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一對冤家
南宮琰眸光深邃,嘴角上翹:“本王也是身不由己,母妃說,如果本王合離,就把本王發(fā)配到邊關(guān)去,你看,這是母妃給本王送來的將軍服,專門在家穿的。
母妃說,若是留不住釧兒,就讓本王去邊關(guān)打仗。
夜王已經(jīng)去了,一個(gè)月都沒回來,一定是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那么……
夜王妃已經(jīng)懷了孩子,身邊自然不能離人,其他的將軍本王也不覺得還有誰,齊將軍原本可以出征,但去打仗三年五年不見得回來。
齊將軍自然是舍不得見小外孫的機(jī)會,去什么邊關(guān)打仗。”
“這么說你要去邊關(guān)打仗?”云蘿釧很好騙,特別是南宮琰,說什么她都相信。
南宮琰心痛,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她那么信任他,他說什么,她都信。
他卻害了她。
她這樣子單純,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想到宗親王還在等,那日他去找宗親王,宗親王被打的手臂斷了,都沒有屈服,他說他要等。
他一想就憤怒。
交給宗親王或許是好事,但他更相信他自己。
“你瞧不起本王?”
云蘿釧還真是瞧不起南宮琰,他一個(g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打仗對他來說如同紙上談兵,他會的怕只是那些書本上的一些事,真的到了戰(zhàn)場上,他就得給大梁國丟人。
云蘿釧遲疑了,她雖然沒說,但南宮琰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就那么瞧不起本王?本王即便不比夜王那樣以一敵百,但也絕不比宗親王差。”
一聽南宮琰這么說,云蘿釧反而不愿意了。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云蘿釧之前怕南宮琰,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宗親王,是覺得他們是夫妻,總要給他一些面子,但此時(shí)不同。
他們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她嫁給他就是為了保護(hù)他,既然一開始就是騙她的,那現(xiàn)在也就沒必要在給他面子了。
“怎么不對了?”一看云蘿釧為宗親王爭取的樣子,端王就滿心不快。
云蘿釧則是據(jù)理力爭:“一,你在家養(yǎng)尊處優(yōu),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二,宗親王從小習(xí)學(xué)武藝,他不僅用兵神速,且料事如神,我祖父說,他是難得的好苗子,可惜……”
知道說錯(cuò)了話,云蘿釧立刻改口:“即便不是那樣,他去過很多地方,見多識廣,武藝高強(qiáng),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去了沙場之上,他起碼可以大戰(zhàn)幾回合,但你就未必了。”
南宮琰一聽震怒:“你這丫頭,你膽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你可知,本王是你夫君,豈有這樣被你貶低的道理,走,本王現(xiàn)在就去找宗親王,看他活不活的過明天。”
拉著云蘿釧,端王就要離開,云蘿釧一著急大喊:“你不要胡鬧,你一個(gè)身份尊貴的王爺,和一個(gè)閑散王爺置氣,你不覺得丟人?”
“氣死本王了,什么是身份尊貴,尊貴的手無縛雞之力,尊貴的已經(jīng)傻了?
他是宗親,他很厲害,他每天都苦練武藝,準(zhǔn)備著要推翻我大梁國么?”
南宮琰怒視云蘿釧,把云蘿釧嚇退了半步。
南宮琰繼續(xù)問:“皇家有命,他宗親不得入朝為官,他不去做生意,他從小苦學(xué)武藝,精通兵法,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試問,他要干什么?
謀反么?
宗親們要謀反不是一天了,當(dāng)本王是傻子么?”
“你……你會說,宗親王才不會,他不喜歡打仗,他只是防身而已。”云蘿釧喊。
“防身用樣樣精通,出兵如神么?”
“我是那么說。”
“本王要他的命。”
南宮琰轉(zhuǎn)身要走,云蘿釧急的直跺腳,大喊:“不許去。”
南宮琰不理云蘿釧,邁步去了門口,云蘿釧追上去擋住南宮琰的去路,把人擋住了。
“不許去。”
云蘿釧怒瞪南宮琰,又急又氣。
南宮琰冷靜下來,他不能再讓她省心了。
轉(zhuǎn)身過去,南宮琰說道:“別總拿著宗親王說,本王不愛聽。”
“那你不去了?”
云蘿釧不是胡思亂想的人,一聽南宮琰那樣說,她就放心了。
南宮琰轉(zhuǎn)身,本打算怒她,但一看云蘿釧天真的臉,開了口卻是嗯了一聲。
云蘿釧立刻眉開眼笑,南宮琰的的目光溫?zé)幔嫒菀曹浟藥追帧?br/>
看著也舒心許多。
但一想到是為宗親王高興,南宮琰便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身去了屋里。
云蘿釧邁步跟著過去,進(jìn)門問:“你把冬兒弄到哪里去了?”
“她好著,只不過本王打算把她嫁出去。”端王坐下開始嚇唬云蘿釧,云蘿釧一聽就炸了。
“你為什么那么做?冬兒是我國公府的人,你憑什么?”
“她是你的丫鬟,陪嫁來的,本王自然有權(quán)利決定。”
“冬兒是國公府的人,他不是端王府的人,你不能做主,何況我們很快就要合離了,到時(shí)候我和端王府也沒關(guān)系,冬兒也要跟我離開。”
“合離的事情本王沒有答應(yīng),這事怕是不能。”
“為何?”
云蘿釧著急合離,她不想和南宮琰牽扯,合離她要去邊關(guān),到時(shí)候便可以為國家出力了。
南宮琰看了會云蘿釧:“本王不想合離。”
“你怎能這樣?那君楚楚已經(jīng)死……”
提起君楚楚死了的事情,南宮琰的目光沉了沉,云蘿釧以為他是不高興,是傷心了,便不敢多說了。
“我就不說旁的了,我們就說說,你不合離,你我之間整日勢如水火,說不準(zhǔn)那一天刀刃相見,就把對方傷了。
更別說能在一起做夫妻。
端王儀表堂堂,將來一定可以娶到美麗嫻熟的妻子,我喜歡舞刀弄棒的,不合適。”
“誰教你的?”南宮琰臉色一沉,目光冷冽。
想到這丫頭的單純,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云蘿釧說道:“自然是我想到的,誰會教給我這些?”
南宮琰不信,邁步走到云蘿釧面前,低頭近距離俯視個(gè)頭嬌小的云蘿釧。
“你干什么?”
云蘿釧后退,被南宮琰拉住。
“本王問你,你嫌棄本王什么?”南宮琰想死個(gè)明白。
“我沒嫌棄啊!”云蘿釧不懂南宮琰說什么。
“不嫌棄,為什么要合離?”
“不喜歡。”
“不喜歡?在這京城,乃至大梁國,那里有什么喜歡不喜歡,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誰還能大過去當(dāng)今皇上?
本王的婚事,是皇上賜婚,本王與你沒喜歡,那別人有喜歡么,夜王夜王妃喜歡?
他們成婚的時(shí)候還不是勢如水火,此時(shí)不是很好?”
“啊?”
云蘿釧啞口無言,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