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飼養(yǎng)小人蛇
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人蛇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蘇鈺忍不住開口了:“我得去吃早飯了,墨?!?br />
說完他就覺得怪怪的,單叫一個“墨”字好奇怪??!不過人蛇應該沒有姓啊神馬的。要不自己給他想一個?
墨看著蘇鈺說完之后就突然神游的樣子,無奈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蘇鈺是一個沒救的戲精。
他重重的應了一聲:“哦。”借此把蘇鈺給拉回來。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蘇鈺回過神來,-_-||然后呢?不應該起開嗎?
看人蛇完全沒有起開的意思,蘇鈺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那個,墨??!能不能先起來?你這樣我出不去?!?br />
一聲干脆利落的回答:“好?!比缓罄^續(xù)不動。
蘇鈺:……兄弟,動一動好嘛?
蘇鈺怕自家抄著老媽子的心的老爸又折返回來,如果被他看到墨的話,那場景,哎呀呀,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
蘇鈺正在心里想著為什么墨變得那么別扭矯情,突然就想到他還受著傷,心里暗罵自己大意。
目光下移,那些嚇人的傷口倒是看起來沒有昨晚駭人,只是凝結的血痂昭示著主人所受的痛苦。
蘇鈺看到這兒,語氣也忍不住放軟了:“墨,不吃東西我會餓的。而且你不是也沒吃嗎?我去拿東西給你吃好不好?剛好去拿藥,就算傷口不流血了也得處理一下,免得感染了。”
“不會感染的?!蹦S口說,然后又滿滿不情愿的道,“放開你也可以,料你也不敢跑。”嘴上放著狠話,身體也挪得比蝸牛還慢。
蘇鈺:嘖嘖,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莫名感覺他有些在鬧別扭的可愛是腫么回事?
又磨蹭了半天,墨才說到:“吃了趕緊回來,你不會想你父親看到我吧?”墨說著突然眼睛一亮,語氣也輕快起來:“拉勾勾!”
蘇鈺:……我和這個精神分裂的人蛇待不下去了??!說好的冷血無情、孤傲自大呢?
然后蘇鈺非常口嫌體正直的伸出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好了,我走了?。 ?br />
“嗯。”心滿意足的人蛇大方的允了。
而走出門的蘇鈺一忍再忍才控制住了想抽自己兩巴掌的手,“艸,小爺我為什么要陪那個智障兒童玩這個智障游戲???靠靠靠!”恢復智商的蘇鈺頂著一臉黑線去餐桌。
拿了夠兩個人吃的早餐,蘇鈺剛想回房間,就被他爸叫住了:“在這吃,一天天的不見人影。像什么樣子?”
“我……”蘇鈺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房間里還有一尊大仙,那還不如帶著這兒呢!于是話鋒一轉,說道,“在這吃在這吃,陪我老爸一起吃,哈哈?!?br />
然后就勢坐在他老爸旁邊,只不過眼睛還是忍不住朝樓上看去:希望那個人蛇不要突然抽風。
吃完之后,他老爹和那個女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蘇鈺看這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勢頭,只好找借口回房間,雖然引來他老爸的不滿,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個女人的作態(tài)實在惡心到他了。
“墨,我回來啦!怎么樣,沒有騙你吧,嗯?”蘇鈺把吃的擺在小。桌子上,招呼到:“快來吃吧,不餓嗎你?”
墨拖著他的長尾慢悠悠的坐到床頭,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淺淺的的笑,好像真的是因為蘇鈺遵守承諾一樣似的,高興的緊。
蘇鈺看人蛇悠閑的坐在床頭,雙手伸到小茶幾那里,吃的開心。
大尾巴乖順的垂在床下,看得蘇鈺心里面癢癢的:所以這是上天給自己開了金手指啦?
蘇鈺在心里各種竊喜,之后又去觀察他之前很害怕的人蛇的尾巴。撇去那些礙眼的血痂,這尾巴,還…挺好看。
目測有七/八米長的樣子。從人蛇的腹部下方人魚線那里開始覆蓋上鱗片,腹部是青中帶著一點白,而背部則是青黑色的。
陽光撒在上面,散發(fā)著神秘的光芒。整條長尾蜿蜒盤旋在房間里,霸氣而又威武。
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一些害怕,可看多了之后,只覺得,呃,尾巴就像墨他的臉一樣,能輕易讓人著迷。
蘇鈺詞匯匱乏,不知該怎么形容。他能想到的詞,也就是美麗之類的,那一整條、完美無瑕!
正當蘇鈺還在想用什么詞來形容墨的長尾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昨天那駭人的傷口怎么都快愈合了?剛才是因為有那么一些可怖的血痂敷在上面,所以誤以為還嚴重著,可是仔細看看,傷口真的以極快的速度在愈合。至少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不可能只有那么幾條傷痕!
這簡直不可思議!難道昨晚自己真的睡迷糊了嗎?看錯了?
蘇鈺想著就直接上手去摸昨天那有著駭人傷口的地方??赡抢锲交珑R,別說昨晚上那快看到骨頭的傷痕了,現(xiàn)在連一塊兒大點的口子都找不到。
蘇鈺抬頭去看人蛇,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困惑。
只見墨倨傲一笑:“那些都是皮肉傷,好的快也正常?!北緛戆凑账回灥男惺伦黠L,這種傷他是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提起的。
那種博同情的行為在他看來就是弱者的行為??墒窍肫鹪谛∩蕉蠢锩?,蘇鈺對他的種種關心,他決定當弱者就弱者吧。畢竟這是一個親近蘇鈺的好機會,不能放過。
于是繼而又說到,”這也是表面看起來好了而已,其實骨頭都還沒好!”這倒也是實話了。本來之前的傷就沒有好,他現(xiàn)在又被這樣來回折騰,傷能完全好才是怪了。
不過這也足夠讓蘇鈺心里各種震驚外加羨慕了。然后他順帶就忘了剛剛說好給人蛇上藥的事了。
看人蛇吃得差不多了,蘇鈺就起身收拾碗盤,順帶習慣性的問一句,吃飽了嗎?
“沒有?!眮碜砸粋€實誠孩子的實誠回答。
蘇鈺:……莫名的尷尬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只好再去廚房找些吃的來。
等他跑了兩次廚房并且一次帶回來的量比一次還大的時候終于聽到來自實誠孩子的一句:好了,飽了!
蘇鈺-_-||兄弟你去做大胃王直播,肯定收獲粉絲無數(shù)。
收拾好餐具,終于可以和人蛇正經(jīng)的說上兩句了。
金手指,開啟吧!
不過這樣突兀的就去問別人的隱私好像也不太好啊。所以蘇鈺決定先討好討好人蛇。
蘇鈺轉過頭在對面的櫥柜門上照了一下,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諂媚。
然后,坐到了人蛇的前面,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說:“墨,你看你身上還是有些血痂,這樣子肯定不舒服??!我去浴室放水,你去洗一洗,好嘛?”然后又假裝若無其事的擺弄手機。
墨看了一眼假裝輕松的蘇鈺,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出聲應了。
然后蘇鈺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浴室放水。放好水之后還非常殷勤的把尾巴受傷的人蛇扶進去。
然后,天不遂蘇鈺的愿,那個浴缸根本放不下人蛇的身體,不對,準確的說是放不下那威武霸氣的尾巴。
蘇鈺……沒事長那么長那么粗干啥?細一點,短一點不好嗎?一兩米不夠嗎?
不過看到人蛇臉上的揶揄表情,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你躺進去,一節(jié)一節(jié)的洗?呵呵呵?!碧K鈺知道自己的干笑真的很……干。π_π
墨沒什么確切的表示。只是緩緩的躺進去,大尾巴在浴缸外面來回輕輕掃動。
蘇鈺知道現(xiàn)在人蛇處于非常非常非常不滿意的階段。為了實施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蘇鈺決定犧牲一把。
他試探性的說:“要不,我給你洗?”
墨仍然面無表情,不過沒有太抗拒的意思,蘇鈺就當他是答應了。
找來盆,接好水,蘇鈺開始人生中的第一次伺候別人的歷程。
他在下面又不敢用力,又得清潔干凈,累得滿頭大汗。絲毫沒有注意到墨臉上顯而易見的得逞的狡黠笑容。
蘇鈺是從尾巴尖開始擦洗的,人蛇的尾巴倒是不臟,但是水還是被明顯的染成了紅色。
蘇鈺想可能是因為黑色占了大部分,所以紅色的血跡在上面就不太容易看出來。
水換了一盆又一盆,足以看出墨傷得有多么嚴重。
終于,蘇鈺總算是清理好了大部分。這中間人蛇也算配合,蘇鈺要擦另一個地方時,拍拍他的尾巴,他就盡力給抬高了些,方便蘇鈺……伺候。
忙活了快一個小時,蘇鈺才終于洗到了尾巴的上面接近身體部位的地方。。
他又換了一盆水,然后按照之前的樣子用毛巾在上面擦。
這時他擦到了一個不同于其他部位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緊實的肌膚,上面的鱗片非常密集有序的排列著。
可是這里的鱗片卻好像有個裂口,而且按壓下去的手感也很奇怪,就像在那皮肉下面還有一個硬硬的東西一樣。
蘇鈺抬眼看向前面一直悠哉悠哉的人蛇,而墨在接收到蘇鈺的疑惑目光之后,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已經(jīng)是半個男人的蘇鈺立刻懂了,臉皮忽的燙了起來。
他趕緊把手給撤走了,同時心里各種吐槽人蛇的不厚道:怎么不提前提醒自己一聲,說那里是他自己的……那個地方。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蘇鈺也不敢在洗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摸人蛇的尾巴,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上半身墨自己清理好了,然后蘇鈺又給他擦干上面的水珠。清理的大工程,總算完成了。
蘇鈺也沒時間在心里后悔自己這個決定不明智了。自己換了衣服,走到床邊,看著墨現(xiàn)在更加光澤明亮的大尾巴,心里感慨:果然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