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慘烈的戰(zhàn)斗(第三更)
俗話說刀劍無眼,但人是有眼睛的,既然是大賽,并且準許攜帶兇器,自然都把家伙往死里捅,如此,才能決出勝負,顯出英雄本色。
大賽的組織者手眼通天,賽前簽份生死協(xié)議,比賽中沒有什么特別的規(guī)定,除了不有殺認輸之人,打死打活,都關(guān)乎個人水平。當(dāng)然,每個賽臺上,按慣例都配有一名實力高強的裁判,防止有人因為殺紅了眼,將認輸者當(dāng)場格殺。
黃飛龍一眼掃去,看到每個賽臺上都有人血染衣袍,忍不住對一旁的柳寒焉道:“要不你別上了,危險。”
柳寒焉淡然一笑道:“我們一起經(jīng)歷的危險還少嗎?”
“這不一樣,有些危險,是被動的,這種危險,是主動找的,沒必要啊。”黃飛龍勸道。
“平時多出汗,戰(zhàn)時少流血,這樣關(guān)鍵時刻,才會有自保之力。”柳寒焉堅定地說道。
黃飛龍只能表示沉默,也不知怎的,自打知道這妞答應(yīng)在自己獲得冠軍后,就會以身相許,他便開始較多地擔(dān)心起她來,但以前二人經(jīng)歷的冒險確實不少,看來以前是主人翁意識淡薄,現(xiàn)在覺得是自己的私產(chǎn)了,才會真正在乎起來。
“不用擔(dān)心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親愛的。”柳寒焉看出黃飛龍不是太開心,搖晃了下他的手,撒嬌道。
黃飛龍微有些錯愕,許夢甜會撒嬌、輕禪偶爾也會,柳寒焉這樣當(dāng)眾撒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真的就是那個柳寒冰嗎?
二人正匆自對話,臺上傳來一聲慘叫,一名裁判冷著臉說:“五十號死亡,八號勝出,第一賽臺小組賽結(jié)束。”
現(xiàn)場觀眾一聲嘆息。黃飛龍看著那位被人像死狗一樣抬出去的年輕人,嘆道:“武道也是條不歸路。”
“人生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從出生的那刻起,死亡就早已注定,而此間種種的沉浮,只是給這個結(jié)局,加上些旁白和標注。”站在黃飛龍旁邊的一位中年大叔平靜地說道。
黃飛龍看了他一眼,道:“你這看法似乎有點消極啊,沒聽說過嗎,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黃飛龍怕被人騷擾,下午特地換了身衣服,而且還在臉上貼了兩撇胡子,故而這人也沒認出他來。
而且,他和柳寒焉,還特意和喬布丁等人暫時分開了,因為那幾個家伙,是不愿意換衣服的,用他們的話說,知名度不夠,不需要。
“人都死了,身后之名頂個屁用,縱使萬古長存,自己也沒法回頭一看,憑白豐富了別人的生活。”中午人說道。
“確實如此,敢問兄臺高姓大名?”黃飛龍問道。這人見解不錯,值得結(jié)識下。
“張小凡。”中年大叔說道。
黃飛龍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感覺就是《誅仙》里面的苦逼主角穿越來了,可是,仔細打量了下他的相貌,還有身上那股近乎于無的氣勢,都與書中的人物形象對不上號,這才放下心來。
“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中年大叔看出黃飛龍眼神中的異樣,問道。
“沒什么,想起一個傳說,呵呵。”黃飛龍說完,遲疑了一下,道:“我叫黃飛龍。”
中年大叔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而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黃飛龍和柳寒焉都看向他,在他們想來,這種化妝術(shù),還是比較成功的,至少喬布丁等人看了,都說認不出來。
“這么蹩腳的化妝術(shù),稍稍有點江湖經(jīng)歷的人,都看得出來。”張小凡不以為然地說道。
“嘿嘿,到是我自以為是了。”黃飛龍說完,就要去將假胡子等扯下來。
“不用,真正有江湖經(jīng)歷的人,更少,所以,哈哈。”張小凡笑著說道。
黃飛龍有些無語,這人還真不見外啊,第一次碰面,就敢拿自己開涮。柳寒焉悄悄捏了下他的手,暗中提醒他防范此人,無事套近乎,非奸即盜。
時間在精彩的打斗中,過得賊快,黃飛龍和張小凡聊過幾句后,由于心中存有顧慮,自然也不似剛開始聊得那么順暢,他和柳寒焉都覺得有點無聊,便又去找喬布丁幾人了。
沒多久,自稱分在“死亡之組”的步飛龍,提著雙刀,抱著復(fù)雜的心情,走上了賽臺。
步飛龍上臺后,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二話不說,直接提起雙刀,像螃蟹一樣舉著,一副橫行無忌的霸道模樣,從他的身上,居然還散發(fā)出陣陣殺氣,看來,這位“青帝”還是有些實力的。
果然,其他人一看他如同一只刺猬一樣,一上來就炸刺兒,氣勢還不弱,明顯不太好惹,立即決定暫時放下他,開始攻擊其他一些實力稍弱的。與此同時,步飛龍也時不時迅猛出手,兇狠地砍翻了兩個。
“我不甘心!”步飛龍本打算此次比賽量力而行,可是,臨上臺前,他又被楚正陽那貨說了幾句挖苦的話,頓時被刺激到了,此次小組賽,他上臺就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
幾人二一添作五,沒幾下,就將旁邊的幾人干了下去,步飛龍的那個賽臺上,便只剩下三人,一個拿大刀的猛漢,90號,武力值2000,一個玩長槍的,23號,武力值2300,還有一個就是步飛龍了,77號,武力值1980。
此時,三人站在賽臺上,互成犄角,彼此對視。
“小子,要不我們先把23號干倒,再一決雌雄,如何?”90號提議道。
“行!”步飛龍立即點頭,因為如果讓他單獨面對一寸長、一寸強的長槍,他也心中沒底,沒準還沒沖到別人跟前,就被對方一槍穿個透心涼。
“哼,就憑你們兩個?”23號嗤笑一聲,立即抄槍攻向武力值最低的步飛龍,他嘴中雖然不怕二人聯(lián)手,但心里其實也有顧忌,一打一多好,一打二,變數(shù)就太多了。
“你們覺得他有希望不?”幾人聽力都不錯,認真聽,自然也能聽到步飛龍臺上的對話,任長風(fēng)聽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如果楚會長不說那幾句話,也許他沒有希望,但現(xiàn)在,確實有些不一樣了。”喬布丁看出步飛龍眼中的狠勁,說道。
“我承認我那幾句話說得有些過分了,不過,也是為他好,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他勝了,他會感激我的。”楚正陽大言不慚地說道。
“哈哈,但愿他會!”方寒笑道。
“他會過關(guān)的,我相信!”黃飛龍看到步飛龍此時的眼神,想起了當(dāng)初在河西時,與秦時關(guān)等人作困獸之爭的自己。
“咱們要不開個小賭局,壓他贏還是輸,找點樂子,如何?”任長風(fēng)提議道。
“你個賭棍,不過,我喜歡,哈哈,多少錢一注?誰開莊?”方寒笑道。
“十萬一注,我開莊,如何?”任長風(fēng)道。
“我買五注,賭步飛龍輸。”楚正陽看著臺上形勢越發(fā)不利的步飛龍,立即說道。
“十注,步飛龍輸。”方寒說道。
“十注,步飛龍輸。”喬布丁淡淡地說道。
“哥們,可以湊個熱鬧不,我下三注,賭77號輸。”旁邊一位聽到幾人談話的哥們,湊過來說道,他買的也是步飛龍輸。
“我買一注,跟我哥一樣!”方塊兒也趕緊說道。
“你大哥在這邊呢,小妹,我買二十注,壓步飛龍贏。”黃飛龍笑著說道。億萬資金在手,這點小錢,他還是玩得起的,無論輸贏,至少能幫任長風(fēng)撐起臺面,全都一邊倒的話,萬一他輸了,損失可就有點慘重了。
“那位哥們,我們這可是有武力值接近一萬的,我想你不會逃債的,對吧?”任長風(fēng)淡淡地沖那位臨時加進來的哥們說道。
“我李三光說話算話,這點小錢還是玩得起的。”原來那位哥們叫李三光。
“好,這賭局就這么定了,但愿步飛龍這小子能爭口氣。”任長風(fēng)說道。
說完,幾人都不作聲,看向步飛龍的賽臺。
剛開始,23號耍槍的,想快刀斬亂麻,先一步將77號的步飛龍解決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小子意志堅定得很,肩頭連中兩槍,血染長衫,居然還能撐下來,于是,23立即調(diào)整策略,開始攻擊90號耍單刀的。
步飛龍看到對方調(diào)轉(zhuǎn)矛頭后,立即加入戰(zhàn)團,形成先前約定的二打一,23號頓時壓力倍增,不過,這廝一身槍法也是了得,將自己四周舞得密不透風(fēng),末了,居然還毒蛇出洞,一槍挑中90號,直接將猛漢挑出了賽臺。
至此,賽臺上便只有步飛龍和23號了。計劃失敗,最強的沒有干倒,反而失了位幫手,步飛龍并沒有沮喪,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斗志,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萬丈深淵,以后就再也沒法在哥幾個面前抬起頭來,所以,他決定拼命了。
23號實力很強,戰(zhàn)到現(xiàn)在,身上連處傷痕都沒有,而步飛龍身上,已經(jīng)大大小小受傷了四五處,有兩處還是23號所賜。長槍對上雙刀,確實有先天優(yōu)勢,步飛龍游斗了近五分鐘,也沒能近身,而他身體上的傷勢,卻在不斷加重,再這么下去,估計流血都能將他流死。
想到上臺時楚正陽那鄙視的眼神,步飛龍咬咬牙,拼了。他猛地沖向23號,并且,在沖的過程中,直接將一把單刀丟了過去。23號見了,馬上一槍挑飛了對方投來的單刀。
而此時,步飛龍爭取到了一點時間,離23號的身體更近了一些,正要揮刀劈上,23號卻是手腕一抖,殺了個回馬槍,一槍洞穿了步飛龍的腹部。
“啊!”步飛龍一聲慘叫,卻并沒有放棄,而是一手抓住長槍,利用身體牢牢卡住,刀勢不減地劈向?qū)Ψ侥X袋。
23號用力拔槍,一拔失敗,看到大刀臨頭,馬上棄槍后撤,人在后仰之時,還不忘借助足部之力,狠狠地蹬了槍柄一腳。
長槍順著窟窿,直接飛離步飛龍的身體,步飛龍在再次發(fā)出一身慘叫后,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最后一把刀投了出去,一刀正中對方胸口。
二人慘烈的戰(zhàn)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到這里,全都屏住了呼吸,黃飛龍幾人都面色凝重,而楚正陽眼中,也多了幾分敬意。
步飛龍沒有倒下,身上的血窟窿里,鮮血還在流淌,但是,他雙眼死死地盯著還試圖掙扎站起的23號,最后,23號沒能爬起來,重重地倒在賽臺上,而步飛龍也在大家的歡呼和敬意中,倒了下去。
步飛龍成功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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