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末世酒吧
生活有一種強(qiáng)大的慣性,特別是當(dāng)人習(xí)慣了某種生活后,這種慣性會產(chǎn)生巨大的加速度,于是,日月交替,季節(jié)輪回,許多人平庸而又不甘地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末了,只能閉上雙眼仰望青天,等著某個傷心可憐的后輩,來幫你想墓志銘。
黃飛龍經(jīng)過一夜的思索,盡管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但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最有效又最冷酷的方法,他決定把自己的感情歸屬,交給時間,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會在時間面前,自成結(jié)果。
所以,他不打算煩,也不愿意亂,就如同一位君王,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互相殘殺,盡管心疼,但留下來的,必定是最強(qiáng)的,因?yàn)椋钱吘故亲詈蟮膭倮撸@個世上,最巔峰的勝利者,從來都不容易。
個人感情問題暫時勉強(qiáng)解決后,黃飛龍又開始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樣忙碌起來,飛龍幫招新的事情完結(jié)后,他現(xiàn)在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尋找父親的線索上,可是,要在若大的龍城,尋找一個失蹤已久的人,無異大海撈針。
而李響亮拿過黃飛龍前期的五萬之后,就一直音信全無,黃飛龍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攜款逃跑了,可是,就在黃飛龍將這位地頭蛇幾乎徹底忘記,他突然在傍晚時分,接到一個固定電話,來人在電話中說道:“末世酒吧,另外,五萬。”
來人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似乎不便多言,但黃飛龍聽到這個消息,卻如同打了一記興奮劑一般,他已經(jīng)從這個略顯沙啞的嗓音中,辯出這是李響亮的聲音。
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黃飛龍不打算帶上飛龍幫的弟兄前去冒險,以他的實(shí)力,如果都不能全身而退,帶去的弟兄也只能是給別人送菜,所以,他決定只身前往。
黃飛龍和樂不凡身材相似,只是略壯一些,為了讓自己的裝扮顯得更潮一點(diǎn),在酒吧里顯得不那么扎眼,他只得臨時從樂不凡的衣柜里,抽出一件襯衣和一條褲子,然后就準(zhǔn)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單獨(dú)回來的樂不凡。
樂不凡看到他這副打扮,明顯愣了一下,微皺著劍眉道:“干嘛去?”
“臨時有事,借身衣服用用。”說完,黃飛龍就大步離去,不給樂不凡追問的機(jī)會。
樂不凡冷寂的雙眸,一直盯著黃飛龍的背影,思忖了片刻,便獨(dú)自回宿舍了,他并不是戒意黃飛龍穿自己價格不菲的衣服,而是覺得這家伙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
黃飛龍感覺到樂不凡一直在盯著自己,卻并不回頭,直到精神力感知到對方回宿舍了,才收回戒備之心,他之所以悄悄溜回宿舍,也是不想讓哥仨知道自己要去干嘛,省得他們跟來壞事兒。
“末世酒吧”,在龍城的酒吧一條街上,那片地兒,他早有耳聞,只是從未去過。到學(xué)校后門,黃飛龍打了個的,直接報(bào)上酒吧的名字,就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司機(jī)是位中年婦女,她看到黃飛龍從天大出來,穿著這樣一身新潮帥氣的衣服,而報(bào)出的地點(diǎn)又是龍城的放縱地帶,頓時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想道:“連天龍大學(xué)的高才生都墮落了,咱們的國家可就不太妙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覺得自己責(zé)任重大,她眼睛透過反光鏡的余光,反復(fù)打量著黃飛龍的臉,覺得還不像墮落得不可救藥的樣子,于是張口問道:“你是天大的學(xué)生吧?”
“嗯。”黃飛龍閉目養(yǎng)神。
“你爸媽供你上學(xué),可不容易呢。”中年婦女又說道。
“嗯。”黃飛龍不想和陌生人理論什么。
“你年紀(jì)輕輕,就跑到那樣的場所尋找樂趣,你父母知道了,可該傷心了。”中年婦女開始勸人了,漸入佳境。
黃飛龍不作解釋。
“那條街亂著呢,聽說有不少孩子交友不慎,沾上了毒品,染上了那種病,毀了自己一生。”中年婦女真誠地說道。
黃飛龍睜開雙眼,笑了兩下,道:“大姐,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去末世酒吧干什么?那地兒可不是好地方。”中年婦女說道。
“有事。”黃飛龍微笑道。
中年婦女一邊開車,一邊打量黃飛龍,見自己繞來繞去,他都遲遲不肯說出自己去的目的,加之又穿得如此光鮮,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心里雪亮,道:“有些事情,來錢是快,可是,對身子骨有害,你是年輕,到老了后悔就來不及了。”
黃飛龍啞然失笑,沒想到對方居然覺得自己是幫富婆緩解寂寞的,只得解釋道:“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樣,謝謝你的好意。”
“我是看你年輕,加之考上天大,不容易,總之,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執(zhí)意要去,我也沒資格阻止,好自為之吧。”熱心的大姐說完這話后,就停下了車。
黃飛龍看到“末世酒吧”這四個血紅的大字,馬上付了車錢,待到出租車完全馳出了他的視線,才緩緩地走向酒吧,他知道,李響亮肯定會想辦法提醒自己的,只要他還想要那余下的五萬塊錢。
黃飛龍高大帥氣,但對衣服并沒什么研究,他也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拿,居然就是樂不凡的鎮(zhèn)柜之寶,所以,眼力不俗的寂寞女人們,一看到他這氣質(zhì)和衣服牌子,頓時眼睛一亮,如同發(fā)現(xiàn)了南非鉆石一般,目光時不時地向他這邊游離。
黃飛龍?jiān)诮钱?dāng)黑老大時,自己也時常出入酒吧,盡管混跡得少,但也不是那種拘謹(jǐn)?shù)貌恢氲娜肆耍粋€人找了個位子坐下,點(diǎn)了杯酒,便耐心地在那里慢慢品味起來。
喝酒,只是黃飛龍遮掩耳目的幌子,他的精神力,一直默默地在這個大廳里搜尋著。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地兒,確實(shí)比較亂,居然有些男女,在大廳里當(dāng)眾做著那種事情,只是,他們用衣衫巧妙地遮擋著,如果不用精神力,根本就看不見背后的動作。
盡管如此,整個末世酒吧里,淫邪的氣息,卻是濃郁不散,那種原始的欲望味兒,如同催,情藥水一般,不斷刺激著前來放縱的年輕男女,將這些缺乏自制的年輕人,一一帶進(jìn)欲望和放縱的深淵。
黃飛龍精神力強(qiáng)大,一路掃去,目中所見,耳中所聞,皆是行歡作樂,弄得他自己都有點(diǎn)心頭起火,只得收斂起精神力,將目光瞟向正在表演的臺上,此時,熱情火辣的鋼管舞正在上演,三位身材火暴的美女,如同沒有骨頭的蛇一樣,纏繞在三根鋼管之上
黃飛龍?jiān)诖蛄恐鴦e人,那些寂寞的少女和少婦們,也在打量著他,再開放的女人,在見到心儀的獵物前,都會保持冷靜,故作矜持,觀察一下獵物的情緒和反應(yīng),然后,才會在合適的時機(jī)出手,爭取一舉中的。
黃飛龍身邊的位子空虛了五分鐘之后,終于有一位身材性感的女人沖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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