他身上往外冒:“侯爺應(yīng)當(dāng)知曉,傳言不可盡信,卻也不可不信,本王是殺伐果決之人,脾性確實不太好,有事沒事,砍個把人的腦袋,也只當(dāng)是活動了下筋骨!”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死亡威脅!
鳳成州嚇的臉色發(fā)白,卻并沒有屈服:“攝政王,微臣并未說反對,但如果微臣的女兒反對,微臣做父親的,是不可能逼著女兒去嫁她不歡喜的人的,若是攝政王因此要降罪微臣,微臣……無話可說!”
軒轅慕景深深的盯著鳳成州,見他冒了一頭的冷汗,神情卻無比的堅定。
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