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容徽的如意算盤
容悅的馬車從南門出,穆遠的馬車從北門進,幾乎是同時,卻剛好錯過了。</br>
進城不久,穆遠留下的宿衛(wèi)就從街邊沖過來,向他匯報今日在容宅發(fā)生的事。</br>
穆遠不怒反笑:“本王留下你,是為了保護容三姑娘,如今姑娘不見了,你怎么還在?”</br>
屬下囁嚅著解釋:“因為想到是容三姑娘的伯父召見,就沒防著……王爺這里,也得有人報信。”</br>
穆遠沉聲喝問:“你們一共四人,留下一個報信就夠了,那三個呢?可別告訴我都沒跟著。”</br>
屬下知道辦錯了事,跪在地上不敢吭聲。他們是王爺?shù)挠H隨,王爺臨時出門辦事,叫他們留下來保護容三姑娘,可三姑娘自己帶了不少侍從,個個身手不凡,他們根本沒法靠近。后來三姑娘去見親大伯,他們就在原地等侯,過了沒多大一會兒,三姑娘倒是回來了,卻很快帶著人沖出了容府大門。他們幾個略一合計,覺得還是留下來比較合適,三姑娘毫發(fā)無傷地離開,他們也算盡到了保護之責,王爺只叫他們臨時護衛(wèi),可沒把他們送給三姑娘,他們跟去算怎么回事?到時三姑娘那邊不接收,他們連月銀都領(lǐng)不到,他們也是人,也要吃飯。</br>
梁竟見王爺動怒,在旁小心勸道:“此地是鬧市,有話等回了容宅再說吧。”</br>
穆遠點點頭,朝那人冷冷地發(fā)話:“你們幾個,自己去云肆那里領(lǐng)罰。”</br>
車到容宅,容徽在大門口接著,以袖掩面道:“小侯有罪,實在是愧對王爺啊!”</br>
“出什么事了?”穆遠故作詫異。</br>
“今天,舍侄女來見,論及與王爺?shù)幕槭拢『钫髑笏龑迠y的意見,沒想到,她竟然離家出走。小侯追著苦苦哀求,求她不要辜負了王爺?shù)暮駩郏悄跽暇谷徽f,她的婚事,自有她母親做主,小侯私底下給她許的親,根本不作數(shù),還說,還說……”</br>
容徽一面“哭訴”,一面悄悄打量,可惜對方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淡淡地問:“還說了什么?”</br>
“徽不敢明言,恐王爺氣惱。”</br>
“侯爺?shù)f無妨。”</br>
“那孽障說,王爺您不過是閑散王爺,無職無權(quán)無封邑,純粹虛有其名,還不如一個有國有土的小男爵,她乃侯府嫡系嫡女,正妃尚且不屑,何況側(cè)室?”</br>
“她真這樣說?”穆遠的語氣仍聽不出起伏,似在問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br>
容徽誠惶誠恐地點頭:“悅兒身為二房獨女,從小為舍弟和弟妹嬌寵,一向眼高于頂,任性放肆,小侯愿代她賠罪,只求王爺息怒。”</br>
“哦,那你準備如何賠罪呢?”穆遠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紋。</br>
容徽拱手道:“徽愿將四女送與王爺,讓她代替其姐陪侍王爺左右。”</br>
如果沒有事先聽到屬下的匯報,穆遠可能真會相信這番說辭,因為那女人的確對婚事十分抗拒,避他如蛇蝎,要說她會再次逃婚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他也不會以為容徽膽大包天到敢當著他手下的面對他的側(cè)妃下殺手。</br>
可容徽提出的“姐妹易嫁”方案把他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并且涌起了強烈的反感,略微敷衍了幾句,就朝自己落腳的客院走去。他是為容悅而來的,容悅不在,他一刻也不想在容宅多待。</br>
得到貴客要走的消息,容徽嚇了一跳,幾乎一路小跑趕到客院,碰到要出門的穆遠,忙躬身上前道:“廚房正在為王爺備膳,不知敝府的菜肴可還合王爺?shù)目谖叮俊?lt;/br>
穆遠道:“侯爺來了正好,本王剛要打發(fā)人去告辭呢。”</br>
容徽繼續(xù)陪笑:“王爺要走,可是敝府招待不周?”</br>
穆遠譏諷地說:“哪里,恰恰相反,侯爺實在太周到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舍得拿出來當盤菜送給客人品嘗。</br>
容徽試探著問:“那就是,生舍侄女的氣?她年輕不知事,王爺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小侯已經(jīng)派人去尋了,還要向王爺借一個人,跟去破了那障眼法,把弟妹跟舍侄女一起接回家,再勸說她嫁給王爺。”</br>
見穆遠不搭腔,回頭催促管家:“去,把四姑娘叫來,就說王爺回府了,讓她趕緊過來侍候著。”</br>
一面說,一面注意穆遠的表情,見他既沒皺眉,也沒出聲反對,心中不禁竊喜。</br>
穆遠一直表現(xiàn)得對他的女兒興趣缺缺,上回喝酒時不客氣地走掉,后來憐兒送湯水上門,他中春/毒后雖然要了憐兒,事后卻沒有任何表示。</br>
容徽幾番欲開口為女兒討名份,幾番躊躇,因為穆遠此人強悍冷酷,憐兒下藥算計在先,要是穆遠惱了,不但不負責,還怪罪容府,他也無計可施,只能自認倒霉。</br>
后來還是姜夫人進言道:“老爺不是說,穆遠身邊高人頗多嗎?這種雕蟲小技根本騙不到他,即便不小心喝下去,也多的是辦法解去,若非他中意憐兒,情愿將錯就錯,憐兒哪有機會近身?”</br>
現(xiàn)在見到穆遠的神色,容徽益發(fā)相信了姜夫人的判斷。穆遠這樣的人,除非他自己愿意跳坑,你挖什么坑都是自尋死路。</br>
容徽早就派人打聽清楚了,穆遠新娶的兩個王妃都是有名無實的擺設(shè),至于穆遠和容悅,據(jù)他二人這幾天的表現(xiàn),也沒看出有多少私情。姜夫人說,容悅的身姿體態(tài),一看就是未破瓜的處子。如果真是這樣,憐兒就是穆遠身邊第一個與他有親密關(guān)系的女人,在他心中有著特殊地位,憐兒此刻腹中說不定已有了穆遠的骨肉呢。</br>
想到自己就要成為穆遠的岳父,容徽心里得意極了。憑著穆遠的本事和那股子狠勁,楚溟國未來的皇帝到底是誰還不一定呢,穆遠可不是能居于人下之人。要是他異日登上帝位,憐兒的孩子作為長子,也許就是未來的儲君,他作為未來儲君的外祖父,這天下誰敢不對他畢恭畢敬?誰還敢再提起他曾是庶子的舊事?</br>
聽聞父親傳喚匆匆趕來的容憐也滿心歡喜、滿面嬌羞。雖然她曾心系夏御,可那不過是因為見識不廣的緣故,若她早些遇見穆遠這種俊朗挺拔威儀天成的男兒,又怎么會看上夏御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再想到那天晚上的甜蜜與放縱,容憐的小臉不禁紅成一片,那天晚上真是瘋狂啊,王爺要了她好多回,若非心愛得緊,怎會貪戀如斯?容悅可真蠢,這樣的男人愿意迎娶她為側(cè)妃,還敢拿喬,這回蛋打雞飛了吧。當然,也幸虧她蠢,才給了自己機會。</br>
——————————分隔線——————————</br>
去了一趟藏地,今天上午才回家。那邊海拔高,道路險阻,通訊不暢,別說網(wǎng)絡(luò),連手機短信都收不到。用水也成問題,洗澡要先報名,再排隊,半個月只排到了一次……</br>
當然,氣溫也低,前天晚上我還穿著棉襖呢。昨日回程,走一截脫一件衣服^_^,經(jīng)汶川到成都時,脫得只剩下單衣,全車人都一樣。</br>
見到了很多奇景美景,也因此耽誤了更新,向大家道歉。</br>
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盡量多更的。(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