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 69 章
擎天宗弟子臉上流出一層層冷汗,強撐著沒跪下來。
氣溫驟降,冷到不適宜人類生存。
寒乾尊者臉色可怕至極,是他們從沒見過可怕,看一眼可以要一條命,一個個恨不得原地消失。
木澍濡心里惴惴,不是說可以嗎,怎么一下又變成這樣了。這樣人果然喜怒無常,看擎天宗弟子樣子,木澍濡深切地感受得到什么是伴君如伴虎。
這樣人,還是遠離一點。
“不給就算了。”木澍濡抿唇,也沒多失望,本來就是不敢想東西。
木澍濡轉(zhuǎn)過身,抱起唔唔,要回水屋去。
“好。”
寒乾悶悶聲音從木澍濡身后傳來,“跟我回擎天宗,天下最好靈脈在擎天宗,我抽出來給你。”
木澍濡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頭。
其他人已經(jīng)被打擊到精神恍惚了。
擎天宗靈脈當(dāng)然是最好,應(yīng)該說天衍大陸最好幾個靈脈,都被壓在擎天宗千山萬峰之下。
不僅要給他靈脈,還要給他擎天宗上品靈脈
木澍濡那種不安感又來了。
以前他也富有,可就算是最最普通靈脈也是不敢想,沒聽過哪個人說他有靈脈過,只聽說過哪個大門派有靈脈,而且靈脈是一個門派命脈。
木澍濡沒被這巨大誘惑砸暈,為什么還要他去擎天宗,靈脈是有什么特別嗎
他這個小人物也沒見過靈脈。
“真嗎”木澍濡睜大眼睛,囁嚅著。
“不會騙你。”寒乾說。
寒乾尊者這么說了,還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就肯定不會騙他了。
但他一定心疼得不行。
木澍濡發(fā)現(xiàn)不僅那把可破蒼穹昂劍又開始顫抖鳴叫,寒乾呼吸都不是很穩(wěn)了,作為渡劫期老祖,連呼吸都不能維持順暢,讓他這個金丹期小弟子發(fā)現(xiàn),那一定是心疼極了。
也對,那可是靈脈啊,還是擎天宗靈脈。
一條靈脈可能是經(jīng)過多少場廝殺,犧牲了多少人才獲得,天衍大陸上,因為靈脈而滅門大家族和門派可不少。
賺了這么大便宜,木澍濡心里更不安了。
猶豫了一下,他把那顆愈生果拿出來,向前移動了一小步,遞到寒乾面前,“你應(yīng)該需要。”
他不要愈生果了,一條靈脈他就賺了太多,再收下這個愈生果就過于貪婪了,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需要愈生果,靈脈能解決他所有問題。
木澍濡發(fā)現(xiàn)寒乾他又不對勁了,他情緒還是不太穩(wěn)定,但應(yīng)該不是心疼得火燒火燎了,而是變成了一種激動,被巨大驚喜砸中那種激動,激動到手足無措。
果然他很需要愈生果。
寒乾接過愈生果,又推倒木澍濡手中,“給你,你留著。”
他臉色一點也不難看了,身上縈繞著開心氣息,眼睛比以前要水潤,聲音溫和。
木澍濡皺皺眉,執(zhí)拗地伸著手,放在寒乾面前。
如果是要了別就算了,可要了靈脈,就真不能再收愈生果了。
寒乾盯著那顆愈生果看,繼而盯著那只手看,那是他見過最好看手,不止是手,木澍濡不管哪里都是他見過最好。
當(dāng)然是天下最好,因為流淌著他血脈。
寒乾伸出手,接過那顆愈生果,其實他更想握住那只手,手把手教他練劍,如果他不喜歡練劍,就帶手把手教他練字,教給他一切,帶他去做他最喜歡事。
“我先幫你保留著。”寒乾說。
“還想要什么都跟為、都跟我說。”寒乾繼續(xù)說。
木澍濡“。”
如果說以前沒經(jīng)歷那些事,他真想說一句,遠離寒乾尊者人這么好。
天下第一尊者說,想要什么都跟他說,這個誘惑真太大了,在天衍大陸,除了飛升應(yīng)該沒什么能比得過了,就算是飛升,他或許也能幫助,畢竟他就要飛升了。
木澍濡確實還有想要,但他已經(jīng)要了靈脈了,怎么還好意思開口。
木澍濡回到水屋,他還有事要做。
沒想到寒乾又跟著過來了。
給了靈脈不就是默認(rèn)還完了因果了嗎怎么還不走
在湖邊給小鳳凰拍了照,做好了當(dāng)日記錄,寒乾還坐在那里,木澍濡看他許久,“尊者是不是即將飛升了”
“是。”木澍濡難得主動跟他說話,寒乾立即接話,“多虧了你愈生果。”
“飛升很兇險”木澍濡繼續(xù)問。
寒乾臉上渡上一層柔色,“不要擔(dān)心,因為你愈生果,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
他沒擔(dān)心,木澍濡想了想沒說出口。
“我短時間內(nèi)不會飛升,這里有我放心不下事。”寒乾看著木澍濡說。
那他明白了,飛升很兇險,要做好充分準(zhǔn)備,因為愈生果,寒乾身體狀況沒問題,還有放下不下就是之前欠下因果了,要還清因果,才能更安心地飛升。
寒乾覺得還沒還完,畢竟不止是一顆愈生果而已,對普通人來說,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愈生果,對寒乾來說是飛升大事。
而且寒乾還重傷了他。
木澍濡在心里想了一圈,沒錯,應(yīng)該是這樣。
他垂著眸許久沒說話,想通之后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面前桌子上多了幾盤丹藥。
是,是幾盤。
“這些都是我選對你很好,多吃一點。”寒乾不太自然地說,對于關(guān)心別人這件事,他真是不太熟練。
木澍濡看著這幾盤丹藥默了。
看這些丹藥品相,他也知道是多好丹藥,這就是傳說中,把丹藥當(dāng)糖豆吃嗎
他果然只是一個“土豪”而已,不懂“豪門”奢侈。
木澍濡吃了一個丹藥,丹藥在身體里化開,滋養(yǎng)著他每一處筋骨,通體順暢。
木澍濡舒服地瞇起眼睛,寒乾丹藥果然不一般,每個修士都能買得起丹藥,但就算是同一種丹藥,品相也千差萬別,給寒乾煉丹煉丹師,就是普通修士無法觸及。
看著木澍濡瞇起眼睛樣子,寒乾冰寒眼里出現(xiàn)點點柔情,他好像看到一株小水仙舒適地伸展著花枝,心里柔軟一片。
木澍濡吃了一顆,給唔唔、小鳳凰還有小粉各自喂了一顆。
“唔唔”好好吃
唔唔和小鳳凰感受很激烈,它們畢竟還小,還在長身體,而小粉抱著一顆丹藥啃,雖然吃得很歡快,但感受沒那么強烈。
鉆地鼠是傳說中兇獸,年紀(jì)應(yīng)該不會太小,也只有木澍濡把它當(dāng)成小姑娘。
一人三只吃很開心,湖面上荊星闌出現(xiàn)時候,木澍濡甚至打了個飽嗝,發(fā)現(xiàn)荊星闌在看他,臉上飄上一抹紅。
他連忙裝了好多丹藥,讓首首給荊星闌送過去,“大師,你多吃點,也給祁言吃一點,他太小了,一天只能吃一顆,大師可以吃三顆。”
寒乾一天好心情又沒了,他狠狠地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那些丹藥是他精挑細選給他兒子吃,兒子養(yǎng)靈獸吃就罷了,這個他恨不得讓他魂飛魄散男人還要吃
荊星闌太忙了,機甲工廠成立初期離不開人,他又放心不下木澍濡,每天都要飛回來,木澍濡突然離開,還有一大堆事要他處理。
他本是該疲憊,但是一看到木澍濡,身上疲憊就瞬間消散,木澍濡是他精神和能量來源處,尤其是吃了木澍濡丹藥后。
“大師,你是不是太辛苦了”
木澍濡坐在湖邊,細細描摹著荊星闌眉眼,眼里心里都是心疼。
面對荊星闌,木澍濡才是最柔軟,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寒乾心口積壓可了滿滿郁氣,之前對他關(guān)心和擔(dān)憂,這么一對比就可有可無了。
荊星闌搖搖頭,眼睛一直放在木澍濡身上,目光灼灼。
只是一天而已,就很想抱抱他。
以前木澍濡就坐在這里說,如果真見到他,想摸摸他。
何止是觸摸,荊星闌現(xiàn)在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里,讓他再也跑不掉。
“我突然消失,是不是給大師留下很多麻煩”木澍濡有點自責(zé)。
“麻煩倒是沒多少。”荊星闌光腦外放,也不隱瞞他,“就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因為你已經(jīng)吵成一片了。”
“很多人在說,木木說大話后后怕了,怕被孟停打得叫爸爸,逞能之后就嚇跑了,是個臨陣逃脫懦夫。”
嗯寒乾忽然睜開眼。
木澍濡也急了,“才不是我才不怕他。”
荊星闌看他著急模樣笑了,“別擔(dān)心,還有很多人在替你說話,他們都相信你不是這樣人。”
木澍濡心里有點暖,但事實確實是他消失不見了,喜歡他支持他人,不知道被怎么罵怎么嘲呢,可能受了不少氣和委屈。
就算他在星網(wǎng)上說什么也沒用,因為他出現(xiàn)不了,還是縮頭烏龜。
“大家都在等你出現(xiàn),你一定會出現(xiàn)。”荊星闌肯定地說。
“其他事你不用擔(dān)心,植物樂園和度假村都有楊煜在管,沒出任何問題,雷導(dǎo)也來拍電影了。”荊星闌把木澍濡想知道消息,一一跟他說著,“哦,雷導(dǎo)還在網(wǎng)上替你罵了不少人。”
木澍濡笑了起來,想起了“一生有幸”雷導(dǎo)。
“我邀請了一些人,他們明天就會到,到時候我再把辛章和祁鴻暢扔到工廠,我就不用每天過去了。”荊星闌說“我一直在家里,盡快把你接回來,好不好”
“好。”木澍濡彎著眼睛說,心里熨熨帖帖。
荊星闌回來一次不容易,木澍濡讓他們休息著,他去拿食材來給他做飯。
木澍濡離開后,荊星闌喝了一杯水功夫,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面無表情人在審視著自己。
也不能說面無表情,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是有厭惡。
荊星闌沒理他,所謂渡劫期老祖威壓,隔著這個湖,荊星闌一點也感受到,天衍大陸人在他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可不。
沒一會兒,荊星闌發(fā)現(xiàn)那人手里出現(xiàn)了一顆很熟悉果子,那顆果子和尋常水果不一樣,因為它身上有光芒,這么特殊,見過當(dāng)然不會忘,木澍濡也跟他講過,這是愈生果。
“知道這是什么嗎”
寒乾聲音冰冷,但荊星闌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絲得意。
什么意思
荊星闌看過去,依然沒說話。
“這是愈生果,目前天衍大陸上找不到三顆。”寒乾看了荊星闌一眼,“他卻給了我,這是第二顆了,當(dāng)時親自去擎天宗給我送了一顆。”
荊星闌挑挑眉。
這算什么,是來跟他炫耀這個人看著不像是那么幼稚人啊。
那是告訴他,他是木澍濡很重要人,讓他不要有什么不該有想法
“我知道這是愈生果。”荊星闌口中丹藥轉(zhuǎn)了一圈,貌似毫不在意地說,“他給我喂過一顆愈生丹。”
很滿意地看到那個人愣了一下,臉上不太好看地坐回去了。
寒乾想到那次見到木澍濡就是在丹心堂,能煉出愈生丹冉火丹心堂,臉上冰寒之氣更重。
木澍濡回來后,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不對,他看了寒乾一眼,好吧,又變成一塊寒冰了。
木澍濡不管他,一邊做飯一邊跟大師說話,快吃飯時候,辛章和祁鴻暢也來了,看到湖中木澍濡大大松了一口氣。
木木沒事就好了,只是因為什么原因又到他們第一次見地方了。
“木木,你以后可別像這么沖動了,很危險。”辛章不放心地叮囑他。
“辛章說對。”祁鴻暢也附和,“孟停機甲可不是說著玩,要是打傷你怎么辦。”
“不擔(dān)心。”木澍濡笑瞇瞇地說“我不怕他,我有信心打敗他。”
辛章看了看細胳膊細腿他,雖然確實力氣很大,那次在植物樂園門口直接把孟停扔出去了,但,“你會駕馭機甲嗎你有什么機甲能和他比”
“我有啊”木澍濡眼睛亮晶晶,“我有可厲害機甲了。”
辛章和祁鴻暢臉上是不太信神色,木木沒接觸過機甲,看到普通機甲就覺得可厲害了吧。
木澍濡看出他們不信了,他看向荊星闌,眼睛更亮了,還藏著糖,“大師,對不對我機甲可厲害了。”
荊星闌輕笑一聲,點點頭。
“連大師都說厲害了,那一定非常厲害了”辛章激動地說“快給我們看看木木買了誰機甲”
木澍濡招招手,一直在他水屋門前做門神初月,走了過來。
辛章和祁鴻暢睜大眼睛,許久才說“有錢真好。”
木澍濡摸摸初月,得意又甜蜜地說“一分錢都沒花。”
辛章和祁鴻暢還來不及問,木澍濡將初月手轉(zhuǎn)向他們,露出它掌上兩個名字,讓辛章和祁鴻暢震驚不已兩個名字。
難道是虛有其表
他們疑惑木澍濡也看出來了,他怎么能讓別人質(zhì)疑荊星闌做機甲,他初月。
木澍濡打開初月操作系統(tǒng),初月詳細數(shù)據(jù)一一展現(xiàn)在辛章和祁鴻暢面前。
過了好一會兒,辛章一下子跳了起來,祁鴻暢也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眼睛卻紅了。
“大師”辛章激動地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打了,直接雙手捧住荊星闌手,荊星闌腳已經(jīng)抬起來,就要一腳一腳踹開他,看到他紅紅眼眶,腳又落下了。
腳雖然落下了,但是手還是不能被這樣捧著,兩個大男人這是做什么,成什么樣子。
“松手。”荊星闌厲聲說。
“嗚嗚嗚嗚嗚我不松開,我太想念它了。”辛章差點哭出來,“這是我神之手,它回來了,它真回來了,它終于回來了。”
他們太難了。
受過多少委屈,多少嘲諷,多少責(zé)難,終于,它回來了。
只要他回來了,以前所有苦都有意義了,以后所有苦都不會出現(xiàn)了。
木澍濡笑了起來,他有些能夠理解辛章,但是他一點也不大方,“快放手吧。”
木澍濡都這樣說了,荊星闌又抬起腳,辛章在腳落下去之前,忙松開手,嘿嘿笑。
荊星闌手恢復(fù)如初,一直跟著他辛章和祁鴻暢不知道有多開心,祁鴻暢后知后覺地說“難道大師開始建立機甲工廠時候就好了”
“太過分了,都不告訴我們。”辛章又看向木木,“木木也是,害我們白擔(dān)心,啊,太可惜了,當(dāng)時木木應(yīng)該駕著這個機甲跟孟停打一架。”
“一定打得他屁滾尿流,讓他那么得意,哼哼。”
木澍濡把飯菜給他們送過去,眼里一直含著笑。
就算他回到秘境了,不能跟他們在一起,也能感受到他們開心和暢快,一切都在向好方向發(fā)展,他一定會再回去,帶著靈脈,把他們卡麗星球變得更好。
吃完飯,荊星闌帶著辛章和祁鴻暢去機甲工廠,木澍濡知道他們今天都不會再回來了,畢竟太遠了。
木澍濡對著湖面坐了一會兒,想去秘境走走,又想到現(xiàn)在秘境開放中,里面有很多各個門派弟子,又坐了回來。
“想出去走走嗎”寒乾看出了他猶豫,他站起身,“我?guī)闳ァ!?br/>
木澍濡在水屋前走了一圈又坐回去樣子,在寒乾眼里,特別像想出去玩,又怕外面人不跟他玩,還會欺負他小孩子。
寒乾皺了一下眉,他兒子不管哪里都這么好,有什么好擔(dān)心,他應(yīng)該擔(dān)心外面人心思不純才對。
木澍濡奇怪地寒乾一眼,有些郁悶,寒乾真太奇怪了,他為什么要被他帶著出去
但寒乾沒看出木澍濡心思,或許看出了在假裝沒看到,木澍濡終于打算出去看看,想知道秘境開放后,有沒有新寶貝現(xiàn)世,寒乾就一直跟在他后面。
百步遠距離,不會打擾木澍濡,也讓木澍濡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他。
木澍濡“。”
采了一些草藥,木澍濡繼續(xù)向藥園里走去,藥園里人不少,這里遍布珍寶,是各門派爭搶重地,看到新來一個人,都用敵視眼神看過來。
然后,看到了木澍濡身邊那個人。
木澍濡看到那些兇狠狠人,全部變身小白兔,用不知道什么意味眼神看他一眼,低頭彎腰,不顧一地珍寶,悄悄溜走了。
木澍濡“。”
遇到一些有兇獸守護珍寶,守護兇獸也夾著尾巴逃跑了。
一點不像一個開放著秘境,危機重重,處處兇險是不存在。
還逛什么逛,再逛下去,他就要成為天衍大陸名人了。
木澍濡只采了一些草藥,選了一些花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寒乾揮揮袖,藥園里全部有價值靈藥都出現(xiàn)在木澍濡面前。
木澍濡默了。
被大佬還因果也是有點壓力。
因為寒乾在,木澍濡睡得很早,但他依然睡不著,在床上躺了一個時辰,腦袋里一直是荊星闌和卡麗星球事。
好想回去啊,木澍濡看著頭頂上星星,心里想著一直是另一個小院。
可他真能回去嗎
怎么才能回去,上次是因為重傷,奄奄一息,大師說他生命氣息很弱才過去,還因為他是一個種子。
種子
木澍濡眼睛一亮,他墊著腳向窗外看了一眼,寒乾他竟然不在,眼里光芒更甚。
身子修長少年不見了,頂著一朵花小水仙出現(xiàn)在衣服上。
小水仙伸伸葉子抖抖頭上花,葉子靈活地將衣服疊起來收好,在門口探出一條細細葉子,發(fā)現(xiàn)真沒人后,悄咪咪地探出身。
小心翼翼地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一小步一小步走到湖邊,小水仙人模人樣地呼了口氣,在湖邊站好,小葉子前后搖擺蓄力,使勁兒向湖中跳去。
小水仙騰空,飛快下降,眼看就要碰到湖水了,被憑空出現(xiàn)一只手握住。
半夜跑路被捉住了。
小水仙葉子和花瓣都垂了下來,是水仙垂頭喪氣樣子。
剛垂下去立即直直地立起來,葉子要炸起來,它現(xiàn)在是妖身,寒乾知道他是妖了,寒乾最討厭妖,被他斬殺妖族不計其數(shù)。
小水仙緊繃著,葉子在清冷月光下微微抖著。
一根手指落在他頭頂花瓣上,精純靈力匯入他身體,然后被放在另一個手掌中,兩只手捧著他,嘆了一口氣。
小水仙轉(zhuǎn)個身,抬頭看到大了很多寒乾。
為什么要嘆氣
“那么想過去嗎”寒乾看著他目光,溫和地讓木澍濡疑惑,“我可以把你送過去。”
小水仙激動地沒站穩(wěn),跌坐在手掌上。
寒乾眼里染上點笑意,“但是我要跟你一起過去,等過幾天秘境快關(guān)了時候,再帶你回來,和我一起去擎天宗取靈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