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 48 章
唔唔被冉火放進(jìn)一個籃子里,冉火拍拍它軟軟身體,“今晚就在這里睡一晚,明天我?guī)闳⒓幽句υ岫Y。”
冉火在它身邊坐下,對著懵懵唔唔開始絮絮叨叨。
自從知道木澍濡死了,他就一直很壓抑,又沒法跟別人說,現(xiàn)在看到木澍濡小靈寵,放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兒全倒出來了。
“木澍濡生前過得多可憐啊,死后葬禮不管辦成什么樣,又有什么用呢。”冉火嘆了一聲氣。
“雖然沃雪派和擎天宗都沒對外聲張,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了,木澍濡命燈已滅,寒乾尊者崩潰至極,擎天宗和沃雪派從昨天起就掛起了白幡,沉寂凝重。”
“我想來想去,能造成這種局面,只有一個可能,木澍濡他可能就是寒乾尊者孩子吧。”
“唉,可惜啊。”
“唔唔”
唔唔也茫然了。
外面人都以為木木死了
沃雪派和擎天宗還要給木木辦葬禮
唔唔想了想,沒把木澍濡給冉火準(zhǔn)備儲物袋和信箋給他,而是拿出自己小枕頭、小褥子和小被子鋪在籃子里。
還沉浸在悲傷中冉火“呃,小東西還挺精致啊。”
唔唔拍拍小枕頭,手指大枕頭更蓬松了一點(diǎn)。
意思很明顯,它要睡覺啦。
冉火有一點(diǎn)懵地把它提到靠窗桌子上,嘆了口氣,自己也去床上睡了。
人死如燈滅,他應(yīng)該像這個小靈獸一樣,不要沉湎,和以前一樣繼續(xù)過日子,這應(yīng)該也是那個少年想看到吧。
第二天,冉火帶著唔唔去擎天宗參加木澍濡葬禮。
修仙之人是沒有葬禮一說,修仙本就是在與天斗,死后不過一抔黃土,葬禮是凡人祈禱和自我安慰,以為送上這一程,死者在死后世界里就能好過很多。
擎天宗觸目可及皆是白紗白幔,沒有多少外人來,因?yàn)樗麄兏疽矝]對外聲張這件事,只有本來就認(rèn)識木澍濡人知道,擎天宗在今天給木澍濡辦了一張葬禮。
這是一件實(shí)在令人費(fèi)解事。
聽說因?yàn)檎也坏胶湍句ο嚓P(guān)任何東西,寒乾親手埋下是木澍濡沃雪派弟子服,令人唏噓不已。
冉火一路暢通,毫無阻攔地來到天極峰,沒看到其他門派人,也對,木澍濡除了沃雪派人,根本不認(rèn)識其他什么人,就算他認(rèn)識,也沒人跟他愿意有交集。
走到天極峰峰頂,就看到人了,而且還不少,全是跪在地上。
他們身穿沃雪派正式門派服,很多人身體打著顫,看起來不像是剛剛跪下樣子。
“跪了多久了”冉火問帶他上來擎天宗弟子。
那個弟子小聲說“已經(jīng)跪了兩天了。”
繼而他又補(bǔ)充,“沒有靈力護(hù)體。”
冉火忽然感到膝蓋處一陣疼痛,沒有靈力護(hù)體,跪了兩天,那
一般來說,常人跪一天一夜,一時就難以站起來了,也就是修仙人身體得到淬煉,還能勉強(qiáng)維持,可沒有靈力護(hù)體話,衣袍下膝蓋也已經(jīng)慘不忍睹了吧。
“要跪到什么時候”冉火好奇。
“跪滿七天。”小弟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抖了一下。
七天
七天之后,腿還能不能保住,就連他也不能保證,這是要一點(diǎn)點(diǎn)把腿給跪爛,把人給跪殘意思嗎
可,誰又敢說什么呢
沒有任何敢,即使冉火對寒乾有怨恨,他也不敢說什么。
冉火視線從這些人身上,一移到木澍濡那個墓碑上,凌厲血,柔和字,上面簡單地寫著“木澍濡之墓”,沒有寫明立墓人和木澍濡關(guān)系,也沒寫明木澍濡身份,只是簡單木澍濡三個字。
冉火嘆息一聲,在墓碑面前站了一會兒,也讓袖子里唔唔好好跟木澍濡告別。
唔唔看了一會兒墓碑,在跪在地上人中,看到了一臉恍惚步炎彬。
“唔唔。”
不知道為什么,唔唔忽然想笑,步炎彬這時候心情一定很微妙,看他傻傻表情很有意思。
冉火站了一會兒,準(zhǔn)備離開之時,轉(zhuǎn)身看到了寒乾。
看到寒乾第一眼,冉火也驚了。
擎天宗寒乾尊者,臉色極白,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大悲之后萬念俱灰,骨與血都染上寂寥和悲涼。
他明明是天衍大陸上最強(qiáng)尊者,又好像是一碰即碎玉石人。
“他去丹心堂是做什么”寒乾盯著木澍濡墓碑問。
冉火糾結(jié)了半晌,本來他不該告訴寒乾尊者,但想到他猜測,冉火還是說了,“他來找我煉愈生丹。”
寒乾枯寂眼里有了波動,扯了扯嘴角,卻是一個苦澀角度。
他活過來了,活過來是悲慟情緒。
冉火心里有一絲報復(fù)后快活,更多是悲傷。
“木澍濡待人真誠,十分愛笑,每次見面心情都很好樣子,還未說話,笑已滿面。”冉火繼續(xù)說著,發(fā)現(xiàn)寒乾在認(rèn)真聽,皺著眉頭在想什么。
在想木澍濡笑起來是什么樣嗎
他應(yīng)該是沒見過木澍濡笑吧。
這一下就有點(diǎn)扎心了。
冉火詭異地被安慰到,“愛吃烤地瓜,糖葫蘆這些小孩子喜歡零嘴。”
冉火在木澍濡墓前,如懷念友人般,把他對木澍濡了解,都講給寒乾聽了。
實(shí)際上,他對木澍濡了解也不多,所以沒多久就講完了,講完后便告辭了。
寒乾讓那個小弟子送他離開,冉火走了一陣,回頭看向那個站在天極峰最高處人,嘆了一口氣。
造化弄人。
從木澍濡葬禮上回來后,冉火不但沒像他說得那樣,送一程就放下了,反而依然有點(diǎn)難受。
他也沒去丹心堂,回到住處后,又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也沒把愧疚壓下去,“唉,如果當(dāng)時我多問一句就好了。”
“我多問一句,有什么事我不能幫他做嗎非讓他親自跑去擎天宗地界。”
冉火喝了幾杯酒,眼眶又紅了,年紀(jì)大了,人對各種感情就特別敏感,受不了刺激。
唔唔眼看他眼眶越來越紅,在他又要說什么時候,連忙把木澍濡寫給他信塞到他手中。
“嗯”冉火停止了碎碎念,不明所以地打開那封信。
“冉火大師,我因事不能外出,特讓唔唔去你那里賣靈藥,您看看值多靈石,把靈石交給唔唔讓它帶回即可,不需要極品靈石,麻煩大師給換成普通靈石。”
冉火“”
唔唔把儲物袋推給他,里面是數(shù)不清珍貴靈藥,不乏他當(dāng)時給木澍濡圖紙上天材地寶。
冉火“”
“木澍濡他、竟、竟然沒死”冉火忽然不可置信。
“唔唔。”唔唔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就沒死啊。
“可是命燈已滅了啊。”冉火還是不太相信。
“唔唔。”唔唔想了想,可能是因?yàn)槟灸静辉谶@個世界里了,所以命燈就滅了。
唔唔在思考時,冉火忽然更大聲地喊,“那你怎么不早說,不早給我”
想到自己悲傷,想到自己窘態(tài),冉火“。”
“唔唔”
唔唔比預(yù)計時間回來得要晚很多,木澍濡一直坐在湖邊等他,連晚上都是在湖邊打坐。
他有點(diǎn)后悔,他以為沒什么危險,可誰知道會不會出意外,唔唔晚了那段時間,木澍濡一直很焦心,直到第二天唔唔激動地出現(xiàn)在湖邊。
“唔唔”木澍濡開心叫它。
“唔唔”唔唔也激動地叫他。
“唔唔”我去參加木木葬禮了
木澍濡“。”
“我葬禮是什么樣”木澍濡沉默過后,好奇地問。
心情復(fù)雜,又覺得奇妙。
在一邊做箱子荊星闌“。”
“唔唔”唔唔把看到全部繪聲繪色地說出來。
木澍濡聽了很感慨,又有點(diǎn)奇怪,“是不是寒乾知道了我是給他送愈生果,以為誤殺了我,心里有愧,才給我舉辦一場葬禮,順帶替我教訓(xùn)了沃雪派欺負(fù)過我人”
“唔唔”它也覺得是這樣。
“對于他們來說,殺掉一個人如同吃飯般正常,可對于被殺那個人”
木澍濡搖搖頭,沒繼續(xù)說下去,一場葬禮算什么,只是可笑。
如果不是愈生果,他死在寒乾和施黛眼里,如同螻蟻死,絲毫不會放在心上,轉(zhuǎn)身就忘了吧。
不再去想那個人,木澍濡打開兩個儲物袋,滿滿靈石讓他眉開眼笑,“好多好多啊,可以開辟那么大一塊地了。”
木澍濡用兩只胳膊比了比,唔唔也不知道究竟有有多大,但它和木澍濡一樣開心。
木木點(diǎn)綠不止是荒星,還是他們未來家,等它過去后,那里將是一個美麗地方,然后他們安安心心地在那里生活。
想到這里唔唔就充滿干勁,恨不得今晚繼續(xù)去找冉火老頭換靈石。
唔唔以為它還要好久才能從過去,沒想到他們正說這話時候,荊星闌做好他手里箱子,直接對它說“差不多了,唔唔來試試吧。”
經(jīng)過荊星闌不斷改進(jìn),箱子已經(jīng)能裝著一頭小野豬過來了,昨晚過來那只小野豬正在院子里活潑地跑來跑去。
今天改進(jìn)這個,就是給唔唔用。
“唔唔”
“唔唔”
聽懂了荊星闌意思,唔唔激動起來,它飛到湖水上,焦急地等著那個神奇箱子。
箱子沒一會就出現(xiàn)在湖面上,不用小機(jī)器人,唔唔自己就把它抱起來放到地板上。
唔唔按了一個按鈕,箱子一個小門自動打開,唔唔在門口向內(nèi)看了看,“唔唔。”
好像沒什么特別。
“別怕,實(shí)驗(yàn)過很多次了,無非就是停留在那邊湖面上,或者安全無恙地出現(xiàn)在這邊。”荊星闌鼓勵他。
“對,唔唔別怕,要相信大師。”木澍濡也鼓勵他。
“唔唔”唔唔不怕
唔唔把自己裝進(jìn)箱子里,還自己關(guān)上了門。
首首抱著箱子,輕輕放到湖面上。
木澍濡站起身,不管怎么樣還是有點(diǎn)緊張。
荊星闌和小機(jī)器人們也都緊緊地盯著那個箱子。
在眾人目不轉(zhuǎn)睛注視下,箱子在慢慢下沉,木澍濡心也在下沉,但沉入湖水中一半時,忽然消失了,木澍濡眼睛一亮,眼神一飄,那個箱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湖面上。
不待機(jī)器人動,木澍濡已經(jīng)踏湖而上,親自把箱子抱出來。
“唔唔”
“唔唔”
一人一獸同時喊出聲,唔唔跳到木澍濡身上使勁地蹭他,木澍濡開心抱著它轉(zhuǎn)圈圈,也低頭蹭它,“唔唔。”
“唔唔”唔唔貼在木澍濡臉上不離開。
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分開這么久過,還是分隔兩個世界,不管是誰,心里都擔(dān)憂過。
現(xiàn)在好了,他們終于又在一起了。
再也不用怕了。
唔唔來了,木澍濡比以前更開心,他先帶唔唔回房間,和以前一樣,在枕頭邊留出一塊區(qū)域,放上唔唔小床。
唔唔從自己儲物袋里掏出很多小玩意,擺在書桌一角,把自己珍貴東西全部放在這里。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木澍濡手變小了,而它又變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樣坐在木木手掌上,抱著他手指發(fā)呆了。
但,它可以抱住木澍濡整個小手,像擁抱一樣。
兩只親親密密了很久才下樓去。
唔唔好奇地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騎在了那只亂跑小野豬身上,“唔唔”
它們兩只都是從天衍大陸過來,這時候還有點(diǎn)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親切感。
可惜你馬上就要被吃掉啦
唔唔開心地騎在小野豬上,隨它在院子里跑,“唔唔唔唔”
辛章和祁鴻暢剛來就看到一只小野豬頂著一塊小面團(tuán)跑來跑去,還以為木澍濡在做面食。
“這里怎么有一塊面團(tuán)”辛章追著野豬把面團(tuán)拿下來,沒想到這個面團(tuán)還有溫度。
“唔唔”唔唔一個小巴掌拍在辛章手指上,他才不是面團(tuán)
這個人和荊星闌一樣討厭,都說它是面團(tuán)
辛章被軟軟地拍了一下,不疼卻一驚,差點(diǎn)把唔唔扔出去。
木澍濡把唔唔接過來,給他們介紹了唔唔。
“是木木養(yǎng)寵物好特別”辛章盯著個白白軟軟小東西,眼睛都離不開了。
“唔唔”
“不是寵物。”木澍濡搖搖頭,“唔唔不是寵物,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
辛章點(diǎn)點(diǎn)頭,“青梅竹馬啊。”
“不會說話就閉嘴。”荊星闌一句話成功讓辛章拉上了嘴巴。
唔唔興奮勁過了后,又走進(jìn)那個箱子,好奇地再次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去。
辛章知道這個箱子是做什么用,他體貼地說“我來把你抱到湖上。”
他話都沒說完,發(fā)現(xiàn)那個箱子自己飛快地向湖邊移動過去了。
辛章“。”
那個材料他知道,即使做成這個箱子不大,也有幾十公斤吧,那個小東西
神奇木木,連小伙伴都是神奇。
箱子滑到湖邊,向湖中跳了進(jìn)去,消失在眾人面前,沒多久又飄上來了,箱子自己移動過來,小門被打開,一只又小又細(xì)胳膊伸出來,小手攥著一枝桃花放在木澍濡面前。
新鮮水靈,來自秘境中桃花。
木澍濡笑瞇瞇地接下來桃花,唔唔仿佛玩上癮了,一會兒一朵花,一個靈果,一個鮮活大蝦,不斷從秘境中,有唔唔親自給木澍濡帶來,各種小東西擺了一地。
木澍濡全部不厭其煩地,笑著收下了。
箱子又過來了,這次動不動了,辛章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把那個箱子抱了過來。
木澍濡打開門,這次里面是一只毛茸茸小肥啾。
小肥啾托著雖然短但華麗尾巴,順著木澍濡手指爬到木澍濡身上,發(fā)出已經(jīng)很清脆聲音。
竟然是小毛團(tuán)。
唔唔能過來,小肥啾也能過來了,小粉小粉還不行。
小粉生氣地拿著小錘子背過身,明明它也是小小一只
它真是小小一只
這個臭湖
木澍濡笑了笑,不想打擊小粉,但是可能要讓小粉過來短時間內(nèi)可能不行。
唔唔和小毛團(tuán)都過來了,還收獲了好多好多靈石,木澍濡打算做一頓大餐好好慶祝一下。
正好秘境中奶牛也下奶了,木澍濡想了想,打算嘗試一下之前學(xué)習(xí)甜點(diǎn)。
甜點(diǎn)繁盛時期不是星際時代,因?yàn)樾请H時代雖然工具更先進(jìn),也通過化學(xué)手段改進(jìn)了一些人工調(diào)料,但很多天然食材找不到了。
木澍濡看到那本書里很多甜點(diǎn)現(xiàn)在都消失了,他想嘗試做一下,看看能不能重現(xiàn)。
甜點(diǎn),總是看著賞心悅目,聞著幸福滿滿,吃下去甜到心里,木澍濡喜歡。
他想要做一份歐包,里面加麻薯和各種堅果那種。
酵母什么星際可以買到,但最重要黃油還要自己做。
每天對秘境中草吃不停奶牛牛奶,奶香濃濃,木澍濡在鍋里煮奶皮,唔唔和小毛團(tuán)坐在一邊,徜徉在濃郁奶香里幸福得暈乎乎。
它們好久沒聞到木澍濡做飯時香氣了,這么令獸幸福,讓獸沉迷香氣。
只是在木澍濡身邊都覺得好幸福。
將煮好白白嫩嫩奶皮冷凍,再用打蛋器高速打發(fā)奶皮,最基礎(chǔ)食材都要自己制作話,其實(shí)很費(fèi)時間,很繁瑣,但木澍濡不覺得煩,一步步,美味又好看食物在他手下形成,他會有種滿足幸福感。
油水分離,打出小顆粒,擠出液體,留下固體,真材實(shí)料濃郁黃油做好。
木澍濡把黃油,酵母,雞蛋、糖和面粉、香草粉等和在一起,多加蛋黃調(diào)和成淺黃色面團(tuán),放入烤箱發(fā)酵。
接下來就是用糯米粉、玉米粉和糖、油一起做麻薯皮。
一層厚厚淺黃色面皮,上面放上一層白色麻薯皮,然后木澍濡抓了一大把核桃、花生、松子等堅果以及水果干一起包起來。
他實(shí)在地放了好多,歐包做胖鼓鼓,放入烤箱。
接下來就是煎熬等待,看著烤箱中包包一點(diǎn)點(diǎn)變膨脹,唔唔口水都留下來了。
烤箱打開后,不止是唔唔,辛章和祁鴻暢,連荊星闌都被這種從未有過誘人香氣吸引了。
天然麥香,濃郁奶香,混合著其他說不出雜糧香氣,熱氣騰騰,簡直要人命。
辛章咽了咽口水,十分沒出息地問“能先給我一口解解饞嗎天呢,這個香氣,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
祁鴻暢雖然沒說出口,但也在偷偷瘋狂咽口水。
木澍濡搖搖頭,拿出他剛做奶油,在胖嘟嘟歐包上擠出一朵潔白小花,小花上放上兩片清新嫩綠葉子,再放上一塊粉嫩桃子肉。
胖胖歐包被這么一打扮,盯著一朵花和嫩粉嫩綠,頓時可愛了起來。
木澍濡這才分給他們。
辛章和祁鴻暢一開始以為這下他們不舍得吃了,但拿到手后,香氣更是要命,兩人皆是迫不及待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太好吃了吧”
“好吃到要哭了,我真要哭了”
木澍濡做這個歐包,沒用多少技巧,但是很實(shí)在。
馥郁麥香和奶香面包有韌性有嚼勁,其下是q彈麻薯,再向內(nèi)是各種堅果,干果和雜糧,口感樸實(shí)和豐富,是,樸實(shí)至極才是天然令人沉迷美味。
何況對于從來沒吃過星際人,簡直致命。
“唔唔”好吃好吃
唔唔也從來沒吃過這樣甜點(diǎn)啊。
小毛團(tuán)小口小口地吃,太好吃到它想有一口全部吞掉,急直叫。
木澍濡把最大給荊星闌,看他也吃得不想說話,心滿意足地繼續(xù)做,打算多做一些。
除了歐包,木澍濡還嘗試做了軟軟泡芙,里面塞滿奶油和鮮果肉,還烤了很多小可愛小餅干。
除了甜點(diǎn)和主食,木澍濡還烤了肉,野豬肉被他按摩了好久才烤,焦香流油,椒麻肉香又飄起來,院子里其他人恨不得多張幾張嘴,而院子外人就慘了。
這不可思議香氣,不管是什么狀態(tài)之下都能讓人流口水,何況是對于身心疲憊一群人。
卡麗星球環(huán)境比他們想象中惡劣多了,在其他荒星,即使沒有植物,他們也能捉一些變異動物吃。
曾經(jīng)惡劣環(huán)境,讓很多植物滅絕,但生命力更強(qiáng),更靈活動物,卻在一場場浩劫中變異進(jìn)化,適應(yīng)惡劣環(huán)境活了下來。
抓到一些沒見過動物吃,不僅可以解決溫飽問題,還因新奇很有可看性,也是收視率一種保障。
而卡麗星球什么都沒有。
節(jié)目組人都又餓又渴,還被太陽炙烤了一整天,全部都蔫蔫。
導(dǎo)演沒辦法了,讓人從其他星球找一些小動物過來應(yīng)急,可卡麗星球這么偏遠(yuǎn),哪有那么快。
在這樣時候,小院子里還傳出這樣要命香氣。
他們敢說,這輩子都沒聞過這么誘人香氣,不是因?yàn)轲I,就是從未有過香,餓使得這種香氣不僅要命,還讓人臣服,不管不顧地想上門去祈求一份。
“黎陵,你去問問吧。”山一然也維持不住優(yōu)雅,“我們可以付錢啊。”
“對對對。”紀(jì)含笑又咽了一口口水,“我們給錢,可以多給一些啊。”
黎陵也咽了一口水,“你不是要直播見荊星闌嗎多好機(jī)會,你去啊。”
接著他冷笑一聲,“你想直播荊星闌那張臉給觀眾看,還想吃他飯,簡直是非常符合你現(xiàn)在人設(shè)了。”
山一然現(xiàn)在也管不了,引導(dǎo)他去交談,“全息直播話,只站在這里就能吸引一大批人吧,要是進(jìn)去還不讓瘋狂,直接炸了直播間。”
說好聽,還不是讓他去要飯,可紀(jì)含笑確實(shí)心動了,山一然說對,這可能又能讓他再火一次,而他也要被這香氣折磨瘋了。
肚子一直在叫不說,口水也沒停止過分泌。
紀(jì)含笑開了光腦,不管即將面對什么,都要去要、不,去買一點(diǎn)吃。
大不了,不那么直接地拍荊星闌臉,再多給點(diǎn)錢。
不會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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