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今日母親又教你什么了?
姚如玉道:“娘仔細(xì)想了想,往后若是由你二哥娶了你,是總比外人娶的了好。咱們一家人不用分開,往后還是一家人。敖闕性子雖狠了一點(diǎn),但有一點(diǎn)好,他若對你是真心的,你便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往后必定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這就是狼性。他以后要是敢辜負(fù)你,你爹也決計(jì)不會饒了他的?!卑叫凉皂樀胤谝θ缬駪牙?,聽她說教。</br> 眼下姚如玉慈母祥容,終于轉(zhuǎn)到了正題上,與敖辛說道:“丫頭,你與娘說實(shí)話,你跟你二哥,到哪一步了?牽手擁抱這些,便不用說了,娘親眼見到過,他可曾吻過你?或者碰過你其他?”</br> 姚如玉也問過扶渠,可是扶渠又沒親眼見到過,說得也不清不楚的。倒不如親口問問敖辛。</br> 敖辛腦子里嗡地一下,半晌才小聲道:“……吻過。但沒碰過其他?!?lt;/br> 她想,那次敖闕親過她的耳垂和脖子,那總歸也是親,不算是其他吧……況且那幾次吻她,也是因?yàn)樘厥獾脑???刹还苁裁丛?,她都真不大敢說。</br> 姚如玉松了口氣,道:“沒碰過你其他便好。你二哥雖是有分寸,但難免有情難自禁的時候,丫頭,娘不得不提醒你,定要守好自己,莫要讓他占更多的便宜。”</br> 敖辛滾燙著臉,硬著頭皮應(yīng)下。</br> 姚如玉見她形容,又道:“你不用害羞,當(dāng)初姚瑤兒出嫁時該怎么做的我都毫無保留地教給她,現(xiàn)在你沒出嫁,不該怎么做的,我也會一字不漏地教給你。在成親之前,你讓他親了抱了,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br> “在同個屋檐下,日日相見,情到濃處在所難免。但萬不可讓他再碰你其他的地方。女孩兒的身子在成親之前豈能給他隨便碰。只有到了成親的時候,你才能將身子清白給他,知道了嗎?”</br> 姚如玉要是不提起,敖辛哪里想過這些。</br> 一時間敖辛聽得臉越紅,可是一想起將來要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又恐懼得臉色轉(zhuǎn)白。</br> 敖辛小聲道:“娘放心,我們不會發(fā)生那種事的?!?lt;/br> 姚如玉點(diǎn)點(diǎn)頭,愛憐地摸摸敖辛的頭,道:“不會就好,你才十六,身子骨本就細(xì),你二哥又那般高大,這個時候你哪受得住他。多養(yǎng)幾年也好?!?lt;/br> 姚如玉打量著敖辛,又幽幽嘆道:“養(yǎng)得好好的這副身子,倒便宜你二哥了?!?lt;/br> 敖辛聽得耳朵發(fā)燙,哭笑不得。她怎么聽這語氣,這么惋惜遺憾呢。</br> 緊接著姚如玉又道了一句:“不過便宜你二哥,總比便宜外人強(qiáng)。”</br> 傍晚敖闕回家來,敖辛一看見他,就臉頰紅紅的。</br> 等敖闕送她回宴春苑時,四下無人,才了然問道:“今日母親又教你什么了?”</br> 敖辛嗔他一眼,道:“教我防著你?!?lt;/br> 敖闕似乎毫不意外,點(diǎn)點(diǎn)頭道:“往后母親多教教你也好,男女之間的事你多學(xué)學(xué),她現(xiàn)在越是教你防著我的事,將來便越是你要和我做的事。如此你事先多了解一些,將來才不至于還認(rèn)為那些事很可怕?!?lt;/br> 大概姚如玉也沒料到,敖闕如此會舉一反三吧。白天的時候她才給敖辛洗過腦了,現(xiàn)在敖闕又反過來再給她洗一次腦。</br> 敖辛抿唇,細(xì)聲道:“本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lt;/br> 敖闕挑挑眉,低頭看她,道:“你大概是有什么誤解。上天都是公平的,賜給了男子陽剛之氣,也賜給了女子陰柔之美,世間才能陰陽協(xié)調(diào)。沒道理這種事只讓男子逍遙快活,卻讓女子痛不欲生。”</br> 敖闕對此也不再多言,只攜了敖辛往前走,道:“別人說的都不可多信,唯有將來你親身體會過才知。”</br> 敖辛腦子一抽,沒來由就道了一句:“二哥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難道你體會過嗎?”</br> 話一出口,敖辛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br> 但是一想到他可能體會過,敖辛就渾不是滋味。她一點(diǎn)也不想他碰過別人,與別人有過這樣的體驗(yàn)……</br> 敖辛想起自己委實(shí)年少意氣,還曾往敖闕的院里給他送過通房丫鬟……現(xiàn)在想起來,那滋味還真是蠻復(fù)雜的。</br> 不知道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br> 沒等敖闕說話的空當(dāng),敖辛便又遲疑著說道:“是不是以前我給你送的通房丫鬟,你……與她們體會過?”</br> 敖闕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前人總是或多或少有經(jīng)驗(yàn)智慧傳下來的,真要是親身體會的話,你若不介意,我也隨時都可以?!?lt;/br> 敖辛羞得滿臉通紅,不再言語。</br> 后來想起一件事,敖辛一臉正色地道:“二哥,你那里還剩下多少千色引?”</br> 敖闕道:“不多?!?lt;/br> “現(xiàn)在你用不上那個了,總可以全部給我了吧?!?lt;/br> “真人比幻境更真實(shí),我確實(shí)是用不上了?!?lt;/br> 敖辛:“……”</br> 然后就聽敖闕爽快的答應(yīng):“那你跟我去拿?!?lt;/br> 敖辛也不怕多走一段路,跟著敖闕去他院里,只不過在門前止步,只在房外等候。</br> 敖闕從房里出來,站在廊下,把藥瓶放在敖辛手上。</br> 敖辛倒出來看看,緊著問:“就剩這些了嗎?二哥那里一顆都沒有了嗎?”</br> 敖闕勾勾地看著她,道:“你不信,要不要隨我進(jìn)去搜一搜?”</br> 敖辛頓時提著一顆心,舔了舔唇,緊張道:“天色已晚,還是不了,我信二哥就是?!?lt;/br> 說完,敖辛正打算要離開,哪想話音兒剛一落,冷不防就被敖闕一手拽到廊下,緊靠著那廊柱子。</br> 敖闕身軀壓上來,扶著她的頭便吻了去。</br> 敖辛心里怦地炸開,仍還潛意識有些生疏抗拒。</br> 她能不抗拒么,這可是在屋外,他的院子里。若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jìn)來看見了,那可不得了。</br> 可敖闕哪顧得上這些,一手掌著她的腰,將她吃得死死的。</br> 她手里的藥瓶一斜,里面的藥丸哆哆嗦嗦地抖了一地。今日雨后的月色格外的干凈,給散地的那些藥丸鍍了一層瑩瑩光澤。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