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雙面嬌娃3
泰迪憤怒了,一手掐住了女模特的脖子,然后把女模特整個提起,接著往墻壁上一甩。那女模特的頭碰在墻壁上,倒在地上便一動也不動了。
大頭成走過去,在女模特的鼻子前探了一下,埋怨說:“泰迪,你出手也太重了,怎么就把她給弄死了。我們到船上就是玩的,這下好了,還弄出了人命。真是沒勁。”
“這樣的婊子,玩也是掃興。”泰迪說。
“算了,你把她丟到海里吧。然后讓船長返航。”大頭成說。
這兩個家伙就這樣把一條無辜的生命殺掉,還若無其事,可見心狠手辣的程度。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我站在房間的門口,冷眼看著泰迪和大頭成。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我的船上?”大頭成驚愕而問。
我沒有回答大頭成的話,而是指著泰迪說:“你不是要和我打一架嗎?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你?到底是誰?”泰迪問。
“打得贏我,我就告訴你。”我冷冷地說。
泰迪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受不了別人的挑釁,他頓時大怒,揮著拳頭朝我臉龐直打。
我側(cè)身避開,然后對著他的背心便是一記重拳。泰迪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wěn)。
“就你這水平還敢說是什么泰拳冠軍?真是丟人現(xiàn)眼。”我說。
“你太放肆了。我要把你給撕碎。”泰迪再次揮拳而近。
我張開右手手掌,一把抓住泰迪的拳頭,然后用力一擰,只聽見泰迪的手骨咯咯地響。
泰迪忍著劇痛,卻沒有叫出聲,這反而讓我怒了,我就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受到什么程度?于是便再出多幾分力。
“啊”,泰迪大叫一聲,他突然抬起右腿,朝我猛踢。
我再次閃避,接著把泰迪一拉,拉到身邊,連出幾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泰迪當即氣塞,整個人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而泰迪的腳旁邊就是被他打死的女模特。
“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就是你看不起的太峰人,我叫程剛。”我一把抓住泰迪的頭發(fā),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推,說:“這就是對你的懲罰,你要向被你打死的那位姑娘磕頭。”
如此這樣,泰迪的頭磕在地板上三下,最后已經(jīng)氣絕,倒在地上。
另外一邊,大頭成已經(jīng)慌忙地從抽屜里找到了一把手槍。
我拿起旁邊的一個酒瓶,朝著大頭成扔去,又快又準,酒瓶擊中他拿槍的手臂。大頭成的手臂當即骨折,槍也掉在地板上。
大頭成捂著受傷的手臂,退到角落里,他眼神里有憤怒也有恐懼,但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你就是麥克身邊的得力頭馬程剛?”大頭成問。
“沒錯。”我說。
“你要殺我?是麥克讓你這么干的?”大頭成問。
“沒錯。”我的回答依然。
“我可是金盟鷹堂的堂主,你們殺了我,麻煩可就大了。”大頭成說。
“江湖仇殺,能有什么麻煩?警方早就對你們恨之入骨,殺了你,他們肯定心里痛快。至于太峰和金盟的仇恨?算不了什么,我們兩個幫派一向都是水火不容的。也不在乎多一筆這樣的仇恨。”我說。
“我認輸了,我不會再在你們太峰的地盤散貨,也不再鬧事,以后一定會安安分分地。”大頭成已經(jīng)開始求饒了。
“你后悔得太遲了。”我說完便走過去,用手掐住大頭成的脖子,直到他氣絕為止。
殺掉這樣的大毒販,根本不用心慈手軟。
我把大頭成和泰迪的尸體扔到了海里,然后走到船艙,讓船長返航,說這是大頭成的命令。
船長并不知道船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便返航。
等船靠岸,太陽已經(jīng)下山,天色漸晚。
我給麥克發(fā)去了短信,說事情已經(jīng)辦妥。
然后,我便開車往安全屋里趕,因為晚飯時間就到,我得給慕容安做晚飯。
不知多少次回家了,但心情沒有現(xiàn)在這么愉快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回到安全屋,輕輕推開房門,看見慕容安在睡覺。但是餐桌和廚房都是干干凈凈,慕容安沒有聽我的話,讓她不要做家務(wù)的,她卻做了,這對她的傷口不好。
我準備給慕容安做晚飯,但是我剛殺了兩個壞蛋,還是先換了一身衣服,洗干凈手腳再準備晚飯。
晚飯做好了,我便叫醒慕容安。
“你回來了?”慕容安說。
“是的,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說。
慕容安點了點頭,起了床,和我一起出去吃飯。
慕容安吃了幾口,然后說:“你今晚的手藝差了,比中午做得差了不少。”
“是嗎?我嘗嘗。”我吃了幾口菜,覺得沒什么差別,說:“我覺得差不多啊。”
“其實做飯是很講究心情的,心情好做出的飯菜自然美味可口,心情不好,飯菜的味道自然也就會變成另外一種味道。”慕容安說。
“你是心理學家,不是美食家,怎么連這個也懂?”我當然是不相信慕容安的話。
“這就叫做味覺心情。”慕容安說。
“那你說說我現(xiàn)在做的飯菜是什么味道?”我說。
“你中午的飯菜是香甜的,但今晚的飯菜是苦澀的,我想加點蜂蜜。”慕容安說完便走到廚房里拿了一罐蜂蜜做調(diào)味。
我覺得慕容安很奇怪,因為我根本不覺得自己做的飯菜有什么不同,雖然說不上很好吃,很可口,但用苦澀形容也太夸張了。
慕容安這樣做,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一種鄙視。
“慕容,我覺得你有點小題大做了。”我說。
“程峰,說說你下午去干了什么事情吧?”慕容安卻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什么特別的事情,我只是幫他處理了一些幫中的小糾紛。”我說。
“小糾紛?你現(xiàn)在可是太峰的二號人物了,小糾紛都要你親自出面調(diào)停?這不大合理。”慕容安說。
我不知道慕容安到底想干什么,但她很明顯話中有話。
“真的只是小事。”我說。
“雖然我現(xiàn)在是個病人,但別忘記了,我還是你的上司,是你的聯(lián)絡(luò)人。你在太峰所做的事情都得和我報告。”慕容安說。
難道慕容安知道我殺了大頭成和泰迪的事情了?但這怎么可能呢?這次殺人的行動可是很嚴謹?shù)摹?br/>
“慕容,我覺得你現(xiàn)在不要過問公事,你主要的事情是養(yǎng)傷,這是李sir吩咐的。”我說。
“你在閃爍其詞,程峰,我覺得你下午是出去殺人了。”慕容安直接說出了她的心里話。
我知道慕容安是個心理學家,她能從很微小的地方發(fā)現(xiàn)問題,但這次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動作表情出賣了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我不管怎么圓,也不會把謊言圓得沒有破綻,只能承認了。
“我剛才已經(jīng)說,我是從你做的菜的味道知道。”慕容安說。
“我才不相信有這么玄乎的事情。”我說。
“其實,做菜的人是什么心情,是可以通過味道知道的,你做菜的時候,心不在焉菜的味道自然就變苦澀。而什么樣的事情會讓你如此心不在焉呢?你去見麥克,以為你的身手和地位,肯定不是因為一般的事情。而且你臉色還有殺氣。這根本就不難猜。”慕容安說。
“好吧,我確實殺了金盟的堂主大頭成和他的頭馬泰迪。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是死有余辜的。”于是我便把跟蹤大頭成的經(jīng)過說給慕容安聽,包括了大頭成藏毒的方式和在游輪上害死無辜少女的事實。
“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了,不管江湖恩怨仇殺,你都是個警察,你不能濫用暴力。”慕容安很不滿地說。
“如果法律能懲罰這些人,我可以不殺他們,但是可以嗎?反黑組搜集了多少大頭成的罪證,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但結(jié)果呢,大頭成每次都能夠逃脫指控,逍遙法外。我殺了他,那就為民除害。”我說。
“為民除害?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古時代嗎?現(xiàn)在是文明時代,什么事情都要依法。你今天殺了兩個人,那以后呢?是不是麥克讓你殺誰,你就殺誰?”慕容安說。
“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我殺的都是罪有應(yīng)得的壞蛋。”我說。
“你不是法官,你沒有權(quán)力去判斷誰有沒有罪。你是個警察,是個臥底,而不是冷血無情的殺手。一味的殺戮,只會讓你在正義這條路上越走越偏移,最后你連自己是誰都會弄不清楚的。你一直強調(diào)自己殺的人罪有應(yīng)得,這是你欺騙自己的話,其實你心里也是難受的。這一點,我從你做菜的味道都能讀得懂。”慕容安說。
我們的爭辯是激動的,各執(zhí)一詞,因為立場的不同,肯定會爭論不休,但是我不想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何況,慕容安真的說中了我的軟肋。
殺人讓我的壓力很大,讓我的內(nèi)心充滿了各種不安定的想法,甚至是痛苦。
慕容安她了解這一點,雖然我不敢說她了解我,但至少她理解我。我需要這份理解。
“好吧,我答應(yīng)你,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麥克再讓我殺人,我絕不會答應(yīng)。”我說。
“其實我是為了你好。程峰,坦白的說吧,你知道當初李sir為什么一定要讓我成為你的聯(lián)絡(luò)人嗎?”慕容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