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宮變
齊妃云跟著南宮夜進宮就覺得有些不對,宮門口沒看到將軍爹,也沒看到國公府的人,御林軍大門敞開等著他們進門。
齊妃云有些擔(dān)心:“王爺……”
“本王知道,走吧。”南宮夜此刻什么都不想說,把手伸過去拉住齊妃云的手去了里面。
宮內(nèi)井然有序,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不同的是宮女太監(jiān)看見南宮夜沒有上前行禮。
仔細(xì)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宮女太監(jiān)都不是原來的人,不行禮也不奇怪。
兩人來到養(yǎng)心殿外,南宮夜邁步直接往上走,被新來的小太監(jiān)攔下來:“夜王,奴才還沒通稟!”
“不用了。”南宮夜帶著齊妃云上去到臺階上,到了養(yǎng)心殿的門口,一把推開了養(yǎng)心殿的兩扇門。
呼一聲,兩扇門發(fā)出震顫的聲音,落到兩邊門板上,發(fā)出兩聲悶響。
齊妃云先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南宮夜,看他決然冷漠的臉,知道他不光是氣憤宮變,還懊惱他的疏忽。
如果不是他監(jiān)刑大意了,宮變就不可能輕易發(fā)生。
轉(zhuǎn)開臉齊妃云看向大殿上面,養(yǎng)心殿內(nèi)一個人坐在正中的地方,光從養(yǎng)心殿外射進去,剛好射到對面的龍椅上,剛好能看清這個人。
血紅色的面具猙獰的嚇人,齊妃云一眼認(rèn)出是之前在竹林見過的宗親首領(lǐng)。
此時面具人正把玩著兩顆琉璃珠,低著頭想事情。
齊妃云皺眉:“是母后的琉璃珠,我在母后枕邊見過。”
南宮夜邁步進了門,還不等他走第二步砰砰幾聲,他面前十幾只羽翎箭射到他腳下。
齊妃云看去,沒有被嚇壞反而十分震驚,地面都是石磚,羽翎箭竟然射的進去,可見射箭的人功力了得。
齊妃云彎腰用力拔下一根羽翎箭,仔細(xì)的看著。
“夜王妃好久不見,還是如此討人喜歡!這些羽翎箭是本王命人在無憂國重金打造的,鋒利無比,射穿人的身體不用很多力氣。
夜王妃可是喜歡?”
宗親王一陣好笑,他的聲音并沒有改變,齊妃云聽的也很清楚,就算不把面罩摘下來,齊妃云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宗親王南宮瑄和!
“不必了,宗親王的好意本王妃心領(lǐng)了,送就不必了,王爺前些日子送了本王妃一樣?xùn)|西,今日、本王妃拿來給宗親王比比,也讓宗親王開開眼界!”
齊妃云說著從身上把手槍拿了出來,她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事就是跟蘇慕容拿了子彈,要不然真是要麻煩了。
宗親王奇怪的看著齊妃云:“黑不溜秋的本王還以為什么東西,原來是一個孩子玩的東西。”
齊妃云看了一眼南宮夜:“王爺是再玩一會,還是現(xiàn)在就把他解決了?”
“本王還沒玩夠!”
南宮夜背過手,冷冷的注視著南宮瑄和:“把你的面具拿下來,遮遮掩掩算什么本事!”
南宮瑄和拿下面具隨手扔到地上,露出他的面容,齊妃云并不奇怪,果然是宗親王!
宗親王起身站了起來,一邊把玩著琉璃珠一邊走下臺階。
“本王并不稀罕大梁國的皇位,本王只是不甘心,失去了所有東西,當(dāng)年是皇爺爺偏心,將皇位傳給了三皇伯。
三皇伯能力有限,不是儲君人選。
父王發(fā)動逼宮,只是想讓大梁國更加強大,皇爺爺一心偏袒,終究拿了父王。
八王之亂后,我等宗親不許踏入宮門不許踏入朝堂,對宗親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這十幾年來,父王一直為復(fù)位做準(zhǔn)備,但從沒有想要推翻皇上,是你母后催化了這次的事情。
太后把我宗親所有人都招進宮中,試圖殺害,此事才是罪魁禍?zhǔn)祝耸鲁鲎阅隳负蟮氖帧!?br/>
南宮瑄和走到南宮夜的面前,目光冰冷,與平時判若兩人。
齊妃云此時才發(fā)現(xiàn),南宮瑄和的目光兇起來,和南宮夜倒是有幾分相似,但她也說不出來那里又有些不及。
“皇爺爺宅心仁厚放過八王,是八王乃是他所生,虎毒不食子,他更不忍心降罪八王,而當(dāng)時八王也曾發(fā)誓說過,此生此世不再發(fā)動兵變,更不會逼宮,這才有了八王不得干政之說。
這是其一,其二……皇爺爺歸天后,八王開始禍亂宮廷,本王的哥哥姐姐夭折了多少?
父皇宅心仁厚,不忍心將八王誅殺,八王何時留下情面?
最后那次發(fā)動逼宮兵變,父皇身受重傷,華太妃孩子慘死腹中,母后險些出事,我皇家剩下的皇儲只有三人。
即便如此,父皇也沒有將八王趕盡殺絕,父王顧念手足之情,可八王何時顧念手足之情。
父皇可有虧待八王,每年外邦進貢來的茶葉,父皇可是有獨享,那一次不是命人送去一些?
人心不古,是八王的心壞了,還想著是父皇的心狠?
父皇的孩子許多,幾個活到成婚的年紀(jì)?”
南宮瑄和呵呵一笑:“茶葉本王怎么怎么沒看到?”
“哼!你憑什么看到?父皇是覺得,自小和幾個兄弟一起分享,有什么東西皇爺爺留夠了,剩下的就給他們兄弟分了,即便是大姑姑小姑姑也是人人有份。
何時一人獨享,做了皇帝父皇除了身居宮中,其余一切沒有太大的變化,進貢來的東西都分給了八王以及大姑姑小姑姑們。
只是后來父皇的兒女相繼遇害,父皇才漸漸不分了。
也許是父皇覺得,有些人,再怎么對他們好,也是白費心思。
母后誠然不對,那了宗親們進宮相逼,可你若不是去截殺端王,又怎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你當(dāng)母后什么都不知道么?”南宮夜輕蔑道,眸光冰寒,卻懶得去看南宮瑄和。
齊妃云一番惆悵離得太近可不好下手,再說豪橫個什么勁,都被人家威脅,現(xiàn)在你媽你哥都在人家手里。
“釧兒從小跟著本王,本王與釧兒青梅竹馬,為了等釧兒本王原定十三歲就要出去游離,但為了釧兒本王留下了。
本王刻苦練功,每日通宵達(dá)旦讀書,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帶走釧兒,卻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本王出去這幾年,多半是靠著每日想著釧兒過來的。
外面的日子并非那么好過,但每次想起釧兒的笑臉,本王什么都能熬過去。
本王很清楚,釧兒日后即便不是進宮,也是要進夜王府和端王府的,歷來是如此的。
祖上便是這么過來的,重臣之女,必定要進宮侍奉皇上,當(dāng)今皇上不愛美色,獨寵皇后一人。
可有你和端王在,豈會輪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