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把自己閨女介紹來了
“許董,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蔣成功在一旁互相介紹了一下。
原來這幾位都是海城本土的幾個實力建筑商。
比如高個子有點禿頂?shù)闹心耆耍区欉_建筑的張老板,身材很胖,笑瞇瞇的是隆慶建筑的趙老板,看起來很板正,國字臉的是天海建筑的孫總。
幾家公司,都不是無名之輩,都是要資質(zhì)有資質(zhì),要實力有實力,要人脈有人脈的建筑商。
各自的代表建筑,許文也在海城有所耳聞。
“早就想認識許董了,沒想到今天蔣老板才幫我們牽線。”隆慶的趙老板滿臉熱情的笑。
一旁的幾位也是跟著附和,滿臉恭維。
一群人簇擁著許文,往會所里面走去。
今天過來,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聚聚,想認識許董。
豪華安靜的包間內(nèi),幾個旗袍美女安靜的站在一旁,姿色清麗,半點風(fēng)塵氣都沒有。
“許董,請上座。”蔣老板在一旁鄭重其事。
互相推辭了一番,許文也不矯情,坐了上去,蔣成功就安排上菜了。
幾萬塊一瓶的陳年茅臺,桌上擺了有好幾瓶。
許文看這架勢,順便在系統(tǒng)里兌了一次千杯不醉的道具,找機會吃了下去,頓時心中有底了。
拼酒,不帶怕的。
“許董,我給搞了一條野生的大黃花,待會兒嘗嘗。”蔣成功說道。
野生大黃花,幾萬塊一條不在話下。
“這就破費了吧?”許文一笑道。
“只要許董吃的開心,錢不錢的不重要。”蔣成功站起身,給許文倒了酒。
第一次見面,真的只是見個面,認識一下交交朋友。
關(guān)系到位之后,一切都好說。
須臾之后,酒滿上,菜接二連三的呈上。
大家勸菜,勸酒,觥籌交錯,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許文喝酒如喝水,全程面不改色。
搞工程起家的老板,就沒有酒量差的,不過在許文的道具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fēng)。
“許董真是海量啊,不過我也不是吹,再往前二十年,我酒量還是相當可以的。”趙老板笑道。
“你再年輕二十歲,酒量在許董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fēng)。”蔣老板一針見血的說道。
許文沒說什么,以他的體質(zhì),單打獨斗,酒量不輸任何人,今天用道具,只是為了干趴下
酒過三巡,幾位臉上都喝的通紅。
唯獨許文面色如常,看架勢還可以隨便再喝。
“許董,方便的話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吧?”幾位老板拿出了手機。
沒有誰傻到這個時候聊正事,熟絡(luò)起來才是首要目的。
“可以啊。”許文順手拿出手機,讓幾位掃了名片。
席間,天海建筑的孫總抱歉了一聲,站了起來。
“許董,我得出去一下。”
“沒事,你去吧。”許文隨便揮揮手,和另外幾位喝酒聊天。
做工程起家的,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做大的,言談間,話題也挺葷素不忌的。
“聽說許董紅顏知己很多,就不知道誰能讓許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了。”趙老板噴著酒氣說道。
“那太虧了,許董這樣的人物,肯定是博愛的,只取一瓢根本不現(xiàn)實好吧?”張老板在一旁不斷的恭維道。
“對了老趙,我記得你小姨子生的貌美如花,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沒?”
“還沒呢,我小姨子眼光心氣高的很,家里老給她介紹她也看不上。”趙老板滿臉堆笑的看向了許文。
“許董,您看看我小姨子,看得上嗎?看到上的話我來牽線搭橋,介紹給您。”
“都什么人啊,小姨子都拿出來介紹?”許文瞥了一眼照片。
照片里,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女生,笑容很美,確實是個美女了,不過吧,也就那樣,并不屬于讓他驚艷的類型。
“咦,老孫出去這么久,怎么還沒回來?”
幾個人有點奇怪。
此刻,會所門外,天海建筑的孫老板走向一輛在門口停下的出租車。
出租車上,下來一位怯生生的女孩,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生的嬌柔惹人憐愛。
“爸。”女孩兒有點生疏的看向了孫老板。
“嗯。”孫老板點點頭。
眼前這位,是他女兒,準確的說,是他和前妻生的女兒。
十年前,兩人離婚,他娶了現(xiàn)在的老婆,又生了一子一女,自然對這個大女兒,很不待見。
“走吧,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記住了吧?”孫老板一邊走一邊問道。
“記住了。”女生緊跟在一旁,眼神有淡淡的無奈和愁容。
穿過長長的走廊,女生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孫老板皺眉看向了女生。
“爸,您能不能別讓我去陪人喝酒。”女生都快哭出來了。
母親重病急需用錢,她無奈之下求上了這個久未謀面的父親,沒想到一見面,她親生父親就提了這個要求。
竟然讓她晚上陪個客人。
天知道,當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她簡直要昏厥。
哪有這樣的父親!
“不是說得好好的嗎?”孫老板一下子有點生氣了。
“你不想要錢去給你媽治病了嗎?”
女生嘴唇囁嚅了一下,臉色蒼白了幾分。
端詳著女孩子,孫老板冷著臉,長長呼出一口氣。
“走吧,我不會把你往火坑里面推的。”
女生抬起頭,眼神不敢置信。
這還不叫把她往火坑里推?
但是現(xiàn)在,別無選擇,此刻,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在自己腦海中曾經(jīng)還留下父親這個符號的男人,現(xiàn)在卻變得如此陌生。
從此以后,就當沒這個父親吧?
女孩兒心中哀莫大于心死,雙眼空洞的和自己血緣上的父親一起向著不遠處的包房走去。
包房門前,孫老板深深看了一眼女孩兒,眼神告誡。
隨后,推開了門。
門內(nèi),喧囂,勸酒聲,一聲聲的撲面而來。
光是聽聲音,都是和父親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兒雙拳輕輕捏起,蒼白的皮膚下是淡淡的血管。
“我來晚了。”孫老板換上滿臉笑容,推門而入。
“向許董自罰三杯!”里面蔣老板將酒杯放在他的座前。
“酒的話我今天實在不勝酒力了,不過我有幫手。”孫老板笑哈哈的說著,接著從門外將女生拉了進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孫盼。”
包廂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
此刻,女生低著頭,不敢看向桌上。
“不是老孫,我有點沒明白,你這又是哪冒出來的女兒?”趙老板脫口而出。
孫老板臉不紅心不跳。
“這是和我前妻生的,你們沒見過也正常。”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恍然大悟。
不少人心里還有點暗恨。
好你個老孫,不聲不響的竟然把自己女兒給送到許董面前了。
夠陰,也夠狠。
縱然是和前妻生的,那也是你女兒不是?竟然做出這種讓自己親生女兒出來陪酒的事情。
不過么,所有人看看主座上,身材高大,宛若人中龍鳳一樣的許董,又覺得自己想岔了。
富貴險中求。
畢竟,這陪的可是許董啊!
陪許董這樣的人中龍鳳,換做自己是孫老板,好像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老孫,剛剛我還準備介紹我小姨子,你老小子夠狠。”趙老板罵了一句,沒注意自己喝了一大口酒。
包廂內(nèi),所有人都在旁若無人的聊著。
許文遠遠的看向女生。
從始至終,這個看起來白凈柔弱的女生,都沒有抬起頭來。
遇上這樣的父親,想必心里很絕望吧!
“孫盼,你過去,坐到許董身邊。”孫老板拉了一下一旁的孫盼。
孫盼低著頭,低若蚊吟的應(yīng)了一聲。
然后,她緩緩的抬起頭。
她要陪的,是哪位許董?
“坐我這兒吧!”許文拍了拍在自己身邊剛剛加了的座位。
孫盼一怔,遠遠的看著那道正看向自己的身影,一顆心頓時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好··好。”
她反應(yīng)過來,小聲走上前,有些拘謹?shù)脑谠S文身邊坐下。
“喝點什么?熱飲?果汁?”許文看著孫盼,關(guān)照般問道。
“許董,我,我來陪您喝酒。”孫盼低聲說道。
“喝什么酒啊!”許文看向了孫老板。
“老孫,讓你親生閨女過來喝酒,虧你做得出。”
孫老板訕訕一笑。
“她能陪許董喝酒,那是她的福氣。”
“虧人家叫你一聲爸。”許文叫了服務(wù)員,讓上了一扎熱飲。
孫盼坐在一旁,小心的察言觀色。
自己的父親,竟然在身邊這位許董面前,低三下四到這種地步。
那這位許董,身份該有多高啊!
偷眼瞧著身邊的身影,一顆剛剛還有些無助寒冷的心,莫名開始慢慢回暖。
“喝一點吧!”許文順手給孫盼倒好了熱飲。
“謝謝許董。”孫盼小聲的道謝,一股暖意在心中慢慢回蕩。
酒桌上,幾個建筑老板觀察著許文對孫盼的態(tài)度,每個人心中都閃過各種想法。
不知不覺,這頓飯已經(jīng)吃了有將近兩個小時。
“時間差不多了。”許文舉起酒杯。
“明天就是除夕了,祝幾位新年快樂,我待會兒就先走一步。”
“許董,晚上我們還安排了活動。”趙老板一句話剛說出口,又看看許文身邊的孫盼,頓時收回了話。
“是我多嘴了,哪里敢耽誤許董的好事。”
孫盼心跳加速,遠遠看著自己父親,眼神中有很多話想說。
“待會兒你就跟著許董走就是了。”孫老板給她一個眼神。
“好。”孫盼點點頭。
本該心中絕望的她,現(xiàn)在心里,竟有一絲絲莫名的開心。
“行吧,跟我走。”許文看看身邊的孫盼,沖她示意了一下。
眾人紛紛起身,一起離開包廂。
今天這局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唯一有點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孫盼的出現(xiàn)。
有個老板走在后面,拉住孫老板。
“虧你做得出。”
“我家姑娘剛大一,也很漂亮,回頭我就介紹給許董。”
孫老板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的兩道背影,心頭暗探自己的這步棋還真算是周走對了。
至于其他人怎么看他,或者孫盼怎么看他。
他不在乎。
會所外的停車場上,幻影還在安靜的等待著。
許文開了車門,和幾位老板道別。
“許董,有空咱們再聚,提前祝您新年好!”
揮別幾位建筑商老板之后,許文坐進了車里,關(guān)上了車門。
座位上,孫盼如坐針氈,顯得特別不自然。
“別緊張,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的。”許文微笑道。
“許董,我··我也不是緊張,就是有點··”孫盼輕聲細語,睫毛顫動的厲害。
這確實是個惹人憐愛的女生。
但是許文還真升不起碰她的想法。
“好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許文看看她,問道。
孫盼一愣,抬起了頭,有些期期艾艾。
“許董,您···您送我回去?”
“要不然呢?帶你去開房?”許文無語的說道。
就這么第一次見面,交淺言深,那個孫總就把自己的女兒塞過來。
不得不承認,挺大膽的。
自己不是不能碰,了不得到時候意思下,給點工程也無所謂。
但是吧,此刻,他還真就生不起什么其他的想法來。
看看她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許文還真就下不了手。
許文這話一出,頓時孫盼面紅耳赤的低了頭,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好一會兒,她才小聲說了家里的住址。
是海城一個很老舊的小區(qū)。
車在開往小區(qū)的路上,許文和孫盼閑聊著。
最初,孫盼還有點放不開。
但是,在這位看起來很年輕,很帥氣的大帥哥面前,心里,是根本沒辦法設(shè)防的。
幾句之后,該說的都說了。
“這么說,是你母親生病了,你去求你爸幫忙,結(jié)果就來了這么一出?”許文皺眉。
“對,要不然,我也不會突然聯(lián)系他。”孫盼說道。
“什么病?要多少?”許文順口問道。
“是尿毒癥,要換腎,前后要二三十萬的費用。”孫盼輕咬嘴唇,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擔憂和無力。
“行了,這錢我借你就是了。”許文說道。
“你給我寫個借條,也不催你什么時候還,你有錢就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