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
黑色大殿:
“我們的心…永遠無法被溫暖,因為它是一塊冰!死神存在意義,就是收割生命。”身高一米五,蘿莉面容的孟婆,在煮湯,她的聲音卻是詭異的蒼老。
將最后一味材料投到幽深無底的大鍋中,她一邊幽幽地說道,一邊籠起長長的銀白色頭發(fā),發(fā)絲如霜華,一直延伸到河邊。
睡夢中,北風開始回想起了…九年前,與孟婆告別的畫面。
那時,他的腳下是亡界,那流淌著亙古不竭的冥河,隨處可見的血紅色曼珠沙華和黑色的河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有誰想去探訪河的源頭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河還有另一個名字:重生之路。
地獄也有太陽,而且…是血紅色的,從某個角度來看,冥河,真的很像它源源不斷流出的淚水!
奈河橋下,有很多身披黑衣,看不清面容的死神。一把又一把的鐮刀有大有小。
黑色,紅色。
期間混入了一把銀白色的刀子,就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北風,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他是自帶進階之法的死神,手中的鐮刀帝無,曾經(jīng)是上一屆冥王的遺物,已經(jīng)塵封了很多很多年,伴隨著他的降世,它…蘇醒了。
孟婆說過,他只要到達,死神可以達到的巔峰,就可以見到他想見的人,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
舒適的午后,清新的空氣,下著清涼的小雨,這是,第二天清晨,身上已經(jīng)蓋上了薄薄的毯子。
風間葉月正好走過來,微微吐槽了一句:“怎么就睡在沙發(fā)上了呀?哦,忘了,您應該是,不會感冒的。”
北風搖頭,應該不會。
“話說…這兩個孩子,是怎么回事?”風間葉月把水遞過來,北風沒有回答,只是接過水杯,拿起一邊的細毛牙刷,擠上牙膏,很認真的漱口。
剛醒過來,男人的眼睛,還有些朦朧,不過,依舊俊得驚人,長發(fā)有些微亂。
沙發(fā)上的灰原哀也睜開了眼睛,將身上蓋著的毯子挪開,穿上拖鞋,有些奇怪的觀察著沙發(fā)上的,另一個男孩。
他看起來很稚嫩,模樣非常精致,發(fā)卻是白色,發(fā)絲蓬松而且打著點卷兒,雪白雪白的,看上去非常柔軟。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貓科動物。
“早上好。”北風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已經(jīng)穿戴整齊,渾蛋挑不出毛病。
灰原露出了半月眼:“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昨天睡著了,是主…小風哥哥把你抱回來的。”邊上的白發(fā)小孩搶答道。
“是扛。”北風糾正了一下。
灰原:“……”
她有些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灰原想,大概是她,前些天熬夜到太晚了,而且,想睡的時候,博士又開始弄他的那些研究,以至于…
一不小心睡在某人的快餐車上了。
女孩纖長的睫毛搭在眼瞼上,密密地,遮住了半邊瞳孔。
“你怕鬼嗎?”邊上的白毛男孩突然問她,他酒紅色的眸子睜圓,笑得很迷離,仿佛罌粟,致毒卻又美麗到…
可以顛覆眾生。
小哀:“……”
這要她怎么回答?
這里不是科學的世界嗎?這娃子,小小年紀,小小身高,不學好,搞什么迷信,會給警察叔叔扣走的!
北風的手,環(huán)住小少年修長脖頸,把人從沙發(fā)拉了下來,吧唧一聲,氣鼓鼓的緋蘼坐在地上畫圈圈。
北風還補了一刀:“乖乖喝你的AD鈣奶去。”
看到這里,小哀笑了一下。
干得漂亮!
讓她尷尬的人,該揍!打一下還不夠,得打兩下!
怎么辦…
又想起那個捅廢她百來針的娃了!
“緋蘼,帶她去廚房收拾一下。”北風把桌子上的文件收好,掏出了手機,上面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阿笠博士的。
至于桌子上的資料,那是…北風已經(jīng)開始考慮轉行了。
至于什么時候轉,得看柯南什么時候克到老板頭上。
緋蘼把腿縮回去,騰騰騰帶著灰原哀跑去洗手間了,兩個孩子,小眼對小眼。
臺子太高了,他們夠不著!光是水平臺就已經(jīng)到緋蘼呆毛處了。
于是,緋蘼又撲騰著跑過去,拎回了一個凳子。
等站上去后,灰原沉默了。
她…還夠不到。
三十厘米凳子加105厘米身高,面對高五厘米的臺子。
灰原:“……”
還好,緋蘼是個牛逼人物,他把小哀和凳子一起舉了起來。
眼前的視線瞬間明亮,小哀心滿意足的準備洗臉,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毛巾。
還好,小緋蘼作為一個盡心盡職的服務員,他直接從…墻角扒拉了下一條乳白色的小方帕,一臉認真地說:“用這個,風哥哥的。”
灰原沉默了一下,還是擰開花灑,開始洗臉。
等她洗完的時候,緋蘼補充了一句:“哎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拿錯了。”
“這好像是抹布…”
灰原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緋蘼已經(jīng)開始笑了,他就開個玩笑。
其實,那條毛巾。
是新的。
……
北風不知道自己家的刀,已經(jīng)開始逐漸變心。
這個一米四的壞刀,就喜歡逗比他矮的。
……
窗戶上掛著一個鳥籠,里頭的粉色鸚鵡抖動了一下身子,鳥眼里,明顯帶著屬于非鳥類生物的智慧光芒。
她是春井門一,一個前世死于男友手下的可憐娃。
不過,這次投胎,似乎有些姿勢錯誤。
記憶還在!身體卻變成了鸚鵡,它現(xiàn)在是,麻將大軍中的一員,東風鳥是也~
綠鳥西風,現(xiàn)在正在死神小學生家里當臥底,現(xiàn)在麻將隊還差鳥,南風和白板。
……
客廳里,北風正在給阿笠博士打電話。
“唉,北風啊,你可算接電話咯,明天孩子們約好了要去新干線玩,我就問問小哀,要不要一起去。“
北風開的免提,阿笠博士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整個別墅回蕩著,灰原哀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后頭跟著的緋蘼,委屈的捂住了頭上的包,眼睛上還多了片青紫色。
……
“反正…也沒有其他事情,去看看風景,也不錯。”灰原木的表情的接了一句。
北風點頭:“她去。”
阿笠博士還沒來得及把電話掛掉,突然“砰”的一聲炸響!家里的一面墻倒塌了。
北風宅里的窗簾都被吹了起來!
窗戶外面,隱隱可以看見…地中海的白胡子小老頭,從灰塵里爬出來的背影。
蒼涼而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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