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寶貴經(jīng)驗
一下午的時間,金鋒都在避著左菲菲,晚飯都沒有去左家吃,而是在食堂對付了一頓。
吃飯可以在食堂對付,可是睡覺總是要回去的。
為了躲著左菲菲娘倆,吃過飯后,金鋒給孩子們講故事,一直講到八九點才磨磨唧唧回屋。
剛進屋,左菲菲抱著被子進來了。
“先生,娘讓我給先生送兩床新被褥,以前的她拆洗了。”
“麻煩嬢嬢和菲菲姑娘了。”
金鋒趕緊把路讓開。
左菲菲低著頭不敢看金鋒,抱著被子走到床邊,默默鋪床。
腦子里還在想著母親說的話。
想要主動點,但是少女的矜持又讓她放不開。
就這么暈暈乎乎的把床鋪好,然后又暈暈乎乎的被金鋒送到門口。
被涼風(fēng)一吹,左菲菲才清醒過來。
可是已經(jīng)到了門口,總不能再進去吧?
左菲菲只好轉(zhuǎn)身回去。
回了家,自然少不得被母親數(shù)落一頓。
這天夜里,金鋒睡得很不踏實,做了很多夢。
一會兒夢到關(guān)曉柔,一會兒有夢到唐小北,然后是唐冬冬、左菲菲。
幾個人走馬燈似的,在他的夢境中來回跑,最后連潤娘也來湊熱鬧。
左菲菲也失眠了。
先生寫詩那么好,要是給自己寫情詩了怎么辦?要回應(yīng)嗎?
先生要是跟自己好了,動手動腳怎么辦?
拜堂要穿什么衣服呢?
成親后是去西河灣呢,還是繼續(xù)住在鐵罐山呢?
不知道先生和自己會生男孩還是女孩?
先生已經(jīng)成婚了,大夫人要是不同意這門婚事怎么辦?
……
左菲菲胡思亂想到后半夜,總算睡著了。
可是天還沒亮,又被母親叫醒。
“娘,天還沒亮呢,你這么早叫我干什么?”
左菲菲看一眼門口,賴在被窩里不肯起來。
“你個懶丫頭,昨天怎么跟你說的?”
左張氏直接掀開被子:“金先生難得來一次鐵罐山,你得把握住機會!”
“娘,這么早,金先生都還沒起來呢,我把握什么機會?”
左菲菲用枕頭蒙住腦袋。
“等先生起來,你再過去就晚了!”
左張氏直接把女兒拖起來:“洗臉水我準備好了,你起來梳洗一下,先生起床了,就趕緊送過去!”
“送個洗臉水而已,梳洗什么?那等先生醒了你再叫我!”
昨天安排女工跑了一天,夜里又失眠,左菲菲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個傻丫頭知道什么?”
左張氏湊到左菲菲耳朵邊說道:“男人早晨起來的時候……”
左菲菲的眼睛慢慢瞪大,被左張氏的虎狼之詞驚得睡意全無。
“娘,你快別說了,太羞人了!”
“男女之事乃是人倫,為娘出嫁前,你外婆也是這么教我的!再說,你昨晚要是爭氣,還用得著我教你這些嗎?”
左張氏提著左菲菲的耳朵,傳授代代相傳的經(jīng)驗。
左菲菲聽得臉紅心跳,最后實在扛不住了:“娘,我求求你,別說了!洗臉水呢,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
來到大康之后,金鋒的作息比前世規(guī)律多了,盡管沒有睡好,但是到了天色微亮的時候,還是正常醒來。
開門去了個茅房,回來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個人。
“先生,洗臉水準備好了,還溫著呢。”
左菲菲低著頭,視線無意間掃過對面,臉刷一下就紅了。
母親說的真對,男人早上真的會……
金鋒哪里知道左菲菲腦瓜子里在想什么,打了個哈欠,說道:“麻煩菲菲姑娘了,以后不要這樣,你是廠長,又不是仆人,端什么洗臉水?”
左菲菲剛準備說話,院子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劉人還沒到,聲音先進來了。
“先生,急報!”
左菲菲本來就有些心虛,一聽到有人過來,下意識躲到蚊帳后邊。
這姑娘一看就沒有經(jīng)驗,為了節(jié)省布料,蚊帳只比床低了一點,只擋住了上半身,兩條腿都在外面露著呢。
倆人本來沒事,被她這么一弄,反而說不清了。
金鋒想要提醒一聲,可是大劉的腳步聲已經(jīng)很近,時間來不及了。
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快步走向門口,攔住大劉:“什么事?”
“先生,急報!”
大劉說著就要進屋,卻被金鋒伸手擋住。
“門口說就行!”
“門口多冷啊。”
大劉就是個鐵憨憨,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悶著頭要往里闖。
“讓你在門口說,就在門口說唄!”
金鋒沒辦法,抬腳把大劉踹了出去。
古代的房子都是大通間,大劉剛才雖然沒有進屋,卻看到了躲在蚊帳后邊的左菲菲。
頓時露出恍然之色,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著金鋒,好奇問道:“先生,屋里是誰呀?”
鐵罐山惦記金鋒的姑娘實在太多,他這個親衛(wèi)頭子也猜不出屋里是誰。
問問就算了,還伸著腦袋往里看。
“還看!還看!”
金鋒忍不住感慨這貨的頭是真鐵,咣咣兩腳把他踹到屋檐外邊。
回身關(guān)好房門,黑著臉說道:“什么急報,快說!”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大劉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等下就要看看這貨走路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哦哦!”
說到正事,大劉立馬變得正經(jīng)起來:“小玉姑娘派人過來報信,說村里收到了通知,有馮圣的消息了。”
“抓住他了?”金鋒驚喜問道。
馮先生一直是金鋒的一塊心病,所以金鋒告訴小玉,一旦有馮先生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通知。
“沒有,”大劉搖頭說道:“傳信來說,馮圣逃到吐蕃了。”
說完從懷里掏出兩封信遞給金鋒。
“吐蕃?”金鋒懷疑自己聽錯了,趕緊拆開其中一個信封。
信是九公主寫來的,金鋒看了之后才知道,他們又被馮先生耍了。
因為猜測馮先生會往黨項跑,所以金鋒的鐘鳴小組,九公主和慶鑫堯的暗線,幾乎都集中到了川蜀北部。
結(jié)果誰知道馮先生往西跑了。
等慶鑫堯的暗線得到消息,他已經(jīng)進入吐蕃境內(nèi)了。
“馮圣的靠山不是黨項嗎,什么時候又跟吐蕃勾搭上了?”
金鋒一邊思索,一邊拆開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是小玉寫的,說張涼剿匪的時候,抓住了馮先生手下的一個土匪。
據(jù)這個土匪交代,當(dāng)初有幾個吐蕃人從京城而來,被躲在深山里的馮先生遇到了。
馮先生沒有讓土匪伏擊他們,反而設(shè)宴款待。
吐蕃人在馮先生的老巢待了兩天才回去,但是和馮先生說了什么,被抓的土匪不知道。
“壞了!”
金鋒心頭一緊,眉頭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