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圖案
秦雨斯過世后,他們就在醫(yī)館旁邊火化了。
醫(yī)生看到金宇寒把村長和阿光治好,對他們的敵意稍減了很多,只是他對薩爾仍然充滿敵意。“你們出門往左拐,就灑那片海吧,那里干凈。”他用手指著方向。
“謝謝您。”林雙語手捧緊骨灰盒轉(zhuǎn)身朝前走,他們跟在她的身后,灑完骨灰正要往回走時碰到村長和阿光。
他們病好后,就急忙趕來道謝了,“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命。”村長眼里閃著激動的淚花,眼角邊上露著深淺不一的皺紋,他上前拉著他們到他家里作客。
金宇寒落坐在木板凳上,視線透過籬笆,看著在淺海區(qū)發(fā)呆的林雙語,阿光端來水,他接過,“你們?yōu)槭裁匆ノ覀儯俊彼酪宦飞纤麄円恢辈淮娝_爾,甚至對他有著濃濃的恨意。
村長打開話匣子,嘆著氣,“哎,幾年前,自從他們往海里灑下東西后,海里有些魚,我們吃了會吐,甚至?xí)廊诉B村里的醫(yī)生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些人手腕上的圖案跟他的一模一樣,我永遠記得。”他指向薩爾,激動起來,“多年前,他們在村里大量收購海鮮,沒有按照談好的價錢把海鮮買走,后來他們在海里灑了東西,海鮮都出現(xiàn)大面積死亡,有些人看著可惜,撈起來,晾干了,但是吃了之后,就像我們昨天一樣嘔吐不止,最后送了命。”
薩爾抬起手腕,看著圖案,對上村長的眼睛,“不可能。”
他們飛騎護衛(wèi)的人員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挑選,私自經(jīng)商絕不可能的事,再者,他們從來沒有從這一帶出現(xiàn)過。
摩利家族對他們有著嚴(yán)格的規(guī)定,他們個人不得有任何私人業(yè)務(wù),一切以服務(wù)摩利家族為準(zhǔn)則,如有違背將會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嚴(yán)重者,他的名字會被摩利家族掌權(quán)者剔除,而等待他的更是未知的結(jié)果。
“您是不是記錯了?”金宇寒掃向薩爾手上的圖案,之后,他淡淡地說道,“他手上的圖案,其他人也可以紋相同的上去。”
村長聽后,為了證明他說的是事實,忙往里屋走去,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張陳舊的相片,他放在桌子上,指著上面的圖案,“這是當(dāng)年那些人手上的圖案。”
薩爾走上去,伸出手臂,與相片上的圖案對比著,“真的一模一樣。”他難以置信,更加不解,怎么會出現(xiàn)類似的圖案?這圖案除了飛騎護衛(wèi)擁有之外,再者就是摩利家族古堡里的侍女,圖案的含義代表著他們要對摩利家族永遠保持一顆單純而不變的心。
“等等!”
在他移開手臂時,金宇寒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差別,手指著相片,“這圖案上沒有字,他手腕上的圖案有個M字,區(qū)別就在這里。”
村長拿起相片仔細端詳,又看看手臂上的圖案,知道錯怪薩爾了,他連忙彎腰“是我沒有弄清楚,是我沒有弄清楚,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您不用放在心上。”金宇寒忙伸出手,阻止村長跪向地面。
就在這時,有人從外面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村長,不好了,又有人吐了,醫(yī)生讓我馬上請他過去一躺。”他手指向金宇寒。
他們趕到醫(yī)館后,金宇寒按照昨天的方法救治,那漁民脫離了危險。
此時,站在醫(yī)館外面的有些漁民并沒有因此而感激他,“都是他們害的,把他抓起來。”他們看到金宇寒正往外走,開始哄吵起來。
“大家靜靜。”村長走了出來,用木棍敲著旁邊的石頭,石頭響起洪亮的聲音。之前的吵雜聲靜了下來,“我們都錯怪他們了,我們中毒跟他們無關(guān)。”
“他們一來,又有人中毒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
“因為你們吃了有毒的魚才會中毒,那種海魚本身沒有毒,它吸食海里有害的東西后,毒液潛伏在它的體內(nèi)。一般的蒸煮方式根本不可能把毒菌殺死,以后,這種海魚你們最好不要碰,嚴(yán)重者會十幾分鐘內(nèi)死亡。”金宇寒的視線掃向他們。
人群里,頓時竊竊絲語。
“這么說!村頭的阿水就是吃了這種魚后就死的?”
“還有,還有,村西的李木,也是吃了這種魚后,沒多久就死。”
……
這時,醫(yī)生出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盤子,“大家請看,左邊這只野果被涂上用不到100度的水來煮的海魚,顏色變了。”他指了指右邊的野果,“而這只之所以顏色沒有變,是因為用了100度以上的水來煮熟后才涂上去,所以海魚要煮熟了再吃,千萬不能再生吃。”
“這島上,那有充足的木柴?”
“就是,岸邊上的那片樹木倒是有,只是上個岸都得偷偷摸摸的,……”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只有死路一條,那還有命吃熟透的啊?”
…………
海島上其中一面臨近一片樹林,但是還是需要船只才可以靠岸,岸邊上有一條很長的海岸線,一直延伸著,看不到它的邊際。
“村長,這又是怎么回事?”金宇寒從漁民的埋怨中聽出,其中必有什么隱情。
村長見大家對他們消除了誤會,讓所有的人都回去了。
村長嘆著氣,走在細軟的沙子上,往家里走,“這說來話長,幾十年前,原本漁村與那片樹森里的常青村關(guān)系很融恰,只是后來他們的村長離奇過世,他們都認為是我們害死的,從此以后與我們斷絕了來往,他們凡是看到我們村里的人,都窮追著不放,揚言要一命嘗一命,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往那片樹木里撿干柴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跟在一旁的金宇寒剛問完,看到薩爾往海里跑著,而不遠處的快艇上看到林雙語在掙扎著。
“村長,這事往后再找您了解。”他們急忙說完后快速奔上去,撲通一聲扎進海里。
由于早上海霧比較大,能見度非常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快艇越開越遠,恐懼感又再次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