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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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親密接觸,樹干重重的抽在肩膀上,當時他就覺得整個肩膀都麻了,擦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這還不算完,因為失去了平衡,撞到樹后的賈建元從一個斜坡上滾了下去,掉到了田邊的一條灌水渠里。
好在水渠是給田地灌溉用的,水位并不深大概也只到賈建元膝蓋附近。不過水溝里淤泥很深,
兩只腳踩上去一點都不受力,再加上土坡是一個大約70度角的陡坡,坡面上除了雜草根本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賈建元幾乎是手腳并用,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從水溝里爬上來。
這大概是他最倒霉的一晚上了。
除了胸口周圍還算干一點,身上其它地方都沾滿了泥水。牛仔褲活著泥漿緊緊的貼在肉上,更別提那股子爛泥塘的味道,像是什么魚爛掉的味,差點沒讓他吐出來。
本來賈建元還想抽支煙,壓一壓這股子惡臭,結果把煙掏出來一看,全TM的泡發(fā)了,爛成了一團。
把手里的煙隨手一扔,賈建元直接躺倒在地上。
跳車的時候他錯誤的估計了火車的慣性。本來嘛,參照那些影視作品里的鏡頭,賈建元沒覺得這事難度有多大,他覺得就算做不到電影里那樣如履平地,最起碼也不會這么狼狽。
當時他跳的時候還特意順著火車行進的方向跳的,結果腳一著地身體就不受控制了,感覺自己跟個陀螺似得,他這輩子都沒轉過這么多圈,到現(xiàn)在整個人還暈乎乎的直犯惡心。
賈建元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疼,就是跳車跳的太狠了,說起來沒撞到什么碎石上也是命大。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賈建元才覺得好受些,胃里也沒有那么惡心了。他直起身子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下,剛才撞樹上那一下雖然疼,不過應該是沒傷到肋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身上的東西都在,手機也沒壞。手機拿到手的時候賈建元就看過,2.4寸的屏幕的軍用三防產(chǎn)品,這東西只要不暴力破壞,基本上出不了什么故障。手機上的通訊錄是空的,估計這幫人是怕電話落到別人里留下什么線索。賈建元也不敢胡亂打電話,他只能等對方聯(lián)系他。
不過賈建元沒打算就呆在這等著,這地方離鐵道太近,賈建元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他擔心
警察會沿著他跳車的方位搜索。
其實賈建元完全就是杞人憂天,警察又不是天兵,鐵路沿線這么長,他們不可能馬上找過來。而且就算是進行搜捕的活動大約也要等到天亮以后。
站起來走了兩步,賈建元才發(fā)現(xiàn)左腳的腳踝傷到了,而且一只腳上的鞋子也沒了,不用說一定是之前陷在泥里了。
腳踝傷的不重,不過賈建元還是隨手在旁邊的灌木叢里折了一跟樹枝,當臨時拐杖用。鞋里灌滿了水,踩在地上就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而且因為一只有腳鞋而另一只腳沒有,走起路來一高一低的,要多別扭就多別扭。
還能在狼狽點嗎?賈建元真是欲哭無淚。
索性他把僅剩下的那只鞋也脫掉扔了,反正鞋里全是泥水穿著也不舒服。
不過沒走多遠賈建元就后悔了,土路上雖然沒有那么多砂石,但總能踩到些硌腳的東西,腳太疼了。又不能回去,何況回去找也只有一只鞋,沒奈何賈建元只好跑到了鐵路上,踩著鐵軌之間的枕木小心地往前走,不過這樣他走的就沒那么快了。
頭頂上一片陰云擋住了月光,鐵路兩邊是高低起伏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丘陵,山上的草木叢生影影錯綽,跟本無從辨別方向。賈建元只好順著河水的方向往下走,沿著河水走總能找到路口。
大約是緊挨著河邊的緣故,半夜里蚊蟲特別的多,賈建元也不知道讓蚊子叮了多少個包。
賈建元心里想再這么走下去,就算不被蚊子咬死,他也要瘋了。
或許是聽到了賈建元心里的執(zhí)念,大約40多分鐘之后,那人終于來電話了。
接通了電話來了,對方是個男聲,賈建元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火車上的那個男人。
“怎么樣?從車上逃出來了嗎?”電話里的人問道。
對方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他逃脫的信息,否則根本不會和他聯(lián)系,聽著像是關心的話其實一點意義也沒有,更何況這跳車也是托他們的福,加上持槍不知道會鬧多大的亂子。
賈建元對這樣寒暄并不感冒,但眼下還要依靠對方的幫助,賈建元只好收起了心里的不滿。
“還好,只是腳受了傷”賈建元說道。
“還能動嗎?要是還能動,你最好找一個靠近路邊的地方,我過來接你?!?br/>
“行吧,我找找看”賈建元答應了。
那人把掛斷了電話,不用說他們肯定是在手機里裝了GPS或者其它的什么定位的東西。
賈建元沒想到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3個多小時之后了,時間是凌晨3:35分。
天色都已經(jīng)微微有點亮了。
沒有煙沒有消磨時間的東西倒還好說,就是草叢里蚊子太多,后來他索性上了路中間,但沒用,夜里是這些蚊蟲的天下。賈建元甚至絕望的想,要是這么被蚊子叮死,還不如讓警察抓回去算了。
一直到賈建元都快把那個功能機里的推箱子和貪吃蛇玩吐了,才遠遠看到一輛汽車從遠處駛
過來。賈建元吃不準來的是誰,躲到了路邊的草叢里。
汽車在離賈建元大概五六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開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
賈建元手里的電話響了,他掛斷了手機從草叢里鉆了出來。
看到草草叢里出來的賈建元,那個人把車開到了他身邊。
那人朝著賈建元伸出了一只手。
“抱歉!路實在很難走。”
那人嘴里說著抱歉的話,可臉上卻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賈建元這時候才感覺到這人身上透著冷酷的感覺。對方那低低的額頭上也透著陰冷的氣息,棱角分明的下巴看上去蘊藏著難以對付的強韌意志。
這個人就是在車上給他槍的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